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照昨天说的,我要在晚上请客。按照自己的想法,我要高规格要高调向他周围的朋友展示自己,至少展示自己暂时不缺钱花。拿出昨天那酒店的订餐卡,正准备拨电话的时候,在我怀里缩成一团的慧儿悄悄伸出一只手把我拦住:“算了,别弄那么大动静,我知道你好就行了。”我握着她的手,十指葱葱很是漂亮:“穿衣服,逛街去!哥哥我给你买东西!”
“嘿嘿,这个我喜欢!”慧儿跟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等我一下,我冲一下!”说完小跑进浴室。
“好!我等你!顺便跟你一起冲一下!”说完我已经像一条泥鳅一样从浴室的门缝里挤了进去。
走在街上,我俩嘻嘻哈哈的好像一对神经病,众目睽睽光天化日的她也能忽然抓起我的胳膊咬上一口,任凭我大呼小叫引人侧目也不松开,我只好在她脸蛋上随便找个地方回敬一口。一边打打闹闹一边逛着商场超市,感觉又回到了在学校的时候,那个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多烦心的事情。在周大福,一尘不染的玻璃柜里陈列的钻石璀璨夺目,我们两个几乎把脸贴在玻璃上,陶醉在那稀有的光芒里。漂亮的售货小姐走上前,为我们介绍起这钻石的来历和工艺。女人对于珠宝有一种天生的喜欢,我本来不以为然,但是把一枚钻石戒指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之后,我发现这东西的确可以称之为艺术品,钻石恒久远,一颗永留传……我看着慧儿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咬了咬牙对漂亮的售货小姐说:“打折么?”
售货小姐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先生,您眼力真好,这是新款,不打折,不过现在购买我们可以送您一张西餐厅的代金券,两张电影票和一束玫瑰花,是红色的。”慧儿羞羞得望着我,并不出声阻止我把卡从钱包里往外抽,这架势,要求婚了么?我忽然感觉自己好混乱,我还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当然我是希望能够跟她一起生活下去的,可是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她的父母,我的事业,以后何去何从一切一切都没有着落。我发愣的当口,漂亮的售货小姐已经麻利的把戒指包好,连着礼物一起送到了我的面前,我稍显尴尬的接过戒指和玫瑰花,在轻柔的“欢迎下次光临”中落荒而逃。
“你怎么了?”买了戒指以后,慧儿就跟一个娇羞的小媳妇一样,此时她正挽着我的胳膊歪着脑袋看我:“从周大福出来就不对劲。”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给你买戒指算不算求婚,想起了以前想到了以后。”我老实交待。
“这怎么能算?”慧儿厥着嘴巴:“至少还要手捧鲜花单膝跪地吧。”说完脸刷的红了起来。鲜花是现成的,就看我要不要单膝跪地了。我深深地喘了口气,脑袋里闪过了两人在一起的每一幅画面,好像一条小溪平静而快乐的流淌,想起初次见她时的惊艳却故作平静高深,想起在她身后喊着军训时的口号,想着她洗衣服我做饭两个人一起上下班的日子,想起在四川时候我们虽然小但温馨的小房子,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生活在一起,我自然而然的手捧鲜花单膝跪地,满脸虔诚看着她的眼睛“小混蛋,嫁给我好不好?”
她的眼睛起了一层雾,明亮明亮的,清澈的像一湾泉水,又闪烁着狡猾的光,慧儿在路人的注目礼下,很夸张的把戒指塞道我手里,然后朝我伸出手指,我手忙脚乱的给她戴上,“爱卿平身,寡人既然接了你的戒指,自然会叫你一直追随,至于我父母嘛,我自能对付!”幸福突然降临让我措手不及,周围的人们纷纷投来好奇、羡慕、看热闹的目光,我看见一个衣着时尚的小姑娘一边举起相机,赶紧拉着慧儿派了一个自认为帅帅的姿势。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两个都沉浸在甜蜜里,烛光晚餐、法国牛排、左岸的葡萄酒将我们融化融合。目送慧儿戴着钻戒欢天喜地的回家后,我也晕乎乎的往回走。
哼着小曲,踩着一地的月亮,我幻想着以后的幸福生活。我们虽然没有马拉松式的恋爱,但至少是个长跑吧,细细想想我们居然没有红过脸吵过架,和谐和谐啊,不知道以后会如何?抬头看看有些朦胧的月亮,我忽然想起了曾经在月光下的一袭白衣,很久没有联系了,她现在还好么?不知道那一年的承诺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还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就这么胡思乱想中,我朝酒店走去。时间有点晚了,路上行人不多,再呆两天,我也该回去了,工程可是我的孩子,万不能有闪失。
“王义!”
“嗯?”我答应了一声,正奇怪怎么会有人叫我的时候,只见从路边冲过来几条黑影,冲在前面的人抬手就朝我捶过来。慌乱中我连忙用手护住脑袋受了这一拳,然后借势朝后一跃。当时是懵了,居然傻到又冲回人堆里挥拳,以为自己是泰森怎么着?结果很没有意外的被绊倒,然后就是一顿暴捶。我像个虾米一样弓着,用四肢把自己的头胸护着。我心里这个冤枉啊,我这是惹到谁了?难道住酒店也要拜码头?
几人踢打了一阵,可能是累了,就渐渐停了下来,我不敢松懈,仍旧保持虾米的姿势。几人骂骂咧咧了一阵,又点了烟抽,其中有个人踩着我的身子说:“小子,离刘彩慧远点!跟她好你还不够格!”我沉默,好汉自然不吃眼前亏。那人又说:“也不怕告诉你,在这小城,我打你也就打了,也不怕你翻天,你最好老老实实滚蛋!别来打扰我们!”我当时心里真叫个委屈,差点没有哭出来,乱七八糟的念头也纷至沓来:慧儿没有对不起我吧?这人怎么知道我的事情?我他妈找个民工一沓钱把丫灭了!慧儿我可是吃了拳脚,你可千万别对不起我!我以前那些风花雪月都错了,现在轮到自己面临这些问题才知道这已经不是吃醋了,心里那种抽搐的感觉可是实实在在的。
我没有说话,自顾自作虾米状,也不在乎他们是不是还要打我二茬,只是这么胡乱想着祈祷着。忽然听见几个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阿卜杜!麦格莱(维语:过来)!我是王义!”几个人明显愣了一下,我透过自己胳膊的缝隙看见几条人影如饿狼一样朝这里冲来。俗语说西北狼东北虎,这些瘦弱的维族小伙打起架来却跟拼命一样,有他们帮忙,我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站起来一脑袋撞在刚才恐吓我的人的脸上。然后甩了个胳膊肘过去,人倒了。跟他一起来的人被打跑了,只剩他一个人蜷在路边哼哼唧唧。阿卜杜拉住几乎暴走的我:“唉,王老哥,这是咋了嘛?”
“没事,拉上他,我们喝酒去!”
男人是奇怪的动物,刚才还打得你死我说,两杯酒下肚就全抛在脑后了。原来他就是电话里的小赵,赵天。我搭着他的肩膀,喷着酒气给他讲我的故事,他手里提着半瓶伊力特,也声泪俱下的跟我说自己的经历,几个维族小伙倒了一地……
第二天,一阵敲门声把我惊醒,我浑身酸疼,起来开门。“你怎么了?”慧儿站在门口,惊恐地问:“出什么事了?”我朝另一张床上睡的跟死猪一样的人看了一眼,一脸的苦笑。
清醒了的赵天还是有些孺子风度,看我一副猪头像很是不好意思:“王哥,真对不起,我……”
“行了!看见人被抢劫我能不出手帮忙么?”我朝他笑笑。
“谢谢,谢谢。”
尽管慧儿还是满腹狐疑,但奈何我们已经串好了口风,咬死说是他被抢劫我碰巧遇见,两人联手把歹徒打跑。男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
在别人的拳脚下我才明白慧儿在我心里的地位。张丽只是过客,像浮云一样看似满满当当却始终是轻飘飘不着力气,我和她离开了谁都是一样的生活吧。在去机场的路上,我把慧儿的手放在我的手上,轻轻抚摸着那枚我亲手戴上的钻戒:“等着个工程完了,我就回来娶你!”
临上飞机时,我给张丽发了条短信:“我想通了,你别等我了。”关机。
写在后面:从开始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想表达什么,本来想把主人公写成一个被社会染色的家伙,可自己却从心里的抵触。还是以我周围的人和事,记录一下过去好了。平平无奇,平平无奇。这章我想了很久,是结束还是继续漂?正犹豫不决的时候,女朋友终于答应年内领结婚证了。天大的喜事,还是叫王义休息了,让洪庆(见新书三千绝世)继续折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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