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小叶在深夜里醒来,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病房里惨白的灯光下,一切那么陌生,阴气沉沉,寂静无比。偶尔走廊里清晰地传来值班人员走过的脚步声。她开始回忆起自己遇到的惊恐事件,神经又开始紧张起来,呼吸急促。倏忽间眼前又站着个人,她失声叫喊:“谁?”
却是一个护士走过来了,她问:“你醒了?你已经昏迷一天了。你同学和老师都十分担心你。”
第二天,米莎和其他同学一起来看蓝小叶,米莎说:“蓝小叶,到底怎么回事,上晚自习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幸亏看门的大叔听到你的叫声,上楼去察看才发现你晕倒在地上。”
蓝小叶就把自己遇到事件说了,同学们一听,都疑惑不定,说是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这种事。任凭蓝小叶怎么解释,她们就是不信。蓝小叶觉得再与她们争辩也没什么意义。她只是担心,这种事以后会不会再发生。她开始意识到男朋友的重要性,觉得有必要找一个男朋友来保护自己。
马从朗和李蒙一起乘坐飞机到了青岛,他们顾不上欣赏青岛的海滨风光和都市风情,立即和当地警察局取得联系。在市南区刑警队,他们见到了叶队长。说明来意后,他出示了他们要查的电话号码。
天下警察是一家,叶队长非常配合。立刻派人到当地电信局查询号码用户。不到半小时,受任警员回到警局,对叶队长耳语了几句。叶队长大惊失色。他对马从朗说:“你们是要调查女学生张虹的失踪,对吧,能不能把张虹的相片给我们看一下。”
马从朗就从随身皮包里拿出张虹的相片递给叶队长,叶队长看了一眼相片,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就是她。”
马从朗说:“叶队长,怎么回事,你们认识张虹?”
叶队长说:“是这样的,我们这里十天前发生一起杀人案,死者系本市一名大学教授的儿子,名叫江松涛,25岁,生前供职于某杂志社,任摄影记者。尸体被发现在市郊海岸边,尸检结果显示死者头部遭钝形物重击,之后被绳索勒住脖子窒息而死,凶手杀人后将尸体抛进海里,由于市周边海域有防护网,没有大型肉食鱼类靠近,所以尸体得以留存下来并被海浪推到岸边。我们对江松涛生前接触过的人进行调查,目前还没有找到破案依据,因为死者的手机不知去向,且没有找到他的通讯录,所以不能完全圈定死者生前的交往范围。但在死者的遗物里发现几张同一名女孩的照片,身份不能确定。我们猜想,这起杀人案很可能与这名女孩有关系。看了你出示的相片,可以确定,这个女孩就是你们要调查的张虹。”
马从朗闻言大吃一惊,怎么会这么巧?“那么张虹失踪前拨打过的那个号码……”
叶队长说:“这个号码就是死者家里的座机号码。从时间记录看,张虹拨打这个号码时,江松涛已经死亡。因为江松涛平时很少在家,所以我们只查了他的手机和工作电话的通话记录,错过了这个线索。”
“那么张虹与江松涛是什么关系呢?”
“张虹知道江松涛家里的电话号码,而且江松涛有张虹的个人相片,可见他们关系非同一般。可奇怪的是,江松涛的同事朋友包括父母都没有人知道张虹这个人存在。”
“现在的年轻人处理异性关系真的很草率啊,张虹为什么在江松涛死后还和他联系,难道她不知道江松涛被杀,也就是说她不可能参与杀害江松涛了。”
叶队长沉思片刻说:“这也说不定吧,马警官,我们可不可以这样推想,张虹一个女孩子,自己没有直接动手杀人,但他会指使别的男性行凶,因为她身在异地,事后,为了确认江松涛的死亡,她拨打他家里的电话进行试探。”
“是有这种可能,不过张虹为什么要杀害江松涛呢?而且张虹是用自己的手机拨打的,她难道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这的确有些不合常理,但如果考虑到张虹是一个未经多少世事的女学生,她可能还没有想到这里,再说,她拨打的是江松涛家里的号码,事实上,我们还真没有查出这个通话记录。至于张虹可能杀害江松涛的动机,现在不能定论,不过我告诉你一个事实,可能对我们破案有帮助。”
“什么?”
“我们在进行尸体检验的时候,发现江松涛是爱滋病患者。”
马从朗大吃一惊:“那江松涛为什么还留在单位上班?”
叶队长说:“我想江松涛感染上爱滋病可能也没多久,单位还没有得到这个消息,再说爱滋病有三个月的潜伏期。”
马从郎想起了什么说:“这就对了,我们调查得知张虹失踪前曾请一名医学院研究生帮助查找延长爱滋病患者生命的资料。这么说,张虹很可能自身也染上爱滋病了。而这很可能就是她失踪的原因。”
叶队长说:“这完全可能,而且我们可以推测,张虹患上爱滋病之前与江松涛发生性关系,发现自己被江松涛感染上爱滋病后,心生怨恨而杀人报复。”
马从朗觉得这个推测表面上是合理的,可有些疑点依然存在。第一,张虹查找爱滋病资料并不一定说明她自身患爱滋病,而可能是为江松涛查找。第二,张虹会不会因为自己患有爱滋病就离家出走呢?第三,如果张虹从江松涛那里感染了爱滋病,她会去杀死一个不久于人世的人吗?而且或许他们还曾经相爱过。
而这些又都是一种基于常理上的推想,首先张虹虽然可能不会因为自己感染爱滋病而出走,但她可能因为杀人而畏罪潜逃。其次依照张虹孤僻偏激的性格,她大有可能因为憎恨一个人就不顾一切心生杀机。
他把自己的想法和叶队长说明了,叶队长也赞同马从朗的分析。他说:“我们不妨假定张虹参与了杀害江松涛,这种可能性目前最大,那么具体实施杀人的又会是谁?看来我们得首先找到张虹本人才能弄清楚这一切。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张虹根本与本案无关,不管怎么样,我们要继续调查此案,争取找到更多线索。”
“对这个案子,你们有没有其它线索?”
“对整个案发过程进行还原和侦察之后,我们认为,凶手作案手段凶狠粗糙,有备而来,企图将尸体抛进海里灭迹,不了解近海防护设施,不大可能是本地人。两人合伙作案可能比较大,不排除一人单独行动,青壮年人。凶手是受雇佣还是自行了断就不得而知。因为死者曾经是杂志社摄影记者,可能会得罪一些人而遭到仇杀;除了这个张虹,死者没有其他亲密的异性朋友,如果是情杀那十有**与张虹有关;而且江松涛的房子上锁,应该是死在外面,没有财产损失,杀人略财也不大可能;因为记者的职业特殊性,他可能会遭到杀人灭口。可是通过我们这几天的调查,目前还没有找到突破口。江松涛接触的人很多,光是他的采访对象一个月就有上百人,调查起来难度比较大。”
马从朗想不到来青岛一趟,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说:“张虹失踪是否与江松涛被害有没有关系,我们还不能确定,看来只有找到她本人,才可以彻底弄明白。我们将继续查找张虹的下落,如果有消息,会立刻向你们反映。”
叶队长说:“好的,你们也辛苦了,晚上就在局里吃个便饭吧。”
马从朗说:“那行,我们就不客气啦。”
这天,刘星拿编好的节目到台里播,见蓝小叶也在。她正在磁带架上挑选磁带。刘星也听说了蓝小叶上晚自习晕倒的事,他说:“哈罗,蓝小叶,你也来了?”
蓝小叶说:“是啊,我来选盘音乐给节目做背景,有人反映外语节目和中国音乐搭配不合适。”
刘星说:“你的节目还有一批热心听众支持啊,现在听文学节目的人越来越少了。”
蓝小叶笑笑说:“什么热心听众,那些同学说拿我的节目训练听力准备四级考试呢。”
过了一会,孙昭和罗丽一块来了。孙昭一见蓝小叶就说:“蓝小叶,你说说你见到的女鬼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很漂亮啊,我还从来没见过。”
蓝小叶一听就反感,她不想再回忆那些可怕的场景,说:“孙昭,你要见了,一样把你吓晕。还漂亮呢,瞧你那德行。”
刘星想起自己在公园里见到那个女孩恐怖的倒影,就问:“蓝小叶,是不是穿白色裙子,头发散乱,面色苍白,眼珠不动还流血的那个女鬼。”
蓝小叶大叫:“你怎么知道?”
刘星也惊讶:“真是一样的吗,我在环城公园里也见过。”
孙昭说:“不会吧,这么巧,那个白灵就是在环城公园自杀的。”
这样一说,罗丽害怕得哆嗦起来,哀求说:“你们别说了,吓死人了,晚上做噩梦怎么办?”
正说着,播音台上的麦克风突然嘶叫了一声,四个人吓得立马禁声,心里一阵恐慌,孙昭问罗丽有没有碰麦克风。罗丽说:“没有啊”。孙昭说:“真奇怪了,我刚才还没有打开麦克风,怎么这下就发出声音呢?”罗丽说:“会不会是你不小心打开了?”
蓝小叶因为经历过一次,倒不怎么害怕了。刘星把节目给了孙昭和罗丽,交代了播音要求。就和蓝小叶走出广播台,走着走着蓝小叶突然问:“刘星,那天和你一起到食堂吃饭的是谁啊?”
刘星一愣,他想起那天和韩当仆一块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碰到蓝小叶,还和她聊了几句。蓝小叶当时就注意到了和刘星坐在一起的韩当仆。
刘星说:“他啊,他是我同学,我们住一间宿舍。”
蓝小叶有点不好意思,大概是觉得这么直接打听一个男孩不合情理。就“哦“了一声。
刘星是聪明人,估摸着这个蓝小叶是不是对韩当仆有好感,也难怪,韩当仆高高大大的,也算帅气,篮球也打得棒,还会写诗,虽然诗一文不值,但对学校的女孩还是很有杀伤力的。所以有女孩对韩当仆暗送秋波不是什么新闻。
刘星却不识趣地问:“你问他干什么?”
蓝小叶难堪地说:“没什么,我随便问问,他篮球打得挺好的。我有时候去球场看他们男孩子打篮球,还看过他的诗。”
刘星半认真半开玩笑说:“你不是看上他了吧,要不要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蓝小叶还会害羞,慌乱地说:“你说什么啊,我又没说他什么。”
刘星就说:“你看,言不由衷了吧。你放心,我那哥们还没有女朋友。我看你们还是很般配的嘛。”说完哈哈大笑。
蓝小叶举起手里磁带,挥舞着要打刘星,“看你还敢胡说八道,我先灭了你。”
正追赶着,刘星突然停下来,说:“不对。”
蓝小叶说:“什么不对,你又耍什么花招?”
刘星说:“你听这节目,根本不是罗丽的声音,而且播的内容也不是我编的。”
蓝小叶惊骇地张大嘴巴:“刘星,你别吓我。”
刘星说:“是真的,我到广播台看一下。”说着拔腿就往广播台跑,留下蓝小叶惊疑不定地呆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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