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旅馆,慧儿还赖在床上,她用被子捂着脑袋。“我回来啦!你不饿么?还不起来?”她仍旧窝在被子里,跟死老鼠一样动也不动。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呼的一下掀开被子,原以为能看见活色生香的景色并没有出现。被子里的她穿戴整齐,甚至还画了淡妆,她看着我微微发呆的样子咯咯咯的笑个不停。然后一个驴打滚翻身扑在我的怀里:“你迟到了5分钟!我要饿死了!怎么赔我?”
“没有迟到啊,你看我的通话记录……”说完我赶紧在身上摸起电话。
“我说你迟到了就迟到了!”她把头藏在我怀里,一边用拳捶着我一边说:“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
“怎么会怎么会,不管自己也要管你啊……我们吃火锅去吧,男的来一趟,我们去皇城老妈!”
“吃完逛街!不许说不行!”不等我回答,她就拉着我的手往门外走,却没有发现我已经看见了她枕头上的一片水渍。女人的直觉,似乎很准呢。
皇城老妈果然不负盛名!的确很好吃!可是我不饿呀,我吃过饭啊:牛排!西餐!要保密!我正悄悄想着,慧儿把一碗烫好的牛肉推到我面前:“快吃,我知道你最喜欢吃牛肉!”拼了,我提起筷子埋头大吃。从皇城老妈走出来的时候,我觉得只要在多吃一口,我的肚子就要爆了。看着慧儿脸上挂着的贼笑,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今天很繁忙呀。
晚上一回到旅馆,我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慧儿却精神抖擞地清点着今天的战利品。这时电话想了,是张丽。我看了看慧儿,她正貌似天真地看着我,无奈的笑笑,我按下了接听。“一个人?”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酒意:“还是两个人?”
“在哪里喝酒呢?怎么不叫我?”我故作轻松地和她调侃道:“你这个地主可没有当好哦。”
“原来是两个人呀,”她的声音小了点:“出来陪我喝一杯,怎样?”
“呀,还真的要请客啊?……有点晚了,要不改天吧,要是能把买卖做成了我请你!好不好?”
“王义!”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其他原因,她的声音突然大起来:“你他妈的不是个东西!”说完啪嗒挂上了电话。
我皱了皱眉头,突然听见哐当一声,抬头看去,只见慧儿黑着脸。她一步上来,抢过我的电话大声叫起来:“他是我的!你不能抢!你想都别想!”说完扔下电话,就这么站在我面前使劲喘着。我连忙站起来把她揽在怀里,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她说:“你的,你的都是你的,乖,我跑不了。”
“我们明天回去吧,乌龟两天没有吃饭了……”
“好,回去。”
晚上躺在床上,慧儿安静地睡在我旁边,路上的灯光透过窗帘让我能看清楚她的面庞。不仅将她和张丽比较起来,心里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她们,反正对于一般人来说,她们都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胡思乱想中我拿起电话给张丽发了个短消息:明天,我就走了。不管买卖如何,有机会一定请你唱歌跳舞喝酒划拳。短信发出后,我关上了电话。
第二天回到家里的时候,乌龟还坚挺地活着,看着它昂着头悠闲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这小东西不简单,这不正是典型的“胜,不妄喜;败,不惶馁。胸有激雷而面若平湖者”么。
下午回了公司一趟,姓夏的不在,双姐一个人对着电脑发呆。“我们都想回家过年,想请个假。”我给双姐倒了杯茶说:“一个月应该够了。”
“那你去成都谈的事情呢?”
“不知道,我已经托朋友递话了,成不成难说。”我想了想继续说:“要是能成,我在也帮不了什么忙。”
“好吧,什么时候走?”
“你同意了我就去买机票。”
“嘿嘿,都坐上飞机了,有钱人啊。”双姐笑呵呵地说。
“那还不是双姐以前照顾的好。”
“对不起,我也不想卖公司。这是大家的心血,但是……”我能看出来,其实卖公司她也是出于无奈。
“好啦,别想那么多,家在人好什么都好。”
“谢谢……”
“那我回去收拾了。”
“一路顺风!”
按照计划,我们先乘车来到重庆,再乘船顺长江到万州,然后乘船回重庆,由重庆直飞西安。即将见到她的父母,她很兴奋,不停地给我讲自己小时候的趣事,还不住地告诉我她父母的脾气,告诉我见了二老该如何说如何做。我紧张,可以说十分紧张,这完全与平常的谈生意不同啊,他们是长辈,如果看我顺眼了,不管我如何说如何做那都顺眼,要是不顺眼那我干什么他们都会觉得别扭——我完全不占优势。一路的风景我是一丁点都没有注意,只是不断地回忆慧儿指点我的点点滴滴。
该来的终于来了,我满手提了礼物,和慧儿两个人站在门外。她轻轻地按下了门铃,我深深地呼吸一口。门开了,映入眼帘地是一张慈祥中带着威仪的面孔,面孔上爬了些皱纹,头发也有些花白了。“爸,我回来了!”慧儿跟山猫一样扑到她爸爸身上,紧接着又跟猴子一样挂在她爸爸的胳膊上,然后看着我说:“这是王义,我电话说过的。”说完脸微微红了下。
“叔叔好,我是王义……”突然我想好的台词就这么在脑袋里消失了,只觉得开始出汗,愣愣地提着东西站在门口。
“怎么回来不问我?光介绍你的朋友啊?”从房里传出另外一个声音。
“妈!”慧儿腻腻的叫了一声,丢下我们两个就往屋里跑去。
“进来吧!”很显然,慧儿的爸爸对我呆鹅一样的表现很不满意,他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给我让开了一条道。我无比尴尬的走了进去,关键时刻,舌头怎么就打结了呢?
慧儿的父亲是个机械工程师,母亲是个退休的老师,还是教我最憎恨的英语。天哪,在他们眼力,像我这样的过不了四级的工科生去跑广告,简直是不务正业!我能感觉到,要过他们这关有点难啊。开饭前,慧儿说是在厨房帮妈妈做饭,天晓得她能帮上什么忙。客厅里只有我和她爸爸,老人家一边看电视,一边跟我又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基本上都是他问我答。不一会饭好了,慧儿乖巧地坐在我的旁边,轻轻地踩了我一脚,好像怪我表现太差一样。管他呢,反正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能奈我何?
“咚”的一声,慧儿的爸爸将一茶杯白酒立在我跟前:“来!暖暖身子!”说完就这么看着我不说话。看不起我!我脑袋一热端起酒杯,酒精如火一般烧过我的五脏六肺,也一样烧掉了我那些乱七八糟的顾忌,不一会我就跟面对客户一样对着二老侃起了大山。不记得说了什么,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眼皮也越来越不听话,似乎听见老爷子说我有胆色,又似乎听见慧儿大呼小叫地给我铺床,反正再睁眼睛的时候,第二天已经来了。
此役之后,一马平川,凭借大将慧儿的智计,我轻松征服了二老,对于慧儿胳膊肘外拐的行为,老爷子只有苦笑,甚至在我面前告起她的状来。看来我的责任重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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