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澜来的时候不光带来了自己,还带来了刘茵给的那张银行卡。
“妮子,你这是干什么?”刘茵奇怪地问。
“姐姐,这个钱我真的用不上。”李澜不敢看刘茵的眼睛,“过两天我带爸爸去上海,可能就不回来了。”
“去上海?给叔叔看病吗?”
“嗯。医院都联系好了。以后,可能就住在哪里了。”
“看病,那你不是更需要钱吗?你就先用着吧。我又不急。”刘茵不动声色,等着李澜自己跟她说。
“姐姐,我,我跟你说了吧。那个罗先生,就是在白筱婚礼上见得那个,他给我都安排好了,医院也是他联系的。他说所有的费用都由他负责。”李澜终于下定决心跟刘茵交底。
“傻妮子,你跟他认识才多久,你这么相信他?你就不怕他把你骗到上海给卖了?都说人心隔肚皮,你看他油嘴滑舌的样子,你敢这样带着生病的叔叔过去?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
“他跟我都说过了,包括他的家庭,他老婆和孩子,他的公司。他说他只能给我钱,保证我和爸爸的生活经济问题。我现在还能要求什么?只要他能把我爸爸安置好,我做什么都愿意了。”
刘茵只有摇头叹息得份了。
“那牛知道吗?”刘茵问。
“他不知道。这一个多月他多没有找过我。”
刘茵明白可能是尚小云和李美跟牛队说了什么,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松地放过李澜。
“可是你想过没有,这样的生活真的就是你想要得吗?姐姐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好好地结婚生子,过平平稳稳地日子。”
“我也想。可是姐姐,你不是结过婚了吗?那又如何?你们曾经那么相爱,但最后还不是离婚了?你跟白筱也恋爱过,可结果又怎样呢?所以我想,爱也罢,不爱也罢,只要能给我一个安稳的生活,管他什么身份地位的,也就这样了!”
刘茵看着李澜,伤感的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就是自己,不是也开始冒出这样的念头了吗。心累了太久,现在只想找个码头靠岸,那里还顾得上管他是什么样的码头呢。
“你真这样决定了?”
“嗯。关键是我爸爸的病也不能再拖了。”
“时间定了?”
“后天早上的飞机。”
刘茵无语地坐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李澜的电话响了,她看看刘茵,跑到窗口去接电话。
“姐姐。我要走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茵将卡推到李澜面前:“你还是带着吧,也许会用得上。姐姐也没有什么能力帮你得了。”
“姐姐,我真不缺钱。他给我了一笔钱,足够我花得了。倒是你自己,要好好地照顾自己。我会和你常联系的。”李澜说着,将卡推了回来,看了看刘茵,走了。
刘茵把卡捏在手里,忽然有一种想哭的**。世事无常,世事为什么无常呢?每个人其实都是海面上漂浮的爬虫,自以为是地按照自己想象的方向行进,可终究是无法摆脱风和海水的掌控。但没有人会轻易放弃那看似徒劳的挣扎。
刘茵拨通了白筱的电话。
“小茵?你好吗?”白筱惊喜的声音。
“我很好。你马上到名典来,我在二楼等你。”刘茵说完,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白筱考虑的时间。
一刻钟后,白筱急冲冲地来了。
“小茵,你没事吧?到底什么事这么急?我闯了两个红灯才赶过来。”白筱坐下来,咕咚咕咚地喝干了刘茵面前的茶水。
“怎么,打扰你们浓情蜜意了?好像蜜月也该结束了。”刘茵嘲讽地看着白筱,“看来小日子不错,气色很好啊!”
“小茵,你知道我是被逼无奈还这么说。”白筱抱怨地说。
“是吗?被逼无奈?我看你现在意气风发,春风得意,一脸的荣光,怎么还会有无奈的感慨?难道你对小高还有什么遗憾吗?人家可是为你一直守身如玉,如今也算是抱的金龟婿,功德圆满了啊。”
白筱的眉头微微地皱了皱。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恨我,毕竟是我对不起你。但请你理解,一个男人,有时候必须承担自己的责任。我不知道你跟小高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也许,我是罪魁祸首。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你就不要再计较了好吗?”
“我计较?怎么,一直以来你觉得是我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嗬嗬,小高对我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还是你知道故意装作不知道?”刘茵咄咄逼人地责问着,目光凌厉地看着白筱。
白筱低下了头:“你听说了什么?”
“我一直没有往深处想过,记得你最开始问我泡澡后有没有什么不适,我还以为你是关心我呢!后来才知道你是知道了小高给我用了不该用的中草药,你怕引起了什么症状!其实你骨子里关心的还是小高罢了!哼,柔骨散加香附子,亏她使得出来!”
“你听谁说的?其实那也是一个很好的和血化淤地配方,也有香体作用。”
“如果真是这样,你又怎么会为此跟她吵架?怕是其中的危险,你心知肚明吧!”
白筱愣愣地看着刘茵好一会,才说:“你是听小玫说的吧?只有她知道我和小高为了配方吵架。其实,小高没有恶意,只是你的身体比较虚弱,用这个配方过于猛烈了点,所以我才说了她两句。再说那个配方只用了一次,我就给你换了过来。你看看,多大点事,你现在还记在心上。”
“真这么简单?”刘茵想起婚礼上小高突变的脸色,直到绝非那么一回事。
“我骗你干什么。好了小茵,都过去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白筱温柔地看着刘茵,“你要爱惜自己,看你最近的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要不要我给你说说,换个部门?”
“不用了。”刘茵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旧事重提,只是我最恨暗地里下手的行径!小高让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有本事就明里挑白了,何苦使这些下三烂的手段!”
白筱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刘茵看白筱不再说话,也就此打住话头,沉默地喝茶。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事?”白筱转着茶杯问。
“那个广东的罗先生,什么来头?”刘茵想起自己找白筱的初衷。
“他,是盛筱集团的一个大的供货商。最开始时供应各种上下水管道,现在好象连内外墙的装饰砖都是他供应的了。据说身价也几千万了吧。”白筱说着,很有深意地看着刘茵,“不过他结婚了,儿子都二十岁了,老婆很厉害的,经常电话监控他。你问他做什么?”
“他老婆这么厉害?那他很怕老婆了?”
“也说不上怕不怕,就是老婆说话他只会好好好,是是是地应承,从不敢反驳。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怎么问这么多?”
“就他?一个半秃的老头,我会对他有什么想法?”刘茵好笑地说着,无奈地叹口气,“是李澜,要跟他去上海,我不放心才叫你来问问。”
“妮子?怎么这样?”
“我现在明白,人的命真是天注定的,妮子看来是注定要给人做一辈子情人了。这次为了她爸爸的病,又把自己给出卖了。”刘茵叹息着。
“你要我怎么做?或者警告罗,理她远点?”
“不用了。只要罗对她好点就行了,她的事我们也不可能管一辈子。算了,只要姓罗的不是骗他,什么就都好说。”
“那不会。他还不敢跟我过不去。”白筱搂楼胳膊,亮了一下他的肌肉。
“你?如果不是你老妈的关系,他认得你是谁?”刘茵不屑一顾。
白筱懊恼地放下手,不满地冲刘茵说:“你怎么老这么打击人呢?也给人家留点尊严好不好?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你的顶头上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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