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色微明,美国西部一个小镇还沉浸在睡梦中。酒吧的霓虹灯招牌熄灭了,老板走出来打着哈欠锁上大门准备回家睡觉。他的秃顶被一束光芒照亮,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数架休伊式武装直升机已经呼啸着掠空而去。他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直升机向西面飞去。小镇上不少居民都被直升机的噪音吵醒,他们走到窗前向街上望去:一眼望不到头的车灯向小镇扑来。数辆关闭警灯的雪佛莱警车开路,随后的道奇十轮卡车的车厢里装载着布莱德雷式步兵战车和美国大兵们轰隆隆的驶过大街,穿镇而过。酒吧老板等到车辆过完后才在满街飞扬的尘土中回过味来,他连忙掏出手帕捂住口鼻,在呛人的空气中走到街对面的家门口。
“亲爱的,外面发生什么了?”他的妻子为他开门的时候问道。
“见鬼!谁知道?也许是发生战争了吧?不过我看他们是到那块停工的度假村方向去了。”
接近天明的时候天空中飘下淅淅沥沥的雨丝,堪萨斯州萨顿湖小岛唯一与陆地相连的小桥仿佛完全隐匿在黑暗中。亚历山大抱着mp5冲锋枪躲在一堆巨大水泥管道后面的潮湿杂草丛中。他选的位置非常隐蔽和安全,通过摞在一起的水泥块之间的缝隙可以清楚地观察到30米外建筑工地里面的情况。经济危机使得房地产的开发陷入僵局,各地都有大量的未完成建筑被无限期搁置。萨顿湖小岛度假村中这栋建筑到四层就停工的大楼是藏污纳垢的理想场所,毒贩、皮条客、强盗们曾在这片占地面积达到1000平方米的废建筑群中随心所欲的漫游。经过几次大规模的黑帮火并之后,这里被“自由革命”组织占据为根据地。
亚历山大佩戴的红外夜视仪使得万物都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中,他看到两个放哨的“自由革命”卫兵缩在没安装门窗的一层门厅里打盹,他们怀中的乌兹冲锋枪枪口对着地面。二三层上没发现有什么敌人存在,四楼的门窗被砖头和铁皮挡住了,在楼顶上潜伏着两个Ak47枪手,一切都在赛特那把Awp狙击步枪的瞄准镜下一览无余。卧底线人提供的情报显示这个组织偷偷从中亚国家弄了一枚手提箱式核炸弹,准备讹诈政府天文数字的资金。情报显示核弹就藏在这座废楼的四楼上,于是堪萨斯州的特警们被派遣前来消灭这伙胆大妄为的匪徒。
队长本作了个手势,亚历山大跟在他的身后沿着管道的掩护前进。他后头看看躲在树上的狙击手,赛特就像一段树干一样纹丝不动,隐蔽得很好。“希望我在强盗的眼中也像块树干……”亚历山大这样安慰自己,他不是特警队员而是堪萨斯州的拆弹专家。在办公室里坐了1年后,开始出现场对付各种爆炸物。除了打靶之外还从没有愤怒的开过枪。
“清除屋顶目标!完毕。”耳机里传来本清晰的命令语句。赛特没有答话,他对准屋顶右边的那个昏昏欲睡的枪手头部开了一枪。狙击步枪的子弹通过枪膛旋转着飞出去,正打在目标的额头,那人立刻倒了下去。虽然赛特只来得及看到目标眉心上出现的一个小小的洞眼,但他知道子弹会在那人的后脑掀开拳头大的窟窿。来不及多想,赛特又复一枪击毙了楼顶上的另一人。
“好极了,现在该一楼的两位朋友了……”赛特这样想着,对准了一楼的两个卫兵,他用了瞬间的时间考虑,还是选择了右边的一个,就在开火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一丝凉意——是猎物对于猎手的凉意,本能的恐怖感觉。“打完下一个我要换阵地”,赛特这样想着。那最后的一个目标被同伴倒下的声音惊醒,正低头看着同伴的尸体。“好极了,绝妙的目标!”狙击手果断的开枪,但是这次的枪声特别的响,而且混杂着沉闷的回音。门厅的最后一位卫兵被打死了,同时赛特的尸体也从树上掉下来——他和敌人的狙击手同时开火,也同时击中了目标。
亚历山大完全按照教材规定的行动法则:永远也不能和战友处在一条直线上,不论是直线还是竖线。“怎么听不见赛特的回答?”亚历山大在心中怀疑着,继续在草丛里爬着走。忽然间废楼里数支突击步枪同时对外开火,子弹在水泥管道和钢材上撞出串串火花,然后一头扎进松软的土地里。枪声是如此的响,以至于拆弹专家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他的手足发软,趴在地上不敢动。
“强攻!”队长本在耳机里大喝一声,负责火力掩护的三名队员使用机枪和警用霰弹枪还击。连同亚历山大在内的五名进攻队员交替利用地物掩护接敌,队长说了声什么,随后扔出一枚手雷。亚历山大只觉得眼前一阵刺痛,世界完全变成了白色,那是一枚闪光手雷!他后悔自己的惊慌导致中了自己人的着,在目盲的短暂时间里他本能的拼命向前爬去,直到触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才停下来。在震耳欲聋的枪声中,他用手一摸,感觉到那是人的躯体。手上全是黏糊糊的东西,刺鼻的血腥味冲到鼻腔里面。
“死人!”亚历山大的脑子“嗡”的一下,在行动之前他经历了相当长时间的训练,出现场的时候更是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恐怖场面。但那一个是虚拟的一个是事后的,现在在双目失明的情形下跟一具尸体抱成一团……一股强烈的呕吐感从他的胃部闪电般的涌到喉头。
“浑蛋!快爬起来!”冲上来的队长一脚将亚历山大踢到角落里,随后开枪打倒冲出来的两名“自由革命”匪徒。亚历山大缩在一堆砖头后面干呕了几下,随着视力的恢复,他的神志也清醒起来。
队友们已经全部冲进大楼了。混乱的枪战中,子弹从阴影中的立柱背后飞来;子弹从通向二层的楼梯上飞来;子弹从垃圾堆和pvc管材堆里飞来。耳机里全是“跟着我!”“找到敌人了!”“需要增援!”“我到位了!”亚历山大看到一名队友正在墙角处开火,突然头部中弹,身体沿着墙体悄然无声的滑倒。他从子弹飞来的方位,发现了一个卑鄙的狙击手正躲在一个脚手架上上子弹,“该死的,该死的!”亚历山大咬牙切齿的重复着这句话,他的思维深处那些被吓得躲藏起来的勇气和训练时得到的技能此刻都促使他举起mp5冲锋枪瞄准。
“嗒嗒嗒!”枪口火舌闪过,一具毫无生气的躯体从脚手架上跌下来。第一个!亚历山大忽然心平气和了,他没有什么激动地情绪,很冷静的就地一滚躲到一根立柱的背后。拆卸爆炸物的冷静是必备的职业素养,当他克服了战场恐惧之后,就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战斗员。
本知道有大批的后援警队就在四周包围,可是现在战斗的只能是他的小队。毕竟战斗不是一拥而上就可解决的,这就是特警的使命。虽然损失了两名队员,但是本也看出这些“自由革命”组织成员大都是些乌合之众:他们在混战中只知道扣住扳机乱放枪,一长串的连射之后就打光了枪膛里的子弹,在上子弹的时候即被训练有素的特警队员击毙。还有一些匪徒的枪法也很差,躲在角落里射击不中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本小队的进攻实际上是一场策划好的佯攻。另一只精英特警小分队将搭乘数架直升飞机突降在楼顶,从上而下的消灭看守核弹的匪徒,夺取核弹。本迅速的扫了一下荧光手表,5:37分,天就要大亮。主攻小队该开始行动了。
一个双手持着.45沙漠之鹰大口径自动手枪的匪徒忽然从没有栏杆的楼梯上跳下来,对着本开火。经验老到的本发觉不对,一个侧跃腾空而起,手中的mp5打出一串准确的长点射,将这个鲁莽的亡命之徒在空中击毙。匪徒的尸体沉重的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本暗想:如果这些家伙都是如此,看来将是一场简单战斗了。突然,他的耳朵中捕捉到几下异样的枪响:全是快速的短点射。他身旁的一个黑人特警队员举着霰弹枪猛烈开火,企图压制敌人的火力,瞬间便被击中眉心毙命。紧接着,另一个使用通用机枪的队员也被打掉了。
“这是富有经验的职业士兵的射击方法!!!”本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极右民兵组织“自由革命”的大本营隔着萨顿湖被密密麻麻的警车、装甲车和国民警卫队员包围。一架国民警卫队的军用直升机从树梢高度直扑激战中的主楼。忽然,楼顶上窜起一个火球,耀武扬威的直升机立即被击中,随着一声爆炸在空中变成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炬沉闷的坠落在草地上。
“是毒刺导弹!”本听到主攻部队失败的消息心头一沉,这意味着他的小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海曼坐在四楼大厅的破沙发上,面前随便得丢着一大堆空酒瓶。他对面的“自由革命”首领紧张的坐立不安,不时地喊叫着:“啊,干掉他们!干掉这些华盛顿的走狗!”
“安静一些,朋友。”海曼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不正是你想要得吗?”他指着茶几上的一个模样独特的手提箱说道。那手提箱顶端上一些红色的数字正在一下一下的跳动。
“我要的是他们屈服!而不是看到他们竟然来进攻!”肥胖的首领愤愤地说道:“见鬼!你的手下还没有摆平这件事情!”
海曼仰头喝掉手中的酒。顺手丢掉酒瓶。他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准确地预料到了他们会兵分两路,现在已经替你消灭掉二分之一的敌人了。”
首领很不满的说道:“还有外面包围的大队人马你怎么收拾他们?”海曼摆出一幅吃惊的样子说到:“那还不简单?你只要把密码输入这个手提箱就可以把这附近500英里的土地烧个精光。”首领的脸抽搐着,他恼羞成怒的说道:“好了,你这个乱开玩笑的混蛋!我可不是为了把自己烧死才弄来这个东西的。”他靠近海曼:“你是雇佣兵,雇佣兵即使是为了钱也不会不要命的——所以,不要乱开玩笑!”
亚历山大从地上拾起一支Ak47突击步枪,枪很沉也很威猛。他的mp5子弹已打光,现在要靠敌人的武器作战了。一楼的敌人都被肃清,本的小队也只剩了一半人马幸存。本正在不停的呼唤增援,但是国民警卫队的装甲车在过桥时被预设的反坦克火箭击毁。桥面断裂坠入湖中,援军狼狈的退回出发线。
“见鬼!对讲机的功率不够,联系不上!算了,跟我来!”本说了这句话后,随即冲上二楼,他的队员们跟着冲上去。亚历山大小心翼翼的走在最后面,他心中默念着在警校学到的关于这件新武器的知识:7.62mm口径,后坐力大,短点射精确,连射发散度大……
另一面,州长乘坐着直升机赶赴现场。他带来了总统的特别命令:必要时出动空军战斗机轰炸。
“我们还有人困在那里面战斗。”现场指挥的fBi官员说道。
“那为什么不增援?”州长训斥道。
“他们用反坦克火箭和重机枪封锁了道路,硬冲上去伤亡会很大。”
“不要紧,空军的f15战斗机过一会儿就会前来轰炸。他们将使用特种炸弹,保证不会引起核弹殉爆。”
“您是说——毒气或者是……”fBi的官员看着州长石板一样的面孔,退了下去。
一部收音机大的小的电子干扰器发出“嘶嘶”的轻响,它截断了周围一平方英里内的所有无线电通信。首领把监听的耳机摘下来,不满的说道:“为什么干扰通信,我们不能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了。”
“到目前就足够了,难道你想让敌军呼叫更多的援军前来吗?”海曼说道。
他看着这个手提箱:它很厚所以显得粗壮笨重,通体上下散发着银灰色的铮亮金属光芒。就是这样的一个公文包一样的金属躯壳内,蕴含着基督降世以来人类最伟大的发现和最愚蠢的发明。这里面蕴藏着烈焰;是地狱中的雷霆。他转身看着“自由革命”的首领:“把密码告诉我。”
“为什么?”首领后退了一步,他多疑的眼睛似乎要把面前的这个雇佣兵领袖身体看穿一样。
“我们现在应该生死与共,对不对?”海曼咄咄逼人的目光将首领压制住了,首领的脸上淌下一串串的油汗。他喘息着,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好蚊子哼哼般的轻声说出来:“n907дeъk03……”
“我们被击退到3层了!”一个满身是伤的喽罗跑进来喊道。首领像被蝎子蜇了一般的跳起来囔道:“见鬼!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都是饭桶吗?都给我去打!”纷乱的人群跑出大厅,只剩下两个人。首领盯着海曼;海曼盯着核弹。“我的命握在你手里了。”首领咬牙切齿的说道。海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本指挥着他的手下利用交替掩护射击的办法前进,一个个的将敌人打掉。他特别注意保护拆弹专家,这个年轻人是唯一的希望了。本已37岁,早就过了这一行的黄金年龄。如果不是高薪的诱惑,他早就退休不做了。早年在军队特种部队中服役的经验使得他多次在警匪枪战中死里逃生,现在他衷心祈祷圣母能再次拯救他。“路易莎和孩子们希望看到活着的丈夫和父亲……”
两个雇佣兵牢牢把守着三四层之间的楼梯,他们架在四层楼梯口的m60机枪将道路封得严严实实。特警们攻不上去,匪徒们冲不下来。亚历山大到处搜寻了一堆手雷,将它们捆绑在一起,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定时器。
“嘿!拆了几百颗炸弹,今天我也组装一个炸弹玩玩。”他将炸弹固定在一根pvc水管上,随后沿着楼梯将长长的水管探上去。
“你看,”两个机枪手中的一个提醒同伴,“那是什么?”他俩的眼睛瞪圆了,才看清楚这是恶魔的礼物。亚历山大估计时间快到了,他将管子顶在一块水泥上使它无法滑落下来,随即一边捂住耳朵张开口一边飞速的窜到安全地带。
一声巨响就像一百个响雷同时在天空中炸响,因为处在空旷的建筑物中,使得分贝提升了多倍。特警队员们都被声浪震倒在地板上,很多具躺倒的尸体都被震得像活起来一样在翻滚。本在恍惚中看到被震飞的水泥块和灰尘在天花板上空飞舞,随后雨点般的砸在人身上。他不等气浪的冲击结束,便跃上楼梯。那两个机枪手都被震死,口鼻出血倒在地上。其余的几个“自由革命”成员似乎不是死了就是被震的昏迷过去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水泥墙后就是大厅了。
海曼在手提箱上按下了几个数字,随即对着墙站着,等待客人光临,他手中的m14A1突击步枪枪管在晨光中闪出寒光。三名特警警惕的背靠水泥墙,将枪口指向通向大厅的木门,提防敌人突然冲出来;本和亚历山大举着Ak47突击步枪绕到木门对面齐胸高的水泥袋后面准备火力掩护。三名准备突入的特警皮靴踩在瓦砾上,发出“喀哒喀哒”的轻响,这正是海曼所期待的信号。他仔细分辨着脚步声,判断出了敌人的位置。
木门内传来沉闷的自动步枪扫射声,墙外的三名特警队员应声而倒。本打个激灵——对手使用的是三角洲特种部队的标准武器:m14A1!这种枪的枪弹可以轻易的穿透墙壁射杀敌人。他知道面对着什么样的敌人了,连忙用手势阻止跃跃欲试的拆弹专家。
海曼微闭着眼睛,侧耳倾听墙外传来的任何声息。首领早已不敢说话,躲在沙发背后瑟瑟发抖。亚历山大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敌人可以隔墙杀人!他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暴露目标。在沉寂中,他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一声声的心跳。
州长用望远镜观察小岛,fBi官员走过来汇报:“还是联络不上本上尉和他的小队。”州长用手轻轻的梳理自己耳后整齐的头发,随即问到:“战斗机多长时间可以飞来?”
“15分钟。”随从答道。
地板上传来一声声的呻吟,几个被震昏的“自由革命”组织成员开始恢复知觉。本心生一计,他附在亚历山大耳畔轻声告诉了拆弹专家。两人将皮靴脱下,赤足缓缓接近木门。匪徒们咒骂着站起身来,他们茫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随即反应过来,试图对着两名入侵者开火。墙内又传来了死神的问候,一串长点射准确的贯穿匪徒们的身躯,血肉横飞的遇难者惨嚎着倒地。
本飞身撞开木门,身体还在空中的时候就对着正在换弹夹的海曼猛烈开火;亚历山大紧随其后滚进门内。海曼的左臂被击伤,他猛地甩掉突击步枪猛地扑向本。一拳打飞了本的枪,随即用强壮的右拳猛击本的头部,那样子活像是蒸汽机上的汽锤一般。亚历山大怕误伤本,只好冲上去用枪托猛击海曼的头部,将他打翻在地。拆弹专家随即对准海曼开火——一阵密集的连射打在他的肩部——是躲藏在沙发背后的“自由革命”首领的Ak47冲锋枪在开火。他太着急了,扣中了连发,巨大的后坐力使得枪口上扬,只有一发子弹击中目标。亚历山大的还击立刻将偷袭者送进地狱,他打了两个短点射后转身对着海曼,后者早已爬起来一脚将他揣出数米远。
一股辛辣的呛人液体涌到拆弹专家的喉头,他喷出了一口鲜血。估计有几根肋骨断了吧?亚历山大忍着剧痛抬起头来,看到本和海曼分别拔出匕首对峙着。“队长……”亚历山大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既然你还活着,那就快他娘的检查炸弹!”本紧盯着对手,嘴里呼喝着。“破坏炸弹后,用绿色信号弹通知后方!”
“你们得快一点了,我刚才设定的时间只有10分钟。”海曼低垂着左臂,血从他的肘部流淌下来。“快点来个了结吧。”
亚历山大跌跌撞撞的走近茶几,他跪在手提箱前,掏出工具包。
联邦空军威廉斯堡空军基地,两架f15e“鹰式”战斗轰炸机正在准备滑行,机翼下携带着空气燃烧爆破炸弹和神经毒气导弹。地勤军士对着飞行员挥挥手,飞行员作个会意的动作。随后双引擎战斗机轰鸣着加速冲向跑道的尽头。
州长接过随从递上的矿泉水瓶正要喝几口,fBi官员走过来说道:“飞机已经起飞。”州长点点头,戴上防毒面具。
“我从尼加拉瓜丛林归来,作为美**人我杀敌无数!知道中央调查局为我们确定的敌人吗?是那些为反抗地主而造反的印第安农民,还有他们的老婆、孩子。我率领手下包围一个个村子,然后放火。那些跑出来的村民全部被三角洲部队射杀,剩下的葬身火海,包括村里的神父在内。别误会,这不是在越战时期,就发生在三年前。
我也曾在伊拉克、索马里和中亚活动,暗杀、绑架就是我的生活!死在我手上的人超过500个,每天我都不能关灯睡觉,否则的话,那些死人就站在我的床前盯着我。”海曼似乎是心平气和的说道,他和本一进一退的互相比划着,寻找对手的破绽。
“我曾是美国的猎犬;我用生命守护过星条旗。在我精神要崩溃的前夕终于被军队开除,理由是我滥用职权滥杀无辜。我和我的手下都被清退出军队。那些当初给我们下达屠杀命令的官员们不但不帮助我们反而监视我们,如果我们中有谁去和新闻界联络抖搂出当年事来就立刻会被灭口。
我必须反抗这个邪恶的合众国,如果美国失去一个忍辱偷生的老兵就会灭亡的话,那就让这该死的帝国灭亡好了!”海曼和本撕扭在一起。
现在倒计时还有1分11秒。
亚历山大现在倒计时还有1分23秒。忙着拆开核弹的电子装置,他用小钳子一个个将那些连接雷管的电线拧断。在来得路上他曾经看过ciA提供的电路图,但是太粗略了。现在面临一个问题:面前有三个红色的电缆,而不是像其余那些电缆用不同的颜色表示用途。
有可能拧断其中一根就解除了倒计时,也有可能弄断了另一根就会立刻引爆……
现在倒计时还有53秒。
选择哪一个呢?图纸上没有标出来过,看来这枚核弹的电路被改动过了……
现在倒计时还有47秒。
“我是蝰蛇1号,预计5分钟后到达目标上空。”飞行员向基地汇报。机翼下的山丘和森林飞速的闪过,眼前就是波光粼粼的萨顿湖。
州长听着耳机里的声音,他觉得带着防毒面具听无线电就像穿着皮鞋游泳一样不自在。他看不清其他人员的表情,只觉得隐藏在橡胶面具下的肯定是惶恐的神情。
现在倒计时还有13秒。
亚历山大听见匕首刺进**的闷响和由于忍受剧痛而发出的声带痉挛声音。他的左眼皮跳动了一下。
现在倒计时还有7秒。
左边的电缆被拧断了,秒针还在跳!他闪电般的切断了中间的电缆。
现在倒计时还有3秒,现在倒计时还有3秒!秒针静止不动。它被打败了!亚历山大艰难的转头,看见本的右臂被锋利的匕首刺穿了,血如喷泉般的喷涌出来。拆弹专家的不由得心一紧,接着看到海曼瘫在地板上,胸口被深深的刺进一把匕首直至没柄。他向本伸出大拇指致敬,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湿透了。本对着楼梯一努嘴,亚历山大会意的向楼顶奔去。
“谢谢你,我终于……解脱了……”海曼用最后的一口气说道,随即死去了。本默然愣了片刻,随即用手掩上海曼的睁着的蓝色眼睛。
“到达目标上空,准备投弹。”f15e战斗机长机命令道,两架飞机上的射击员将手指挪到射击钮上,战斗机开始俯冲。
岸上的人忽然看到两颗绿色信号弹腾空而起!“万岁!他们成功了!”州长疯了一般的喊道:“快呼叫战斗机!停止攻击!!!”
亚历山大艰难的站在楼顶上,他将信号枪丢在脚下。然后,听到了飞机引擎的巨大轰鸣……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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