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思想的狗,总好过行尸走肉的龙吧,我宽慰自己,接受现实。
猪头丽莲,还是时常过来骚扰我,使我担心自己变长的耳朵,有时候她抱着我和村里的牛头马面唧唧喳喳。拱着她稍微发育的胸部,我竟然感觉到自己脸红了,不过真的很舒服,那种感觉让我逐渐开朗起来,让我想起一首老歌的名字,“我很丑但我很温柔!”。
丽莲从来不设防我,卑微就这点好处。也许就因为这点,许多历史书中的豪杰,最后都死在他们看不起的人手中,我想着。今天我陪丽莲洗澡。丽莲脱下小短裤放在衣服上,慢慢走入湖水中,睁大眼睛想让好奇心得到满足的我,心里发出一声惊叹,她竟然有十二个奶头,上面的两个小**略微凸起,粉嘟噜的,下面其它的干瘪下去,应该是退化了吧,我咽着口水。这个世界畜生都进化了?人呢?人类在哪里?
趁我愣神,丽莲跳上岸,薅住死活不肯下水的我,丢到湖里,自己也捏着鼻子蹦了下来。我四爪狂挠,拼命扑腾,因为我记得自己是个旱鸭子。丽莲边踩水过来,边用手挡我扑腾的水花。
“真丢脸哦,狗狗还不会游泳”丽莲过来扶我的头,说道。我心说:“没命了,想丢也没得脸丢呢!”对呀,现在我是狗呀!怎么忘了。“放松”听丽莲的我全身放松。嘿!漂起来了,真好玩,我挠着正宗的狗刨兴奋的围着丽莲画圈,丽莲也“咯咯”笑着说道:“小家伙开窍的很快么,来呀,跟着我,”丽莲侧身游开,克服了对水的畏惧,我也刨在她身后。
丽莲扎进湖水里,我也一猛子钻了进去,水面上波光粼粼,数道日光折射到水中,长条大叶摇摆的水草上。前面是丽莲缓慢甩动的两瓣小白屁股,中间一小节打卷的尾巴。几尾鱼从我们身边游过,鱼的样子很好笑,憨憨的大头占全身的一半,大的跟我差不多,我转头向尾小的追了过去,感觉到危险,大头鱼加速摆尾,试图甩开同我的距离。我也学着它的样子紧跟着,我越游越快,将小大头鱼撵的跃出水面,我也跟出,一头锤将它顶到岸上。
大头鱼在岸边蹦来蹦去,刚停下张合着嘴喘气,就被游累了坐在湖岸旁踢水的丽莲摁住,用苇草穿过鱼鳃,丽莲高兴道:“好棒哦,晚上可以喝到鱼汤了!”见丽莲开心的样子,象对我的鼓励,我一猛子又扎进湖去,湖水翻腾着,一会飞到岸上一条,一条大头鱼比一条大,丽莲已经要拿不过来了,我却没了动静,探头丽莲向水面看着。
“嘭”湖心的水面爆开,水花飞溅,一只半米长的白色小狗,跳出五米多远,拼命的刨水,在湖面画着大“s”,他后脚紧随着一条巨大的大头鱼张着大嘴,露出满口锯齿般的锋利白牙,被水花折射阳光弄的烁烁发光。
我在水面边跑边跳来跳去,总是听到耳边大鱼牙齿咬击扣合的响声。看到我,丽莲大声的喊往岸上跑,虚晃身形,我急忙向丽莲飞蹿去。终于扑回到岸上,我当啷着舌头一顿喘息,丽莲也拖着鱼远离湖岸。大鱼追在湖边露出半截大脑袋盯着我,“咖咖”扣牙,象在说:“小子,有种的你就下来”我站在认为比较保险的地方,对它呲牙,“呼呼”低叫,意思“有种你上来呀!”。
两个太阳都要落山了,大鱼早就游没了踪影,丽莲和我满载而归。我尝了几口鱼肉,“大头鱼的味道不错,有点类似于我前世在同学家,吃过的因停电又突然来电而引起加热管爆炸被电死的银龙鱼,满身肉十分的细嫩,小刺也很软。晚上,狗妈吃到了鱼肉,狗兄狗弟狗姊狗妹们,喝到了鱼汤,啃到了鱼骨。而我总躲闪着狗妈那温软鱼腥味的舌头。
这个世界空气特别清新,森林连着森林。有一次见到一棵树,吓了我一跳,树干上的一棵灵芝竟然比我还要大,上面落满飞鸟的粪便。更令我惊讶的是,牛头人比卡大叔的房顶上竟然长了一株人参,红彤彤的人参果,竟没有飞鸟去理睬,我试着爬了几次房檐,都以爪子太嫩和毅力不足而最终失败。
我们所在的村子,离最近的城市也有半天路程,村里主要有鹿人,牛头人,猪人,草精灵,其他的种族多半孤僻,我很少见得到,比较特别的如老村长,他就是个水獭人。按我的说法村子里大多是食草动物,村里的兽人大都性格淳朴的厉害,在我的印象中没有为利益而红过脸。这个小村庄是三年前躲避战火集体迁徙的产物,猪人姑娘丽莲的父亲是位长獠武士,死于一次战祸,母亲是位大胸的沉默的每天只晓得重复针线活的可怜猪人,丽莲的母亲带着丽莲避祸到这里,因为活泼善良,小丽莲逐渐被村民所接受、喜爱,村民称她为“小公主”,这使丽莲到哪里都能混到风味独特的小零食,我日益强健的体魄也多亏了“公主”丽莲的福。
我狗妈的主人是牛头人比卡,是村里力量最大的,厌倦战争的斗角战士,比卡一次远行路过村子病倒,被村民救治,病好就留在了这里,成了不算归隐的归隐逃兵。比卡大叔的理想是成为一名优秀的铁匠,但对他费力打出的铁锅我只能嗤之以鼻。什么破锅,就凹进去的铁疙瘩,我眼见锅底都烧红了,水才开。对把铁疙瘩捧在怀里,连声感谢的村民,挠着后脑勺嘎嘎傻笑的比卡大叔的糗态,我直撇嘴,泥烧的都比那好。
也许舒适平庸的活着,才算是真正的生活。向着两轮斜阳,我摇了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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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莲在树上采着,不断往下扔着熟透的果子。
我用竹篮接住一个,吃掉一个。
接住一个,
我吃掉一个。
“你混蛋~~~!”丽莲的气愤回荡在山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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