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旗山地带,红光满天。把本来就如火的红叶染得更加深邃。
看来娇滴滴是说到做到,真把旗山闹个天翻地覆。
关于娇滴滴,小静子和秋如海都不太了解。那就不必再说了,反正这个世界上神秘的人和事有太多太多。
小静子也无处可走,亲人杳无音信,所以应秋如海之邀去渤海山庄。
秋如海对于秋海神功,一直耿耿于怀。他目睹与小静合壁出乎意料的成功,感觉小静子对此事应该有所了解。之前一直在山林中穿行,没空打探详情,此刻才有机会问。
“请教一下,冷无怨说的‘秋海神功’,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略知皮毛而已。无上派以金、秋、海三种神功著称,而秋海两种武学,可以互相贯通,互相配合,而使威力倍增。”
“这么说家父的仇人就是同门的人!”
“所以,我想你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毕竟是同门中人。”
“那家父为什么要我追查这些人的行踪”
“这自然有原因!”
“是什么呢?”
“只有令尊才知道。”
“可是山庄剩下我一人,就算其它人在,也未必了解家父!”
“恐怕不只你一人?”
“喔,当然你去了,还有你!”
小静子一笑,“你觉得一个一直为心事所困的人,能不问事情究竟,就撒手而去吗?”
“你是指家父——不可能,是我亲手掩埋的!”
小静子又笑,“有些事不是像表面那个样子的!”
秋如海陪笑:“是,就像你一样,这么小的年纪却懂的那么多,我真的是很佩服你,也很羡慕你。”
小静子没想到秋如海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
“那你看出什么了?”
“没有,我只是不明白,你的武功从哪学来的,那么高深,你师父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
“恰恰相反,我没有师父,至少没有真正的师父!”
“为什么?”
“因为我所学的是来自一本古书。所以有师徒之缘,却无师徒之名!”
小静子说的很茫然,似乎陷入思忆之中。
秋如海不忍心打扰这片刻的宁静,没有再问下去。因为有人在问他。风尘仆仆,香气飘飘,一个手捧荷花少女已从后赶了过来。
“请问,渤海山庄怎么走?”那粉衣少女的眼睛一直盯着秋如海。
秋如海有些不好意思,忙说。“往前走就是了”
“多谢!”那个少女也觉得有些失态,飘身而去!
“奇怪?”秋如海莫名其妙。
小静子也奇怪,玉扇一拍手掌:“明明两个人,她为什么偏偏问你呢?”
“也许是看得出我是本地的人。”
“难道我不像中原的人吗。”
“也不是了,感觉你是仙子下凡。可能是人家不好意思打扰呢。”
“呵呵,原来你也会油嘴滑舌啊。”
“我说的是真的啊。你真的是气度非凡啊。”
“看来你是和旗山四害学坏了。”
“怎么会呢?”
“玩笑的,呵呵”
二人边计较边走,不知不觉已到了渤海山庄。
渤海山庄,依山傍海。
布置清幽,除了一个老管家看门望户,别无他人,然而此刻,庄门大开,而老管家不见了。
主人不在是不开庄门的,秋如海觉得不对。小静子留意到台阶上有微微鞋痕。
“看来山庄来的不只一个!”
“小心应付!”秋如海引小静从暗道入庄。“会不会与那少女有关?”
“很有可能!”
二人穿黑走暗,出口,是正堂前一副壁画,画像是一天神,是海力神。
透过海力神的眼睛,看得出山庄内来人确实不少。
“你们不能进墓室啊!”老管家声音健在。
“少哆嗦,我们庄主与你家主人交情不薄,不去祭拜一下,怎么行?”
“灵位在这儿,也是一样的!”
“废话太多,看来不点你的哑穴,你是不会闭嘴的!”
秋如海推开海力神壁画,小静飞针,将将室内八个人都刺了穴道。
“原来是碧海山庄八大护院,别来无恙!”
“渤海山庄小主人?”
“是我,不知各位有何贵干?”
“这?!——”
秋如海知道问下去也是白搭。老管家说碧蛇神君易通已经去了墓室。秋如海带小静了推开房门,向墓地飘去。
秋强海的墓地选在山间一间石屋子里。
二人到石屋,棺材已被打开,旁边站立一人。
“易叔叔一向可好?”秋如海突然现身,那人微微一愣,然后慢慢转身,正是碧蛇神君易通。
“你爹真会开玩笑,好好的人装什么死?”
“装死?”秋如海奇怪地问。
“贤侄,你看,棺材里空无一人!”
“你,你把爹弄哪去了?”
“贤侄,我没动过,我发誓!”
“对,令尊根本就没死!”小静子说。
“还是这位小姑娘懂事!”
“不是我懂事,而是你想的太美,你以为秋前辈一死,你就可以独霸一方了!可你又不太相信,所以你来了,可惜来的不是时候,而我们回来的却正是时候!”
小静子这么一说,碧蛇神君一惊,本来就心虚,此刻抽身便走。
小静子并未拦,秋如海也是。因为这里是圣地,不该有任何污染。
碧蛇神君已掷出两条毒蛇向二人来,小静子神针双打,那两条蛇变成两道烟尘散去。
“快去堂前!”小静子携秋如海返回堂前。
看来碧蛇神君走的忽忙,竟弃八大护院不顾。
“回去禀你们庄主,就说海中秋会拜访易通。”
秋如海也说:“念在你我两庄交情多年,你们走吧!”
小静子收了神针,八人灰溜溜飘去。秋如海问
“你说爹还活着,真的吗?”
“我想如果我的推测没错,应该是真的。而且你娘你妹妹都还在。”
“真的?”
“还记得在路上遇到的少女吗?她的身上溢着海水的味道,说明她是从海上而来,而她的长相,也许你没注意,但作为旁观的我,却发现你们特像。”
“我也有点感觉。”
“而碧蛇神君开棺,尸骨全无更说明这一点!”
“那少女又为何出现?”
“也许就是为你引路的,告诉你该去何方?”
“鸟岛!听说娘以前住在鸟岛!”
“应该是这样。”小静子说:“不过,要想见到她们,还要委屈你一下。”
“只要见到她们!”
鸟岛,云集百鸟,大船靠不近,小船多危险。
所以在此隐居的确很保险。
百鸟仙子懂得藏身之术。
十年,自从秋强海有了儿子,把希望都寄在儿子身上,经过五年的规劝和交涉,百鸟仙子知道已无法说服秋强海,
终于在一个不眼之夜,别了五岁的儿子,带着幼女,离开渤海山庄。
漂泊在海上,被漩涡卷于鸟岛,幸好百鸟养活了母女,她们也维护了鸟岛。
可十年了,她并没有真正忘记过去。
她潜心苦练,扶养小女儿盼儿,也挂念独生子。终于练成踏水绝技,可以自由来往鸟岛与渤海山庄。
得知秋强海的死讯,以及儿子的出走,百鸟仙子放心不下,便派盼儿去助哥哥,而自己去守灵。
事实上,以秋强海的体质,还有复仇未报心理,不可能一命呜呼的。
这也正是她上渤海山庄的原因之一。
秋强海报仇心切,说了一些过激的话,可妻子已走,只好把希望又寄儿子。
儿子已长大,但缺少江湖阅历,所以他装死,让儿子了无牵挂,全心置身江湖。
他自闭七天七夜,醒来时,正欲溜出棺材,却被百鸟仙子撞见。
百鸟仙子一气之下,囚他入了鸟岛。
小静子与秋如海先乘小舟,不过因为风浪的原因,小舟沉了。小静子早有准备,那就是滑水板。那也是他在幻面古洞看过的东西,原来是在谷底湖里滑着玩的,现在这个技术却用得着了,他凭记忆制作了2个滑水板,教了秋如海如何操纵,于是二人踏水而行,转眼鸟岛已在眼前。
迎门而入的两只鹦鹉拦住了小静子的去路。
“鸟岛不欢迎外人!”
“我们来拜见百鸟仙子,有劳通融一下!”
“主人不准!”
却见粉衫飘飘,“这两位是客人,不必拦他们。”
“是!”两只鹦鹉飞回自己的石柱上。
粉衫少女正是渤海山庄路上见过的女孩。秋如海正欲开口,粉衫女却先口:“哥哥,娘已在房中候着你了!”
秋如海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可他却有点意外,呆在那里。
小静子推他一下,“愣什么,你不是很想见你娘吗?”
百鸟堂中,栖息群鸟。
小静子见秋如海还发愣,先开口:“见过前辈!”
“免礼,多谢姑娘救了海儿!”
“前辈客气!”静子知道此刻不该多说话,而应把机动让给秋如海。
秋如海此刻双膝伏地,“娘,真的是您吗?”
他早已记不起娘是什么样了,有的只有泪水。
百鸟仙子从座上飘起,扶起儿子,“海儿,娘不该让你受这么多苦!”
“娘!”秋如海扑到百鸟仙了的怀里,象一只受伤的孤雁,终于飞回了巢穴。毕竟,他是个孩子,他知道娘一定有苦衷,他能说什么呢,有泪就已经足够了。
泪,最有感情的,是在语言无法表达的时候最好的一种方式。
小静子为这一幕感动,当然也不会忘了正事,既然百鸟仙子对一切了如指掌,那一定知道秋强海,“秋前辈他人呢?”
百鸟仙子没说话,秋盼儿倒开口:“被娘困起来了!”
“前辈,你置身百鸟岛,不就希望有一天一家人团圆吗?”
“可是,那老东西,就懂一个仇字,为了这个字,自己辛苦还不算,还要搭上儿子!”
“可这一切都成过去,如果秋前辈能回心转意,不知道前辈能否原谅?”
秋如海,秋盼儿都一旁相劝,百乌仙子点头。
小静子决定扮一下海中青来试探秋强海的反应,众人配合。
山洞内,秋盼儿慌张而来。
“不好了,爹,哥哥被海中青抓来鸟岛来了
“什么?海中青?我正找他不着呢,盼儿,快放爹出去!”
“不行,没娘的允许,我不敢开门!”
“都什么时候,还听你娘的?”
“好吧!”小盼打开门,秋强海,飞似的赶到大厅,只见秋如海死一般躺在地上,旁边海中青垂手而立,百鸟仙了怒不敢言。
秋强海:“姓海的,你怎么了我儿子?”
海中秋一笑:“不是我找他,是他找上我的!”
“你?!”
海中青点了点头:“承认了吧,就算你海力神功练到十层,也无法与秋力神功抗衡!”
“不信,我们试试才知道!”
“二十年不见,你是老毛病不改,可较量总是需要时间,那你不怕儿子没命吗?”
“我们的恩怨与儿子无关!你先放了他吧!”
“不是无关,而有关,他若不找我,我恐怕找不到你!”
秋强海无言以对,他气坏了。
“我儿子要是有什么差错,我跟你没完!”
小静子扮的海中青正要继续发难,却被人抢白了,
“看来要死不仅仅是你的儿子,你们都要死!”说话的不是海中青,而是绿脸金发,阴森的碧蛇神君。“百鸟正好是蛇的美食!”
“碧蛇神君来的正好,我正要去拜访!”海中青说。小静子知道有变,幸好他有预感,他们可以找到鸟岛,那碧蛇神君应该也有这个本事。而且关于这段往事,幻面古洞里的笔录,也有记载,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往事清理一下,也证实一下他自己的判断,也算是这场戏里真实的部分,相信更能看出秋如海的本意。
碧蛇神君持蛇冷笑:“见了你师兄,怎么不见礼?”
“按理我应该叫你一句师兄,但按理我也根本就不该叫你师兄!因为我已经被逐出无上派,而且因为你,不是因为你,师妹也不会削发为尼,二师兄也不会与我结怨,我又怎么会寄身武当?”
“你胡扯些什么?”
“你心悸了吧,这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海中青继续说:“不是吗?当年师父每年举行一次比武,意在选拔继承人。其实,他老人家本来可以传给自己的女儿,可师父希望给弟子公平机会,有德者之,所以以武论高下。师父将金力神功传于你,金力神功本在秋力、海力神功之上,你本可以年年夺冠!”
“不错,他也应该把掌门的位置让给我!”
“可惜,你偷学邪门歪术。”
“学人之长,为已以用,难道有错?”
“可你却用来残害同门师兄妹,这就对吗?你用邪术让我们两败俱伤,又以师妹为诱耳挑拨使我们互相怀疑,以致于结下仇怨,都被逐出师门!”
“这是你们无知,怪得了谁!”
“可师父的死你不该推卸责任!”
“你说什么?我不懂!”
“你用剑威逼一个垂死的老人,交出‘无上令’。你与心何忍!可惜师父根本不怕你,因为他老人家早已看透了你,这是他老人家最大的遗憾!”
“可我还是无上派的掌门!”
“只可惜只有你自己承认,因为你没有‘无上令’牌!”
“难道师父给了你?”
“当然没有!”
“那就是偏心他的女儿,给了她!”
“你又错了,你以为师父没有后人吗?”
“我怎么不知道?”
“如果你知道,恐怕又不会想什么鬼主意!”
“你是什么人?”
“别紧张,我不是师父后人!”
“你不是海中青,海中青早已被逐出师门,凭他不够资格知道
“我够不够。”海中青一抹脸,已成了小静子。
“是你!”碧蛇神君一惊,“你究竟是什么人?”
“小静子!”小静子一笑,“相信你不认识我!”
“你是谁倒也无所谓,今天你们都死定了!”
“那么有把握,黄泉路上先走的该是你!”
碧蛇神君一撕面皮,笑了“没想到吧,我不是碧蛇神君!”
“你说的一样,不管你是什么人,都不是好人!”
“等爷爷到了,你们就惨了!”碧蛇小邪神易飞扬,说了句缓兵之话。他手的蛇已经出手,但不是向小静子,而是地下的秋如海。
手法之快,救都来不及。
但事实上却根本不用救,因为秋如海根本就没什么,只是装的,这是易飞扬始料未及的。
秋如海飘身形,“海上升明月”
小静了“秋近气转凉”随身接上。一高一下恰到好处,蛇已毙,蓝白真气直取易飞扬。
“秋海神功!”易飞扬一惊,举掌相迎。
“不错,不知你的金力神功练到几成?”
双方僵持,眼看易飞扬就要顶不住了,却听一苍老声
“什么人真胆大,敢伤我孙儿!”
小静子、秋如海一收手,易飞扬躲到碧蛇神君背后。其实,论年纪碧蛇神君几乎与无上老祖不相上下,只因为碧蛇神君师从无上老祖,所以按辈份仍是师徒关系,也是因为碧蛇神君的年纪和资历关系,所以才让他修练金力神功!
“碧蛇神君,你终于现身了!”
“是老夫,真没想到师弟还有儿子?”碧蛇神君转向秋如海。
“不必惺惺作态,我正要找你!”小静了紧迫不舍。
“找老夫做什么?”
“前一辈的恩恩怨怨我不想提,可你也不该把这一切强加于后一代,我只向你问一个人!”
“谁?”
“杜香香,是不是你杀了她?”
“为什么要杀她?她是师妹的徒弟,根本不与我发生关系!我不至于跟一个小辈计较,况且知道我底细的人不是她!”
“那是谁?”
“幻面身形的怪人天下无双,所以我猜一定是她!”
“好,我就信你一次,如果有一天,我查出真相,我一定向你讨个交待!”
“交待?我倒想问你,你是什么人?从哪知道这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好,这个且不提,那金秋海令在哪?”
“你还想做无上掌门?”
“我等了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
秋强海一直在用心看眼前的一幕一幕,往事也依依呈现在自己的眼前,此刻才明白了一切,“你碧蛇山庄与我渤海山庄交往这么多年,你就是一直为这块令牌,你好卑鄙!”
“那是你的见解,我却认为是聪明!”
“可惜,你根本就没有见过!”小静一笑。
“可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刚才的话你信吗?”小静子故意气他。
“你敢愚弄老夫?”碧蛇神君脸色豆青,挥动毒蛇向小静子攻来。
百鸟仙子,玉笛横吹,数只猎鹰云集而至。
专吃鸟的蛇,也怕专吃蛇的鸟
碧蛇小邪神易飞扬也飞身奔向百鸟仙子,秋盼儿荷花抖转,数片花瓣飞出,“接天连叶无穷碧”
秋强海,秋如海已斗八大护院。
小静子知道,碧蛇神君仍毒蛇难解,所以转挽身形,扇影重重,掌风习习,“幻影飞天”!不给他制作施毒的机会。
碧蛇神君中了一掌,知道形势不好,不是他预料中的,赶紧说,“孙儿,我们走!”
“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百鸟仙子,玉笛再吹,弹石鸟,含石在口,弹石而出。
碧蛇神君爷孙俩好不狼狈!
小静子告诉大家别追,“现在大家已经挑明,看来离开这里才好!”
“那究竟,无上小主人真有其事?”
“有是有,可不知去向?”
“那有何为证?”
“金秋海令就在他身上”小静子知道该说的都说了,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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