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阳见过林明两次,一次是惠冰结婚时,一次是在本市的一次同乡聚会时,所以当看到这个进来的人,便识出了他是谁。萧阳慌忙松开惠冰的手站起身,脸已窘得红了起来,而林明已经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心中象醋瓶子满了,直往外溢,却又不好发作,因为半小时前,是萧阳打电话告诉他惠冰生病了在医院。
“姐夫来了,医生说惠冰姐烧的时间太长,需要观察两天,现在已经输上液,只是烧还没退,人还在昏睡。”萧阳为掩饰窘态,急忙向林明汇报情况,心中感到不安,怕自己的失态会给惠冰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萧阳不知道,林明昨晚已对他另眼相看了,进门又看到他对惠冰的亲密举动,更让林明心中疑虑重重,但仅凭此又不能断定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只能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中却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哦,麻烦你了。”“没什么,既然你来了,我该回去了。有空我再来看惠冰姐。”“好吧,你回吧。”萧阳匆匆走出病房,心中十分不舍,他很想看到惠冰能平安醒来,但这样的境况又不允许他留下。
林明到门外目送萧阳离去,回到病房,看到惠冰仍在昏睡,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感到还有些烫,心中不免有些后悔,当时接了惠冰的电话没有理会。
夏日的余阳带着对大地的眷恋,默默的向西方坠落,西方的天空一片片红霞由红变紫,象含羞新娘的红盖头,将这个海滨城市掩映在它的巾下,一抹余辉透过窗映入病房,给苍白的病房带来了一些生机。惠冰从梦魇中醒来,眼中还蓄着未流出来的淡淡的梦雨,她记起早上是萧阳送她来的医院,医生为她输上液便又昏昏睡去。惠冰转动了一下头,觉得轻松多了,她想用手撑起身子斜做起来,觉得手被什么东西牵压着不能动,她微微抬起头,看到林明双手握着她的手,头压在两人手上睡着了,惠冰不再动,心中一股暖流流遍全身,林明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握着自己的手了,想起这双手曾牵着她在海边漫步,心中又不免升起一丝怅然。
惠冰感到口渴,咽部有些发痒,轻声咳了一声,林明被这咳声惊醒,抬起头:“惠冰,你怎样了?”“我想喝水。”“哦,你等着,我去倒。”看到林明焦急的神情,几日的阴云,仿佛被阳光驱散,一缕明媚的光线射入惠冰的心田,惠冰不知道在她昏睡时发生的事,她以为事情过去了,不需要再解释什么,解释反而会适得其反事与愿违。而林明看到进门时的那一幕,心中那片阴黯却无法驱散。他看惠冰决口不提昨晚的事,也不想打破刚刚缓解的气氛,想问又说不出口,就象一口肥肉腻梗在喉中,吐又吐不出,想咽又咽不下......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从身边溜走,每个幸或不幸的家庭,都在地球的每个角落演绎着它的悲欢离合。惠冰和林明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平淡,但这种波平如静的平静,似乎并不正常,平静的荡不起一丝温柔的波纹,仿佛那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着一具怪兽,随时都会把那清幽的湖水搅得浑浊不堪。
天空辽阔,浮云悠闲,公寓楼下的花园在夏日的晨曦中展露着她的妩媚。满园的绿荫荡漾着无限的温柔,微风俯身将悠然的法桐拥抱,燕子在树梢呢喃软语,娇媚婀娜的夏花尽情散发着它的香氛。
惠冰站在窗前,看着满园的夏日盛装,心情特别的好。因为今天周日,美美休假,而且今天又是林明的生日。最近林明好象生意很忙,很少回家吃饭,惠冰想准备一桌丰盛的午宴为林明过生日。往年家人过生日都到饭店预定房间,林明说以前经济拮据没条件,现在条件好了,得懂得享受,但今年惠冰想在家为林明过生日,她想给家中营造一种温馨的气氛,做几样家乡菜给林明一个惊喜。
惠冰将一切准备完毕已经十一点三十分,她精心的把自己打扮一翻,穿上她喜欢的紫色连衣群,用一只精美的蝴蝶水晶发卡,将鬓两边的两缕长发别在脑后,望着镜中苗条的身姿,惠冰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清澈的眼眸似草尖的凝露,也含满了笑意,她对镜中的自己还算满意。
惠冰决定不打电话告诉林明,她要亲自到公司去告诉他,给他个意外。惠冰让美美在家等,自己匆匆出了家门。
迎着夏日的微风,惠冰抑制不住心内的欢愉。她来到林明公司的办公楼,职员们看到惠冰来了,都礼貌的打着招呼,惠冰回以甜美的微笑,但职员们眼中有一种异样的光亮,惠冰却未能察觉。
她来到林明的办公室门前,举起手想要敲门,但又放下手来,嘴角的笑靥带着一丝少有的俏皮,她想给林明一个惊喜,于是拧开手锁推门而入,只是惠冰的笑容忽然凝固了,眼前的一幕惊得她目瞪口呆,她觉得地球在颤动,然后天崩地裂,她的身体在向无边的深渊坠落,大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她就象银幕上的镜头被定格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大概过了一分钟,惠冰转身狂奔而去,泪水肆意在脸颊流淌,随着她的奔跑散落在身后。街上的行人都好奇的看着这个一面狂奔一面哭泣的女人,猜想着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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