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从杨兴被顾夕严从自己身上偷走华山派秘室钥匙后,就一直对顾夕严怀恨在心。故,他每天都派韩挺和刘录海两手下去调查顾夕严的下落,欲报被骗之仇。今天,也就是肖然被赶出华山派的第五日,杨兴终于获取有关顾夕严的消息。杨兴知道单单凭借自己的实力很难抓到顾夕严,于是便把一些所谓的朋友招集到家中,共商此事。然而,这些所谓的朋友都有谁呢?一共是六人。分别是小怪、三兄弟、李运、何方。由于三兄弟是英眉的至交,而英眉前几天又受李运弟弟李胡的追杀,所以他们对李运一直没有好脸色。大家将就着凑在一块儿。然后,杨兴把大家请进自家客厅,开始了讲话:“这回我就不给各位来客斟茶。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想大家还记得八天前丐帮的事吧?”
“你是说密室钥匙的事?”何方先大家之前发问道。其他在场的人听到这件事也开始产生了些许的兴趣。
杨兴继续道:“对!就是密室钥匙。那么……你们知道那天是谁把钥匙偷走了吗?”
“谁?……”大家不禁问。
“是顾夕严!”杨兴把所有事情都怪罪到顾夕严的头上。
“啊?……”大家皆惊.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有什么证据?”大力半信半疑的问。
杨兴心虚起来,想了想,牵强道:“因为……因为他曾经对我坦白过此事……”
“什么?不会吧?”二力嘲讽道。
“你能不能仔细说说?”三力怪声怪气道。
“这个……”杨兴一时没有理由圆谎。
李运见杨兴为难,于是解围道:“也许杨大哥有难言之隐,我们就不要追究了。反正,现在华山派无论是谁都想抓住顾夕严。就听杨大哥继续说正题吧。”
“但是顾夕严已经失踪很多天了!”小怪又强调道。
“呃……没有错!”杨兴终于又底气十足了,“可是,他还在华山派里!”
“什么?”“怎么可能?”大家又惊。
这时,杨兴抬头向客厅门口望去,并吆喝道;“你们两个进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具体情况。”
“是!”有二人在门口回答道。
大家回头看向门口。见门口二人是刘录海和韩挺。二人走进客厅,来到客厅书柜边上的的书桌前。刘录海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很大的纸卷,将其铺平于书桌上。大家很好奇,所以看得非常仔细。其中,何方灵机一动,自言自语道:“是地图吧?”
“对,正是地图。”刘录海听见了何方的话,于是回应道,“这是我和韩挺兄一起绘制的。那么,现在就请大家走到我这边一起观看地图。”
众人起身来到书桌旁围绕一圈,看着地图。地图画得很简陋,可还是被聪慧的何方认清了。
“这不是千堵湖吗?”何方指着地图的一角道。
刘录海笑了,道:“何方姐姐就是聪明!没错,这正是千堵湖。”
这时,一旁的韩挺斯文的倒拿起一支毛笔点了点何方所说的地图上千堵湖的位置,道:“这是千堵湖,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他又用笔竿尾巴指另一个地方,“这里是竹林。在千堵湖和竹林之间的是一条小路。要想从竹林到千堵湖,必须先穿过竹林到小路,最后才方可到达。”
众人随着韩挺的讲解仔细认辩着地图上的每一个细节。
“这么说你们曾经在这条路上发现过顾夕严的行踪?”何方又道。
韩挺点点头道:“是呀。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来的晚上,顾夕严经常在这一带现身。但可惜的是,我们没有及时逮捕到他。都怪我们的轻功没有他厉害,总是被他溜之大吉。”
听到这里,何方开始思索一些事情,然而旁人却没有任何动静。
杨兴又说话了:“这次召集各位来我家密谈,就因为此事。我已在竹林和小路以及千堵湖附近埋伏下我们的人,昼夜不离岗位。目的就是要捉拿顾夕严!可是,顾夕严武艺非凡,轻功了得,我怕单单凭借我自己的力量很难抓住他,所以希望各位前来帮忙。我已把各位要守侯的岗位地点分配好了。如果各位没异议的话,我就斗胆趁现在部署一下任务,然后立即行动。但愿顾夕严还会出现在这一带!”
此刻,大家基本都没有疑虑,准备着接受任务。
突然,何方还是那么一反众人的常态道:“那么,为什么要我们单独行动?为什么不通知各位师叔?让师叔们来捉拿顾夕严不是更加有把握吗?”
于是,杨兴虚伪的笑了笑,道:“诶……还是不要通知为好。这几天,我们华山派正在筹办高层人物改选活动。各位师叔都是竞选者,想必他们已经为了竞选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我们这些作晚辈的又怎么能够好意思劳烦他们呢?所以嘛……”
“但现在可不是拍马屁的时候!”何方斩钉截铁道。
杨兴被何方当众咽了一句,感觉很尴尬,于是又苦笑着圆场道:“何妹子,我看你是多心了吧……”
何方摇摇头,道:“不是我多心,而是你们都太笨了!”
这回,何方把大家都骂了。大家很奇怪的一起看向何方。
而何方则非常沉着冷静。她一边用手在地图上比划着,一边道:“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顾夕严会在这里出现吗?为什么他要偷密室钥匙?他偷走钥匙后又做过些什么?华山派密室里的‘神限’秘籍现在在什么地方?顾夕严到底是什么来头?更加重要的是,谁是顾夕严幕后的指使?这么多细节都不清楚,还拍什么马屁?”
大家哑口无言,理屈词穷的摇晃着身子。
“那么。何姑娘有什么高见呢?”韩挺问。
大家再一次把目光集中在何方身上。可是,何方此时却沉默起来。她思索了一会儿,大家的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脸上。最后,何方终于说话了,而且是边想边道:“顾夕严……他最近经常出现在千堵湖……是啊……千堵湖对岸非常遥远……可以用一叶轻快的小舟急行……这么说……”
跟着何方的推测,韩挺也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于是道:“你是说顾夕严是要与他的同伙在千堵湖接头?但是,他们却没有约定好具体的时间,所以他要经常去千堵湖那里?”
大家也明白过来了。
最后,何方重重道出:“没错!他这是要从水路逃跑!”
经过一翻商议后,大家觉得此事真的事关重大,于是欲求助于各位师叔们。小怪是掌门老怪的儿子,把此事转告给掌门的任务就顺理成章的托付给了小怪。当大家从杨兴那里出来之后,小怪就一路马不停蹄的往家赶。他回到家里,找到父亲正坐在自家后院凉亭里饮茶,于是,立刻上前向父亲报告此事。
“爹……”小怪急匆匆道。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老怪不紧不慢的端着茶杯。
小怪一下子愣了,看着悠闲品茶的父亲,奇怪的问:“爹,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怪小饮了一口茶,然后道:“我派人监视你。”
听到父亲的话,小怪毛骨悚然,瞪眼瞧着父亲冷漠的神情。
老怪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儿子,道:“今晚你就去埋伏。不过,我不能跟去。”
“什么……您……您为什么不能跟去?”小怪问。
老怪有些不耐烦了,道:“笨蛋,因为我要参加改选!”
华山派高层人物改选大会就在当晚举行。华山派大大小小的人物都前来关注此次大会。华山派改选大会是畅票投票制,普通弟子集中代表投票。开会地点在华山派大会馆。傍晚,天色昏暗,大会馆门前灯笼高挂,色彩鲜红剃透。人山人海的会馆走廊里,大家都为改选之事忙碌不绝,气氛稳重庄严,暗含激烈的热流。可是,就在这个紧张的时段,何方却孤单一人来到千堵湖畔。夕阳躺在庞大的千堵湖面,其脸庞在水中呈现倒影。在湖水的另一端,那是何方的倒影。倒影中的何方,双眼深情无限,脸蛋上点缀着健康的淡粉色。此时的何方惦记着远去的肖然,不知肖然现在走到哪里?是否已找到远房表叔?是否已有生活的依靠?是否依旧那么单纯善良?是否依旧想念这一边同样依旧想念他的心上人?何方看着夕阳,夕阳中仿佛呈现出过去与肖然一切有关的回忆,那些是多么美好,无论是喜还是悲。但,现在再不可能看到肖然。想到这里,何方很难过。
“何方!何方!”一个声音传来,那是李运。李运慢跑向何方,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千堵湖显得格外清晰。可是,何方听见这脚步声就心烦。因为这是李运的脚步声。但李运表面却毫无自知之明,他笑着来到何方身边。何方没看他,眼神依旧留恋在千堵湖和夕阳之间。李运也没顾忌什么,微笑道:“你是来熟悉地形的吧?怎么自己来啊?”
何方没有理睬,沉默了一下,然后扭头就走。
李运赶紧上前拉住何方的胳膊,微皱眉头道,“何方,你这是干什么?”
何方心烦的闭上双眼,两个鼻孔重重的出一通气,然后用力挣脱自己被李运拉着的胳膊。可是,李运就是不松手,依然拽着。
“何方!”李运开始抱怨道,“我们能不能谈谈?你别总是不理我……”
可是,何方还是没有说话,仍然挣脱着自己的胳膊。正在两个人拉扯时,何方的姐姐何度来了。何度见妹妹被李运拽着不放,便对李运喊道:“李运你放手!”但李运并未听从,依旧死拽不放。何度见言辞无效,于是急了,上前抓住李运手腕。李运一惊,瞪眼瞧向何度。何度趁李运尚未反应过来,便一把扯开李运那抓着何方的手。李运被扯开,一时失衡,于是往后退了几步。何方收回胳膊,站在原地。何度一步上前,把何方挡在身后,指着李运大声骂道:“李运!你好不要脸!我告诉你,你以后再敢欺负我妹妹,我就跟你没完!”
李运看着何度那张丑陋的容貌便轻浮的笑了一下,道:“哼!你就别掺和我与何方之间的事儿了!你能懂什么?你尝过爱情的滋味吗?丑八怪……”
何度听到李运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大怒道:“你他妈再说一次试试?”
“我再说一次又怎么样?”李运嘲笑道,“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了吗?我告诉你,你就是个笨女人!”
“你!你……”何度气得面红耳赤,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何方终于说话了:“李运,你过来。”
何度很奇怪,不知何方为什么叫李运。而李运则欣喜若狂,毫无顾忌的小跑到何方面前,微笑着,轻声道:“何方,什么事?”
何方看着李运,冰冷的问:“你觉得我漂亮吗?”
李运立即点头道:“漂亮!漂亮!”
何方又问:“那么,你觉得我聪明吗?”
李运又立即点头道:“聪明!聪明!”
何方听到李运的附和,并没有得意之情,而是把眼神移到一边,慢慢的点点头,道:“好,好,那么……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我只说一便。”
李运自然是笑着,瞪眼道:“您说,您说,我洗耳恭听!”
“你给我滚!”何方阴沉道。
李运的脸色一下子掉了下来,看着何方。
何方见李运没走,而且还看着她,于是威胁道:“你再不走我就把你变成太监!”
“何方,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任性!你……你……”李运抱怨道。
“我说到做到!”何方说着,从袖口里“唰”的一声顺出一把匕首。
李运见匕首顿时惊慌起来,抬头又发现何方的表情异常恐怖,于是为难道的看着何方。但,最后还是点点头,无奈的转身,走了。
片刻,何度见李运走远了,回头瞅向何方,道:“妹妹……”
此时的何方一脸的消沉,使得何度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好。何方沉默了一下,然后发觉姐姐在看她,于是回应道:“姐……”
何度见何方说话了,便也开口道:“妹,你别怕!有我在呢!我不会让那个李运欺负你。”
何方敏感的眨眼几下,道:“姐……谢谢。”
然而,何度叹气道:“哎……姐知道自己以前对你不好,但姐也不能眼看着自己妹妹受这个罪呀。这人心可都是肉长的。”
何方听了姐姐的话很感动,含泪的眼睛看向姐姐。
何度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笑道:“好了,好了,妹妹。咱们还是赶快去参加改选大会吧,娘等着我们呢!”
就这样,何方与何度一起离开了千堵湖。
不久之后,天气突变,起风了,仿佛要下雨一般。在千堵湖附近的小路旁,树林里的一块草皮动弹起来,原来那块草皮是一个密道的出口,草皮下隐藏着一块木板。木板翘起一条小缝,小缝中显露一对目光,那是顾夕严的眼睛。
“没有人!是安全的!”顾夕严道,然后推开覆盖着草皮的木板,把头露出来。
这个密道的出口比较大,可以容纳两个成年人探头出来。于是,在顾夕严探头出来后,又有一个人的脑袋出来了,那个人便是英眉。
“风好大呀,是不是要下雨?”英眉道。
顾夕严眯缝着双眼,道:“无论什么天气,今晚我们都要走。这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怎么样……你现在熟悉这里的地形了吧?”
英眉点点头,道:“好,我看这里就是我们征服天下的开端!”
顾夕严笑了一下,道:“瞧你满到是胸有成竹的嘛。”
“你说对了!”英眉撰紧自己的左拳,放在胸膛上,认真道,“天下早晚都是我的!”
“喀嚓!”在这个狂风呼啸的夜晚,天空中忽然一个霹雳。但是,恐怖的响雷却丝毫没有惊动华山派大会馆里的人们,因为这里的人都被改选吸引着。此时,会馆里召开的华山派高层人物改选大会已经到了**阶段。在改选中,有的人因为被选中而哭泣,有的人因为没有被选中也在哭泣。掌声中有欢喜有忧愁,掌声中有真实有虚伪。一阵又一阵的掌声过去了。现在,又是一阵掌声,这是献给李鹤然的。李鹤然终于被选中为华山派六大高人之一了。在掌声中,他慢慢走上讲台。他的儿子李运和李胡在台下观众席里热情的为他鼓掌。就在观众席的另一个位置,那是何夫人一家。何夫人身边是何方与何度。何方看着李鹤然在台上春风得意的样子极为反感,因为她同时又想起肖然一家人被赶下华山派的情景。掌声过去了,李鹤然这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之后又道:“谢谢大家的错爱,那么,下面我就为我被选中六大高人而演讲了。华山派,我爱华山派啊……”
李运听自己父亲的演讲有些入神。这时,小怪来到李运的座位旁,微笑道:“走,我们出去聊聊。”
李运看向小怪,也微笑起来,回答道:“好。”
于是,二人走出了会议大堂,来到会馆的走廊。
小怪道:“这次你可要请客了啊,你父亲都当上六大高人了!”
李运憨厚的点点头,道:“是,是,这也有你的功劳。”
“那当然!”小怪理直气壮道,“要不是我把那个肖然抓起来,想必他早就跑了。这样,决斗的事情就得拖延下来,你父亲就不可能现在当上六大高人之一了。”
李运拍拍小怪胸膛,道:“行了!你放心!你说到哪里吃,我就请你到哪里!”
“哈哈哈哈……”小怪不禁笑了。
“你们两个真是蛇鼠一窝呀。”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打断了李运与小怪的谈话。
李运与小怪都惊奇的回头看过,想知道是谁竟然如此大胆的口出狂言。然而,就当他们看到那个人的面容时,都非常惊诧。因为,那个人就是何方的妹妹何玉。前文提过,何玉曾经与李运两人暗自通奸,被母亲何夫人发现,母亲便把何玉赶出家门,而且李运同时也抛弃了她。何玉被赶出后,心情极为悲伤。正在悲伤之时,她遇见了三师叔和五师叔。三师叔和五师叔是一对色鬼,他们想奸淫年轻貌美的何玉。在**的催促之下,两位师叔便答应用推举何玉为华山派掌门的条件来引诱何玉。何玉由于悲痛过度,失了理性,居然同意。就这样,一场淫秽与政治混杂的交易诞生了。此时,何玉就站在李运和小怪的面前,她一身正统服饰的打扮,艳丽而端庄,其身边还跟着韩挺作为随从。何玉已不再是小女孩,而是一位高贵的女王形象。李运与何玉曾通奸过,但现在他已认不出当初的何玉。
李运惊傻了,磕磕巴巴道:“你……你……”
何玉一脸的妖艳,道:“怎么?不认识当初的小女孩了吗?”
小怪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于是问道:“何玉,你来这里干什么?”
何玉不屑的看了一眼小怪,道:“去你妈的,你凭什么质问我?”
小怪机警的看着何玉,道:“何玉,这里不适合你,你还是离开吧。”
这时,何玉身边的韩挺走上前来拦开小怪,道:“小怪,请不要打扰我们何大人。”
“何大人?”小怪奇怪道,“何玉,你什么时候变成何大人了?你这些天都去什么地方了?”
“小兔崽子,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何玉趾高气昂道。
“你再骂人,我可就要不客气了!”小怪威胁道,边说边把手放在腰间携带的宝剑上。
何玉也不示弱:“小兔崽子!小兔崽子!你能把我怎么样?”
“苍啷”一声,小怪拔剑指向何玉,道:“你再说一次试试!”
何玉也睁大眼瞪向小怪。
“小怪,请你对我们何大人尊重一点!”韩挺阻止道。
李运在一旁彻底傻眼了。但就在他傻眼的时候,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地面一阵猛烈震动,整个会馆都跟着颤抖起来。
小怪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东西,于是道:“是从会议大堂里边传出来的!”
于是,他们几个人又推门冲进了会议大堂。
“好大的风!”李运刚走进会议大堂就被大风扑面而袭,不由得用双臂挡住了自己的脸。
原来,震动和大风都是因为一场打斗而来。就在刚才,三师叔和五师叔一起与掌门老怪谈话,却话不投机,而且彼此恶语重伤。于是,老怪一怒之下就和他们大打出手。此时,这三个人正飞于半空,较量内力。老怪发出两掌,三师叔和五师叔各发一掌,掌掌相对。老怪独自敌对二位师弟,其脸皮发抖,鼻孔流血;两位师弟也是一副惨相。一股旋风在他们周围形成,风中带光,气中搀血。刚才还在这里演讲的李鹤然也不说话了,瞪眼看着他们比武。周围观众躲开的躲开,害怕的害怕。小怪也是担心不已的看着情形。
这时,发掌的三师叔说话了:“大师兄,你又何必如此生气呢?”
老怪回答道:“谁让你们侮辱我老不中用?莫非你们想篡夺我掌门之位不成。”
“师兄!师兄!我要不行了!我们赶快收掌吧!”五师叔大声央求道。
“哈哈哈哈!”老怪发功更加带劲,道,“你们这两个小色鬼,平时只顾美色而懒于练功,现在吃亏了吧?”
三师叔急中生智道:“大师兄,这么多人看着我们,我们也不要过于冲动。再说,我们都是公平选举,你又何必如此呢?我看耽误之急还是我们停止较量吧。”
老怪想了想,道:“好,就依你们想法。”
说完,三人收掌,各自转体翻腾,降落在演讲台上。风平浪静了,每个人都放心下来。李鹤然看着三位前辈站在讲台上,自己已经不想再演讲,于是走下台去。这时,演讲台上就剩下掌门老怪,还有两位师叔。台下观众全部把眼神都投向他们三人。
“呵呵!”老怪一边擦拭鼻血一边阴笑着,道,“你们认为单纯凭借你们各自的实力,有谁能够比我的选票更多吗?”
三师叔也不屑的笑了,道:“我和五师弟并不打算独自竞选掌门一职。”
“什么?”老怪一惊。
台下的小怪也吃惊起来,然后立即思索,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道:“难道说是……”
李运急忙对小怪问道:“是什么?”
小怪没有回答李运,只是独自思索着。
这时,演讲台上,五师叔也说话了:“大师兄,我和三师兄是要一起推举一位新人当我们华山派的掌门。”
“新人?”老怪心里一颤,问,“你们两个要合力推举吗?”
三师叔一步上前,道:“没错!怎么样?你看依靠我和三师弟一齐合力拉拢选票,是不是能够比你厉害?”
五师叔也在一旁奸笑着看向老怪。
老怪神情严肃起来,大声问道:“是谁?是谁?你们要推举的人是谁?”
三师叔转头向台下,喊道:“小宝贝儿!上来!让大家伙瞧瞧!”
台下的观众皆惊,回头看去,寻找那个被推举的人,还不时的一齐喊出疑问来“啊?……”
此时,李运也恍然大悟,对身边的小怪道:“难道是她?”
小怪点点头。
就在那人群中的远处,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传来:“大家别找了!本人在这儿!”
所有人都把头转向声音的来向,只见那个人是何玉。
何夫人看到何玉便很是惊奇,何方与何度也是同样。
在众目睽睽之下,何玉气质不凡的慢慢走向演讲台。
老怪看到这么个小丫头,脸都气紫了,指着何玉,扭头就对三师叔质问道:“你就让这么个小娘们儿代替我的位置?”
三师叔则丝毫不在意老怪的质问。
“那又怎么样?”何玉在台下反问道。然后,她走上演讲台,看着老怪,继续道:“我是女人!但,我更加是一个掌门!”
台下观众席中,何夫人看着何玉在台上讲话,自己的心里气愤不已,便自言自语道:“这个臭丫头!她是怎么和那些人勾结在一块的?”
何方不时看向母亲生气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老怪突然在台上大笑起来。
三师叔看到老怪笑,于是问道:“大师兄,你笑什么?”
老怪收回笑脸,道:“我笑你们竟然推举一个乳臭位干的小丫头当掌门!哼!她能懂什么?”
“老怪物!你少废话!”何玉回敬道。
老怪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于是向何玉瞪着红眼。
何玉扫了老怪一眼,道:“事在人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又算什么?哼!我要是当了华山派掌门人,一定比你更加出色!你已经是一个年进花甲,头脑糊涂的老怪物了!而我则是一个年轻有为的新一代华山派弟子!再加上,今天的改选是公平投票,难道你胆怯了不成?”
老怪眯缝起眼睛,对何玉道:“公平?要不是三师叔和五师叔给你拉选票,你还有机会在这里和我谈什么公平?”
何玉反驳道:“凡事自有定数!老怪,你先别管什么机会不机会的。我今天能够站在这里,就说明我有实力跟你斤斤计较。废话还是少说吧。”
“对,对!”三师叔点头走到老怪身边,道,“大师兄,你也别多虑了。狭路相逢,我们就决一死战吧。您看,是不是可以开始我们华山派高层人物选举的最后一项了?”
老怪看着眼前的三师叔,然后大声喊道:“好!我们现在就开始选举下一任的华山派掌门人!大家准备投票!半个时辰之后再在会议大堂集合,听候新掌门人的投票结果!现在,请各位进入投票区域!”
说完,整个会议大堂一片哗然。各位观众议论纷纷的起身走向投票区,会议大堂顿时混乱起来。何玉站在演讲台上,得意的笑着。那笑容是那么的自信,是那么的阴险。她一边笑着一边转脸看向台下的观众。然而,就在她那深藏着内心感受的眼中映照了一个人,那个人是她的母亲--何夫人。何玉正在看台下的母亲,何夫人。此时的何夫人与两个女儿坐在观众席,没有象其他观众那样去忙于投票,而是看着台上的何玉。何玉看到何夫人用仇恨的眼光盯着自己却丝毫没有紧张,依旧微笑着,只是眨了一下眼,然后缓缓走下演讲台,走近何夫人的座位。何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何玉如此轻狂的嘴脸,心里的怒火烧得就更旺了。于是,她拍腿站起,也走向何玉。何方与何度坐在一边,没有出声,只是看着情形。最后,何夫人与何玉终于相遇了,彼此四目相对,各自屹立在会议大堂那繁杂的人流之中。
“何夫人。”何玉彬彬有礼道。
而何夫人生气道:“混帐!我是你母亲!怎么叫我何夫人?”
“我没有母亲,我也没有家。”何玉依然微笑着说话。
何夫人听到这句话,沉默了片刻。因为,她知道是她把何玉赶出家门的,所以心里有些愧疚。然后,她缓和了一下情绪,又道:“好了,好了,是娘过分了一点。走吧,跟我回家。”说着,拉起何玉的手。
可是,何玉并没有跟随母亲走,而是一副失落的神情。
何夫人看到何玉没有动静,于是问道:“你这孩子,怎么不走?”
只见何玉慢慢摇起头来,道:“太晚了,太晚了……”
何夫人有些慌张了,道:“什么太晚了?”
何玉看向何夫人,道:“何夫人,我们到休息间去谈谈,那里有我一个房间。”说完,何玉转身走向大堂出口。
何夫人觉得事有蹊跷,因此也没有多废口舌,默默的跟随何玉走了。何方与何度也不约而同的跟随去了。这四个人从嘈杂的会议大堂出来之后,走向会馆的休息间。
来到休息间,这里很静,几乎没有人。人们都去忙于投票了。何玉朝一个房门走去,推开门,然后对后边的何夫人及两位姐姐道:“你们先请吧。”
何夫人边往房间里面走边察觉着何玉的神态,可是,何玉却面似硬石,没有表情。何方也是边走边揣摩着事情的内涵;而何度却不知事态的严重,一副傻忽忽的样子。大家走进了房间,何玉回身关门,然后又点着一盏油灯。
“何玉,你快跟娘说,什么太晚了?你是什么意思?”何夫人等不及的问。
此时的何方盯着何玉。何度也傻看着。
何玉点燃油灯后,慢慢的转身,道:“意思?哈哈哈……”何玉苦笑了一下,看向何夫人。
“何玉,你到底怎么了?”何度道。
何方见何度说话,于是她也开口道:“何玉,你这些天去什么地方了?咱娘是很担心你的!”
何玉又看了看两位姐姐,然后摇着头,沮丧道:“根本没有人担心我,没有人……”
“何玉,”何夫人走近何玉几步,深沉道,“不管过去怎么样,现在我们回家吧。”
“不管?”何玉皱紧眉头,双目立即下泪,激动道:“怎么能够不管呢,何夫人?过去会影响今天,今天会影响将来。如果可以不管过去,那么又要枉法干什么?又要公平干什么?你是一笔带过,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你洒脱的代价是何其惨重啊!身为他人父母,却不顾儿女感受,相反却要无视自己的过错!你算什么父母?你……你说呀!”
虽然受到何玉的责备,但是,何夫人的态度依旧比较平稳,道:“好了,好了,谁都有冲动的时候。不管你接受与否,我现在也只能亡羊补牢了。你知道娘是很少道歉的,可是一想到那天倾盆大雨,娘还把你赶出家门,娘就后悔。所以,对不起……但……但娘也是人哪……你说你干的那个叫什么事……通奸……”说着,何夫人也含着泪水。
何玉已经是泪流双行,道:“何夫人,你真是让我哭笑不得!我曾经认为李运是爱我的,所以我把贞操献给了他,可是我错了!我曾经认为您也是爱我的,但当我被你按在门槛上殴打的时候,我又突然糊涂了!我的生活水深火热。极端的感受使我仿佛能够包容一切。可是,我已经不能回头了,一切都太晚了!何夫人,就让我再叫你一声‘娘’……”
“你到底怎么了?什么就已经太晚……?”何夫人悲伤的问道。
何方瞪大眼睛,看何玉的表情,仿佛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了。
何度只是伤心,却没有任何思考。
何玉微微闭上泪眼,把手背在腰后,道:“娘,你过来,我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方认真的看着何玉背手的动作,警觉着一切。
可是,何夫人这时已经悲痛焚心,毫无估计的走向何玉的身旁。
何玉看着母亲来到自己的面前,道:“娘,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何夫人突然一愣,问:“为什么?”
“因为……”何玉没有把话说完,然而,她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把匕首,径直插入何夫人的腹部,鲜血顺着刀刃细水猛流,“我要杀了你!”
“哦!……”被刺的何夫人顿时露出惊慌的眼珠,一脸意外的神情。
“啊------!”何度大喊。
何方站在一边也是不知所措。
何玉龇牙咧嘴的盯着被刺的何夫人的脸。何夫人额上现汗,与她对视着。
何玉又看向自己沾满母亲鲜血的手,憎恨道:“母亲!当我的肌肤被三师叔的僵手抚摸之时,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得到我应该得到的一切!当我的红唇亲吻五师叔的臭嘴之刻,我提醒自己这一切都是谁赐予我的!在痛苦中,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着,但是!我的心中从始至终都烙印着两个字--复仇!”何玉边说边抬起头来。
“你……你……”何夫人全身抽搐着,两手无力的搭在何玉的腰间。
何玉继续道:“我要杀了你,母亲!我做到了!这把匕首上涂有蝮蛇剧毒,立杆见影,您很快就可以西去了。”
何玉的话音刚落,何夫人就闭上双眼,死了过去,倒在血泊之中,肚子上还插着刀。
何玉看着地上死去的何夫人,泪水不断的往外涌,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悲意。她又看了看何方与何度,用颤抖的声音道:“我发誓过,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开了。何玉紧张的看向门口,何方与何度也盯着进来的人。进来的人是三师叔。
三师叔刚一进来,便发现地上的何夫人的尸体,但并没有大惊小怪,而是低沉道:“哎呦,何夫人死了。”三师叔又看向何玉,伸出右手指着尸体,问道:“何玉,这是怎么回事?”
何玉看着三师叔问自己,但这时却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她镇静的看向两位姐姐----何方与何度,道:“是她们!她们密谋杀害了母亲!”
何方与何度骤然大惊!
“不!不!是她!是何玉干的!”何度指着何玉喊道。
何方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这一切本来就是黑白颠倒的。
只见,三师叔并没有理睬何度的反驳,回身到门口,向休息间外侧大喊道:“来人哪!捉拿疑凶----何方与何度!”
何方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她看到何玉一脸变态的模样,她看到何度绝望的惊慌,她又看到三师叔奸诈的嘴脸,最后再看那倒在血泊中的何夫人。于是,她明白了,现在只有依靠自己才能够活命!
突然,何方拉住何度的手,急切的对何度喊道:“姐!我们快跑!”
何度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何方拽走了。何玉看到何方带着何度要逃,于是连忙上前阻拦。何方是一代华山才女,武功了得,哪里会怕何玉的阻拦。
“啊!……”何玉一声掺叫,被何方一脚踢倒在地,躺在了何夫人尸体的脸旁。
何方带着何度冲向门口。站在门口的三师叔顿时也慌张起来。只见何方顺手向三师叔的脸上撒出一把药粉,这药粉使得三师叔眼睛一阵酸痛。三师叔急忙用双手捂住眼睛,退后几步。何方趁势踹上一脚,把三师叔也踹倒了。这样,何方与何度逃出房间,向外面逃去。然而,外出的通道只有一条,但已经被三师叔唤来的卫兵堵住了。卫兵有五六个人,正跑向何方这边,看来无法避免撕杀了。
危机之下,何方用力撰紧何度的手,狠狠的自言一句,道:“该死!”然后带着何度冲向卫兵。
何度惊恐万分,眼看着何方与卫兵短兵相接。跑在先头的卫兵上来便砍一剑,何方侧身避开,然后快速使用膝盖上搁,把剑从卫兵的手里弹飞,升于半空。那卫兵见宝剑脱手,惊慌失措。何方回身又发出一掌,击在那卫兵胸膛中间。
“啊!”那卫兵惨叫一声,立即双脚离地向后飞起,飞起的身躯把后面的几个卫兵也挡拦住了。几个卫兵向前的冲跑的阵势顿时被打散。
就在这些卫兵陷入混乱时,何方接过刚刚从空中落下的宝剑,然后对何度紧急道:“姐,我要出剑了,你要抓紧我的手!”
何度立刻朝何方点了点那已经呆木的脑袋。何方这才放心,再回头,看到那些卫兵已经站稳,于是她举起宝剑,运功待发。何度在何方的身后,看见何方手里的宝剑散发热气,好奇的瞪大眼睛。刚才摔倒的三师叔也爬了起来,看到何方施招。
何方的剑不仅散热而且发出白光,在空中舞动几下之后,白光的余痕便组成了一副蝴蝶的图案。那些冲来的卫兵见到此图案立刻惊怕得站住,有人还畏惧道:“不好!银蝶剑!”于是,几个卫兵转身就跑。但,为时已迟,何方的剑已经追杀了上来。就看到在几个卫兵的身旁出现了仿佛流星的光芒上窜下跳,其色彩斑斓,令人眼花缭乱。“啊!……啊……”在绚丽的流星雨之中,卫兵们呻吟不止,每人大腿上各自负伤,流出鲜血,染红裤子。“叮当……叮当……”卫兵们手里的宝剑纷纷落地。何方看准一把落地宝剑,小腿往后一勾,脚跟磕起那宝剑。顿时,三师叔大惊。因为,那宝剑被何方磕起后便向他劈风而来。三师叔赶紧躲闪,宝剑冠在了旁边房间的门上。躲过一剑后,三师叔立刻回过神来查看何方的踪影,可是,却被何方跑掉了。在他眼前的只有那几个卫兵还躺在地面痛苦着。
此时,何方拽着何度的手跑向会馆的正门。正门处有几个人在商讨着投票的事情。这里没有人知道何夫人被杀。何方急匆匆的推开会馆正门。旁边的人看到她们,还是很奇怪着。外面下着大雨,何方看了一眼天气,然后继续带着何度逃亡去了。
“给我抓住他们!”三师叔又带来很多卫兵,在后边追赶。
何方与何度在大雨中卖命的奔跑着,雨水和汗水浸透了她们的衣装。在她们耳边能够很清晰的听见追兵的呼喊声。大雨“哗哗……”的下着,浇淋着忙碌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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