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阿美带来雪君的信上说她一切都好,还让我们放心?”欧阳文跳了起来,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十分反常,几十年冷俊的面孔得到了彻底的改换。
“是啊,她还是在愉快的心情下写的,从笔迹上看,她一点都不勉强,是发自内心的话。”石京一边喂着爱妻草莓,一边分析。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呆在贼窝里吗?”伊方俊办了这么多年案子头一次碰到这种事,被绑架的人替绑架者说好话。
“姐姐的思想很简单的,她根本无法自己判断事物的善恶,别人只要对她好一点,她便认为对方是好人了。”龙雪儿对她这个娃娃似的姐姐最了解不过了。
“也许人家是看上了她,想让她当压寨夫人什么的呢?”石京促狭地提出了一个假设。
“她信中不是还说那个黑社会的是个好人吗?看来她也不讨厌对方嘛。”留香云应和着丈夫的话语,丝毫也没注意到黑狼的脸变了颜色。
“当然以她的个性,想让人讨厌也很难,毕竟她很可爱,不是吗?”石京用身体护住了爱妻,两人会意地一笑。
“但是假如我们真的冤枉了好人呢?办事要讲究证据,目前仅凭白雪君的手信我们就不能再做下去了,根本没有理由嘛。”伊方俊完全是从警方的角度来考虑。
“那我们也不能坐等着对方先动手吧?”龙雪儿叫道。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做到两全其美,”欧阳文站了起来,“我们悄悄地溜进去把人救出来。”
“不可能!”伊方俊第一个反对,她不相信这个提议会有人赞同。
“据我的消息,那小子还是有几下的。”石京了解地看着他。
留香云的好奇心又起了:“老公,有什么事我错过了么?”
“看来你还真是太闲了。”石京将好奇的爱妻搂进怀里,头却转向伊方俊一边,“你见过黑狼真正发火的样子吗?”
“什么?”伊方俊一头雾水。
石京神秘地对她一笑:“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了。”
“大哥,你有多大的把握?”龙雪儿一方面在替姐姐担心,另一方面也在为他……唉,谁让自己偏偏爱上了自己的姐夫呢?
欧阳文当然明白龙雪儿话中的深意,只是他又怎心伤害她们——无论是谁:“放心吧,我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
放心?她又怎能放下心来呢?姐姐回来后他还会像这样对待自己吗?龙雪儿突然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助,就像她眼中的姐姐。姐姐很柔弱的,好象一阵风就可以吹走她,但这真的就是姐姐吗?不是的。一个个性柔弱的人又怎会身处险境而从容不迫?龙雪儿明白了,为什么父母决定让她们单独生活时却让姐姐照顾自己了,当时觉得好笑,看来毫无主见的姐姐又怎能照顾得了自己,现在回想起来,外表柔弱的姐姐一直都在掌控着自己的生活,就连自己的“一时冲动”都是在她的默许下才得以进行。原来你欺骗了所有的人,包括你的妹妹,我又能拿什么去争取他的爱情——进行这注定就是一场不会赢的战争。
“好了,所有的布置我都完成了,阿文下面该怎么做?”伊方俊望着和往常完全不同的欧阳文,身经百战的她竟然会发抖,真是见鬼了,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不是敌人,真好。
“所有武器一起开火。”
“好的。”伊方俊一口咽下了心中的“为什么”,自己已经问了好多了,而得到的答案却只有“”(注:“”表示什么也没有。谢谢),她是认命了,就一五一十地传好话吧,这些扰人的难题就让属下去操心吧。“喂,我是伊方俊。”
“是!”
“命令所有武器一起开火。”
“警官是所有武器吗?”通话器那头的属下小心地询问着。
“有问题吗?”
“不,立即执行!”
所有的警察一起开火,一幢好好的大楼就这样被毁了。
“喂,外面怎么了?”化天的耳朵都快聋了。
“外面有很多警察开枪向我们射击。”
“报告人员伤亡情况。”
“目前为止没有伤亡。”
“好,告诉兄弟们全部回撤,守住个个通道,注意对方的突袭。”
“是!”
“阿文,这样行吗?”伊方俊眼见自己的人在干耗着弹药,对方却毫无动静,有些着急了。
欧阳文看了看表,时机等得差不多了,是该行动的时候了:“现在改用催泪瓦斯攻击大楼内部,我们也马上出发。”
“嘭嘭”催泪弹接连不断地射进大楼,原本已经千疮百孔的大楼又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欧阳文一行人戴着防毒面具冲进大楼,开始营救行动。大楼内到处都是被催泪瓦斯熏得七荤八素的人,欧阳文一手一个打昏了他们,“继续前进,小心有人偷袭。”众人微微点头,呈箭矢形继续向大楼内突进。
一路上大约已经打昏了对方四十多名手下,终于来到了大楼的底层,据可靠情报白雪君就很可能被关押在这里的房间中。
“不许动!”两把自动突击冲锋枪猛得出现在大家的身后,几乎是在同时,众人都做出了反应:欧阳文拔出了左脚上的飞刀;石京正甩出他的链刀;龙雪儿侧移一步已滑到一人背后;留香云拉动了手雷的保险;但谁也没有再进行下一步,阿美早已将两人解决掉了——他们在看到一只头戴特制防毒面罩的野狼时立即便晕死过去了。大家又几乎是在同时做出了下一个动作:欧阳文插回了飞刀;石京将链刀收回袖中;龙雪儿亲了阿美的头一下;留香云则扔出了手中的手雷——没办法,它快爆炸了嘛。“轰!”巨大的气浪过后竟然从倒塌的墙壁中出现了一条密道。
“我的运气真好。”留香云自嘲地说。
大楼因为连续的打击终于坚持不住了,遥遥欲坠的仿佛就要倒下,尘土砖块不断地掉落着。
“快带大家走,这里马上就要塌了,如果上面的出口被封死我们就别想出去了!”欧阳文一面吩咐着石京,一面继续向密道深处前进着。
“喂!你不要命了?”石京朝着越来越远的背影大喊。
“放心!我找到白雪君就回来!”雪君,我来了,你一定要等我。
“轰隆隆!”大楼倒塌了,漫天的尘土扑面而来,逼人的气势不禁使人后退,“太棒了!”石京第一个发现了粉头垢面的欧阳文。
“白雪君呢?”留香云最不放心的就是她这个女主角了。
“马上准备急救!”伊方俊看出了欧阳文的反常表情,他在哭,原因只会是一个……“封锁现场,通知医院进入一级状态,立即进行最后的搜捕工作。”……
白雪君躺在一张床上,还是她最喜欢的大床上,可她却再也无法在上面打滚翻身了,此时的她全身上下绑满了绷带,活象埃及的木乃伊。
“原谅我。”欧阳文竟然在哭泣,眼泪不停地掉落在她的身上。
“别哭,我的‘黑狼’是不哭的。”白雪君吃力地用满是绷带的手拭去他的泪水,“是你救我出来的,不是吗?”
“可是我——”
白雪君止住了他的自责:“我爱你。”
“我也爱你。”
两人的双唇终于合在了一起,白雪君闭上了双眼,他还是对自己那么的好,自己还在担心什么呢?她会成为他最美丽的新娘的,他说他爱她,她也爱他,所以,她相信他,哪怕他是在骗她。
当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星期以后的事情了,许多的人围在她的身边,等着看她拆线后的模样,那个非常时刻终于来到了。最上面的绷带被一层层解开,接着是纱布……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在所有的束缚都解除后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白雪君的脸一下子没有了血色。不会的!不会的!难道手术失败了?阿文不能看到现在的自己,不要!一千一万个不要!她不要作一个丑陋的新娘!
“阿文,我……我很丑,是吗?”她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欧阳文一言不发地拿过一面镜子放在她的手里。
白雪君紧闭着双眼,慢慢将镜子举到了面前,鼓起她生平全部的勇气一下子睁开双眼——“哈!”大家一起大笑起来。
“你们竟然捉弄我。”白雪君开心地追打着大家,她和以前完全一样,一点疤痕也没有,“不好,我的身上……”她可没忘记自己曾被当木乃伊一样全身裹紧,她可不希望身上会留下什么难看的疤痕。
“完全没有,和以前一样。”欧阳文在她的耳边低语。
“讨厌。”白雪君的脸红到了极点,原来他一直都在守护着自己,早将自己的一切都一览无疑了。
“我说,大家想知道他们刚才说些什么吗?”石京的玩心大起。
“想!”
“那他们不说,该怎么办?”
“打!”大家立即便乱作了一团,满屋子追着白雪君和欧阳文打闹着,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中间有一个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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