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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林惜萍尽力摆脱面前这个黑人的纠缠，不料却被逼到墙边。
“这样才有意思！”黑人面露淫笑，手慢慢伸进林惜萍的裙子里。在他快要得逞的时候，一团散发着臭味的烂面条，“啪”的一声正中他的左脸。
“狗娘养的！”黑人把林惜萍甩到一边，大喊着：“妈的，来人！给我揍这个狗娘养的！”听到老大的呼喊，巷子口跑来几个人，冲向扔面团的人。
那人刚要跑，就被巷子另一端追来的人一棍打倒在地。一顿狂风暴雨随之降临。
“臭婊子！”黑人看了一眼蹲在墙边的林惜萍，走到那人旁边:“想当英雄，呸！你个臭要饭的，打你脏了我的手！”黑人见那人抱头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又补上几脚泄愤。
“这个狗娘养的，真扫兴，我们走！”黑人抖落着掉在领子里的面条，带领着手下大摇大摆地走出巷子，坐上自己的豪华轿车。
那人扶着墙，背向林惜萍慢慢站起来。她认识这个背影，在几天前她曾拿食物给这个人，但始终没有看见他的长相。只是第二天，在家门口收到一张“谢谢”的字条，和一盆用可乐瓶子作花盆的小石榴。“你还好吗？”她试探着向他接近。但他似乎在躲着她，勉强支撑着身体走出了巷子。
林惜萍不经意碰到那人扶过的墙壁，感觉又湿又粘。借着路灯，才看清手上沾的湿那人的血。等追上去，那人已经不见了。
黑头发逐渐醒来。他离开那条巷子就跳进了下水管道，最终还是因为伤势，体力不支倒在了下水道里。经过十多年，长大成人后，他依旧带着身上特殊的记号生活在下水管与垃圾堆之间。
“你醒啦。”
黑头发发现自己躺在一节废弃的地铁车厢里。寻声而去，在这个已经被废弃的地铁车站里，一个老者正在用铁锹挖坑。
“谢谢你。”黑头发心想。
“不用，我找他的时候，顺手把你带回来的。”老人指着旁边一辆四轮木板车上的塑料编织袋说，寸头上还在滴着汗水。
“你听得见我‘说话’？”黑头发身上还有些酸痛，但伤口已经愈合了。
“哎，人老了，咳咳咳，干几下就不行了。”老人跛着脚走到小车旁，坐下休息：“你要好的差不多了，就帮我把那个坑给挖了。”
“好。”黑头发知道老人已经见过自己，也就不怕吓到他了。
老人点上半截雪茄叼在嘴里，掏出裤袋里的小刀，划开了还在滴水的编织袋。
“你说这人在争什么？到死也不能入土。被人塞进口袋里，绑上两块石头扔进了河里。”他剥下尸体上值钱的东西，看坑挖好了，就拽着尸体的衣领拖进了坑里。
“这人有手掌大的地方也就行了。”借着微弱的烛光，老人手掌的影子刚好遮住整个坑：“想通了，也就不会争权夺利，耍手段了。”
掩埋了尸体后，老人将死者的身份证插进了坟里。
“我叫化戈，你叫什么？”两人回到车厢里，老人递给黑头发一杯水和一些面包圈，自己则端杯茶坐在他的对面。
“黑头发。”黑头发
“从我这里走了以后就不要再回来。”老人深吸一口雪茄。
“嗯。”黑头发感得有些奇怪。就算老人不说，自己也不会再来打扰了。老人这句话似乎是有些多余。
黑头发回到自己的“家”里，坐在用木板和纸板搭的“床”上，抱着一个盘子发呆。
“你今天去哪了？”一只老鼠跑到他的前面。
“克伦斯，是你呀。”黑头发被吓了一跳，差点打破手里的盘子。
“又在想那个姑娘？”克伦斯想要逗逗它这个朋友。
“没。”黑头发赶忙回答。
“那这是什么？”克伦斯指着一串用废金属做的项链，上面挂着几个铃铛一样的东西。
“没什么，我做着玩的。”黑头发
“以前怎么没见你做？”克伦斯
“啊～～～”黑头发不知如何回答。
“哈哈哈，喜欢就是喜欢嘛。”克伦斯：“这没有错啊。”
“嗯。”黑头发点点头。
“好啦，我要去看我那几个老婆啦。晚了的话我又该倒霉了，拜拜。”克伦斯
“哦，这个你带去吧。”黑头发把从化戈那里带回来的面包圈分给了克伦斯几个。
“干净的？”克伦斯有点纳闷：“她给的？”
“不是。”黑头发
“嗯，不管它。”克伦斯耸耸肩：“谢谢啊。”
“不用”黑头发：“明天你可以陪我去看她吗？”
“干什么？”克伦斯
“明天是她的生日。”黑头发
“噢，原来是这样。嘻嘻，没问题！”克伦斯
林惜萍扶着自己失明的弟弟回到卧室，安顿好后刚要离开，又被弟弟叫住了。
“姐姐！”林仲男
“还有什么事？”林惜萍
“生日快乐。”林仲男
“嗯。”林惜萍感到欣慰，她唯一的亲人还记得她的生日：“快睡吧。”
“姐姐。”林仲男：“什么时候带个哥哥回来呀？”
“你好烦哪？”林惜萍
“你都二十岁了，老了可就没人要了。”林仲男
“谁说我没人要的？只要你眼睛好了，我就给你带个哥哥来。”林惜萍
“一言为定？”林仲男
“一言为定！”林惜萍
“不许骗我。”林仲男
“不骗你，快点睡吧。”林惜萍
“嗯。”林仲男
林惜萍正在厨房收拾着餐具，这时电话响了。
“喂，你好。”
“是莎拉呀。”
“哦，我知道了。”
“我去，莎拉谢谢你。”
林惜萍接完电话后，面色凝重。收拾完东西，就闷闷不乐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黑头发和克伦斯坐在正对林惜萍房间窗户的楼房顶上。
“她来了，她来了！开始！”克伦斯催促着。
“哦。”黑头发开始用两根小木棍按生日歌的旋律，敲击着摆在面前盛着不同容量水的玻璃杯。
林惜萍寻声看到对面楼有个人影在看着自己，就反感的拉上了窗帘。这时她才看见窗台上的小石榴上面，挂着一条项链，旁边还有一张“生日快乐”的纸条。
“她不喜欢？”黑头发停下来，低着头。
“没有，你看！”克伦斯
林惜萍又拉开了窗帘。
“继续.”克伦斯指导着。
“嗯！”黑头发
音乐又响起了。林惜萍忘记了那通令她不愉快的电话，坐在窗前，仔细聆听着对面传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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