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宝宝,不要睡,起来,回家。”
沁雨睁了睁眼,晕晕的好想睡,眼又闭上了。
“不要睡了,你被撞了,起来,回家去啊。”
“你好吵,睡一下都不成,起就起嘛,叫什么?”
沁雨晃晃脑袋,眼勉强睁开,想看是谁一直在耳边叫,却模糊的只看到面前的一堆踮着脚跟的脚影还有吵杂的议论声。
“她醒来了。”人群一哄而散。
沁雨茫然的看着四散的人群,再看了看自己,发觉自己躺在马路上,脚踏车就倒在她的身边,摸摸身边,还好装着银行支票和一点现金的手袋还在,她实在是搞不清自己明明是踩着脚踏车去银行办事的,怎么现在躺在这里了?晃晃神站了起来,沁雨只觉头好重,身好轻,软绵绵的只想找一根支柱撑着身子,想扶起脚踏车踩上去,一个踉跄差点倒下,终于勉强扶起车子,却怎么也看不清,更别说是踩上去了。
“我怎么会看不清的?”沁雨嘀咕着。
“宝宝,跟我来,不要再睡,跟着我走啊。”
家就在附近,沁雨就这样晃悠悠的跟着那熟悉的声音往家走,好不容易走回家中,沁雨将身上的脏衣服扒下扔到一边,一头倒在床上晕睡着了。
“天啊,雨雨,你怎么在吐?怎么回事”妈问她。
“我好象被车撞了。”
“快去医院看看。”
“记得是被什么车撞的吗?撞那了?身上有没有痛?”医生问沁雨。
“好象是自行车。”沁雨也茫然。
“去照照脑电波。”
“没什么事,很正常,这里的脑电波曲线只是有一点异常波动,没事的,轻微脑震荡。”医生看着诊断书说。
“我开一点药你回去吃,你身体太弱,打一支针吧。”
沁雨安安静静的坐在急诊室里看着针筒里的药水在一点一点的滴进她的体内,突然她觉得四周静宓得出奇,身体好冻,感到体温从她的脚下迅速的抽离到她的手臂,沁雨想叫,想叫母亲,但喉咙发不出声音,体温从她的手臂迅速退到她的指尖,从指尖那里消失了。
“咦?怎么会没有落花的?也没有落叶,好干净,这里我好象来过。”
沁雨看着白茫茫的四周,她的身边围着鲜丽的花朵,脚下是一条好象从花丛中钻出来的小径,尽头隐约露出一扇白玉般的门,高高的山峰从白雾中露出,空气中弥漫着花香,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股音乐声:清远,优美,激起的声浪冲击着沁雨已涨满幸福、温馨和平静的内心,沁雨展开双手想飞、想舞、想唱。
“跟我来。”
一个不带一丝凡尘气息的白衣女孩站在沁雨面前对她伸出手,沁雨轻轻的跟在她的身后,女孩悠悠的带着沁雨走到白门前,沁雨的手扣在门环上,想推开门进去,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哭声,是妈妈的哭声,沁雨犹豫了一下,已伸出的手缩了回来,她想进去,但又想知道母亲为什么会哭,就这么心中一动,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下,一股力量将她的身体扯了起来,双手像被人压住,挣不开。
“我怎么会自己看到自己的?”沁雨看着一群医生扯着她的手脚将她抬到病床上,有两个医生正好压着她的两只手,沁雨疑或的看着这一切,突然那女孩伸手从她的背后推了她一下。
“醒了!”
医生叫道,沁雨茫然睁开眼睛,眼中不知为何在流着豆大的泪珠,一偏头看到白床单上有几滴鲜血,吓了一下立即跳下床冲出了急诊室轻拍着胸口,这下她有点明白了。
尽管百般不愿意,沁雨还是被知悉的同事再次强行送进了住院部,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强撑了一天的沁雨终于知道她撞得不轻了,她在医院吐得连胆汁都出来了,吐了一夜,一闭上眼睛,就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身子在浮,向着白光的地方在飘,一会又似要沉下无涯的黑洞里,那一夜好难捱。
“你们尽量不要动她,她的后脑胪骨骨折了,头部受撞引起了脑震荡。”医生对着没一点血色的沁雨和她的父母宣布。
“不要给她吃任何东西,水也不行,口干了只能用棉签沾水抺抺好了。”
“这个女孩命还真硬的,真大命,也真幸运,再晚一点就没命了。”
“怎么照脑电波没看出异常?”母亲发问。
“脑电波没法看出全面的,看到吐得那么严重就应要来医院拍片,不知你们是怎么做父母的?”
“医生,她要多久才康复?”
“现在你们尽量不要动她,不要移动她的头部,脑损伤情度未知,或许记忆力会有问题,会有影响,一切要再祥细检查和观察才确定。”
“胪骨骨折了需要半年到一年才能复原,伤口裂痕长达10厘米,所幸不大,只有头发丝那么大,不仔细看还真的查不出来,还真奇怪外表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的?是头发浓密掩护了吧。”
“让她半年内不要上班,我会开病假单。”
那一年,沁雨刚毕业参加工作没多久,十九岁,一场车祸将她的平坦人生扭传了,面对她的将是历经磨难困折与泪水的人生历程,躺在病床上的她还不知命运将她的生命与隔海相望的另一男子紧紧相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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