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疯狂的铜钱 > 第四十八章 决策

?    好一阵狂风,有诗为证。诗曰:

    善聚庭前草,能开水上萍。

    腥闻群虎啸,响合万松声。

    这是旧小说书里用惯了的旧句子,也就是套话。我不厌其烦的又抄又写的加在这个地方,自然也有我的用意,说得明白点,就是为了应付剧情的发展;但也有其他的意思,那就是我有心伏下的一根伏线,其目的在于表现出“魔币”的灵魂正在慢慢的形成中。既然存在着这种情况,我的任何动作可以说几乎都在它的掌控之中。因此,我一举一动无不受制于它的影响。虽然在此之前,我已经有所听闻,甚至恨心人也隐隐地提到过这一点,但我还以为这些说法太过玄虚,有点不以为然。幸亏我的手还紧紧地握着那块绸布,不然,这事情就麻烦了。

    王子意见那股风太大,或者也觉得这风似乎过于蹊跷,已经把竹筒拿在手里,并且用力贯足了无为之气,借以防止意外。很奇怪,这阵狂风一路横扫千军万马,气势委实惊人,但到后来却无影无踪,几乎连微风都趋向于零,显得虎头蛇尾。若是按我们的估计,照理说起来这就是一个疑点,只是不知道是谁或是什么事情竟然就变成了这么一个样子。也许是我们的多疑,或者说不定倒是我们的过虑,事情似乎根本就不是这么个样子。为了谨慎起见,我简单地讲了一遍我的经过,在讲到恨心人的事迹的时候,我就继续用上腹语(这一点很重要!)我提到了那块绸布,让他看了一遍。王子意却提出了一个相反的意见。

    他说的话仍然用的是腹语,“我看见在这个地方,”他指着紧靠憧关的那些山岭接着说,“目前,这里太复杂,在没有摸清情况以前,我看不如再回到洛阳去。我听你曾多次提到过的那个奇怪的女人,我觉得那里面就有大文章。如果我们放弃了这样一个机会,那实在有点不值得。涛哥你看这样做行吗?”

    “反正用不了多少时间,何况你这样说也的确是个办法。”我同意了他的说法。

    “不过还有一点,我还要问你一下,你好像后来总没有得到过那个神秘女人的正面回应。是不是?”

    “是呀。”

    我们从山路西侧转到另一条路,沿着芊芊羊肠小道抄近路横贯了大松林子,再走平林大道,终于少走了一半的路程,回到了洛阳。我们的目的自然直奔西大街,我发现当这个时候,我却有些担心。毫无疑问,我们今天此行的目的主要在于访问这个神秘的女人,在于能够通过她而对我们的事业有所补益。因此,我们的期待便变得异乎寻常起来,那种心情也逐渐得到了证明。

    我第一眼就看见那个作为西大街的标志物的黄姓药房,仍好端端立在靠右手的大树下,那么我们只须再往前拐个小弯,就可以顺利到达目的地。在我们的希望中,这应该不是一件难事,而且相对而言,这也是我们唯一能够进入那个神秘领域的唯一途径。那样的话,不论做哪一门涉及游戏的专门研究,都会容易得多。按王子意的说法,这可是一个独具特色的游戏,而这种游戏的规则似乎非如此去做不可;它甚至不同于其他一切个别问题,而不必常常等于自愿流放似的独自进行苦苦的奋斗。

    既然这样重要,我反而有点谨小慎微起来,因此,我有一种难以述说的思想,我害怕拍门,也害怕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陌生声音,甚至还怕一张不认识的面孔。不过,我还是庆幸我们的运气——不但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而且也看见了熟悉的面孔——那个来给我们开门的恰恰就是欢郎,一个标准的欢乐之神!接着从里面出来的竟然就是那个神秘化身的本体……她还是老样子,又大又亮的眼睛,一个身材很清瘦,穿上女行政人员式深蓝镶滚白边白纽套装衫裙的女人,身上还透着淡淡的铃兰香味,仿佛永远处于一个无法弥补的寂寞世界。她这一次简直和以前判若两人,她不仅一扫了此前的冷淡和隔膜,相反的,却在极不显眼的地方也摆出了一种热情的姿态。

    “我这是前倨后恭,还要请少侠们原谅。”她一面把我们往客厅让,一面叮嘱欢郎,不要调皮得把礼数都丢掉了。接着又亲自捧上热茶,口里仍唧唧呱呱说个不停,仿佛这种好天气非常的难得。她说得太快,又是当地的土著语言,十句里我们也许连半句都听不懂,然而,她仍然一直说下去。我们在这个时候,当然只能勉为其难的当好我们的角色,可见即使是在非常平和的日子里,我们也仍然需要培育另一种勇敢。

    “尊敬的夫人,我们这次专程赶来访问您,其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得到您的帮助。”我在她冗长的长谈当中,适时地抓住了一个间歇,终于很勉强地提到了我们这次来访的目的。“我在与您多次的接触中,我推测到您一定有关于成子安的消息。”话说到这一步,她就是要躲避也已经没有退路了,虽然我发现她的脸色奇迹般的越来越苍白。我抱着极大的决心继续说下去。

    “夫人,我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到贵府上来打扰,实在是迫不得已。在这里还望得到您的原谅。在此之前,我仅仅是作为一个普通的朋友来求教于您;但现在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如果我们再不能及时把案给破了,那么我和我的朋友们就都有生命之虑,而且时间上又这么急迫……”说到这里,我又发现一点对于她来说除了反常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说得过去的——她的嘴唇犹如一叶狂风中的小舟,在微微的颤抖着。终于,我们听见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们想必已经看出来了——我是谁?”她细长的眼睛刚好被那些过长的头发遮盖得密密实实,这时呈现在我们眼前的便是一个非常模糊的月亮。“我就是那个成子安的……未亡人……”

    “啊?”

    “我就是那个左玲玲。”

    “啊!”

    她手指着欢郎,“那个嘛,就是他的遗腹子。”说到这里时,成夫人,也就是那个让成子安找遍天涯海角的左玲玲,此时,已是泣不成声,似乎要讲的话已经尽在不言中了。

    “其实,像这样的事情我本来就不打算告诉你们的。但是我又不想失去对他的承诺。”她继续说下去,“我早就想对你说的。”她望着我的眼睛,仿佛这里就有她所存在的希望。“从那个第一天开始,我就看出来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可惜,我总沉没在悲伤之中,我没有那个勇气,我甚至放弃了我最终的诺言。也许你会说我太软弱。哎,我是太软弱了……”

    “您说的诺言是指什么而言?”我急于陈述我的看法,同时,我又害怕她的悲伤没有尽头,以至可能会耽误我们的大事。我有意把王子意推到我的前方,以便我们尽快地谈到主题。

    但是,她相当灵敏,她立刻又抓住了主动权。她用商量的口吻对我们说,“我知道你们的意思,这一点我在你们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我一定答应你们就是,只要我知道的,我绝对会知无不言,而且言无不尽。但是,我也要要求你们,特别是你——”她用了一个戏剧性的动作突然把矛头又指向我,使我无法遁形。我听见又是那种悲伤的调子。她说:

    “成公子最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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