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传雄你歇会儿,把他让给我吧。”红刺抢拐杖。
出于安全考虑,左传雄不敢给他,干脆把日本老头儿放了。
“你怎么把他放了?”红刺不满。
“唿啦”二十来人把他们围住。仔细看,这些人手里都拿着一支黄色小旗子“某某旅行社”。碰上日本旅游团了。
“叽里哇啦……”他们对左传雄等人指指点点,说个不停。
导游小姐千辛万苦挤进来,先鞠了一圈躬,点了半天头,然后挺直腰板对左传雄三个大人,几个小学生说:“他们说你们不懂礼貌,不尊重老人。”
tmd日本人上中国找尊重来了。
“小姐,你中文说得真好!”红刺冷笑着说。
导游小姐愣了一下,脸微红,不知是兴奋还是羞愧,“这位先生,我是中国人。”
“原来你还记得自己的国籍。”
导游小姐的脸又白了,“先生,请不要无礼取闹。他们是日本客人。”
“他们打我们中国孩子,我们出于自卫拦一下,原来是无礼取闹?”冰晶板着英俊的脸。
“他们应该懂得谦让外国人。”
“人渣。”红刺鄙视地说。
左传雄心中一动,这个词形容年轻貌美的导游小姐是有些过份,但是谁能找个更恰当的词出来?
“你们…你们要为此付出代价。”她叽里哇啦的添油加醋的把他们的“无礼”翻译给在场的日本人,仿佛这些异国旅客是她的娘家人。
红刺抱着肩,就等着看怎么付出代价了。
翻译完了,日本人都瞪圆了眼睛,包围圈收紧。
冰晶挽胳臂,捋袖子,准备开打。
左传雄望向身旁瑟缩的孩子们,心有不忍,“让他们离开,我们怎么样都行。”
恰在此时那个日本孩子大叫一声扑向中国孩子。左传雄无奈,将他拉开。
导火索点燃,日本老头儿挥舞着拐棍又至,左传雄顺手一带,老头儿止不住前冲之势,随着拐棍被抡出去,直奔城墙外。
众人失声惊叫。
红绢飞速向这边赶来,再不管张笑一跟不跟得上。
老头儿没有掉下长城,左传雄在他飞出去时抓住了拐棍另一端,现在他悬空吊在那里。
“叽里哇啦!”一队日本人蜂拥而上。拳头还没碰到左传雄的衣服就被冰晶打回去,那种超人般的力量不是他们能承受的,一个个摔得鼻青脸肿,骨碌碌滚下台阶。
这一边,左传雄心烦意乱,只想尽快把老头儿拉上来,他似乎听见日本外相对外宣称:“中方无故挑起事端,影响两国友谊……”吊在悬崖边上的老头儿不知道左传雄的想法,他吓得脸色铁青,嘴却不闲着,左传雄不用懂日语,也知道他在骂自己,不由气往上撞,不知该不该把他拉上来。
“把他扔下去。”红刺贴近他。
“什么?”再怎么样也不能杀人呀!
红刺的手搭在他手上,慢慢施加压力。
“叽里哇啦。”看不出危险的老头儿骂得正响,其中夹杂着“支那”两个字。左传雄拉他上来的心气儿去了一大半。
“把他扔下去。”红刺在耳边低声呓语,眼睛不易觉察地变成火红色,直看进左传雄心里,挑动他内心深处的怒火。一点火光出现在左传雄眸子中,他的手慢慢松开……红刺满意地笑了。
“啊——!”带着一声惨叫日本老头儿掉下长城,下面是万丈深渊。
惨叫把左传雄喊醒,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下面,苍松翠柏密密层层,老头儿像一只破口袋飘忽下落,在树枝上弹了几下,彻底不见了。天啊!我杀人了!
红绢停下脚步,如左传雄一样呆立,怎么办?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况且说出去也没人信,人毕竟是左传雄扔下去的,她心爱的人成了杀人犯。
逃脱,不是问题,问题是逃走后怎么生活?偌大的中国一个杀人犯怎么继续普通人的生活?似乎只剩一条路了。
他如果此刻醒来,那也不是多么痛苦的事,郑彦闯下的祸不可谓不多,还不是过得舒舒服服。郑彦从来不知内疚为何物。
可是他没有觉醒,他的心至今还是普通人,敏感脆弱,如何帮助一个普通人克服杀人的心理负担?红绢头痛不已。
天突然暗了,风云变色,红绢纷乱的心绪被一股邪恶的强大力量激动着,又来了。她回过神,眼睛寻找自己人的方位,三妖及两个恶人已经将左传雄围在当中。
毫无预警,狂风袭来,飞沙走石,对面看不到人影,伸手几乎不见五指,红绢等人被刮得东倒西歪,周围惨叫声不绝于耳。
“咔咔”什么东西裂开了,“哗啦”这是土石倒塌的声音,接着便有物体滑落悬崖,莫非长城倒了?
“传雄——你在哪里?”情急中红绢大喊,喉咙震得生疼,可是声音却小得可怜,它被风刮散,无法激起任何回音。
“传雄。”她使个千斤坠稳住身形,运起法术,一层白色屏障将她保护起来,屏障内风平浪静。
红绢张开阴阳眼,向风起云涌处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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