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了一眼身上的裙子,易江南左左右右地打量了自己一圈,挺满意地出了更衣室。
“易江南!你穿裙子!”袁穗一声大叫引得周围的人统统望向这边。易江南笑吟吟地捧住袁穗还没来得及变形的腰压低声音说:“因为今天是月圆之日,狼人要奉旨变身。”
“可是还是看不到你的屁股。”袁穗幽幽的声音让易江南齿冷。
独自走出两个街口,看到路边停着一部白色的小汽车,易江南迟疑了一下,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围着那车走了两个来回,还是不敢确定这车是不是卢永福的。有什么办法,上次坐卢永福的车是被他扯上去的,又是晚上,关键是她对汽车从来就是一点基础识别能力都没有,就象看到西红柿一样,就算长在自家院子里也没人可以认出西红柿甲和西红柿乙来,西红柿就是西红柿一样,所以,汽车就是汽车,全长一个样儿。
后面有汽车大灯一闪一闪,易江南回头,卢永福的头从驾驶室伸出来,易江南屁癫屁癫地跑过去。
“不好意思,没认出你的车来。”抱着聚好散的原则,易江南好脾气地道歉。
“我的车是黑色的。”卢永福依旧一副被人欠了债的嘴脸。当然,开着车头顶着一只金色小豹子的积架还要被人与桑塔拿3000混为一谈的话,那种感觉的确相当郁卒。
“大家都是车嘛。”易江南有点难堪地拉好安全带。“我们这是去哪儿表演?”
“我家。”
“什么!”易江南一下子把安全带插到了左手姆指上,“唏——”易江南的脸皱成一团。
“怎么了?”卢永福一脚刹车踩下去,车子一个急停。
“没事,没事。”易江南把姆指含在嘴里摇了摇头。这个止痛的办法不错,是郑理教她的,比这个更好的办法就是把手指头放到郑理嘴里了。想到这儿,易江南心怀鬼胎地笑了。
卢永福看到易江南叨着奶嘴一样叨着自己的姆指,嘴边咧着一个憨厚的笑容的样子,忍不住奇怪这个女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手指这么放在嘴里真是脏死了,还是医生呢。
易江南从后视镜里看到卢永福的笑容的时候却傻了。这是卢永福第一次在她面前笑,能够听到空气里噼噼叭叭舒展着的声音,太不象话了,这个男人明明可以笑得如此令人慰籍,怎么可以一天到晚冷着一个脸?太不环保了。
等等,重点,对重点是,现在他们要去他家,这事儿弄大发了。
“你刚才说去你们家?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因为我们家跟青青家是世交,所以通过家族这样的渠道传播的信息比较有力度。”
白扯!易江南差点忍不住振臂高呼。只是想着那个尚未探知长宽高的阴谋,易江南吞了几口口水才按下跟卢永福抢夺方向盘的冲动。暗自打定主意,不管你是阴谋还是阳谋,姑奶奶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发蒙!
“你们家几口人呀,就叫家族,偶像剧看多啦?!”镇定下来的易江南闲闲地打击,一边看了看身上的裙装,想想这样去伯父伯母家小酌两杯也不算失礼,只是,好象没买东西上去有点难看,于是:“卢永福,你没买东西吗?空手上去不太好吧?”
“干嘛要我买?”卢永福口气不善。
“那是你爹妈,难道还要我买啊!”易江南觉得此人怎么一点人情世故也不懂。虽然不是真拍拖,可是总还有点儿虚荣心,希望多年以后在别人的嘴里她易江南做为某届女友不是一无是处的。
卢永福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做为重要的一步,这个女人只要去到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东西根本不在他的计划内,所以统统不重要,“行了,我家里人不在乎这些东西。”
“随便吧。”总不能真的自己掏钱来履行合同吧,不过不管怎样,易江南还是觉得有点遗憾,毕竟这是人生里第一次以某人女友的名义出来拜码头。
当车停在一扇巨大的黑色铁门门口的时候,易江南有点不太好的预感,拍着卢永福的肩膀问:“这是你们家?”
“对。”卢永福依然一副死人脸,坐在一边,易江南感觉到周围温度直线下降。
“你只是一个工程师,对不对?”易江南突然对自己的英语阅读水平有一点怀疑。
卢永福凌厉地看了她一眼,没出声。
下了车,站在客厅的台阶看着气度非凡的红木门,听着里面的热闹的声音,却仿佛看到体面的木门背后是巨大的“陷阱”两个字。
“游戏结束,你自己进去吧!”说完易江南拔腿就想跑。但是卢永福闪电般抓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喃喃地说:“现在跑太迟了,易江南。”说完一手推开了门。
“咣——”诺大的客厅里喧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的眼睛都看到他们两个时的表情让易江南永远也无法原谅——虽然明知高俊如山的卢永福旁边站着怎么看都有些鬼祟的她,这样的画面的确些刺激,易江南还是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懂不懂什么叫错落有致?”
卢永福显然受教了易江南的成语普及课,原本阴冷的脸上,不期然地漏出一个憋不住的笑来。
“你没告诉我你们家今天这么多人?”易江南隐忍着愤怒。
“知道了你还会来?”卢永福老神在在。
“哪个是你老爸和老妈?”
“喏,脸最长的那两个。”卢永福不知死活地把炸药引线递到了易江南手上。
易江南突然露出一脸灿烂得象十月柿子的笑容,一把挽起卢永福往那边走了过去,离大约五米远就开始很花痴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永福,你说这两位就是伯父伯母呀,哈哈哈,乱开玩笑嘛,这么年轻,明明就是你的大姐和姐夫嘛!哈哈哈……”天地良心,最后这声笑是由衷的,不费一兵一卒,他卢永福就变成“小舅子”了,易江南本就不大的眼睛弯成一抹线。当然,如果以为这样易江南就心满意足了的话,也就太侮辱她锱铢必较的战斗力了。
看到伯母眼里厌恶的眼光,易江南觉得这个游戏越来越好玩。
抽出手来一拳捶在卢永福的肩上,为了捶到这一拳,易江南是蹦起来砸下去的,卢永福痛得眉头轻皱,那一瞬间他在易江南略带咖啡色的瞳孔里看见的全是深不见底的黑色。
“讨厌!老是跟我说伯爸伯母多可怕,你看,他们哪有一点点可怕的影子?他们的样子好可爱啊!”说完,易江南笑眯眯地走过去拿两只手捧住伯母的脸,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轻轻在伯母的脸蛋上一使劲儿,就把伯母的嘴巴给撑成了“o”型,往里头一瞟,点点头,“瞧瞧伯母的这牙口,啧啧,这么大年纪居然只有两颗假牙,相当难得了。不过左上排的犬齿需要做做根管治疗了。”说完一放手,也不管脸色一阵红一阵绿尚未从惊吓醒觉的伯母,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往旁边的伯父望过去,正要张嘴,却被一个尖锐地声音给截住了:“ryAn!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哟,老熟人,“什么”小姐——tinA!而且,利害哦,十四个字符里面,剔除两个标点、一个卢永福的名字不算,居然一个英文都没有!有进步!
易江南笑得一脸无邪地转向卢永福:“你说老是缠住你不放的那个女人就是她呀?唉,难怪,永福,你就当日行一善嘛,做男人专一是好,但是记住还要善良,要有爱心,不用担心,既然传说中为你发狂的是这位小姐我就一点儿都不会吃醋了!”说着易江南得意洋洋地眼风飞转,却见到周围人都面色古怪,估计都吓疯了。
太好了,易江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知道,在这里,她越放肆,卢永福就会越丢脸,惹下的所有麻烦越大,卢永福的麻烦就越大。眼下,她恨不能闹他个人仰马翻、尸横遍野!哼,算计她易江南的人还没有一个活过三十六小时的!
不料旁边的卢永福没有意料之中的爆跳如雷,却极暧昧地伏低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tinA是我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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