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一个中秋节到了。想到六年前的那个中秋节,那是我开始下赌注的时候,如果这一切注定要发生却有什么都得不到的话,我只能解释为是命运的无常和时世的多变了。
六年前的那个中秋节,在外打工的我看这老乡们都提着水果,月饼等东西走向车站,我也不由自主的走向了车站,却没钱买什么东西提回家。
车到家门口,我下车走进家里,妈妈说:“回来了啊?”我冲着妈笑笑算是回答,我打开电视机看电视,心里一直在责备自己:出门打工几个月,连买几个月饼回家孝顺父母的钱都没有,真没用。
吃完饭后,就想出去走走,几个月没见村里人了。路上遇到一个堂哥,他告诉我另一个堂哥家来了两个小姑娘,一块儿去玩吧。当时我并不知道着对我意味着什么,我们这里的人爱热闹,我跟着去了,进门后才发现屋了除了两个没见过面的小姑娘外,全村的光棍都在。我看了看那两个小姑娘,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没什么事可做,我凑热闹似的又走到了那个堂哥家。
家里好热闹,光棍门围着那两个小姑娘打麻将,玩扑克牌。我再一次看了看那两个不速之客,一个矮矮胖胖的,很成熟的样子;另一个高高胖胖,脸蛋红扑扑的,很懂事的样子。主人家看我走进来叫我顶上他打扑克牌,他有事要出去一下,我就和大家那样玩着牌。夜深了,人渐渐走了,只剩下我们几个在大扑克牌,主人家煮了一锅洋芋,我们边吃边聊。我心里在想,我都21岁了,可以谈情说爱了,我鼓起勇气。说:
“我们到歌舞厅去玩吧。”
脸红扑扑的那个女孩却说:“太晚了,今天也累了,明天吧。”
我的脸红了,心里直跳得厉害,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约女孩子。
第二天吃完早饭我就呆坐在家门口,心里被一种莫名的年激动和兴奋所笼罩。直到现在我仍然记不起来我那天都做了什么,只记得我吃完晚饭后就直奔那个堂哥家,她们还在吃饭,我就坐着等。但我能感觉到他们是和我一样,以最快的速度吃完着顿饭的。
走出家门,我带她们从铁路上走着去歌厅,我们走上了铁轨,堂哥一家带着那个矮胖的女孩消失得无影无踪。铁轨差不多一样宽,像专为有情人设的,你想走快一点或是满一点都不行。在这种情况下,是可以尽情显露心迹的。我们在铁轨上并肩走着,沉默了一会。我问她姓啥名谁,还有没有上学,以后打算做些什么。第一次我知道她叫毛芳,贵州人,初中刚毕业可能考不上高中,我们边走边聊,谈着以前学校里的事,各自喜欢的科目。她告诉我她家里很穷,她想上学家里却供不起。我们像认识了多年的好朋友一样,有说不完的话。我们走在路上谈,在哥厅里还在谈。大家看着我们笑,我发现她的脸更红了。
夜深了,我们往回走,堂哥一家带着那个矮胖的女孩还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快到堂哥家时,她问我:我们为什么那么谈得来,有那么多话要说,并说她觉得在我身边有一种安全感。我告诉她: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女孩交往。她哭了,我看得出她心里藏有很多委屈。我们约好明天一起出去逛街。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我无法入睡,找来一些书看,我急不可耐的希望天快点亮,太阳快点升起来。
天终于亮了。今天是8月14,家家户户出去买过节的东西,吃完饭后,爸爸递给我几百块钱,我心里酸酸的接下这些钱,一路飞跑着去了。
我们在街上逛呀逛,不知道要买些什么。我看了看她,从我第一次见她穿地就是这身衣服,我说:“给你买身衣服吧。”
她说:“不买了。我没钱,我从家里带出来的前全花。”
我开始为她挑衣服。我选了一件胸前画了一颗心,心里用英语写着“iloveyou”的一件t型衫,试了试,很合身,我又为她买了一条裤子。当东西都买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往家赶,我叫她到我家去过节,她点点头,同意了。
我们拎着东西走进家门,爸爸妈妈笑了,她也笑了。吃过晚饭,爸爸从口袋里掏出100块钱给她,她不接,我说话后,她接了。我们走出家门,在外面逛,她告诉我,她很羡慕我家,我开玩笑的说:我家就是你家呀。她脸红了,撒娇似的跑开了。
夜深了,我们回家和爸爸妈妈一块吃月饼,我留她在我家多在写日子,她同意了。
转眼过了几天了,这几天我的任务就是陪着她,爸爸妈妈什么活都不让我们干。
夜色来临,我们有走在铁轨上,我们彼此倾听,说着说不完的话。当她说累了的时候,我们就坐在一块草地上休息。
她说:“飞,你真好。
我说:“真的吗?”
“是啊。
“我好在什么地方?”
“你很善良,你爸爸妈妈人也很好”
“你也一样,而且你人还很漂亮。”
“不,我很丑,我家里很穷,以后会没有要我的。”
“我不相信,我现在就娶你呀。”
“哈哈,我家真的很穷的。”
“穷代表什么?”
“我明天要回家了,你要说点什么吗?”
“去吧。明天早上我送你,你喜欢我吗?”
……
沉默了一会儿,我鼓起勇气,吻了吻她,她没有反抗,想是在喃喃自语:回去以后该怎么想我爸爸妈妈说呀。
我没有回答她,她也没有再问。过了一会儿,我又鼓起勇气,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她哭了,她把脸靠在我的肩上,泪水打湿了我的肩膀,我知道她有很多不能像外人倒的委屈,我只能安慰她,这是我目前唯一所能做的。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抱着,随着月亮的升起,投出几分粮意,我脱下衣服让她穿上。也许是累的缘故吧,她在我怀里睡睡。过了一段时间,她醒了。我们又说着话。突然她把脸靠在我的脸上,吻了我一下,我逗着她,叫她再吻一下,她嘴里说这臭美,还是吻了我一下。此时此刻,我痴痴的坐着,搂她在怀里,我只希望月亮永不落下,太阳永不升起来,让这一刻永存。
远处天边一闪,几颗流星划过,我说我们许愿吧。我没有问她许了什么愿望,我只记着我的愿望就是娶她为妻。至今我还在想为什么人人都要对着流星许愿,是因为这些愿望太美好而无法实现还是因为幸福只是一刹那的事情?她告诉我这是她第一次吻男孩子,我说这也是我第一次吻女孩子,或许这就是初恋吧。我后悔说了初恋这一词,因为初恋都是刻骨铭心、痛苦而酸涩的,这在某种程度上印证了我们以后的感情生活。
第二天早晨我送她去坐车,我拉着她的手,看着车辆不断从身边驶过,我们走出了好远好远。我告诉她如果家里父母不同意或是你已不再喜欢我了,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给她,她不要,我火了,出来打工的人怎能不带点钱回去呢?当她哭着接下钱的时候我扬手拦了一张车,她从车窗里伸出头来,对我说:她还会再回来的,叫我等,有空一定要去她家。我含泪答应了。
车子远走了,我转身回家。我不知道要干些什么。我总是在想她,每时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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