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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眠笑容一黯,随即又挑了挑眉,道:“小怡,你是不是误会本座了?本座什么时候骗过你?”
萧怡冷冷道:“当日是你自己说要放我下山,结果却两次使出小人手段,用茶用酒把我迷昏,这不是言而无信么?还是说你这沉月山上的东西本来就样样有毒,凡夫俗子吃不得的。”
秦月眠叹气道:“小怡,使计把你骗上山来,确是本座的不是。不过,你也不用因此就认为本座会一直给你下毒吧?本座怎么舍得?”
萧怡道:“我知道你断然不会承认,总是有办法狡辩的。”
秦月眠听他这样说,不由急了,上前抓住了他的手,道:“小怡,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啊。”
萧怡不说话,只是把他的手甩开了。
秦月眠道:“那次我说要放你走,虽然是气话,但绝对没有再给你下毒,只是想着要让你知难而退罢了。”
萧怡道:“那我怎么会一出房门就昏倒?”
秦月眠无奈地道:“那是‘醉烟迷’的后劲,本来中了‘醉烟迷’之后,三个时辰之内,是绝对不能动用内力的,否则立时就会气竭昏迷,受到非常沉重的内伤。”
萧怡诧异地抬头,看着秦月眠的眼睛,那里面却没有一点虚伪之色,便道:“如此说来,那个小丫鬟所言不假了。可是我第二日醒来,却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受。”
秦月眠道:“那还不是本座亲自为你疗伤?”说着,又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道:“本座可是整夜都贴着你,那时候你可比现在乖得多了。”
萧怡眼中有闪过一丝怒色,心道此人真是死性不改,自己刚刚还因为误会了他而生出一点愧疚来,现在看来,完全是没有必要,不管他是不是有意为之,终归就是没按好心。于是说道:“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你给我下了‘醉烟迷’?不然岂会有事。哼,你倒是把我害得很惨。”又问道:“还有昨天晚上,又是怎么回事?那个奇怪的前辈,又是什么来头?”
秦月眠见他问到这个,忍不住掩嘴偷笑起来,却不答话。
萧怡见他笑得诡异,心头又是一阵发寒,道:“你说是不说?”
秦月眠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这才道:“小怡,这可是你婆婆啊。”
萧怡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皱眉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秦月眠纵声大笑出来,一边笑,一边道:“小怡,你没听错,慕容他是我爹的爱人,算得上是你的婆婆,看到你们婆媳相处愉快,本座也就放心了。”
萧怡闻言,猛然站起身来,伸手掀翻了桌子,桌上的杯盘一齐飞出,向秦月眠脸上准确地砸了过去。他目露凶光,狠狠地盯着秦月眠,道:“你再说这样的话,小心我真的杀了你。”
秦月眠抽出折扇,及时挡在了脸前,精钢制成的扇骨与瓷器相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他一边躲闪,一边笑道:“既然小怡害羞,那本座不说也罢。”
萧怡见他没事,还在那里说风凉话,心里不解气,伸出右脚轻轻一勾,又将刚才倒地的桌子勾了起来,踢向了秦月眠。这桌子是紧密的红木制成,异常沉重,带起了呼呼风响。
秦月眠知道不可力敌,只得往边上闪。红木桌撞在墙上,发出一声轰然巨响,碎成了几块。
秦月眠掸了掸身上沾上的灰尘,道:“小怡,你还真的想谋杀亲夫啊?”
14
萧怡一咬牙,右手一动,又打算把一个巨大的古董花瓶往秦月眠头上砸下。
正在此刻,忽然门口传来了混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敲门声响起,离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少主,少主,萧公子?出什么事了?”
秦月眠平静地笑道:“没事,你退下吧。”
萧怡看着他,眼中像要喷出火来,但是握着花瓶的手却慢慢放下了。他可不希望自己与秦月眠大打出手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否则沉月宗上下还不知道要怎么看待他。
自从遇见慕容青华,他终于明白,这沉月宗的人想法与世俗殊不相同,也难怪与武林中所谓的正道有些格格不入了。
离妍却还不肯离去,道:“少主,是不是萧公子受伤了?要不要请齐先生过来看看?”
秦月眠道:“萧公子没事。”
离妍道:“可是……”
言尤未已,萧怡打断她道:“我没事,你家少主也没事,只是一点小意外而已。”
秦月眠接口道:“听到了没有?本座还有事情要与萧公子‘私下’谈,你没事可以退下了。”他把“私下”两个字念得又重又长,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离妍跟在他身边多年,如何不懂他的意思,脸上一红,道了声:“奴婢告退”,就飞也似地跑走了。
秦月眠见萧怡终于镇静下来,淡淡笑道:“没想到连本座的丫鬟也偏心你,只问你有没有受伤,却不问本座有没有事?莫不是喜欢上你了吧?本座可是会呷醋的。”
萧怡道:“你怎么不说是你本性恶劣,连贴身的丫鬟也厌恶你。”
秦月眠笑道:“这怎么可能?若论恶劣,本座哪里比得上慕容!真不知道爹为什么能够容忍他。”
萧怡听他提起慕容青华,追问道:“他究竟是什么人?昨天又发生了什么?”
秦月眠一笑,正要开口,萧怡突然又道:“你好好说,要是再给我不正经,小心我放火烧了你这沉月山。”
萧怡威胁他的话虽然很多,却一句也没能真正兑现,所以秦月眠并不怕他真的防火。不过,他也知道,把心上人惹毛了,倒霉的终归是自己,虽然很喜欢萧怡恼羞成怒的表情,也不能不适可而止。
秦月眠殷勤地拉了张椅子,垫在萧怡身后,让他坐下,自己才找了地方坐下,道:“本座方才已经说了,他是我爹的爱人,两人相伴多年了。你别看他外表看来年纪不大,实际上至少也有四十了。至于他昨天对你做了什么,那就连本座都不知道了。”
萧怡不屑地道:“我道你怎么会有这龙阳之好,原来你父亲就是……就是……”他说不下去,又转而问道:“是你派那什么慕容来堵我,怎么又说不知道?又想怎么唬弄我?”
秦月眠笑道:“小怡,你不要误会,本座喜欢你,那就是喜欢你,与你是男是女没有关系,更与我爹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没有关系。”
萧怡哼了一声,转过头去,脸却有些红了。
秦月眠知道有戏,萧怡已经开始慢慢接受他了。但他也明白穷寇莫追的道理,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这样高傲的萧怡。若是戳穿了他,他非但不可能承认,恐怕两人又要大战一场了。
这样一想,他转过话头,道:“至于慕容,哪里是本座差遣得动的?昨日本座找不到你,怕你出事,实在没办法。求了他半天,他才勉强答应去找你,不过本座看他根本是想来看我的笑话。所以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本座根本控制不了,也无从得知,本座道还想要问你呢。”
萧怡想了一想,终于还是不好意思把慕容青华说过的话再重复出来。只好道:“就算是如此吧,我不怪你。但是事到如今,你究竟又想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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