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有什么好看的吗?”
“哇,你…你什么时候在这的?”被身后突然其来的声音给惊忧,傅聿承猛然转过身对着身后人道。
“你来多久我就在多久呀!”
“你…你跟踪我?”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人,聿承不满道。
“那你又何尝不是跟踪她!”手指往远处的一对人影指去,姚青理直气壮地回道。
“我…”拿不出反驳的话,聿承只能怒瞪着面前的人。
“这么远听不到她们说啥啦,来,走近点!”
“你…”被姚青大胆的行动气结,还没来得及拒绝便被拖了去。
窃手窃脚地来到舜羽她们身后的矮丛,两人静静倾听着两人的对话。
‘叭哒叭哒~”的皮球声由远而近地向舜羽她们的方向前进,“姐姐,可以帮我丢回来吗?”
“好的!”
伸出手把地上的皮球拾起,再轻轻抛出,让它在空中画出一道漂亮的弧,然后回到小孩的怀里,“谢谢姐姐!”
看着可爱的小手努力抱起那比它大许多的皮球,那一蹦一跳的模样甚是可爱,“时间真是残酷呀!”
望着前方,舜羽感慨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回复到沉默中,而坐在她隔壁的人像仿佛感受到身边一直开朗的人,今天竟出奇地安静和沉默,便慢慢转过头,向她望去,然而她看见的,却是带着泪痕的笑脸。
“珍姨,我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炽他…好像很为难呀!”转过脸,迎向妇人略为惊讶的表情,“但是我又没法坐视不理呀,再这样下去,炽会毁了自己的!”
把上身徐徐地往身旁妇人的双膝伏去,借着淡淡的独特清香与及母亲才有的温暖,舜羽合上眼感受着,自言自语地再次开口:“我该怎样才能让他勇敢地面对呢?”
就在这时,头发处传来了浅浅的轻触,让舜羽顿时放松了许多,然而紧接着的声音却让舜羽的神经立刻回复了清晰。
“你和我一样,都爱得那么的辛苦呀,小羽!”
慈祥与带点沙哑的声线由上而下地传来,令舜羽立刻拉起身子,对上那有着点点哀伤又清澈的水眸,“珍姨?你…”
脸上露出欣喜的笑,舜羽十分激动地双手紧抓妇人的衣角,颤抖着:“太好了,炽要是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
望着如此欢欣的脸庞,妇人露出的却是苦涩的微笑,“其实我根本没什么事的,只是不能面对现实而逃避而已!”
“珍姨?”听了妇人的话,舜羽瞬间便明白了一二,但还是希望由妇人口中说出。
“看着你为了夜儿那么努力,那么我又有什么理由能继续逃避下去呢?”深深地看了舜羽一眼,妇人笑了笑,“你喜欢夜儿吧,甚至还爱着他?”
被妇人如此直白地说出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感情,舜羽的脸上瞬间烧红了一大片,无法清晰地交代出来,只有点头表示默认。
看着因自己的话而满脸通红的舜羽,妇人的笑容更深了几分,“既然喜欢,就大胆地和他说吧,那孩子可是牛皮灯笼,你不说明白他是一辈子都不会了解的!”
“嗯…嗯!”支吾了下,舜羽立刻不知如何是好。
“夜儿和他爸真像呢,真不惭是两父子呀,一样是那么固执和迟钝!”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抬头望向天上那稀释飘过的云彩,缓慢道:“五年前…也就是从和你们分开的那个日子开始,恶梦便像生了根一样,赶也赶不走…”
听到妇人的话,舜羽知道她想了解的过去即将揭晓,便静静地坐在一旁,细心地聆听着。
“五年前我们初到这里,一如往常地生活着,而你寒伯父的事业也日渐盈新,越做越好,本来的一家小公司渐渐地茁壮扩大,成为这一带有名的财团,而恶梦也是由那天开始慢慢地侵蚀了,公司的壮大使得我们要不断寻找精明而能干的职员为公司去打拼,其中也包括了他…”
妇人望了望专心致志的舜羽,露出了一抹凄楚的笑,“他是我在大学时的学长,比我高一届,但他却很照顾我,甚至还向我表白,但那时的我,心里满满的全是你寒伯父的身影,所以我拒绝了他,然而再次遇上他时,那种愧疚的感觉由然而生,使我不得不从中帮助他,让他能在公司站稳脚步…”
回过头,妇人望了望专注的舜羽,再次酸涩地往下道:“但也因为这样,公司里的流言非语也随之多了起来,却幸运的是,你寒伯父依然信赖着我,我感到十分之高兴,而且我们还相约一起出外旅行呢!”
说到这,妇人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手也无意识地抚上了自己扁平的肚皮,看着如此反应的珍姨,舜羽像感觉到什么似的开口问道:“难道…”
含着一抹苦笑,妇人点点头,“那个时候我真的没想到,我到了那个年纪还能怀上孩子呢,所以那时的我便高兴得连最后的防备之心也失去了,也因为这样…肚子里的小孩便成了永远也不会出生的遗憾了。”
舜羽皱了皱眉头,担心地再次静心地听着。
“那一天,我照常的到公司去看望他,走到办公室的门前,我便看见学长在他的门前徘徊不定,我上前便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学长看到我,高兴地握住我的手,欣喜地对我说出他的为难,原来当天,学长有一个重要的客户要面见,但因为呈交给他的那份给客户的文件,他还没发回下来,而且当时他和他的秘书正参加着一场重要的会议而无暇分身,学长便正在烦恼要如何才能拿回文件,而我也知道公司的规矩,除了秘书与及特定的人外,其他人是不能进入房间的,看着如此苦恼的学长我便心软了下来,答应帮他把文件取回给他,但也因为我不加思索的行动,竟导致将来的一发不可收拾…”
“难道那份文件不是给客户的?”舜羽不解道。
“是给客户的,但…不是普通的客户,而是给地下组织帮忙运送禁品的…黑道。”
听到这,舜羽的寒毛立刻全竖了起来,“黑…黑道…那…那个学长?”
“他把那份文件进行了一些改动,签下了与黑道私运军火的合同,就在出贷的当天,就被警察给查出来了,而他也在前一天像是知道一定会被捕似的,连夜收拾了细远便潜逃了!”
听到如此的事情发展,在矮树后偷听的两人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就因为学长的事,公司被连累了,他…也就是你寒伯父也被警方拿下,进行了一连串的审讯,在这期间,公司甚至是个人的财产全都被冻结了起来,而我还是一付天真的表情,认为只要事情查清后就一定会没事的,然而…我错了…”
妇人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望着前方,深深地吸了口气,接下去道:“警方在公司的屏闭录像中,查出了…是我把那份文件转交给学长的,当时他看到录像后,整个人十分的激动,原来他一早就知道学长的企图所以才迟迟不进行答复,而我…竟成为了学长的帮凶,接着他便心碎了!”
“这不是你的错呀,你根本就…”停顿了一会,舜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转口道:“难道他怀疑你肚子里的…”
说着,舜羽便指了指妇人刚才所抚摸的地方,而妇人也跟着点头示意道:“正所谓一步错那么你做的每步都是错的,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时他那轻蔑的眼神…与及…那令我崩溃的话…”
“你这荡妇,自己出轨就算了,现在还连累我,我是前世欠你的吗?你要在今世来报复我,滚,带着你的野种有多远滚多远…”
‘太过份了…’三人异口同声的在心里一同责骂起来。
“这也不能怪他,我知道被背叛的心情是很难受的,我能体会得到,但就是因为能体会他的心情,使我自己更加的自责,当时的我就像失去了灵魂似的,连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了,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了…”
“那宝宝不是…”舜羽立刻皱紧了眉头,悲伤地道。
看着舜羽那悲伤的表情,妇人伸手抚过她紧皱的眉心,继续道:“我流产昏迷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我都是由夜儿帮忙看顾的,当时我看到他的脸上还遗留下泪水的痕迹,我知道他一定很辛苦了…”
“可怜的孩子…”感叹了句,妇人垂下了头,“他为了照顾我日夜奔波于学校与医院,甚至为了我的医药费,竟跷课去工场打工,每次看他一身的污秽回来我都十分心痛,然而我却只能坐在雪白的床上静静地发呆,我不知道我们的事会令他成为最痛苦的人…”
这时妇人的头垂得更低了,而舜羽也因妇人的话终于明白为什么炽夜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现在那虚假的平静,经过如此痛心的折腾,无论谁也不希望它重来的,但是一味地逃避也不是聪明的做法呀,现在舜羽真是左右为难了。
“咦?那被退学的事?”舜羽突然想到唐老师的话,跟着问道。
看了一眼舜羽,妇人再次开口:“那是我住院后的第十天,你寒伯父终于被查清与此事无关而被释放,而一渡被冻结的财产也随之解封,本以为一切事过景迁,但是人的心却不可能回复到以前的心境了,他被释放后便立刻与律师联系要以我离婚,但却因我神智不清也只好放弃,然而夜儿就比较难受了,因为我的事,他曾一度与你寒伯父发生争执,最后他竟提出要夜儿转读一间专攻商业管理的学校,可是夜儿坚决不让,就这样两人便拉扯了一段较长的时间,终于两人都各让一步,形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了。”
把事情的始末全部托出,妇人立刻感到,一直梗在心头上的那一隔膜也消失不见了,然后她转过脸,凝视着还低头的舜羽,用手轻拍了下舜羽的肩膀,让她好注意自己的话:“小羽,夜儿就拜托你了,现在她需要的就是别人在他后面推他一把,无论前面是无底的深谷,还是广阔的平原,只要身后有你给与的勇气,他便能振翅飞翔,遨游在属于他的天空下了!”
听了妇人的话,舜羽感到一直以来所覆盖的阴霾全部消失,对呀,自己不应该迷惘与退缩的,因为自己是他的二等天使,就算失去了光环,折断了双翅,自己也要带他飞向广阔的蓝天。
作出了决定后,舜羽回与灿烂的笑容,表明了自己的坚决。
“走吧!”用手扯过隔壁还在发罢的人,姚青与聿承静悄悄地离开了,一路上两人都保持着沉默,终于耐不住沉寂的气氛,姚青试探地开口道:“看来你喜欢的人,一颗心只向着她守护的人呀!”
“我不会放弃的,既然她能成为他的二等天使,无条件付出,那么我也可以成为她的守护骑士,默默地守候着她!”聿承坚定地看着姚青,果决地说出自己的意思。
然而听了这样的话,姚青竟露出不明所意的笑,在聿承还没反应过来前,便送上自己的唇,一瞬即止,挑韧道:“那身为恶魔的我,就要从天使的手里抢走属于她的骑士了!”
毫无预警地被吻了,傅聿承现在的心真是百感交杂,本想问出原由,但出口的句子却十分的颤抖:“你…怎…怎么…”
“呵呵呵呵呵…”一连串的奸笑声溢出,姚青十分高兴地往前迈出步伐,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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