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这个代言人做的还算称职,大眼强交待给我的事情我都撅着屁股麻利的办了。曾几何时,我们一帮人那可都是为我马首是瞻,晚自习下课回家的路上,跟着我在一片平房的居民区里寻找有春色无边的卧室窗户;也总是我找人摆平勒索他们钱财的混混。而现在,大眼强却成了我的衣食父母,唏嘘呀,唏嘘呀。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他的,总算他没有把我当作外人。
基地里其他人可能压根就感觉不到我的存在,最多也就是发现倒垃圾的人面孔变了,装垃圾的还是那辆老爷车,垃圾也还是拉到市郊的填埋场地……
“将军!”和王强来见老爷子的时候,他正和许科长下棋,和身居高位者下棋是很恼火的一件事情,下的不好吧人家不愿意跟你继续下,下的好了又怕赢了上位者得来不快。卖个破绽还要照顾人家的自尊和智商,叫人家看不出来。打过招呼,我跟王强就都站到一旁,煞有介事的看着棋盘。老爷子的棋风很辛辣,喜欢智取而非力敌,他很少吃子,也极少对棋,每一步都深思熟虑。说不清是下棋太久还是目前游走在高层势力间所养成的习惯。没过多久,许科长就败下阵来。老爷子意犹未尽,抬头问我:“会下棋不?”我说:“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得过学校象棋比赛的冠军呢。”他嘿嘿笑起来,示意我坐下,然后开始摆起棋盘。我下棋比较霸道,有些像金庸笔下的七伤拳,直来直去的吃子,跟老头相比自然不在一个境界,屁股还没有坐热的时候,我也丢盔弃甲。这时大眼强的老婆从厨房走出来,招呼大家准备吃饭,这是我第一次见她,没有印象中女兵那种独特的英姿飒爽,只感觉也就是一个普通平常的姑娘,温和、善良而善解人意。许科长找个理由起身告辞,老爷子也没有过多的挽留。桌上没有山珍海味,只是两个荤腥加几个素炒,我却吃得津津有味,离开家就少有这样吃家常菜的机会了。
“小王,最近还顺利吧?”瞅着我吃饭的空档,老爷子问:“有没有人为难你?”
“还好,很顺利,没什么人找麻烦。”我答道:“多谢赵叔成全。”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老爷子没多说什么,倒是几个年轻人在桌上叽叽喳喳跟家巧似的。
风吹过,雪飘过,鼻嘴里呼吸的空气由冰凉变得温暖,天气一天暖过一天,飞机在湛蓝的天空里拉出的尾烟根本挡不住阳光的回归。大地已经回复了自己的本色,汽车跑过时还会扬起不小的尘土。在西北的地界,春天也就是一个月的功夫,虽然短暂,我却收获了不少的东西。垃圾王的头衔我是得到了,趁着这春暖花开、几个老板合作给基地盖房子的功夫,我又接手了些绿化的活,无非就是修草皮剪树枝,手下也有了十来个人;招待所不是长久之地,刚好手里也有了几个钱,便在市区里租了个小套间。大眼强说我上了档次,开始遥控指挥了,我嘿嘿傻笑,也不忘把提成悄悄给他,我才不去管他如何分,对于朋友的信任我还是有一些的。
着小套间我是花了不少时间打理,基本算是还原了我跟慧儿在四川的小窝的模样。喜滋滋的给她打个电话,计划着最近就把她接来:“最近可安好?”
“不好!”我感觉电话线连接着一个火药桶。
“咋的?给夫君我说说?”
“你什么时候接我?最近天天忙得脚底朝天。你以前的活现在都是被扔给我了!”
“咦?你搞搞设计画画图就好了呀,谁给你那么多活?”
“还不是听你的话,我踢了流氓夏一脚,跟苍蝇一样烦人,估计他是真怒了,还好双姐档着,只是使劲叫我干活,不过估计也干不久了……”慧儿自顾自的说着,我心里却极度不是滋味——一个男人叫自己的女人受委屈是一种耻辱!
“你还在么?”慧儿说了好一阵子才发现我的沉默,“喂?喂?”
“你回家收拾东西!我现在就去买票!”
“真的?!你可别拿这个开玩笑!”
“真的!”我斩钉截铁的说:“先别跟别人说,等我!”
电话挂掉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委屈得快要哭了,该死的东西!抛开突然出现给慧儿惊喜的念头,抛开再给张丽打电话的念头,原来慧儿受委屈会叫我如此难受,我只有一个念头,见她!
飞机真是好东西,军队的飞机更是好东西,才给大眼强挂了电话说要离开几天,还没有等我收拾完随身东西,电话又想了:“你运气不错哦,下午有去成都的便机,你坐不坐?不要钱的哦。”
“啥?这也行?坐!为什么不坐?几点?”
“还有两个小时吧,我来接你,你在你的指挥部等我!”
早就听说过关于军机的笑话,初次乘坐,心里还真有些忐忑不安。这飞机真有些小,也就三十来个座位,打个比方:737好比奔驰的大巴,这便机就好像市区里跑跑停停的牡丹中巴。大眼强临走时跟机长寒暄了两句,我也就得到了些关照,被安排在窗的座位上,透过离地不高的舷窗往外看着,大眼正在窗外朝我挥手告别。
“小王,第一次坐军机吧?”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说:“是,是,是。”
“我们这可没有空乘,要是想上厕所最好能在起飞前解决,很快就能到的,所以人也不会饿,我们就没有准备什么吃的。这次是去完成任务,我们三天以后返航,你要是还回来就给我打电话。”说完,递了张纸条给我,上面有一行数字。
空中的中巴起飞了,这感觉真不敢恭维,稍有点气流我就能感觉到身体在颠簸,下了飞机我满手是汗,却看见机上其他人有说有笑无比轻松,真他妈刺激。有人就是好办事,机长下了飞机又找了辆便车,看着那辆猎豹鲜红的螃蟹车牌,我知道一路上肯定是畅通无阻了。
站在熟悉的小窝门前,我深深呼吸,似乎能够闻见房间里慧儿身上淡淡的清香。看看电话,现在是下午5点,从放下打给慧儿的电话到现在,刚好七个小时,真够火烧屁股的。开门而进,我不禁苦笑起来,想来她是真忙了,脏衣服堆成一堆了,桌上三五个方便面的纸碗落在一起。不过卧室还算干净,我知道她是无法忍受在凌乱的环境里睡觉的,“不够温馨”这是她的原话。
我知道她很想我,也就不打算逗她了,拿出电话:“干什么呢?”
“还能干什么?干活呗?你刚才干什么了?怎么电话关机?”
“飞机上不让开电话……”
“给你说了不要拿回来这事开玩笑!这是最后一次!”
“不相信?”
“废话!”
“那打赌?”
“你要是骗人就等你回来洗衣服!”
我往堆衣服的几个盆里扫了一眼,说:“天哪,好几盆呢!”
“啊!”紧接着她“啪”的挂了电话。这妮子,这个时候倒不糊涂。我挽起袖子,朝堆积如山的衣服走去。
还没等我把洗衣机里的水放好,就听楼道里“咚咚咚”的踏地生,我的心陡然加快起来,快步走到门前,用尽全身力气拉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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