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东方原 > 第一章 1 夜半歌声

?    “有人唱歌,快听!”小欣大喊。

    夜半,小岛。不可思议的时间,不可思议的地点!

    现在是秋季,夜晚明显地凉;却有歌声传出——除非是疯子或者是专业演员。所以,我就劝小欣别大惊小怪的;然后撂下她又呼呼大睡。

    她喜欢听歌,近乎痴迷,所以从不放过每一次鉴赏的机会。不久后,她就开始评论,评书专家似的,眉飞色舞、指手划脚——我是唯一观众。她点评说,歌声里面听出,好象在对某人暗示什么似的。

    外面月光如水,我们出去散步。

    又有一句歌声传来,只有一句;然后是啊的一声闷响。

    难道是歌手被杀?

    这里是旅游胜地,每年都有许多人来旅游。

    现在是民国年间,杀人放火事件层出不穷。

    所以,很本能地推测。

    杀人者一定是个懦夫,不然不会在夜半动手。从杀人前唱歌,可以反映出凶手是个没有经验的新手,不懂得处理突发事件;也反映出凶手和女人有某种过节。这种推测的唯一缺口就是,为什么会唱歌?歌声中真的有什么含义?

    小欣一脸疑惑,这从她凝望不远处一棵大树可以看出。她喜欢猜测别人的想法,这从她喜欢看我以前的照片并把有女人的拿给我,然后通过看我的表情来揣摩我与那女人的关系。幸好她只有这么简单,不懂得太多逻辑,只相信眼睛看到的;所以我有时候露出的马脚没有被她给观测到。(不然,我就不会是“侦探”了,而只能是她的助手)她喜欢安全而平静的生活,因为她总是穿着很淡雅的衣服:或者土黄色运动衣或者白毛衣配天蓝色牛仔裤,走路的时候常常挎着我的胳膊。所以,我就常常带她去有高大树木的清闲大街上散步或者看一些类似“秋天的童话”的电影,因为她一定喜欢。

    我告诉她,我没有什么事;我只不过考验你一下,看你是不是每次都能看出我在想什么。她听后大笑,说我才没有那么无聊猜测你呢;你愿意干什么去就干什么去,我才不象某些小女生那样缠你呢。再说了,就你这样子,又不帅,我才懒得缠你呢;我还想去找个帅哥甩掉你呢......(其实,每次只要10分钟没有出我的办公室,她就马上查看一下我怎么了)

    第二天,夜半仍然没有睡,因为我在等哭声;小欣也没有睡,她在等我。看她眼睛红红地,我说你睡吧,别关心我了,我习惯熬夜罢了。她嗔我一眼,说你真臭美。

    偷偷地溜出来,朝着昨天的方向走。突然想到她在我离开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知道她一定会跟出来的。我不知道确切方位,刚好可以借用一下她;于是躲起来。果然,她匆匆地赶来了,还自言自语道:想骗我,没那么容易,你因为我不知道你又想搞什么破案吗。一路尾随,一会就到了一栋别墅前。这栋别墅选择建在树林深处,看来主人家一定有个正经而富有的商人;从别墅的外观来看,男主人应该去世很久了:房子纯粹女性式的小巧和优柔,房顶又有一块折损的檐说明房子按女主人的意思建造;破损说明一直没有男人去缝补。

    小欣已经进了别墅,看样子应该在二楼了;因为只有二楼有一只老鼠跑动的声音。我也潜伏进去,尾随在其后,然后在她将要开灯的时候,我立即先打开。(两个开关)她吓得啊了一声,见是我就羞得脸通红。

    两层楼都看过了,除了冷清没有什么了。看来,女主人真的被害了;而且是在昨夜,因为前天大风,二楼中间房窗户开着且没有破损,只能说明昨晚打开的。床上有一条绿色的裙子,看来是母女两人住。

    如果女主人死了,为什么没有尸体!如果,女儿在,为什么没有喊叫声!(不可能两人同一时刻死的,所以就应该有个时间差,女儿一定可以喊出来的)

    我继续在房子里面寻找什么东西,以印证我的推断的合理性。在这栋两层高的小别墅里面,一共才六间房屋:下层是一个大厅,两个放置东西的边房。看来他们家应该有三个人住。可是,根据以往的判断,男主人不可能在这里住。难道还有一个男人住?马上进入东面一间房里面,发现物品摆放得很整齐,还有淡淡的香水味道,台灯精致而透明——这应该是女儿的书房,和母亲住在一起。可是,看到地窗户有一些锈,估计很久没有人进来过;墙壁上挂着一幅达芬奇的画,看出这个女孩有过一定的教育。出奇的是,桌子上,柜子里全没有一本书;为什么会没有书?最合理的猜测是女儿和其母亲在最近发生了争执,所以女儿决定搬走。那么,她去了哪里?学校?学校又在哪里?

    现在疑问增多了:女儿为什么和母亲争执?女儿又去了哪里?看样子,女儿已经离开一月左右,这期间母亲一定在想念女儿,所以才在母亲的床上寻找到一条绿色的裙子。那么,母亲深夜唱歌又有什么含义?后来的那一声闷响又是怎样发生的?如果是被害,一定有什么凶器。我们就折回到二楼中间房,仔细寻找可以作为凶器的东西,已经可能留下的凶杀痕迹。可是,里面除了女人日常用品和床外,没有任何其他尖锐或坚硬的物品。把床仔细观察一番,也没有动过的痕迹;也没有留下任何表明拉扯的现象。我把希望全寄托到了西面那间房屋了。

    小欣问,你究竟在找什么啊?我说,是值钱的首饰,这样你就不用成天吵着要和人家一样了。

    轻轻打开门,除了看到被子乱乱的,其它一切物品都井井有条。这样看来,这里一定是个男人,而且昨晚还在这里呆过,所以因为女人“失踪”(现在只能这样认为)被子才没叠;也说明这个人和女人有很深的关系。这样看来,他和女人失踪有很大关系;所以昨晚只听到女人的闷响,而没有男人的喊声。从其他物品都已经蒙尘看来,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动用过其他东西,只是用这张床。难道是偷情?那么,也没理由他要绑架她啊?房子建造之初就有这间多余的房间,就说明他们早已有了关系;怎么会现在绑架她或杀她呢?现在也解决了另一点,那就是女儿的失踪也不是因为女人和这个男人婚外情;不然,女儿不会不久前出走。

    “这里冷飕飕的,咱们回吧?”小欣抱怨道。我说好,于是就离开了。

    这个问题,现在越来越复杂了。究竟男人在哪里?女人为什么偏偏深夜唱歌?女儿为什么出走?

    月光如水,小欣轻轻地依偎在我肩上,头发倾泻着粼粼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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