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周后,刘恋顺利地出院了。
那天,我送她到了寝室楼前,正准备靠近她纤滑的额头烙上一吻的时候,她忽然挣脱了我的手,并且有些严肃的看着我。
“浩,再过不久就要高考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也保证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这段时间我们还是把心思放到学习上吧。”
“这……”刚想为自己的私欲说上两句,忽然刘恋踮起脚,朝我的脸颊吻了一下,然后红着脸说道:“难道一个月的时间你都不能等吗,就算是对你的考验好吗?”
“嗯,好吧。”我只好无奈得点了点头,目送着刘恋走进寝室的大门。
而后两天,我如约没有去找她,不过我们的这种状态也只维持了两天。
两天后,传来了本市再次创建卫生城市的消息。
一下子,整条街道,在市政府以及各派出所的严格要求下,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巨变。
首先是我们最常接触的游戏厅网吧和桌球室,纷纷挂上了“未成年人不得入内”的标示牌,几年不见人影的银河网吧的老板,居然亲自带头来网吧拖地。
紧接着轮胎快生锈的城管队的拖车开始在人群中乱飚,在这片街道盘踞了很久的地摊小贩由于长时间未和他们接触,一时见着了还未反应过来。
等这群“流亡者”的地摊被强制塞进拖车时,他们才恍然大悟。
当年,就是这辆城管专用车。
当年,就是这条街子。
当年,就是这个太阳以无比灼热的光辉显示它的无私的时候。
当年,就是他们,驾着辆破旧的三轮,满头大汗地在涌动着人潮的坑坑洼洼的路面上一路颠簸,将这辆车折腾到汽油耗尽嗡嗡作响。
光阴似箭,一晃十数个年头,当他们手中再次接过那沉重的罚单时,许多人的眼眶湿润了。
那是一种“老乡”见“老乡”的深刻情怀,多么感人的一幕!就像曾经陕北的新四军,长征胜利而归的路上紧握住递水的乡亲的手。“老战友”,这么多年了,终于,咱又见面了!
这点小钱就算见面礼吧!
而我的刘恋,正准备从那地摊买两条小金鱼,不幸碰上了这一幕。
而我,正好从银河网吧出来,对上了她孩童般纯真的脸,略带一丝不甘的神情。
于是,我冲上前去,拉住她的小手,拦了辆出租车,便向市区驶去。
“浩,你要干什么,不是说好了……”刘恋挣扎着想从我的大手里头将她的小手拔出,只可惜这是徒劳。
“带你去一个地方,等到了那边随你怎么怪我。”不管之前有什么承诺了,我只想我喜欢的女孩子开开心心的。
终于,目的地到了。
离学校最近的一座公园——人民公园。
“浩,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啊,不会是坐旋转木马吧!”刘恋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种小孩子的爱好,见她一脸欣喜的样子,我心里头暖暖的。
“恋儿,先跟我来。”拉着她的手再次向里走。
当我将她带到一个小池子时,这丫头再次爆发出她的童真情结,对着满池的金鱼叫了起来。
“好漂亮啊,这么多!”刘恋看着旁边那几个钓鱼的小孩问我,“浩,我们可以钓吗?”
“当然!”
我已经从旁边租来了鱼竿,将面团钩到钩子上递给她:“来吧。”
接着,两个童心未泯的高中生,在一群人的注视下,不停的甩钩放钩。
“钓到了,钓到了!”当我注视着她的侧脸时,刘恋忽然欣喜地转过头,正对上我炙热的眼神,一下子,笑容僵在了脸上,紧接着被一层红晕取代。
被这么一来,我俩都没有了钓鱼的心思,最终以我又钓了两条而收尾。当然这不是首要原因,自从公园免费开放以后,这些娱乐性场所都给私人承包了,现在这个社会是唯利是图,所以在我们钓鱼之前,这些金鱼已经被喂得只差没撑死了。
刘恋捧着装着三条小鱼的玻璃缸,低着头在前面走着,也不和我说话,不过可以感觉到我们之间似乎多了一层东西。
望着那被黑发隐隐遮住的纤细的脖颈,心中的柔软在逐渐升腾。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前面那个女孩,现在终于体会到了**那句“引无数英雄尽折腰”的分量了。
“浩,我想,我想让你陪我去坐那个。”刘恋一改以往的俏皮,话语里柔软的成分让我的男子自尊得到了强烈的舒展,于是,毫不犹豫的,在一群无聊的眼神中,我拉着她坐上了旋转木马。
“浩,谢谢你。”
“又来了,老公老婆不用说这个的。”
“小时候看到别的孩子都有妈妈陪我坐,而我每次路过妈妈都不带我坐。”
“为什么?”
“其实那时候爸爸和她离婚了,她心情不好,现在想想也没什么。”
想不到刘恋的家庭背景会是这样,望着她瘦削的肩头,心中再次涌起一股保护她的冲动。
“浩,你看它们好像很开心呢。”刘恋忽然眨着大眼睛看着我。
“嗯,它们在做游戏吧。你看这条大的,他叫陈浩,那条稍微小点的呢,叫刘恋。”
“那还有一条呢?”
“当然是我们的孩子啦!”
“他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你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你坏……谁说要和你生孩子的!”刘恋发现中招了,不过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痛下杀手”,而是害羞的埋着头,“浩,我们把它们放生吧。”
“嗯,好啊。”
当我们来到公园的池子时,发现里面的水已经抽干了。
原来为了创卫的需要,工作人员正在把原来的浑水往外排,然后灌自来水,并且不断的撒漂白粉。
本开准备等里头放满了水再把鱼儿放生的,谁知灌了几遍,小池子还是达不到“清澈见底”的目标,我和刘恋相觑一眼,不禁莞尔。
无奈之余,只好将鱼儿带了回去。
等我俩回到学校的时候,雄哥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浩哥,你小子跑哪儿去了,这种日子也敢旷课,刚才姓洪的过来寝室,说是让你回来了就去找他。你小子这回肯定完了。”
一听是我们的政教主任得知我旷课的事,我还是很快的赶了过去。
“报告,请问洪主任在吗?”
“陈浩,你进来。”洪虎已经司空见惯了,老语调,“下午怎么回事?”
“身体不舒服,去医院看看。”
“别以为我不知道啊,我看你是昏了头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几天高考你知不知道!”
说实话具体几天我还真不知道。
“现在是创卫的紧急关头,你这么在外头闲逛,万一被哪个视察的领导逮到,你说你怎么办。”
“不要紧吧。”
“不要紧?他们问起有关创卫的知识你懂吗?要是问个交通事故电话是什么你知道不,要是问你全国健康教育月是几月你能回答吗?”
“四月吧。”
“谁说的,你猜的?”原来他自己也不知道。
正当洪虎同志对我进行深刻的思想教育时,隔壁会议室里传来校长大人的声音。
“现在是创卫的紧要关头,根据历次创卫经验,专家们肯定会到街上询问市民一些关于健康方面的问题。现在市里头发话了,要求你们到街上去跟着那些专家,简单的说就是在专家组身边走过,等他们问你问题,问不到还要在他们身边晃,直到他们问到你你再回来。不要抱怨天热,你们是吃国家饭的,现在就是报答国家的时候……”
校长的语气很急,看来创了几年卫对市民的打击很大,要是这次在不成功,估计市里的领导班子又要有大变动了,首先不说别的,卫生局长肯定没戏。
“你也听到了,要是今天你被哪个专家碰到,结果一查发现漏子出在我们学校头上,你小子等着被开除吧。”
“这么严重啊,不就是问几个问题吗?”
“像你这种人就是纯粹的不负责任,对了,上次那个女孩儿你不会又把她甩了吧。”
“没,没,我还要娶她呢。”想不到主任还记得刘恋。
“不现实,年轻人哪。我跟你说啊,你小子老实点不要玩的过火啊。你陈浩我是看准了的,再过几年要是再碰上你,肯定身边已经换了几个了,不信啊,不信我们走着瞧。”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已经是吃饭时间,不过我却没有胃口,躺在寝室的小床上,我反复的思索着一个问题,难道我和刘恋真的不会有未来吗?
就在我坚定的在心底说“会”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那么快,我们的关系就有了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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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的说明,由于本人长这么大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恋爱经历,所以有关这方面的描写肯定会失真了,请各位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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