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朗将沁雨的照片下载扫描了出来,他要好好的想想他究竟为什么对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在,好象是相识已久的故人,但对方应与他从未谋面,因他甚少踏足大陆,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现在他又在工作闲暇之余拿着沁雨的照片在端详,相中人在轻轻浅笑,但天朗就是觉得她的眼中没有笑意,长弯而略粗的眉有着不应属于她的倔强,她应是如水的女子,如不是那么的倔强,想着她非与他一争高下固执不肯认输的样子,天朗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敲门声音惊醒了沉思的天朗,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门就推开了。
“佑一,你还没回京都吗?”
来人是佑一,也只有他才这样大大咧咧的自出自入。
“明天,年还没过完你就要赶我走了?现来是跟你打打照呼就走的。”
佑一眼尖,看到天朗刚放下来不及收好的照片。
“嘿,是美女,让我看看。”
不容天朗置疑,拿过就瞧。
“啧啧,好清秀的女孩!是谁来着?天朗。”
“说到年龄,她不是女孩了。”
天朗站起来就想伸手拿过照片,无奈佑一就是不放手,还故意的凑到眼前看,看天朗着紧的神情就知一定有问题,他就是不想放过这么大好的机会。
“但真的很象个十八、九的女孩,是不是很久的照片了,她是谁呀?。”
“在网上认识的那位女子。”
天朗知道佑一就爱对他的事有点鸡婆,他可不想被他乱猜下去,只有老实承认一条路可走,趁佑一怔神的当儿,夺过照片就放进口袋藏好。、
“有点小气,看久一点又不会少一样,年轻了点,没有搞错吧?”
“错不了的,我见过她了嘛,带点外国女孩的性格,长不大。”
“你确定了?是她?”
“嗯,还要再多了解。”
“她同意交往了?”
“慢慢吧,还需要一段时间。”
佑一不解的搔搔头,他实在是弄不明天朗在搞什么?
“天朗,你们好象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她还没正式承认呀?你们聊什么来着的?你会不会说话的?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就只会工作不会交女友的?”
“别那么鸡婆好不好?”
天朗苦笑,要是告诉佑一他们聊什么那怎么成。
“你是怎么拿到她的照片的?”
佑一就是不肯放过他,他太想知道天朗这个沉迷于工作的工作狂是怎么认识女孩的,他认识的天朗从没有过正式交往的女友,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他的工作室了,淡淡不苟言笑甚至是有点严谨的性格,讨不了女孩的欢心,令到倾心于他的成熟,儒雅与睿智的众多女子失落,只听说他多年前有过一个,但怎么分开的他就无从得知了。
“骗来的,成了吧?”
“嘿!你会就最好,追女孩本来是靠骗的,你认为你们合适吗?”
“这不是问题,人相处总是要靠了解的,对她已基本了解了,有的要等到现实中交往就清楚了。”
“决定了,对你妈说说这件事吧,她就爱问我。”
“好吧,我会对我妈说的,别谈这些,还不到烦的时候,先说正事吧。”
佑一确是有正事有谈,扯过椅子一屁股坐在天朗面前,摊开手上的文件,两人凑在一起讨论起来,两人是同类除非不聚头,一聚头是没完没了的发表各自的观点与见解,天大的事也是明天才说。
吃完晚饭,天朗趁母亲坐着看电视娱乐的当头,坐到母亲的身边。
“天朗,很少见你有这么空的时候?转性了想陪陪我这个老太婆看电视?”
母亲笑着看他,看着支支吾吾想说又不知说什么的天朗。
“你好象有事啊,儿子。”
“嗯,是有事,有事要跟你商量啦。”
天朗被母亲看得不自在,想了想,伸手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递到母亲手中。
“妈,你看看啦。”
“呵,是个女孩子的照片呀。”
母亲明白了天朗刚才不自然的神色的原因了。
“有点面熟。”
“妈,怎么你也觉得她面熟?”天朗吓了一跳。
“是呀,一眼看上去是真的很面熟,是谁家的女孩呀?她很小呀,天朗。”
“妈,她不小了,只是看起来年轻,就是我跟你说过的。”
“现她在那?”
“是大陆人,不过现在在他国。”
“你说什么?是大陆人?怎么我觉得见过她的?”
“妈,我也觉得很早就已见过她似的,很奇怪。”
“她没有来过台湾吗?一直在大陆长大的?”
“是的,我问过了,确实一直在大陆长大,从没有来过台湾,她对台湾是根本不了解的,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对我们还有点成见在。”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在一个网站上。”
“天朗,这怎么可能?你见过她了?”
“见过了,妈,网上交友是很平常的事。”
“我知道,我的很多老伙伴家的儿子呀,女儿呀也是这样的呀,有点象前段电视播的非常男女的节目,我只是奇怪这个女孩子怎么这么面熟?你确定她是在国外的。”
“是的。”
“是不是就是你回家的这段时间认识的?你对她有多了解?”
母亲的担忧不无道理,天下的父母皆担心自家的儿女。
“妈,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分寸的呀,你不相信我的眼光?”
“我相信你,难得有你喜欢的人,你喜欢就行。”
母亲架起老花镜再仔细的端详着,看看天朗,再瞧瞧相中人,看得天朗心底起毛,啪啪的响个不停。
“妈,你怎么看成那个样?有什么问题?”
天朗忍不住问拿着照片在发呆沉思的母亲,母亲醒过神来望天朗笑了笑:“儿子,或许这是上天的安排,缘份真的是很玄妙,我给你看样东西。”转身走入房中,片刻拿出一个小长方盒,是母亲用来放贵重物品,是他一直想看看但就是不让他碰的小盒。
母亲轻轻的打开小盒,除去覆盖着的其他物品,露出一角绸绢,展开推至天朗面前。
天朗接过看,原是一幅绢画,画已泛黄,边上的绸绢已出现磨损起毛的丝线,画中有一古装仕女,绘得极精细,想是绘画之人极之用心以工笔一笔一笔用心细描而上,绘得人物眉目传神,呼之欲出,四周饰以金粉,得以保存至今而不变。
“不会吧?世上有如此相似的人在。”天朗惊呼,他明白了母亲惊疑的神色了,再细看,真很象,轻挑嘴角浅笑的神态最神似,天朗的心开始不规律的乱跳,这事还真是邪乎。
画中人端庄秀丽,头微侧,一只纤细素手托着下巴,似在沉思,又似在凝望谁人,眼神微含娇羞欣喜之色,天朗注意到那露出的纤手戴着一只小巧的手镯,那只手镯与母亲刚刚拿起的一只形似,忙忙转身叫母亲:“妈,你看她戴的那只手镯是不是你手上那只?”
母亲笑了起来,把手镯放到天朗的手中:“给,你可看清楚了。”
天朗细细抚看手镯,手镯想是随着岁月的变迁,镯上字印已模糊,只有环绕着手镯的花纹图案还隐约可见,对对画中之人所戴的手镯,天朗确定他手上的这只就是那女子所戴之镯。
“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真有画中之人的存在?”
“是真的有,这个我也不怎么清楚了,只是知道一、二,你仔细看看手镯上的图案,看到什么了?”
天朗拿着手镯走至亮处细看,轻轻拭去积于其上的尘垢,这次他看到了,手镯上有两只精细雕刻的小鸟,两鸟好象相对而歌,刀工精巧奇绝,天朗心中暗赞先人的鬼斧神工之作。
“看到了,是两只小鸟呀,刀工刻得太绝了,这两件古物怎得来的?”
“先人留存之今,从大陆一直颠沛到台湾都没遗失过,这两件古物说也奇怪,历经战乱仍毫发无损,一直护在我们的家中,因也是先人之物,凭是高价也绝不出卖。”
“怪不得你不准我碰了,原来如此。”天朗明了,原是先人之物,怪不得母亲如此紧张,细细把玩着手镯上的小鸟,越看越爱:“这两只小鸟还真传神。”
母亲笑了:“那是传说中的爱未鸟,传说这种鸟总是成双成对不离不弃的,宛若心灵相通,相隔失散多远亦会依迹寻到对方,如一只离去,另一只亦会追随而去,就是现代所说的爱情鸟吧,我们家就会专出专情种的,唉!”
“妈,你说到那去了?”天朗不好意思起来。
“我没说什呀,我是说爱未鸟。”母亲逗起自家的儿子来了。
“你喜欢你就拿去细看吧,要好好保管,我累了,要去睡了,明要早起去教堂做主日祈祷。”母亲搁下话就自顾自走入房中睡觉去了,留下瞧着画中人发怔的天朗。
灯光照在手镯上发出微光,两只爱未鸟像是在展翅起舞,又像是对着天朗在欢叫,一个失神,手镯掉在地上,响声惊醒了沉思的天朗,连忙蹲下捡拾手镯,一不留神,脚裸碰到椅脚上碰得生疼,摸着隐隐发疼的脚,天朗脑海突然飘过一幅景象,那是一个小女孩带泪的图景,他记起来,那是沁雨,他十年前就已见过她了,是梦中所见,怪不得他总是觉得在那里见过她似的,原来是她时常渗入他的梦境。
“小宝宝,这下你逃不了,逃到天际都会骗你回来。”天朗对着画中人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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