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可以告诉我,六名少女为何喜悦的结束她们的青春?
谁可以告诉我,为何无辜的人们会随着她们的出现而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然后长卧不起,与世长辞?
又有谁可以告诉我,他们为何要带着微笑死亡?
是因为死亡是一种快乐?是因为死亡是一种幸福?
还是因为微笑的死亡已经成为潮流……
英五脱离了英一与暄萍的搀扶,心里想,同时走向被死亡的寂静所笼罩的地方。
悲伤油然而生,挫折感更加毫不留情的打击他虚弱的**,他好想大声的质问天,为什么让他看见了未来,却又此残忍的对待他,让他再看见在梦境中死去的人在他眼前的世界死去第二次。
他的目光格外的悲哀、犀利,毫无粉饰的落在六位少女留下的书包与钱包,他知道那六个少女留下的东西,在没有手套的情况下,绝对不可以碰触,否则可能破坏重要的线索,所以他就把目光落在最接近他的尸体上。
旋即接着落在第二、第三、第四、第……个的尸体上。
他看到了死去的人们诧异的微笑,看见了他们的双眼耸出,瞥见了他们的腹肚膨胀,睨见了他们的口唇破裂、耳朵肿大,更清楚的觑见了他们的指甲青黑、遍体黪色的小疱……
英五低下头,沮丧的默哀一分钟,然后在缓缓的转过身来。
此时此刻,他的双眸只有空洞般的深邃、冰冷凛冽的落寞,还有无奈的黯然,而淡淡的忧郁,也开始在他脸上增生,显得他憔悴异常,像似会被吹倒,紧贴在地上的娇弱小草。
“英一,”英五有气无力的叫唤,向英一说道:“你联络法医,还有其他警员来封锁这里吧。”
“是。”英一神色凝重的走到一旁播打电话了。
暄萍担忧的望着英五,这样问他:“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英五惨然轻笑,瞥了地上零散的便当,给予暄萍答案:“他们是中毒死的,不是野葛毒,就是砒霜。如果没有推测错误,有问题的应该是这些便当。”
“野葛,也叫钩吻或葫蔓藤。”
英五给暄萍解释什么是野葛,就望着地上的尸首说:“《洗冤集录》有云,砒霜、野葛毒,得一伏时,遍身发小疱,作青黑色,眼睛耸出,舌上生小刺疱绽出,口唇破裂,两耳肿大,腹肚膨胀,粪门胀绽,十指甲青黑。”
“虽然我没有看到他们的舌头,还有检查他们的粪门,但古人流传下来的典籍,应该不会有错误的注释吧?”英五幽幽的长叹,然后走到一个打开着的便当前就蹲下来了。
英五左手食指插入了白皑皑的米饭中,随意的搅,继而把手指抽出来了。
他仔细的用拇指摸索着食指,感受着沾在食指上的些许白色粉末给予的触感。
英五道:“那些毒药应该是米饭熟了,冷却了才加进去在搅匀的。”
旋即,他抬起头,看着那个烙印在焚化房门上的黪色图腾,不禁迷惘:“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魔法,真的有法术?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妖魔鬼怪?要是没有,那六个少女怎么可能奇迹般的出现,然后牵引所有人的情绪?要是没有,这个图腾又是怎么凭空出现,然后烙印在那里呢?”
顿了一顿,他站起身来,对那个只有他和暄萍看得见幸福的图腾,他脸上透露出迷惑:“要是有,那些天神仙人,佛陀观音又在什么地方?”
“鹦鹉,不要在为这些事费神了,好吗?”她已经来到了英五的身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她有点害怕失去他,和他在一起越久,她便觉得自己不了解他,尤其是他表露出陌生的一面时,她感受到的不安就更加强烈了。
暄萍不敢说出来,她确定自己永远也不会告诉他,她所感觉到的陌生、害怕与及不安。
因为她知道,不管他变成什么模样,即使他变成了她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他也一样会思念她、喜欢她。
因此,她决定不要给他增添烦恼,让他费神操劳。
她很清楚明白,她喜欢他是没有理由的,盲目的,所以她只在她的心中默默的祈祷、哀求:“鹦鹉,只要你还记得我,还喜欢我,想念我,我就不会放开你的手,自己一个人走。”
她也学他,抬头看那个幸福的图腾,含笑吟道:“一个神秘的、古老的图腾就在眼前。你可以从它有限的圆圈中看到什么吗?是一对男女的争执、动荡不安?是一对男女的殴斗、阴森恐怖?可是,我和他看到了幸福。它是幸福的图腾,它是幸福的魔法。你可看见,一对男女的相依、相知相许吗?”
英五转过头来,深深的望进了她雪亮、无邪的双眸中:“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一对男女的相依、相知相许。”
凝望他深邃、饱含了无穷爱意的目光,暄萍满意的微笑,忘却了这里死亡的寂静、诧异的尸体,还有他带给她的不安与害怕。
她这样说:“只有我们看得到幸福,所以我们会快乐,也会幸福,也会相依相知相许,对吗?”
英五认真的点头,她笑得更加甜美灿烂,心里的甜蜜早已经超越了身后的一切。
暄萍告诉他:“鹦鹉,我永远都会等着你对我说那三个字。总有一天,你一定要对我说出那三个字,就在你把tiffany戒指套在我的左手无名指上的时候。”
英五还是点头,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我不会过度分神,也不会放开你的手,直到我把tiffany套在你左手无名指的时候。”
两人手牵着手,转身走向后面的英一和英二。
他们一点也不觉得尴尬,更加没有脸红,不约而同的觉得有多两个人见证了他们的相爱而感到欣喜。
因为他们俩拥有同样的想法:“有他人见证的爱,才会快乐,才会幸福,才会永恒……”
英一轻咳了声,神色凝重的说:“警员和法医很快就会赶来,老二,你先送小五和暄萍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了。
他的穿着邋遢,脖子上还挂着发黄的毛巾,脚步虚浮,脸色不大好看,或许是生病了吧?当他看见焚化厂内的景象时,他傻了眼,软倒在地上了。
英二忙身前扶他一把,英一也不放过机会,问他:“你是这里的员工,对吗?”
那个中年男子眼中闪动着恐惧,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见状的英五不禁摇头,与暄萍相觑了一眼,均想道:“这个人被吓着了,有点神智不清了。”
在英二的连番安抚下,那个中年男子才稍微稳定,从他口中,知道他名叫叶亚海,今年五十二岁,是这家垃圾焚化厂的员工。
于十二时零五分左右的时候,因为他的胃病又发作了,身上的胃药完了,所以就乘着休息吃午饭的时间离开,到诊所去挂号给医生检查了。
英一问他是否知道便当是谁提供的时候,他摇头连说不知道,还说只有管工知道,因为午餐的便当都是管工订购的。
这里的所有员工都毒死了,难道要去问那位管工的尸体吗?
为免这样重要的线索断掉,英一请英二在现场查看装便当的塑胶袋还有便当盒,看看是否有该店铺的招牌或地址,可惜什么都没找到。
所以这条线索就这样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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