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七世柳暗花明(公元1981~2003年)
红绢下了好久决心,才睁开双眼,只见四面白墙,今世的父母呢?她等了一会儿,没人理她。奇怪,刚刚出世的婴儿没人管吗?轻啼两声,来人了,是两个年轻的护士。
“多可怜的孩子,长得这么漂亮,却被父母扔了。”
“不是私生的孩子,就是重男轻女的受害者。”
红绢恍然顿悟,苦笑,刚刚想学着爱父母,却成了孤儿!报应啊!
红绢在孤儿院里度过童年,这期间不少人想领养她,都被她回绝了。平静又平淡的生活过了二十二年,大学毕业后,她不能再寄居孤儿院。一个落寞的下午,她收拾起行李,没有贵重物品,所有的东西用一个小小的手提袋就盛下了。她就这么拎着手提袋出了孤儿院的大门,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
北京最繁华的cBd商圈,高楼林立,人来人往,身边闪过的不是俊男,就是靓女。红绢心如止水,漠然地看着这个被浓缩的大千世界,金领怎样,白领又怎样,还不都是为衣食奔波劳累,人生,有什么意思?
然而人生在这时突然戏剧性的有了转机,一个人跳进视线,高高大大的身材,方方正正的脸颊,阳光般的笑容,红绢如遭雷击,呆在原地,再不能挪动一步。他走过来,她的心几乎停止跳动。他边走边展看一份文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步履匆匆,擦身而过。感觉到他的气息,久已平静的心,再次泛起波澜,片刻后她回首,泪雨滂沱……
红绢说到这里,泪已盈眶。在座三妖眼圈泛红。
“主人救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结果只有你这个小丫头有良心。”雷啸天过了三分钟才说。
大家吹嘘不已。
正此时,一个人突然从外面跳进来,“嗨,可抓到你们了。”
众妖及红绢都往椅子下面钻去。
左传雄大笑:“都被我看到了,再躲没用了。”
三妖望向张笑一。
张笑一急忙解释,“别骂我,我睡得好好的,是他揪我来的。”
花翎看一眼红绢,那意思,你的法术到底没对恶人起作用。红绢扭转头,假装没看见。
“你们……跟我女朋友在一起,干什么?”左传雄终于问出这句话,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是他们仍然不知如何回答,所以连红绢在内都傻了。
过了一分钟,啸天清清喉咙,“她向我们……打听你的**。”
红绢瞪了他一眼。啸天视若不见。追风和花翎的心放到肚子里。张笑一窃笑起来。左传雄的脸红了。
这招果然灵验,大家没再继续话题,各自散了。
一个小时后,红绢站在卧室窗前,黎明前的黑暗尚未过去,霓虹灯刚刚熄灭,毫无景致可言,这种时候最能体会出孤独的味道。她想到郑彦暖暖的笑容,千年的寻访,他的音容笑貌始终在她脑海里,未尝忘记片刻,一个人想另一个人太久,非恨即爱,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一千年来,他的笑容支持着她一步步走过来,一千年哪。
“如果他苏醒,会不会又把我打发走?”红绢被这个假设搞得心神不宁。
“不行,不能让这件事再发生。”一道闪电,接着一个炸雷,她立即行动起来。
左传雄被吵醒,迷迷糊糊地问:“下雨了吗?”
炸雷和闪电又至,他感觉被子在发抖,一个东西蜷缩着,揭开被子,露出红绢一张绯红的小脸儿。
“你怎么到我床上来了?”他想问,还没开口,红绢已经扑进怀里,“怕,我怕。”
她全身都在发抖,左传雄顿觉不忍,展开两臂将她环住,“不怕,有我在呢。”其实抱着这个温软的小东西很舒服。他只消稍微留意一下,就会发现雷和闪电只绕着他的房子打,外面一个雨点儿也没有。
----------------------------------------------------------------------------------------------------------------------“你们说,红绢为什么把卧虎从这里扔下海?”花翎问。
三妖已在千里之外,于海边那熟悉的巨岩上摆了一张桌子,正在畅饮,而且都有些醉了。
啸天敲了敲不太灵光的脑袋,“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追风摇摇头,“人心本就难测,女人的心就更难懂了。”
三妖再次碰杯,表示赞同。
2003年9月28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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