? “少、主!不、知、道、还、有、什、么、需、要、属、下、去、买!?”第十三趟从外面回来,风菱‘砰’的一声把东西拍在桌子上,一字一顿的问。
抬起头,瞥了怒火高涨了风菱一眼,慕容语打了一个哈欠,无所谓的说:“算了,就这样吧。”
“你……”听了慕容语轻慢的语气,风菱胸中的怒火顿时又上升了一个高度。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勉强按耐下想动手的冲动。
“走吧。”这时,一直沉思着的慕容飒站了起来,向酒楼外走去。
见慕容飒走了出去,余下的三人自然也不敢多说,纷纷站起来,一语不发的跟着慕容飒。
一肚子火,走在最后的风菱一个不留神,被身后的人碰了一下。这不清不重的一碰顿时成了导火索,把风菱心中的怒气全部勾了起来。
“你走路不会看路吗!?”转过身,风菱用力扣住了对方的肩膀,正打算把他的肩膀卸下来时,却为入眼的银色发丝而恍了神。
听见了风菱的声音,慕容语漫不经心的转过头,却在看见风菱面对的人时,蓦然瞪大了眼。
“大,大夫?!”震惊的看着天残缺,慕容语有了一瞬间的呆滞,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的朝着风菱怒吼:“你干什么?!快点放手!”
慕容语快,但有人比他更快。在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时,慕容飒就已经出现在了风菱的眼前。
朝风菱抚了一掌,成功把对方逼退后,他一把抓住天残缺的手臂,语气里似乎有了些焦急和诧异:“天残缺?!”
捂着被打中的肩头,风菱步伐不稳的退了几步。但此刻,她却丝毫不在意自己到底伤的怎么样了。只是瞪大了一双美目,看着罕见的流露出情绪的慕容飒。
……谁?昏昏沉沉的天残缺似乎听见了有一个声音在叫着他的名字。似乎很熟悉……残存不多的理智这样告诉他。
“……谁?”对着慕容飒,天残缺睁大了茫然而空洞的眼。
“你怎么了?”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对劲,慕容飒的脸色一沉。
飘渺而虚幻的声音继续响起,可是天残缺却依旧不能分辨出对方到底是谁。
“你……是谁?”抱歉似的牵起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天残缺的眼神却完全没有焦距。
“你……”皱了皱眉,慕容飒的话还没说出口,天残缺就在他眼前,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
在对方倒在地上前一刻接住了他,慕容飒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紧张。下意识的抱紧了怀中散发着高温的身体,慕容飒沉着脸说:“回去。”
见到慕容飒这么重视那个长相平凡的人,风菱和风魄不由对看了一眼,心里同时闪过了一丝疑惑。
而慕容语,则是紧紧跟在慕容飒后面,担忧的看着对方怀中昏迷的人。
“……呜……”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天残缺看着前方,淡红色的眸子里完全没有焦距。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儿,他的理智才完全回笼。
这里……是哪儿?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天残缺微微皱起了眉。发生了什么事?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他闭了闭眼,开始回忆离开唐门之后的事情。
离开唐门,接着走到大街上,然后……好像有人叫我?皱着眉,天残缺不太确定的想着。我在江湖上,因该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吧?
算了,不管自己究竟认不认识对方,对方总会来找他的。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的天残缺索性放弃了思考。换了一个姿势,他重新闭上了眼睛,让依旧疼痛混乱的大脑再次得到休眠。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屋子里,还多出了一个人。
“醒了?”伴随着一个低沉的声音,来人坐到了床沿,伸手探了探天残缺的额头。“你究竟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居然弄成了这幅模样!”感觉到了依旧烫手的热度,慕容飒的语气里,除了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和心疼。
而天残缺,却只是呆滞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熟悉的身影。
“慕容……前辈?”
挑了挑眉,慕容飒再一次纠正对方的叫法:“飒,慕容飒。”
“飒……为什么……”对称呼不太在乎的天残缺从善如流的改了过来。微微皱起了眉,他困惑的看着慕容飒,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在大街上,你晕倒了。”简单的说出了重要的部分,慕容飒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是吗……抱歉。”揉了揉眉心,天残缺疲惫的说。
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两次最难看的样子都被对方撞见了……苦笑着着想着,天残缺有了一丝无奈。
“怎么回事?”抬手抚去了掉落在天残缺颊边的发丝,慕容飒淡淡的问。
虽然对方问得简洁,但已经熟悉了对方问法的天残缺还是很快就明白了慕容飒的意思。犹豫了一下,他说:“在湖里泡了一下水,然后又没有及时处理。结果感染了风寒。”
“不会这么严重。”慕容飒没有反驳,只是语气平淡的指出了一个事实。
果然,苦笑了一下,天残缺索性老实说了:“后来又恰巧碰到有人出事,就拖着病连赶了几天路。”
“最后还为了救人,特地用银针刺激穴道。”慕容飒说的这句话,并不是疑问句。
无言的点了点头,天残缺说:“她中的毒很麻烦,一个不小心就会失去性命。况且,我多少还算是一个大夫,认真对待病人是我的义务。”
“你知不知道用银针刺穴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慕容飒的音调依旧保持着原样,但天残缺却似乎听出了一丝愤怒。
愤怒?因为担心他?这个念头在天残缺的脑海里只存在了一秒。随即,他就为自己的妄想而哑然失笑。
天亦煊曾经囚禁了慕容飒五年,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为自己这个天亦煊的儿子而担心。更遑论,自己还曾欺骗过他——不管是因为什么而欺骗,欺骗就是欺骗。因此,天残缺从不认为,慕容飒会关心他。
“我知道,所以一治完我就拔了出来。”想归想,天残缺还是回答了慕容飒的问题。
……虽然,似乎还是慢了一些。暗暗想着,天残缺有了一丝头痛。
冷冷的看了天残缺一眼,慕容飒才继续说:“在街上,你差一点走火入魔。”
“现在不是好了?”微笑着,天残缺不甚在意的说。
扳过了天残缺的脸,慕容飒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不在乎?”
“不,”看着慕容飒冰冷的表情,沉默了一下,天残缺才说:“我只是觉得,已经过去了的事情没有必要去追究。而且,一开始我也计划好了。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苦笑着,天残缺说道。
这话却是实情。坦白说,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弄到这么狼狈。从知道唐子仪的妹妹中了毒后,他就作过了比较,也安排好了之后的调养。只是,他确实没料到对方中的毒会这么深,这么难解。这才有了后面的情况。
十日断魂果然名不虚传。天残缺暗自感叹着。
定定的看了天残缺一会,慕容飒冷不丁的问:“当年留下的旧伤?”
“嗯……”正在思考的天残缺随口应了一句,但话才刚刚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不,我的意思是……”补救似的,天残缺急忙开口。“那,那个……”看着慕容飒越来越冷的表情,天残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最后,他挫败的叹了一口气,略带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别过头,有些干涩的说:
“其实也没什么。当年确实留下了一点暗伤,但不是很严重。就是有些时候会心口发闷,全身乏力。经过这些年调养,能好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至于不能好的……”顿了一顿,他继续说,“这次主要是因为在发作的时候感染了风寒,再加上过度疲劳,才会那样……”难堪。在心里,天残缺补了一句。
屋子里蓦然静了下来,久到天残缺以为慕容飒不会再开口时,慕容飒的声音才响起来:“……休息吧。”
修长的指间轻轻划过天残缺的头发,慕容飒淡淡的说。
就在天残缺为这个近乎温柔的举动而迷惑的时候,慕容飒已经走出了房间。
疑惑的看着漆黑的房间一会儿,天残缺再次放弃了思考。重新闭上了眼睛,他只知道,现在自己确实需要足够的休息。
况且,那个人不会对他怎么样……吧?最后一个念头轻飘飘的进入了他的脑海,又轻飘飘的从他的脑海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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