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章
这是一条小巷,十分幽静,很少有人会走这里,但这是回家的近路。听说这里常有一个帮派在活动,打劫行人,虽然并没有人真正碰上过,但这里一片阴气,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白雪君走在当中,心里也不由紧张了起来,可一想到跟在后面的阿美就安心多了。父母对她们姐妹,尤其是她最放心不下,常告诫她不要乱跑,社会上乱得很,对于一个20出头的姑娘来说到处是陷阱,要时刻小心。为此专门给她请来了一位保镖——一匹黑狼,真正的老野谷的狼王后代,黑缎的身体,尖尖的长嘴,一双机警的双眼散发着淡淡的绿光,对主人有着无比的忠心。它成了她最好的朋友,虽为狼身,却天生与人心意相通,又经过父母的特殊训练,成了她的贴身保镖。除了上课,它每天都跟着自己,为她护行,凶狠刚强、反应机敏是它的特点,再加上不怕火与强光更显出它的与众不同。
“站住!”一个人从黑影中闪了出来,挡在了白雪君的面前,一把雪亮的匕首闪着寒光抵在了她高耸的前胸上,与此同时,一条黑影从她身后一跃而起,将那人扑倒在地,当那人看清对手的模样时,大叫着晕了过去。当一匹凶狠的野狼压在你身上并将一双利爪放在你的双肩,张开大口对着你喘气的时候,我想是不会有人还能保持冷静的。
显然是美女心软了,阿美放开那人回到主人的身边,温顺地接受着她的抚摸。那人不久便醒了过来,看着自己完好的身躯,第一反应就是迅速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白雪君拾起地上的匕首,“好美。”她低声说道。这是一把非常漂亮的匕首,翠绿色的手柄,雪亮的刀身,散发着阵阵寒气,白雪君真是喜欢极了,将它别在了自己的腰间,美女配好剑好不谐意。
“我们走。”刚才的事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好心情。从小就是因为自己天生丽质,引来了不少的麻烦,光是自称是她的护花使者就可以组成一个加强团了,每天甩也甩不脱。多亏了阿美,自从它出现后,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没有人敢再尾随着她了,按他们的话说就是:“人虽好,却也不值得赔上一条小命。”他们看一眼阿美都心惊好久,更别提会像往日一样纠缠自己了。但不能近看,可以远观嘛,所以便有了开头的一幕,简直成了学院的传统,老生传新生,经久不衰。白雪君想到这里不禁俯身在阿美头上轻轻一吻,有它在,自己就不会害怕,也不会有危险发生,“谢谢你,阿美。”阿美将毛茸茸的身体靠在了她身上,暖烘烘的,阿美真可爱,白雪君心想。
“真无聊。”白雪君躺在床上,仰面朝天不住叹气,偌大的房子里,却只住了她一个人,显得空荡荡的,好静呀。
阿美一定在院子里午睡着,一点儿也不关心她,哼,自己睡大觉。白雪君越想越气,在床上打起滚来。这可是超级大床,任她翻来翻去也掉不到地上。
终于她停了下来,面对着镜子喘着粗气。她坐起来,想下床走走,却怎么也找不到拖鞋了,天知道她又把它们扔在哪儿了,也许还是妹妹说得对,她离了阿美什么也干不成。白雪君在床的四周找来找去,十五分钟过去了,却还是毫无结果。她一个人颓唐地倒在床上,无助地盯着自己的双手,虽然毫无办法却也无可奈何的赤脚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该上学了,这个样子可见不得人。稍一收拾,镜中显出一位清秀典雅、双目含情的女子,一眼看上去便让人顿生我见犹怜的感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流露出对事物的无奈与茫然。白雪君给略显苍白的双颊扑了点粉,立即增添了几分活力,只是她的头又开始迷糊起来,伸了个懒腰,趴在梳妆台上睡着了。
“你真美。”一个陌生却十分亲切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略带磁性的嗓音令她心跳加速。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是觉得他就在自己的身边,浑身都充满了他的热气。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一只手臂揽着自己,头离得很近,他在她耳边轻语,从他口中呼出的热气吹得她耳朵好痒,但是她不敢动,她怕一动他就会消失不见,可她的忍耐力实在是太差了,再也经受不住,“好痒。”她摇着头,用手拨弄着耳朵,当她睁开双眼时看到的竟是阿美。它正用脖子上的短毛蹭着她的耳朵,痒得她连忙躲开,“行了,行了,阿美,哈哈——”白雪君倒在床上,不知是笑还是在哭,阿美在她的脖子上嗅来嗅去,洋得她连眼泪都流出来了。终于她一把抱住了阿美的头,坐起身来,“阿美,我有件事要和你说,嗯,听话,”她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来,“刚才我作了一个梦,是——”她不觉得用手一摸,脸好烫呀,“都怪你。”阿美又把头伸了过来,“好了,痒死我了。哇!迟到了,迟到了!”白雪君无意中才发觉已经上课一个多小时了,她急忙抚顺了乱发,对着镜子补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逐渐恢复了原状,她吐了吐舌头,要是让那个多事的妹妹看到了她刚才的样子,又免不了一顿严刑逼供了。
“姐,在想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妹妹来到了她的身旁。
“什么?”白雪君连忙拿起课本,眼睛不住地搜索着书上的内容。
“早下课了,还装。”龙雪儿狠狠地敲了姐姐一下,“上课的时候就一直发呆,丢了魂了?”
白雪君躲开妹妹质疑的目光,心虚地反问:“干吗监视我?”
“我才没有那个闲工夫呢,是你一股风地跑了进来。”
“是吗?坏了!”白雪君猛得提高了音量,引来了不少同学惊异的目光。
“唉。”龙雪儿坐到了一边,双手支着下巴,盯着她一动不动,好像她是一只外星动物。
“干嘛死盯着我?我又没长出角来。”白雪君一着急,脸又红了,白皙的肌肤在粉红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诱人。
“真是可惜。”龙雪儿摇着头,万分惋惜地说,“这张脸老天算是白给你了,你瞧,这鼻子,这眼睛,这——”
“饶了我吧,我可不像你说的那样。”白雪君打断妹妹的话,不觉中又露出一对可爱的小酒窝。
“我的老天,你真是太美了!要是我是男人一定会发疯的,你真的不想交男朋友吗?”龙雪儿一副哥伦比亚发现美洲大陆的样子。
“我才20岁,过几年再说吧。”她的轻描淡写把妹妹吓了一跳。
“20岁?你有几个20岁?小心红颜薄命,糟蹋了这张脸。”龙雪儿紧逼不放。
“你咒我?”白雪君挥动着一对小拳头打向妹妹。
“没想到我一向文静的大姐也会动手打人了,”她突地压低声音,“堂堂一位淑女竟动手打人,成何体统,也罢,还是赶快找个婆家嫁了算了。”
“你——”白雪君气得两颊一阵发烫。
“哇!”龙雪儿突然从桌子上倒了下来,教室内外一阵混乱。
原来是阿美等急了,竟闯过门卫直冲了进来。富家子弟哪见过这场面,一个个抱头鼠窜没命逃了出去。白雪君叫住阿美,转身伸手要拉起妹妹。
“不用,不用,本小姐——哎呦!”腰部的巨痛使她不禁叫出声来。
“还逞能,今天就在我那儿住一晚吧。”白雪君吃力地扶起妹妹,让她坐在椅子上。
“行了,看你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难不成还想送我?还是我自己走比较保险。”她刚站起身来,就又坐了下去。
“我能在你受伤时不管你吗?我是不行,可还有阿美呀,它一定有力气背你的。”
“不,不行,让我趴在狼身上,我不干,不干!”龙雪儿大叫起来。
“什么时候了你还挑肥拣瘦的,听话。”白雪君一副父母不在,兄姐为大的神态。
“那我死也不住你那儿,让我和一只狼共居一室,打死我也不干。”龙雪儿不服气地小声嘟囔着。
“好,就先让它送你,再回来接我,行了吗?”
龙雪儿无奈地趴在了阿美的身上,白雪君拍拍它的头,阿美转身走了出去。
天色已经很黑了,月亮也越来越明,像天上的圆顶灯。路上十分安静,偶尔一阵微风拂过路面发出“沙沙”的响声。两旁树木投下一道道黑影,使得光亮的马路忽明忽暗。白雪君一个人走在路上,不时地向四周看看,还好,她松了一口气。这可是她第一次独自一人回家,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大胆些,不要害怕,这没有什么,不会有事发生的,阿美一会儿就来。雄壮的话语仍然抚不平内心的恐惧,白雪君开始后悔这个“独自回家”的决定了。
悠长深遂的巷道中依稀得显出几个人影,其中一个身型修长的,不安地走来走去:“我说,时间快到了。”
在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人,当中一个柔弱的身躯被一位男子抱起。
“你听到没有?”她用力地踢着地上早已失去知觉的身体,“讨厌,要不是你们,我们早就到了。”
欧阳文盯着怀中的女孩,她的美让他震惊,长长的睫毛,厚厚地覆盖在一双迷人的眼睛上,额头几缕散发更衬托出她白净的肌肤。他相信他是一见钟情了,“你是我的。”他低下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你喜欢她?”伊方俊悄悄地靠近他,意外地看到了这一幕,“你可是‘黑狼’呀。”
欧阳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的事你少管。”说完抱起那女孩向巷口走去。
“是这边!”伊方俊提醒他。
“我们回去。”他冷冷地回答。
“那——”她面露难色,目光停留在无情的手表上,算了,谁叫自己是最好欺负的那一个呢,希望她那严厉的上司不会让自己死得太过难看,他今年快60了吧?说不定明天就会得老年痴呆,把她给忘了,报纸上不是还说近期这病的发病率呈上升趋势吗?一定是的。伊方俊的心情刹时又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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