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胜,不妄喜;败,不惶馁。胸有激雷而面若平湖者,可拜上将军!可惜我做不到,虽然公司小,但是能够从一个小小的作坊成长到现在的模样,我毕竟投入了太多的精力。躺在床上,关了灯,关了电视,任由慧儿趴我胸口上。小小的卧室里只有一缕月光、我们的呼吸和乌龟的爪子与地的摩擦声。
“我们要失业了……”慧儿有点慌张,这件事情也叫她措手不及,只是趴着喃喃的说。
“还害怕我养不活你?”抚着她的头发,我忽然感觉到了肩上的责任,“放心!我有办法的。”慧儿没有回答我,她已经进入了一种半睡眠状态了,我把她露在外面的胳膊放回被窝里,什么也不想地看着月亮。
第二天一大早,我照例来到公司,看着那熟悉的陈设,我不由自嘲起来:还一直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呢,现在才知道这种想法是多么荒谬。说穿了,我也就是个打工仔,在这家公司的命运,完全掌握在老板的手里。正想着,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双姐带着一个挺英俊的青年男子来公司了。她看见我,显得有些尴尬,赶紧回过身对那男子说:“夏总,这就是王义。”我友好地朝他笑笑。“王义,这是西权实业的夏总。”
“哦,久仰久仰,没想到王兄弟这么年轻呀。”夏总貌似真诚的走到我面前和我握起手来。寒暄了一阵,我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八成以后我曾经奋斗过的公司要姓夏了。回到家的时候,慧儿已经起床了,她正穿着睡衣,在厨房一边看着菜谱一边学着做菜。看见我回来了,慧儿连蹦带跳地来到我的面前:“今天我学做鱼!以后我天天给你做饭!不过你要养活我!你昨天说的哦。”她狡猾的笑容瞬间就将我心里面的不痛快驱散掉了,我摞起了袖子,一把把她抱在怀里走到厨房,边走边说:“来、来、来!我给你打下手!”
慧儿是初学者,所以把鱼做的面目全非不能怪她。我伸出筷子,小心地夹起一块肉,谨慎地放到嘴巴里,仔细地嚼着:“嗯?好吃耶!想不到咱家媳妇还有这一手呀,好吃好吃!”
“真的?”听见我的赞赏,慧儿高兴坏了,“我也尝尝!”说完迫不及待地挑了一大块就往嘴巴里塞。“小心刺!”我正提醒着她。她就“哇”地一声把鱼吐了出来,“好咸!好咸!”
“哪里,很好吃呀。”说完我又吃了一块,然后就着米饭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慧儿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吃。看了一会她轻轻地放下碗筷,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就默默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又吃了一阵,再回头看她的时候,小姑娘正望着我,眼睛里分明有泪水在不停地转啊转。
“王义……”
“啊?”
“嫁给我吧?”
“好!”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和慧儿回到了学校。走在曾经散步的路上,回忆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地在我们的眼前播映。那时是如此的轻松:晚上,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数星星;和一帮狐朋狗友去k歌之王嘶吼;在她的宿舍楼下恋恋不舍……
“晚上去三哥那吧,很久没有见他了。”我牵着慧儿的手说:“也好久没有吃他的火锅了。”
“好……”自从吃干静了那条鱼以后,慧儿就温柔的跟水一样,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是静静地靠在我的肩头,点头轻轻说好。
学校外面的街道依旧繁华,真是铁打的店面流水的学生啊。三哥的店里生意不错,四处升腾起来的火锅香气叫我的口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我抬头看了看墙角的小包厢,按理,三哥应该是一个人窝在那里,抱着个巴掌大的电视看着。
“老板,整锅田鸡哦!”我笑着对正专心看着电视的三哥说。
“大冬天你切抓?没得!”三哥一边抱怨一边抬起头:“耶?是你唆!舍得来看我啦?冰箱里我还珍藏了些!等到!我去弄!”说完扔下电视不管,风一样的出去了。
看着三哥潇洒的样子,和他抢夺着锅里不多的资源,我不禁有些羡慕这种生活。想我的工作说的好听是脑力劳动,说得难听那就是靠耍些小聪明混个温饱。
可是,当我的灵感枯竭,
思维不再跳跃,
失去了轻灵的笔锋,
就好像濒死的蝴蝶,
任翅膀开合,
却再也飞不回,
这花花世界。
我决定了,不管公司的情况如何,我要自己给自己做老板,趁自己有想法有干劲的时候,拼了!晚上回到家里,我把这想法告诉了慧儿。看着我坚定地眼神,慧儿只是幽幽地说了句嫁鸡随鸡,然后就靠着我默不作声了。
第二天,我被电话铃声吵醒,“双姐,什么事?”
“你们今天有时间么?来公司一趟好不好?”
“哦,我们一会就来。”
双姐一如前两天所见一般惆怅,她看见我们进来,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拿了一沓钱放在桌子上:“公司卖了,卖给那天那个姓夏的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作主给你们分红了。”她顿了顿,继续说:“姓夏的说希望你们都能留下,明天签了合同以后,我也不是老板了,也是打工妹了。”双姐的话里有掩饰不住的无奈:“王义、慧儿,我知道你们为了公司付出了很多,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公司之所以能卖掉,也是因为王义你的想法改变了我们的业务。买家也是看见了我们的前途才开出了不错的条件,我现在只能给你们这么多……”她指了指桌上的钱继续说:“等买家钱到帐了,我再分你些……是去是留你们决定吧。我倒是不希望你困死在这里得不到发展,呵呵”双姐苦笑了一声。
双姐连珠炮一样把事情交待完了,就如同卸下了身上的重担一样长长地喘了口气,就那么坐着等着我们的回答。我和慧儿互相看了看,说:“我们会好好考虑的,不过短期内我们不会离开的。等一切稳定下来再说吧。”
“哎,都是我那该死的男人……”任谁也听得出来,她虽然在埋怨,但口气里依旧包含着深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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