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一个华丽的大庄园里,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主人。”一个身影鬼魅般的出现在了庭院中。来人单膝点地,恭敬地对着坐在亭中的男人行礼,“夫人诞下了一名男婴,但……”说道这里,来人的语气里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嗯?怎么了?”察觉到来人的迟疑,坐在亭中的男子挑了挑眉,眼里有了一丝玩味。
男子大约三十上下,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狭长的桃花眼,高悬的鼻梁,宽广的前额和似弯非弯,似笑非笑的薄唇,让男子看起来邪气而危险。
“公子有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睛,”来人一板一眼的说,“而且之前府里也有传闻。”
“传闻?”男子用如白玉雕琢的修长的食指轻抚过杯沿,眼里依稀闪过了一丝诡异。
“他们说,公子并不是主人的儿子。”来人继续陈述,声音依旧没有任何起伏。
“哦?”男子轻笑一声,“你怎么认为呢?暗影。”他慵懒的靠在长廊上,漫不经心的问。
“无稽之谈。”暗影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哦?”男子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说说看?”
奇了,那个什么天下第一美人真的这么有魅力吗?连他这个像木头一般的属下也可以俘虏了去?
“主人不会让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暗影自然不知道男子心里所想的东西。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吧?
“如果公子不是主人的,他就不会活着来到这个世界上。”虽然没有抬头,但暗影的语气却异常肯定。
眼前的这个男子,并不是普通人。在江湖上,他有一个极为响亮地外号‘邪郎君’天亦煊。当年,年仅16岁的他一出道就宣布了自己是三十年前被江湖白道联手诛杀的邪派魔头的后人,还扬言要为他们报仇。而随后,他就挑了当时在江湖上如日中天的‘藏剑山庄’,灭其满门。一时间,整个江湖都沸腾了,那些在三十年前曾经参与过那场争斗的人士一时人人自危。像是要兑现诺言一般,在短短的三年间,他就挑了大大小小十多个家族,而且无一例外是满门尽屠。终于,白道的第一高手坐不住了,约了他在华山决斗。在那场比试中,天亦煊以一招之差败于当时的白道第一高手。随后,他就和三年前一样,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消失了。五年的时间,就在江湖上慢慢的将他遗忘了的时候,他又突然出现了。而这次,和他出现的,还有他一手创建的‘天下宫’。再次出道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横扫了大江南北,打下了大半个中原,打破了白道数十年来的统治地位,以长江为界,南北对峙。之后,又整合了黑道,成了名副其实的黑道盟主。
“我该高兴你对我的信任吗?”轻佻的挑起了暗影的下巴,天亦煊玩味的看着他。
“属下只是说实话。”对于天亦煊轻佻的动作,暗影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啧,”轻啧了一声,天亦煊的手缓缓地抚上了暗影棱角分明的脸庞,“你当真可爱的紧呢!”用带着厚茧的指腹描绘对方的红唇,他的声音不觉低了几分,“让我都想吃了你……”
“能为主人侍奉枕席,是属下的荣幸。”微微吞了一口唾沫,暗影有些不自然的别开了眼。
“是吗?”嗤笑了一声,天亦煊可没有放过暗影那一瞬间有些僵硬的身子。“罢了,”在对方诱人的红唇上流连了一阵后,他放开了对方,“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心甘情愿的爬上我的床。”
“只要是主人的命令,暗影都会遵从。”保持着跪着的姿势,暗影的手已经拉开了腰带,露出了精赤、布满伤痕的上半身。
古铜色的肌肤,宽阔的胸膛,瘦削的腰身,以及胸前暗红色的两点就这样**裸的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而此时,他的手已经伸向了裤带。
“够了!”皱着眉沉喝了一声,天亦煊解下了身上的披风,盖在暗影的身上。“再脱下去的话,我可不保证会再顾及你的意愿!”
“我……”抬起头,暗影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天亦煊阻止了。
“走吧,去看看我的儿子。”勾起一抹隐含着讥嘲的微笑,天亦煊漫步走向天下第一美人,他的妻子云素月所住的夕月阁。
“拿走!给我把他拿走!”装饰的豪华的屋子里传出了声嘶力竭的叫喊。脸色苍白,头发散乱的云素月满脸嫌恶惊恐的看着稳婆手里的孩子,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夫人……”稳婆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上前了一步。
“给我滚!滚开!”看着稳婆上前,云素月的情绪更激动了。她把手边的所有东西向稳婆丢去。“滚!他不是我的孩子!他是一个妖怪!妖怪!”
“什么事让夫人这么生气?”就在稳婆手足无措的时候,天亦煊悠闲的走进了屋子。
“主子!”看到了天亦煊,稳婆瞬间松了一口气。“这是小少爷。”她连忙抱着刚出生的婴儿走上前。
“夫人刚刚生产完,还是要多多休息。”天亦煊看也不看孩子一眼,只是用嘲讽的眼神看着床上虽然狼狈,却依旧风姿绰约的女人。
“夫君……”看见了天亦煊,云素月安静了下来。但却不是因为安心,而是因为害怕。
“怎么了?夫人?”天亦煊笑吟吟的看着躺在床上,脸色不比死人好看多少的女人。
“我……”云素月喃喃着,垂在身侧的手不觉用力的握了起来。
“主子,您还没给小少爷取名。”一旁的稳婆小心翼翼的出声。
“哦?”挑了挑眉,天亦煊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冷然,“……他是我的孩子吗?”保持着笑吟吟的样子,他嘴里吐出的话却异常地残忍。
“……夫君……”这个冰冷的句子成功的击碎了支撑着云素月的最后一丝力量,她的身子晃了晃,倒在了床上,明亮澄澈的眼睛里一片的空洞。
“主子……”稳婆的手一抖,差点把孩子摔了下去。
“玩笑而已。”勾起一抹讥嘲的笑,天亦煊用挑剔的眼光看着自己的长子。
“红色的眼睛?”玩味的笑着,他看着孩子那奇特而茫然的眼睛。“既然如此,就叫他天残缺吧。”
这里……是哪儿?睁着眼,少年茫然的看着周围美轮美奂的摆设。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有些困惑的皱起了眉,他记得,自己在陷入昏迷的最后一刻,感觉的是手术刀那沁入心脾的冰凉。
“……就叫他天残缺吧!”
天残缺?转动着眼珠,少年的视线移到了天亦煊的身上。他……是在对我说话?天残缺,天生……残缺?
看着少年慢慢褪去迷茫的眼睛,天亦煊带着兴味的挑了挑眉。
有意思,敢直视他,是不懂还是不怕?
“主子……这样不太好吧?”老资格的稳婆看了床上如木偶一般的云素月一眼,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说,“这个名字也……太不吉利了。”
自头顶上传来的卑微的声音证实了少年的疑惑。他垂下眼,看着自己短短的四肢和暗红色的皮肤,心里泛起了一阵涩然。
算是转世吗?他忘了喝孟婆汤么?
“不吉利?”微微冷笑了一声,天亦煊淡淡的说,“那就由你给他取一个吉利的名字吧。”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求主人恕罪!”大惊失色的稳婆慌忙跪倒在地上,连连叩首。
“行了,”挥了挥手,天亦煊不再看少年一眼,“把他带到落风院去。”
“另外,”走到了一半,似乎又想了了什么,天亦煊有继续说,“给他请最好的夫子,别让人说我们‘天下宫’没有规矩。”扯出了一个轻蔑的笑,他扫了一眼依旧木然的云素月,“但不准他踏出落风院半步!”
他是……我爹爹?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过一个音节,但少年却还是把天亦煊的话完整不漏的听了下来。那个,是我娘亲?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木美人,少年的心里微微泛起了一丝冷笑。
看来……我的运气确实不怎么样呀!不论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天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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