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飞翔的等待 > 第五十章 井的故事

?    井,是一种平静而深邃的冥窗,像诗歌一样有着灵气而豪迈的浓情,像油画一样有着浓烈而静穆的色彩。

    井,亦是一种文化,它不仅见证了时代变革所走过的道道痕迹,而且也谱写了土地与农民那腔不朽的情怀与精神。

    多年以后,井的印象渐渐的消失了,虽然在都市的园林中偶尔也能见到,可是模样和味道确实是孑然不同。园林中的井,青石镶砌,玉石雕琢,清澈透底,既有着与园林景色映衬的古朴,又彰显着幽静而意蕴的色彩。这种井似乎离着我们太远,只能在沉香的古道间显现,只能在朱门深宅中演绎着着那些颠沛离奇的故事与传说。记忆中的井,往往衔接着“穷乡僻壤”这个词,永远离不开那些纯朴而善良的农民,那些黄垄枯瘦的土地。井壁残垣断壁、井水粘稠混浊,像似镶嵌在井底的一块琮玉,永远泛着那种淡黄的颜色。虽这样,但那种柔滑的甘甜,足以浸透肺腑,足以养活一方人土。家乡的井,就是这样的简单,撅地三、五米就是水,人可以顺着阶梯上下,也可以站在上边摆着扁担拎水,就是这样的一种土井,它永远不会叫前来的人失望,也永远不会叫地下的水断流。蓦然间,它像一条血脉,滋补着那片贫瘠的土地;它像一位母亲,永远呵护着那方土地上繁衍生息的子子孙孙。

    村子有两口这样的井,一口位于村中,离着破庙不远。一口在村边,位于凹地的正中,村子的东半截的人家几乎都喝这口井的水。显然这口井水珍贵而甘甜,也许因为在那样的年代,这样的井水做出的饭似乎更香甜一些,反正一切在记忆中都显的模糊了。只是每次路过或者和跟着父亲去挑水去时,井边都是滑碌碌的,不小心就会摔倒,有时也会排队,看着横七竖八的水桶,不仅感到人们对于着水的渴望和需求。大人们有说有笑,孩子们追追跑跑,虽然那样的艰苦的年代,却是洋溢着一幅祥和而幸福的场面。用不了多长时间,人们都会渐渐的散去,背影中都会透着一股子高兴劲。那些离家稍微远点的,便会在井的不远处,摘下几片苘叶或者向日葵的叶子,盖在水桶上以免水会漾出。记的那时一般都是早晨或者傍晚打水的人居多。

    也时常和伙伴们,去村中的那口井边去玩,那口井似乎显的坚固和更深一些,用青砖垒砌着,年头很多了,井边有着一些杂乱的荒草,也有人来打水,只是偶尔才能看到。那时也听到人们谈论起一些关于这口井的故事,显然对于儿时的我们还有村里的人,都蒙上了一道神秘的色彩,至此,在我们眼里却是一种恐惧,以致于到了晚上从不敢从那个井边路过。

    关于这口井的故事,早已没有确切的时间了,但它的真实从来没有辈乡亲们否认过。只记的那时还没有我,后来听大人们说,这井里淹死过人,村子西头的大家都叫二妮,据说二妮的丈夫是个军人,结婚不久就去了前线,当时二妮已经有孕,生产队对于二妮的这种情况,给予了极大的关切和照顾,分配了活很轻(记工分),就这样,二妮在每天的思念与盼望间等着自己的丈夫,后来二妮生了个男孩,可是丈夫一直也没有回来。一晃三年,孩子渐渐的张大了,二妮的显的老了不少,可是丈夫一直也没有音讯。后来随着农村土地的改革,自留地、责任田、都已分产到户,各家都有了自己的田地和树木,脱离了生产队、大锅饭。人们的思想和认识也在发生着细微变化,经常可以看到人们开站在自己的地头眸望,像似一种守护……勤劳人们没有黑白的忙碌着地里的活,依然看不出半点的疲倦,也许那时他们的心里早已看到了秋天,那个收获的季节。二妮也不例外,带着孩子,每天在田间地头忙碌着,时而会看到她在地头呆呆的望着远方,也许她比别人所期望的更多一些。就这样,有着乡里乡邻的在互相帮衬着,日子还算过的去。

    转眼,又是一年。忽然一天村里来了一辆吉普车,停在了二妮家门口,下来几个人,说是丈夫部队的人,人们渐渐的聚到了二妮家门口,听到二妮撕心的哭叫,人们知道二妮的丈夫牺牲了,人们都为二妮的不幸感到了心痛和惋惜。从此,二妮家的大门上有了(光荣军属)的红牌子。似乎一夜间二妮的头发白了很多,孩子四岁了,日子终须还得过。就这样,二妮总算咬着牙挺了过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个傍晚二妮担着水桶去挑水,由于井边很滑,又是傍晚,就在二妮往上拎水的时候,脚下一滑,随之掉在了井里,当时正是傍晚,几乎没有什么人,等人们发现时,把二妮打捞上来,已经停止了呼吸,事后村里把二妮埋葬了,把孩子放到了大队的队长家,那时各家都会帮着照顾着,就在孩子要上学的时候,村里来了几辆吉普车,说是部队的把孩子接走了。就这样一晃过去了很多年,那口井的故事,和那孩子,一样寂静的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直到现在人们提起时眼中隐约闪着几丝泪花。从此,几乎没有人再去那井里打过水,井也由此开始荒凉颓废了。

    直到多年以后,建设和谐社会,发展社会主义新农村,像一声响亮的号角席卷了大江南北,农村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其中水对于农村发展起着重要的角色,然而对于偏远,贫瘠的村子依旧喝着井里的水,也许他们认为只有井水才能养活自己,才能养活这片土地。就这样,随着奔小康的旗帜,家乡几年间面貌焕然一新,那个“穷乡僻壤”似乎也和曾经的井一样,变的遥远而古老了。高架的深水井,把自来水引到了各家的院里,实验田地遍布着喷林器,整齐的房屋,宽敞的大道,显然一幅新气息,新气象。家乡虽然还不是很富裕,但对于水的需求已经无忧了,去年村里为了大棚试验,又打两口深水井,村里决然没有这么多的款项,这一切都因为那远方源源不断的汇款,他不是别人,真是二妮的儿子,那个烈士军属的后代。

    现在很少人光顾那些老井了,它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生活,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如果要是到了秋天,即使现在依然能够看到,那井边打水的人,那中难以掩饰的喜悦似乎和这清凉的甘甜井水一样,无法代替,无法消融。井,虽然在时代的变革中渐渐的远去了,但它依旧是黄土地上闪现的一丝夺人的色彩,那色彩中有那乡亲、土地、有故事、有希望……它已经是人们心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它永远不会消失。它的影迹像似一种启程的标幡;它的故事,将永远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不朽话题。

    井,是一段凄美的故事,一条永远无法割舍的根,扎根在了那片土地,扎根在了游子的心中。骤然有一天远去了,那些关于井的故事,关于井的记忆,亦然还会代代传唱,世世延续……

    井,已不是单纯的一种记忆,而是浸入在生命历程中的那腔永不休止的脉搏与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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