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的,写文章的,都有一个不成文的惯性——那就是都想着出人意表地来个先声夺人,也就是都想在文字上来点花样翻新,让读者有所惊讶。我当然也不能免俗,我有时候也会来这样一手。但是,亲爱的读者朋友,这一次,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呵——因为我这样讲,相对的来说,我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可不愿意白白地背着一个虚名。我上文已经多次提到有关灵魂的问题,还有柳女侠即将要讲的那些话,不说清楚那简直是说不过去。原来她还在我的住处的时候,就想着把话说出来的,但我们都知道在那个地方又有多么不便。听,她现在才说,而那种声音还是小声得有如一只蚊吟,这自然是怕第三者听了去。
“夏涛,你可觉得奇怪不奇怪?”她说什么呀?我知道这一定有下文。
“你自以为很聪明,你却在最紧要的关头差点就中了别人的圈套。”
“什么圈套呀?我的姑奶奶你在说笑吧?”
“笑话,我会无缘无故说起什么笑话来了?你不要我说出好话来了好不好?真是。”
我这个时候倒变得举棋不定了,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好。我在某种想象里打圈子。
她此时,可能是出于一种谨慎的考虑,她又开始使用腹语。她说,“你和王子意难道没有发现?那个刘扬今天有一些怪怪的,我试着和他开了几句玩笑,他倒老老实实就顺着杆子走人了。他一点也不像以前的那个刘扬。以前的刘扬他绝对不会和我善罢甘休,他不和我跳起来了才怪。因此,我就疑心这里有问题,同时我也看出这个问题很可能与你先前说的什么人的灵魂的话,或许有一定的联系。你说是不是?”
我到这个时候才猛然想起来,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似的。但是我跟着提出一个问题——那么,意儿急急返回无为庄,是否也有什么不妥?还有我们这次还去不去那里?这自然是说的无为观了。
柳如冰粲然一笑,指着我的鼻子说道:“小子,你今天怎么啦,难道中了别人的魔道了不成?我们当然还是要去的,都到了眼面前了,是不是?”
现在我们要回顾一下无为庄的事情。
之前不久我们曾有提及无为老道大白天看见过一个奇高的人,那人自称是成子安,也可以说是他的阴魂吧,但那个人并没有说上几句话,只是作为联络感情式地那么说说而已,于是就渺若黄鹤。究竟是否是他竟然也无从谈起。后来无为老道又和白云道人多次说起这回事,总觉得里面有问题。而在几次三番用五行**演算之后,仍有许多的疑点。更奇怪的是那个人为什么也向他提起招魂那回事情。是的,当初意儿从那个世界回来以后,是曾经说过在那里做过一次招魂的**事。意儿还说到那一次招魂的事情,其实就是为了使那个铜钱的案子有个揭开疑团的机会而已。然而,那一次是非常之遗憾,主要人物成子安是来到了现场,但是夏涛却被人为地排挤在外。据说是成子安的夫人不同意。这就有点说不通了。这是其一。另外,还有一点也是相当奇怪的事情——为什么成子安可以来到现代?而且还能够直接找到我们这个庄子里来?难道我们这个无为庄竟然有这么大的名气?
依师兄白云老道的意思,这里存在的问题只怕还不止这些。
他说:“师弟,我本来不想管这回事的,但看见你这两天没日没夜的,天天为此事操心,我又不能不提起精神帮你出点主意。其实嘛,当初我们就不该插手这件事情的。你也看到了,现在不仅是我们两兄弟,甚至连意儿都滚到一起去了。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为今之计,唯一的办法就是当机立断,来个快刀斩乱麻。不过,师弟,你总说你多次看见了那些不当看见的东西,却是奇怪……”
原来就在前两天,无为老道也是心中有事,总是觉得精神上有诸多的负担,照理说像他这样的修行人本来不至于有这些事情发生的。但是他就明显地不同于他人。就事论事地说,也是比别人不知多了几个心眼。那天,天色已经晚了,小鸟也已经归巢了,一时又见起风来了。那风也是怪,不往南,不往北,就偏偏一路“催枯拉朽”的直接向他迎面吹来,吹得他几乎站不住脚跟。就在这个当儿,可不是作怪,从那边树林里突然钻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手中执着一张牙牌,上面老大一个字,认得是个“令”字。那个人生就一张雷公嘴,脸上就像唱大戏的丑角,对无为老道大喝一声,“咄!你这老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了,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还不快走,难道还想等着本大人来动武吗?”
无为老道一听大惊失色,心想这难道是说我的大限已经来了吗?我就这样地死了,我真不甘心。但是总不能就这样跟着他们走了,想到自己还有老大的一份家业,平日自己是那么节俭那么勤快,想不到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我好恨啊。他越想越气,而在此时,那眼泪就哗哗的再也止不住,以至流了个不亦乐乎。
他不愿走。就是走也是半天了,才挪动得一步。另一个晦气色差役拿着根哭丧棍站在旁边,老大不高兴,想用铁棍在他身上敲他一下,又见他偌大一把年纪,一身精瘦,似乎又不经得起一下两下的,又怕打得断胳膊少腿的,残废了,反而惹一身麻烦,还交不了差。还是雷公嘴心肠好,他说的也还中听——
“老兄,我看还是给他点面子吧,他可不是一个等闲的人物,我听说他还是一个掌门呢?咱们小兄弟还真惹不起。这样吧,我们还是抬着他走算了。”
晦气色的差役到这个时候也就只好忍了。因为时间不早了,那边城门眼见就要关了。这两个差役毕竟有见识,他们有的是老作衙的经验和阅历。此时,他们口中说了一句“得罪,得罪,”就三下五去二,一把把老道的手脚都捆了,然后用那根哭丧棍从中穿过去,就像抬一头大肥猪一样,口中打着号子,正要抬起来走人之时,哎,真是倒霉倒到顶了——迎面又闯见活阎王。那是谁?竟然比地狱里的死阎王强过十倍。他不仅有一个吹火筒,好是了得,而且他明显地又是那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这人当然就是王子意了。原来这王子意和夏涛一样,他们都在阎王那本生死簿上大名咄咄,而且他们又具有天地之灵气,不然,他俩人怎么去得了两千多年前的晋朝。因为有这种种的非凡的资历,那两个地狱使者哪里还敢多讲一句话?连忙解开“掏魂索”,又取出“抬尸棍”,扣头如捣蒜,然后——脚底擦油走人。
这是前几次的经历。王子意把这些事情一直藏在心底,他也和许多人的想法一样,觉得这毕竟是自己家里的私事,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一样,还是蒙着点好。谁知道这回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呢?因此,他在大家面前,一下子就有点挂不住,心里又难过,所以即使是还在大路上,他也在想着观里的两个师父,怕他们有个好歹,那又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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