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诏帝王起居录第三十二卷记载曰:
凤飞殿,来源于南诏古意,取凤飞引凰之意。乃是南诏历年国主、太子、公主大婚之所。
南诏国王宫凤飞殿外
南诏国宫廷侍卫与沐天王朝随娶军士正面对面对峙着,双方都是刀剑出鞘。
沐天漓背对着那两方,黑夜掩饰了一切,气氛微妙。
此时,即便是他预先知道花轿中的人不是泪凌公主,可掀起盖头那一瞬间,心中依然会生出淡淡的怒气来,那恼怒侵袭着心,寒凉的感觉十分的鲜明。
南宫夜语脸色苍白的站在一旁,手紧紧的抓着宝剑柄。
“太子,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沐殷漓慢慢的转过身来低沉的问,一抹笑容挂在唇边带着几分温和。
在他身后不远处,沐辰焕微微皱起眉来,以他的了解,这回四哥恐怕是真的恼了。
四哥的性格极为深沉内敛,跟他久了的人都知道,他说话越是温和就代表恼得越深。
在一旁,一直负责礼仪以及协同南诏完善典礼的沐天王朝典仪官早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瘫坐一团。
“这个……”夜语尴尬的笑了笑,目光落在疏淑身上。
“是寰婷长公主,父王觉得寰婷与殿下年龄相仿,故此……”夜语低声道。
沐殷漓没有抬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喜秤轻轻的打着掌心。目光缓缓的落在疏淑的身上,淡淡的神情中看不出情感。
疏淑将头埋得很低,金红色的绣鞋上那彩凤随着风微微的摆动着。
呼啦啦的一阵疾风至天际边最深处吹来。
两面就这样僵持着丝毫没有收场的意味,一些南诏观礼的官员已经吓得跪在了地上。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清脆的马蹄声至远处传来。
声声号声的长鸣凭空响了起来,悠远而又绵长。
仿佛是一团青云缓缓地落在地上,一十六骑便像白羽般从天而降。青一色的战甲,白色的战马。
“燕云一十六骑。”南诏国阵营内,不知道是谁大声地惊呼了出来。
沐天冰蓝公子的燕云一十六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民间有一句谚语写的便是这燕云一十六骑,虽有些夸张便也能显示这一十六人的能力。
百万兵,奇门阵,稳城廓。燕云出,皆具破。
“的确是燕云骑!”沐殷漓声音冷澈如冰,黑色的冰瞳中有丝嗜血的杀意。
疏淑只觉得冷冷的汗已经湿透了衣衫,此时此刻,她是一步也不敢移动。
青光闪动,一柄寒光闪闪的剑倏地刺出,略过疏淑指向早已经吓得两腿哆嗦的南诏典仪官。却是沐辰焕。
“说,你们国主与我国协定盟约的时候指定是哪一位公主?”沐辰焕笑意融融地问。
“是……是……”那官员早已经吓得面无人色,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是泪凌妹妹!”疏淑突然扬起美丽的面容,微笑着说。
眼前白光一闪,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之声,清脆未断。
夜语惨白着面容站在疏淑面前,手中宝剑已经出鞘正与沐辰焕的剑相交相持。在沐辰焕身后,沐天王朝的兵士们刀锋出鞘,寒光杀气,炫目耀眼。
但此时,疏淑心中再没有伤心,只有恨,满满的恨意。目光落在那宝剑上,深深的凝视着。那样靠近的望着南宫夜语,胸中仿佛有一双手在撕扯着她的心,所有血液都在那一霎那间冲到了顶梁。
一步一步的走近那相持的两人,拨开那横在面前的兵刃,疏淑扬起手臂使尽全身的力量向夜语的脸上惯去,落时声音异常的清脆。
“你不配!”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泪慢慢的滑落下来,如水晶般清润。
南宫夜语霍然扬眉看着疏淑,一双手松开宝剑,眼中有着不敢置信。
沐殷漓也淡淡的将目光放在疏淑身上,连沐辰焕都很吃惊的看着她。
“公主虽然不是和我订下百年好合的女子,但怎么样也算是好意。我记得我十一皇弟还没有娶妻,公主如果没不介意的话,让本王给公主做个媒人如何?沐殷漓淡淡的问。
“那疏淑在这里谢过殿下了。”疏淑的眼中闪过异样的光彩,微微福了福退在了一边。
“慢着,她是我父王选定的女子,你如何可以将她许配他人?”南宫夜语小心翼翼地退回了南诏护卫的势力范围,冷声问道。
“是你南诏失信于天下在先,王子难道要否认么?”沐辰焕说着,只有十几个字,却是字字千钧。
“否认又如何?”夜语冷笑的一挥手,无数军卒至凤飞殿外蜂拥了进来,在其后是手执弓弩的弓箭手。
沐殷漓淡笑自若的站在那里,似乎那些突然涌出来的军队都只是黄沙尘埃般。平静如水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可是那曾经统领万马千军的气势,冷清的逼人而来,让人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那冷洌如斯的气质不尽让人望而生畏,在他身后,燕云一十六骑也一字排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手中也多出了黄金的雕弓,寒光的铁箭。
“四殿下觉得螳臂挡车有价值么?”夜语被那气势逼迫的一阵,却也不示弱地问道。
“那也要试试才知道。”沐殷漓眉峰轻挑,那王者特有的威严气势压得人无法喘息。清冷的声音如冰雪千里,霜寒俱寂。
但见他冷笑着接过一旁沐辰焕递过的宝雕弓,又从侍从手中接过十只雕翎箭。弯弓、搭箭、认扣、添弦。
只听着“呛啷啷”一声脆响,那十只箭破弦而出直奔南宫夜语。
一声惊呼中,许多南诏国的死士上前想将那箭阻隔于万里之外。然而那箭却如同生出双目一般,阻者必伤,箭不虚发。
便在那一霎那,地上已经有几十位带伤者倒地痛叫。
十箭已有九箭染血落地,唯有一箭直逼夜语。
而此时,夜语已然呆立在原地。神情仿佛是见了魑魅魍魉一般,那箭就在瞬间没入夜语肩头,便听到闷闷地一声痛呼。
“这是我送给南诏国的警告。”沐殷漓冰冷的眼中冰雪愈强,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稍霁:“今日看在泪凌公主的面上,本王就放过南诏国一次。”
清冷的声音就如同修罗索命的罗盘一般:“请王子记住,半载之后,本王会再来与王子讨教,到时候王子请自求多福吧。”
话罢,一扬手,衣袂随风飘摆,步步向外走去,那些南诏的军卒竟然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路。
在他背后,夜语面无血色的看着沐殷漓的背影,有敬佩,有惋惜,有愤恨。那心中便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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