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打她手机永远都不接,自己一遍一遍听着电话接通的声音干着急,上班都没心思,底下人偷偷说我“肝火旺”,我装没听见。msn上永远不见她出现,最后没办法我请假去她单位,又不敢去找她,怕她反感,只能在门外等她下班。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还没见她,看见了小宜,就是她那个娃娃脸的同事,用她的话说是“裙子永远在膝上十公分”。
看见我,小宜有点惊讶,但马上笑了笑,朝我走过来,很老友似的说:“你不用等啦,她没来上班都好几天了。怎么样?要不请我吃饭,打听点风声?”有点尴尬,平时我对她都没怎么理会过,所以说群众关系没搞好,临时抱佛脚的滋味不好受啊。
她说要去吃火锅,还让我老远开车去了郊县的一个据说很有名的“鱼庄”,这我都不在乎,我确实想从她那儿知道些讯息。
她也喝酒,喝啤酒,看起来还颇有点酒量的样子,笑起来两个小酒窝满有几分风姿,可惜我完全没有心情欣赏。她举杯敬我,笑说:“谢谢你的招待,不过我怕会让你失望,说实话,对于她我知道的也很有限。”看我有点怀疑,她又说:“真的,按说你还是她男朋友,你该知道更多才对啊。”
想想也是,我暗自气恼,难道就只能这样?她安慰我说:“不过我觉得她是真的挺喜欢你的。”
我苦笑,难道说“谢谢”?
她不经意地和我闲聊了很多,什么关于我的工作啊,爱好啊,一大堆。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开始自己灌酒。她突然感叹:“其实她也不是特别漂亮,可我觉得她和一般女孩不一样,有时很天真,有时又特别老成,还有点傲气。”
傲气?不觉得啊。她解释说:“如果不是遇到你,她早就辞职了,我们单位其实也很复杂的,她看不惯很多的人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我cAo,一个月就那么一两千块钱值吗?”她说脏话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看出我有点意外,她乐了,“呵呵,难道女人就不可以说粗口?你没听她说过?”
确实没有。她来了兴趣,从小巧的背包里又摸出了一包烟,熟练地点上,吸了一口,冲我一点头:“你不会不知道她要抽烟吧?”
“我知道,她说过心烦的时候会,不过从来没在我面前抽过。”
她笑得有点花枝乱颤了:“当一个女人掩饰自己的时候,就说明她已经对那个男人用心了。看来你不知道的确实还多,”她轻描淡写地说,“见过她打人吗?”
我很吃惊,看着她。
她吸口烟,回忆:“去年吧,有天晚上无聊,见个网友,在迪吧。那小子不厚道,还带了几个人,开始我还很注意,什么饮料都不喝。后面跳舞跳得有点热,那男的给我们一人一瓶矿泉水,我刚喝了一口,她就把我瓶子打地上了,然后一耳光就重重地打在那男的脸上,所有人都蒙了。
她当时凶得有点吓人,用手指着那个看起来还衣冠楚楚的男人骂‘你娃眼睛放亮点,这种伎俩少在我面前丢人显眼,滚------!’那男的当然不肯善罢甘休,我当时都很害怕,以为要走不出去了。她一手摸着一个酒瓶,倒过来往桌上一磕,把碎瓶口直接指着那个人的脖子。
也许因为太近了,或者她的样子让每个人都相信只要那些人敢动,她会毫不犹豫地把碎璃扎进他的脖子。僵持了一下,迪吧的保安跑过来他们就趁势下台了,我们出去的时候也没再看见人。
我问她怎么知道水里有东西,她很不屑地说只是点k粉而已,喝一口就知道了。我很感激,她却摇头,说了句‘这算什么,在广东的时候再危险的场面也见过……就闭了口,怎么也探不出再多的东西。”
我听得入神,手心不觉都捏了把汗,她最后一句话尤其引起我的共鸣,因为我也有过同样的企图,并且结局一样。
“那我该到哪里找她呢?她那个干哥哥会不会知道?”这是我唯一还能想到的线索。
可是她无情地破灭了我的希望:“没用,她和他很久没来往了,而且那娃假打得很,他们关系并不是很近。”
我沮丧地买单,准备走人的时候,突然想到“守株待兔”的笨办法,问:“她请了多久的假?”
小宜笑得极为神秘,“她需要请假吗?她背后是谁?我们校长!现在可是校长责任制。”
“她和校长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但是校长和她老公是同学。”
我的头一下子嗡地一声,变得口吃起来:“老……公?”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看着我的反应却笑眯眯地,好象很开心:“忘了加个字‘前’,她原来的老公很厉害的,三十多一点就是市教育局的一个科长,分管人事调动,你说哪个校长不敬他几分?据说对她有情有义,到我们学校就是他的安排。我猜她就没跟你说,不过也很正常,据说他们结婚一周就离了,算什么夫妻嘛,人家耍个朋友都不止。”
我脑海一片混乱,象问她又象自言自语:“一周就离了,为什么?”
她吃吃地笑:“谁知道呢?问她是不是不和谐,她都不甩我的。”
好象知道我会奇怪她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她自己解答:“是啦,我承认我三八,别拿异样的眼神看我,我不是人类灵魂工程师,我是搞行政的。”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是夜,我头痛欲裂。
越来越害怕,愕然自己好象在一点点揭开一层幕布,而里面的东西未必是自己想看到的。
想过要不要放弃,就当作“她不是归人,只是个过客”。可是我做不到,回到家里觉得处处都有她的气息。躲也躲不开,挣也挣不脱。曾经有女孩和我共同生活过两年之久,当离开了心也就淡了。人就是这样,当撕破脸或死心了反而好受些,能够接受现实,就是受不了那一点点遗憾,总是怕后悔,宁愿头破血流。至少我的性格是这样。
我承认自己犯了错,可是并不觉得是无法挽回的滔天大罪;我承认我爱上了她,如同她极不愿意地对我产生依赖,所以我拼命给自己打气,要坚持到底。
晚上又失眠了,我最讨厌又最恐惧的事情。曾经有半年时间一直在服药对付神经衰弱,因为工作压力太大,无法入睡。烦躁不堪,起身开灯,拉开抽屉想要找药,虽然明知道这药不能经常吃,副作用很大,会出现幻听、幻觉,此刻我只想要安心沉沉睡去。
突然在一片狼籍的抽屉(这也令我怀念她在时家里的有条不絮)里摸到一个凉冰冰的东西,好奇地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一串珍珠项链,我当然认出就是我从海南带回来给她的,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送她的礼物。
可惜这礼物送得极不正式,那夜是我第一次带她回家,沉默地对视之后,我坐过去,在沙发上开始亲吻她,她有点害羞,轻声要求我把灯关上。黑暗中,我温柔而坚定的吻使她的身体从冰凉、僵直慢慢有了温度,她惊讶于自己的身体象从沉睡中苏醒一般热烈地回应着,在激情中她模糊地低声说:“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这件事,以前还以为自己冷感……
缠绵之后,她拿衣服看到了我衣袋里的项链,戏问我是哪个女人留下的,不管我怎么解释是专门给她带的,她死都不信,而且不领情,从来没有戴过。她是忘了还是一点关于我的记忆都不肯保留?突然间觉得自己可怜,再怎么努力也找不到一点她爱我的证据。
我没有再去单位等她,因为觉得小宜说得对,如果她愿意见我,自己会来找我;如果她不愿意,给她带去麻烦反而让她厌恶。每天我用工作把自己填满,手机永远不关,并且常常幻听,不停把手机掏出来看。不再去酒吧,甚至不见朋友,只有小宜会来找我,陪我说话、谈她。
“你知不知道自己颓废了很多?”她认真地说。
我摸摸脸,有吗?瘦了十公斤倒是真的,正好啊,她喜欢高瘦的男人。可惜以前老是顽固地正装打扮,现在我在低领毛衣里穿上了衬衫,翻出了领子,穿上了牛仔裤,在酒吧也会有女人注视,可是蝴蝶,你有看到吗?
心隐隐地痛,喝酒。
小宜叹气:“真是的,又不是二十岁,还那么痴情,极品啊你。”
我自嘲:“极品傻吧?”
她语气酸酸的:“要不你还是算了吧,我看她已经把你忘了,她说过她是不会为一个人男人停留的。”
是,蝴蝶总是不曾长久停留的,“可是她说过,喜欢和我在一起,喜欢什么都不用说,内心却宁静的感觉,她说过,我是懂得她的。”我在辩解。
她眼里掠过一丝失望,又很快笑:“晓得你要执迷不悟,算了,来,祝你成功感动她吧。”对于表现和掩饰自己的**她都是那么地轻车熟路,如同这个城市里的大多数女孩一样。
第二天她打电话给我,口气很生疏地告诉我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小个子广东男人的一些讯息,“……看得出来那男人对她很好,说不定她会去找他。只知道他开酒楼的,不过不常在成都。我不知道酒楼的名字,好象在南门,蝴蝶介绍他时让我们叫他‘威哥’……”
“伟哥?”我一兴奋就乱说话了。
她呸我一口,停停说:“反正我知道的就这些了,你娃自求多福了。”
我诚心地对她说了声“谢谢”。
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偌大的成都,就知道个方向,在“富人区”的南门,有多少家酒楼就已经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了,何况酒楼名字、老板名字都不知道。说不得我只有求爷爷告奶奶,把所有的关系都用上了。
都不晓得拐了多少个弯,还是p那个工商局的老丈人人缘广,曾经在那家酒楼开张时被宴请过,有点印象。对于此事,p是极力怂恿我去找蝴蝶,理由却能把人气死:“好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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