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到血艳死去的天望,猛然睁开眼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在一间房间里,看看手掌,见伤口已被包扎好了。忽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迎面走进来的是血艳。
迎上天望惊疑的目光,血艳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开口:
“你需要多休息,浦天望先生。”
“叫我‘天望’就可以了。”
也许是听血艳用敬语在称呼自己,感觉挺陌生的,而叫净雷却叫的那么亲切,天望心理顿时不是很好受。
话说我们血艳好歹也算是见多世广了,天望的心情,她并不是不能了解。
“对了!!血艳!你的伤……”
“已经没事了,这都是天望你的功劳呢。”
猛然回想起血艳吸食自己血液的场景,血艳那时妖艳的面容,手掌传来的麻酥感……顿时,天望的脸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看天望困窘的模样,血艳不由匿笑了几声。这时,阳焱和净雷推开门走了进来。见天望醒了,阳焱不由兴奋。
“啊!!天望!你总算醒了!太好了呢!!”
“呵呵,阳焱啊……”
天望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会,见血艳起身像是要离开了似的,天望急忙开口:
“啊。血艳!等等,关于那个‘毁’,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虽然这确实是目前最让天望疑惑不解的问题,但此刻问起,其实还另有其它目的的。
“他是我……曾经喜欢过的人……”
血艳淡淡地说着,
“他也曾是……父亲最信赖的下属,然而……却是他!却是他谋害了我的父亲!!”
口气一转,血艳的语气顿时愤怒起来。由于激动,血艳的双眸险些又变成了嫣红色,幸好旁边的净雷及时拍了拍血艳的肩膀,让她回神且冷静下来。
一个转身,血艳转身背对了天望以及阳焱,使他们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开口:
“对不起,天望先生,还有阳焱先生,让你们看到了我们吸血鬼一族的污点。作为最后的纯种吸血鬼一族的我,真是感到羞耻。毁的目标是我而不是你们,所以你们不会有危险。我……”
顿了一下,像是犹豫吧,一会,血艳接着说,
“能够认识你们,我感到非常开心,是该分别的时候了,我不能再让你们受到我的牵连。珍重。”
语罢,血艳化做幻影,消失在众人眼前,紧接着,净雷也消失了。
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像是血艳和净雷从未踏进这个房间似的。
顿时,天望回神过来,不顾阳焱的呼喊,独自迅速冲了出去。大街上,人来人往,人山人海,天望盲目地观望着,想找到血艳的身影,就像上次那样。然而,这次,上天好象没那么眷顾他了,看了半天,仍然没有。一咬牙,天望凭着直觉,奔跑穿梭在了城市间的道路上。至于阳焱嘛,他已经懒的去追天望了,身体一倒,躺在了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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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冥冥之中就注定好了,天望来到了一个开满了天堂鸟花的花园。园中,血艳站在那里,一个人,凝视着被夕阳染红了的,似火燃烧着的天空。
“天堂鸟”也叫鹤望兰。这种花原产于南非,是一种野花,从前英皇乔治三世所钟爱的皇后莎洛蒂因为喜欢这种花草,认为它的花形特像鸟冠和鸟嘴。它出生的故乡原名就叫天堂鸟村,所以皇后就给这种野花赐名“天堂鸟”。
天望非常喜欢这种花,因为这花是她母亲最喜欢的花,同时,也是自己的名字的由来。天堂鸟--“仰望天空,仰望幸福的未来”。“天堂鸟”的花语中正有幸福的含义,同时也有自由的含义。现在天望更加确信这个说法,因为他在这里找到了血艳。
听见了脚步声,血艳偏头一看,见到了正朝自己慢慢走来的天望。血艳很惊讶,她没想到天望竟然会找到她,应该说,是惊讶天望会出来找她。
“你一直……在找我?”
望着站在自己面前喘着气的天望,血艳带着少许惊讶的口气询问。后者听了顿时一脸温怒,开口:
“你这算什么?”
“诶?”
“自己自做主张的就离开,一点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你这样,不是太自私了吗?!血艳!”
“我只是不想你们受到牵连而已,因为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
“难道我以‘血猎’的身份也不可以吗?!”
“…………”
血艳沉默,头一低,移开了视线。天望也稍微冷静了下来,淡淡开口:
“血艳,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而已,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尽管如此,你……仍要把我从你身边,推开吗……?”
“我是吸血鬼,而你是血猎,两者是不被允许的。”
“血猎的工作也是保护吸血鬼啊!”
“…………”
“不要,把我从你身边推开好吗?血艳……”
问着,天望上前抱住了血艳。
在天望怀中的血艳,靠着天望的胸膛,顿时,血艳感到好温暖。像是太阳一样,自己内心的某处冰门,正逐渐在融化,自己的心,正逐渐在平静下来。因为听着天望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的缘故吧,那有规律的心跳的声音--活着的象征。
也许是自己早已经接受了天望吧,打从见到天望的第一眼起,内心就已经默许了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只是自己不愿意去承认罢了。对血艳来说,天望是特别的,对天望的感受不同于对毁的感觉。跟毁在一起,更多的是提心吊胆,因为毁的性格实在太难以捉摸了吧,而跟天望在一起的时候,却是无比的舒心,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血艳?”
过了许久,见怀中的血艳没有动静,天望不由感到疑惑。稍微低头一看,惊讶发现血艳竟然睡着了,而且睡的还很熟。见此等情况,天望不由满足地笑了起来,因为,血艳能够在自己的怀中睡去,那就代表血艳已经完全信任了自己,更或许不只这样,要不然她也就不会,这样放松、毫无戒备的睡着。
“浦天望。”
净雷冰冷的声音突然从天望背后传来,后者回头望去,下意识地稍稍加大了手的力道。
见此刻的天望就像是是在捍卫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模样而防备着净雷,后者不由感到好笑,开口:
“你放心吧,我对像血艳这种小女孩型的不感兴趣,我对她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已。”
“我真搞不懂,为什么像你这种人会成为吸血鬼,血艳到底为什么要把你也变成她们的同类。”
“呵。老实告诉你吧,浦天望。”
净雷双手环上了胸,笑着开口,
“偷走血衍棺材的人就是我,袭击教堂的整件事情也是我策划的。”
“原来是你!!!”
天望大吼,可想到怀中熟睡的血艳,不由降低了声音,说,
“要不是血艳,我真会过去揍你一顿。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你会成为吸血鬼?”
“算是我自己太大意了吧。呵。”
净雷像是自嘲般地轻笑了一声,然后伸出了左手,手心面向着天望。后者惊讶,看见了净雷左手食指尖的小孔时,顿时明白了。
“这不能怪血艳。”
天望冷声开口,担心净雷会对血艳怀恨在心。后者手握了握拳,冷笑道:
“怪?我为什么会怪她啊?是她给予了我真正所追求的力量,我感谢她都来不及了。而且,血艳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约束,我可以在得到力量后就一走了之,然而我却没有这么做,反而选择留在她身边,为什么?你应该能了解吧?那就是服从、尊重!”
突然,血艳睁开了双眼,退出了天望的怀中,一脸紧张地看向他们之前所待的那个房间的那栋房子。
“怎么了吗?血艳。”
血艳的举动不由让天望感到疑惑。猛然,血艳的双眼变红,然后化做幻影消失在二人面前。此刻,净雷也感觉到了一点头绪,朝天望开口:
“是那个小鬼!他来了!”
“什么?!那……血艳呢?她去哪了?!”
“刚才,我们呆的那个房子里。”
轰的一声,天望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刚才呆的那个房子里”,换句话说,阳焱现在人还那里,如果,血艳去的方向真的是那里的话,那么,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还愣着做什么?!我们快赶过去吧!!”
净雷大喊,使天望回神。接着,二人立刻朝刚才那栋房子飞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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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奔原来那房间的血艳,当来到房间门口时,直接破门而入,映入眼前的,正是血艳所感觉到的毁的那个家伙的气息,可是,不仅如此……
“哟。公主,你果然来了呢,不过似乎还是晚了一步哦。”
毁看着呆了的血艳,笑说着。
毁身上血迹斑斑,双手已被鲜红的血液染红,他站在血泊中,而,血泊中还躺着,再也不会睁开眼睛起来的,阳焱……
虽然与阳焱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但是,阳焱那阳光般的性格,热血的劲力,早已深深地烙在了血艳的脑海中。如今,那个无时无刻都嬉皮笑脸的阳焱,再也……不会……对自己微笑……
“他的血液,浓度并不会很稠呢,他应该是个热血的人吧~呵呵,唉--喝的血多了,就算不认识的人,也可以从血液的浓稠度来判断对方的性格了呀~”
毁两手一摊,无可奈何地说着,同时,眼神却是带着轻视看着血艳。
“决不能原谅!!!”
血艳突然大吼并冲了过去,吼得是那么撕心裂肺,那么绝望。
然而,毁轻而易举地闪过了血艳的攻击,并瞬间扣住了后者的双手,这就是……实力的差别吧。此刻,毁竟然是悬浮在空中的,脸抵在了血艳的颈子上,贪婪地吸着从血艳身上散发出的独特的香味,开口:
“公主,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你的这种香味还在啊,真是让我留恋起来。你依旧是那么吸引我啊,公主。”
“你……为什么……”
血艳的语气充满了无比的惊讶。毁笑了笑,答:
“你父亲的血液,很美味呢。”
“你竟然……喝了……”
“是呀,而且,不知道公主你的血液,是不是也像你父亲的一样那么美味哦,真想尝尝看呵……”
“…………”
“哈哈,很狠我吧,很想杀了我吧,恩?公主?”
“我发誓,我一定会把你撕成两半……”
“呵呵,好啊,我等着。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个‘礼物’,想杀我就到我的城堡来吧!我会在那里等着你的,我亲爱的,公主。”
语罢,吻了下血艳的耳垂,然后,化做幻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失去了支持力的血艳,摊做在了血泊中,望着面前的阳焱,血艳呆了一会,然后缓缓地爬了过去。将阳焱的头弄躺在自己的双腿上,泪水已经不知流了多少在血泊中,有的也滴在了阳焱平静的脸上。轻抚着阳焱那火红的头发,带着啜泣的声音,血艳小声的,唱起了歌儿……
“天空中的明月星光/已经被黑暗给吞没/彼此心中的呼唤/也早就被黑夜给阻断/在那遥远地灵魂安乐之地/你是否已经听到我的声音/我在此地为你发下的誓言/愿你的灵魂得以安息/…………”
………………
“血艳!!”
唱着,天望和净雷二人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当看到房间里的情况时,二人都傻住了……
凄凉的声音,伤感的歌词,在这样的歌曲中,三人迎来了灰色的夜晚,此刻,外面也飘下了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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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庞大的队伍,没有隆重的仪式,只有鲜花、泪水,以及天空降下的小雨,在这样的天,阳焱被下葬了。葬礼上,净雷问过血艳,为什么不救阳焱,只要血艳咬了阳焱的话,那么阳焱就可以做为吸血鬼而活过来。然而,血艳却回答,“一个人永生,看着自己身边的一个个人在自己眼前老死,然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痛苦并不是比被当作怪物就能相比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过来的”…………
三人来到了欧洲,语言不是问题,对血艳来说,说英文或是法文都难不倒她。在前往前,三人决定先在巴黎首都逗留一阵子,等充分准备完后,再动身。
夜晚,又是寒风冽冽,月亮已被厚厚的云层给遮住,寂静笼罩在了整个巴黎。
站在暂居的旅馆的天台上,血艳的心情非常复杂。其一是还未从失去阳焱的哀痛中完全恢复过来,其二是因为明天就要前往毁所在的城堡的缘故。
也不知待了多久,忽然感觉到天望的气息从身后传来,血艳不由问:
“已经很晚了,睡不着吗?”
站到了血艳的旁边,天望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毕竟已经差不多习惯了嘛。
“你这几天心情都很低落,还在责怪自己吗?”
“对于阳焱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如果……我能够再快一点的话,那么阳焱他或许就不会…………”
“别太自责了。”
“毁,我一定会让他所做的事情而付出代价。”
“血艳,其实,我想了很多哦。”
天望忽然握住了血艳的手,一脸对未来有着无限的美好憧憬地说这,
“等到事情都结束了,我就带你回我的家去,让你去见见我的父亲,然后,我们就一直生活在那里,整天无忧无虑地过着简单可是幸福的生活,还有,我们要有很多很多的小孩,每天每天,围着我们‘爸爸妈妈’地叫着,呵呵~最好!再养几只小宠物就……”
听着身边的天望一脸幸福的口吻的滔滔不绝,顿时,血艳的心中充满了苦涩。看着天望灿烂的笑容,她真的好想,好想把时间永远定格在今晚,希望黎明永远不要到来。不知为什么,在血艳的心中一直有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只是她太善于隐藏,导致没有让别人发觉而已。
突然,血艳扑进了天望的怀中,将脸埋在了天望的胸膛上,泪水已在眼眶里酝酿。被血艳的举动而吓了一大跳的天望,一时之间还不知该如何反应。
“天望,如果现在,我和你的父亲都溺水了,你会先救谁?”
“两个都救!”
“不行,只能救一个!”
见血艳如此认真的看着自己。天望沉默了一会,然后移开了视线,淡淡开口:
“我的……爸爸……但是!”
迎回了血艳的视线,天望激动地说,
“我不会放弃你的!绝对不会!我一定马上就……”
“够了。”
血艳忽然笑着打断了天望的话,笑的是那么地灿烂。看着血艳的笑容,天望心理顿时产生不祥的预感,就像……血艳随时会离开自己身边似的……
“血艳!答应我!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对吧!?”
“…………”
“血艳!!”
“恩……我……答应你。”
说着,血艳又把脸埋进了天望的胸膛上。她不能让天望看见此刻她脸上的表情,能够知道,就算她离开,天望也不会有事,那么,这样就足够了。
反手抱紧血艳的天望,虽然,得到了血艳的答应,可是,天望心中的那粉不祥的预感,并没有完全退去,只是,比起去询问,去得到更肯定的答案,现在,他只想这样,静静地,拥着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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