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是王子犯法,所以法庭就设在岛中堡的大殿内。
华阳姑父威严地坐在法官席上,在他身后稍高一点的位置上坐着国王。法官席的左后方坐着王室成员,右后方坐着王公大臣,他们共同组成陪审团。在高高的法官席对面,两边各站了三人。左边是王子卡西和监守他的两个侍卫,右边是依珂和蒙沙的父母。在他们身后就是听众席,坐满了议论纷纷的岛中堡的岛民。其中的若加则用思索的表情看着这一切,不大的眼睛像山泉一样清澈。只是最爱热闹的华阳和路塔以及姑姑却没有露面,真是令人奇怪。
“可以开始了。”国王轻轻地说,然后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华阳姑父“啪”的一声将醒堂木锤落在桌上。于是大殿内立刻鸦雀无声。“开庭!”华阳姑父说。
“这真是天塌下来!国王陛下法官大人,蒙沙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天啊!我活着还有什么用啊!就请判我绞刑吧!蒙沙,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一时间引得众人垂泪。
“请扶蒙沙的母亲到偏房休息。”华阳姑父不得不说,“就请蒙沙的父亲来讲一下案发前的情形吧。请大家安静!”说完又敲响了醒堂木锤,大家这才安静下来。
“前天晚上是蒙沙的生日晚会,我常常对蒙沙妈说:一个小孩子年年过生日,弄个什么晚会不好。可人家偏偏不听我的,这次出事了吧。”蒙沙的父亲脸上神情悲伤,不紧不慢地说,“前天晚上来了一屋子人,他妈妈给他做了好多菜、点心,甚至还买了红酒让他们喝。要知道他们不过是一群孩子啊。晚会过后,他妈妈问他说:卡西王子怎么没来?谁知蒙沙喝酒喝多了,只是说他也不知道,
不过珊底来了,就行了。说完就被他妈妈扶到他房间去睡觉。我问蒙沙妈说:珊底是谁?他妈妈说小孩子的事,你别管。就不让我问。昨天早上,我叫蒙沙起床,因为他每天都要来岛中堡等卡西王子吃完早饭一起到教堂去。谁知他翻了个身又睡了,还吵着真头疼。我就骂他没出息。结果才说了一句,蒙沙妈就不让我说了,她说,孩子昨天多喝了一点酒就让他多睡会儿吧,有什么关系,卡西王子自己难道不会上教堂去?又不是不认识路。我没办法,只好来到岛中堡后花园来修剪草坪,我离开家的时候是早上7点钟。那时蒙沙仍在睡觉。谁知到了9点钟他就被王子杀了,我真是没想到啊!王子,你说你为什么呀?”蒙沙的父亲不解地看着卡西。卡西低下头,一言不发。
“法官大人!”蒙沙的母亲又一次来到大殿内,站到丈夫旁边,说,“我来说7点钟以后的事。”她擦干眼角的泪痕,哽咽地说:“蒙沙爸走后,我在家洗衣服,7点半以前,蒙沙自己起床了,我在厨房给他留了饭,他吃过饭后,就对我说要到教堂去。我当时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表已经8点钟了。哪知道一个小时后,蒙沙就永远也回不来了!”说完又低声抽泣起来。
卡西依然低着头,一言不发。
依珂温言安慰了蒙沙妈妈,然后抬起头,平静地对华阳姑父说:“法官大人,事到如今,我会把事情的起末全告诉大家的。”说完看了卡西一眼,依然平静地说:“我、卡西、蒙沙,以及其他同学,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在图书馆学知识时,我和卡西最要好。去年我母亲让我在家为铺里干活后,我就再不去教堂了。在离开教堂图书馆的前一天,我和卡西,也就是王子,约好每个月的第九天上午9点到海边那个最大的黑礁石那儿见面,意思是友情久久。因为不去教堂的女孩子不准随便出门,所以平时我都要在家织布,绣花看铺子。只有每月的第九天上午,我母亲会让我把织好绣花的布送到岛上的我舅舅的布店去买掉。也只有这时我才有机会出门。8点钟我送完布后,就到黑礁石那儿去等卡西。9点钟时,卡西准会出现。有一次我提出让卡西9点以后来,别耽误了学知识,可卡西说不行,如果改了时间,那就没意思了,而且他顶多早出来8分钟就会跑到这儿,要是换了别人至少也要用12分钟吧!所以就一直定的是9点。上个月月末最后一天的下午,我母亲本来要去布店收布钱的,可是她头天夜里着了凉,生了病,所以只好让我去了,不想遇到了蒙沙。蒙沙一见到我就脸红了,我们其实是很熟的朋友了,我就奇怪地问他怎么了,他结结巴巴地说:‘你好美,跟变了个人似的。’接着,他就非等着我到布店收了帐,然后又来到我家,干这干那。我父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也知道他是我在教堂图书馆的同学,所以不反对他到我家来玩,再加上蒙沙长得很讨人喜欢,所以我父母也非常喜欢他,从那天到昨天,一共是11天,除了大前天,也就是下雨那天他没来外,这些天每天的下午他都来。大大前天,我父母把打算将我嫁给蒙沙的想法说了。我心里非常乱,于是大前天,也就是这个月第九天,我和卡西在海边见面时,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卡西并约他说:‘后天上午9点还在这儿见面。’然后就各自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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