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寻来客栈。
灯火通明,与往日不一样,虽已入夜,却人影掠动,服装统一,纯一色的兵卫。
“站住!来者何人?”只见一队彪形的兵卫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喂!我说你们这些当兵的,前面不是客栈吗?当然是投宿啊!你以为我们是孤魂野鬼啊。”拂尘禅师首先发飑,我和水月四目相投,望了望眼前中人,叹息着,真难相信他会是出家人,无论是语气,还是动作,都是那样的浮燥。
彪形兵卫齐唰唰的亮出了武器,大有誓死不让其入一步的气势,拂尘禅师一看眼前的架式,火了,大手一挥,卷起一阵狂风,将众兵卫推倒在地,冷哼一声,就大步跨上前,水月楞了一下,跟上步伐。
“大胆,什么人?竟然敢闯我军营。”一位身穿盔甲的大汉带着一队人马赶了过来,手上还提着一把大刀,双眼炯炯有神,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就知道是外家功夫的高手,拂尘禅师冷哼一声,也不管会发生什么后果,劲直的往前走,施放出一股护身真气,令得靠近的众兵卫纷纷跌倒,引起一阵的混乱。
“住手!”
一阵声音传来,极具威信,众兵卫唰的一声,排列列站在一旁,人群分开,走出一名身穿重盔之人,从身上散发出一股霸气,令人忍不住的多看了来人两眼,来人的眼光,让人感到有一丝的阴森、寒意,那是霸者才应具有的潜质,不禁让我在心底捏了一把汗。
来人说道:“不知我军兵卫可曾得罪了几位?”
拂尘禅师大咧咧的,舞着手上的狗肉说着:“阿弥陀佛,施主的部下挡住了尔等的去路,尔等要投宿寻来客栈,更何况贫僧身上的朋友有重伤在身,不能延误救治,还望施主打开方便之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善哉善哉。”
“你真的是和尚?”来人惊讶的眼神,怀疑的问着。
“出家人不打框语,贫僧乃西霞寺酒肉和尚的大第子,法号拂尘,看施主这等阵势,封锁方圆几里,却给夜来投宿的行人带来诸多不便,军扰民,乃至国之动摇,善哉善哉。”
来人哈哈的大笑道:“本将还以为和尚不管天下事,只会念经拜佛,经听此拂尘禅师一语,已解心中疑虑,本将在十年前曾与酒肉和尚有一面之缘,好!请几位投宿,我雄鹰军团马上撤除封锁,今夜就给予打开方便之门。”
紧接着喝道:“陈副将,传令下去,三军退隐密林,解除关道封锁。”
刚刚那名身穿盔甲的大汉半跪后,领命而去。
“雄鹰军团?”四个字震撼着,那是民众期望最高的起义军,征战多年,在军界一直是神话中的传说,因为它从未败过,在当今之世,很有可能争夺一统天下的起义军,传说足以云国的亲卫云垒军团抗衡。其领导人压力山大,更是一个完美的传说人物,在众多美貌女子的心目中,他是一个具有风度、浪漫的才子,在无数的年轻男子中,他是思想上一个崇拜的英雄,在老人们的心中,他是一个被寄于深切的希望,能够解救战火的痛苦、给予重返家园的星火。
由于雄鹰军团的一路迈进,所占之城,均不劳民伤财,并给予民众帮助重建家园,很快,雄鹰军团就成为了家户喻晓的名字,更令其名声越传越大,在此众多国家与军团纷挣的年代,占有了一席之地,并迅速壮大,开创了雄鹰帝国,其领导人压力山大更是在军政民三界传为神话中的神话。〔当然,那是后话了。〕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还不知施主名号?”拂尘禅师先发问。
来人微笑着:“本人压力山大,还望拂尘禅师多多指教。”
惊鄂着,虽然已猜测眼前人很可能是传说中的人物,没有想到,在此深山荒野客栈,真的碰到了这样的人物。
回头相视,“我叫水月。”水月只是楞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
“我叫幽文。”虽然身上有着伤,但意识还是清明的。
压力山大点了点头,提醒着快进客栈疗伤,交待了一声,一会备好水酒,晚上共赏月,于是暂时告别,
客栈,压力山大让众将腾出了大半客房,则在大厅安排晚宴,众人忙碌而去。
拂尘禅师和水月,安排好房间,我要求独自呆会,他们知道,我身上的伤并非他们所能医治的,也不勉强,望着他们忧郁的眼神,我知道我的时日已不多,露出了一丝微笑,反而劝道,没事的,我只是想独自一人冷静的想些事情。
拂尘禅师和水月下得楼来,大厅已有简单的布置,拂尘禅师愁闷的饮着酒,水月更是一个劲的发呆,突觉一股强大的灵力传来,一阵风刮进大厅,树叶飘得满屋皆是。
拂尘禅师看着酒碗里飘着树叶,暴跳如雷的喝道:“何方妖孽?竟敢打忧本大爷的雅性,我看你不想活了。”
水月紧邹了一下眉头,握剑的手不禁的动了动,客栈门口多了一位人,一位身穿外邦服饰的年轻人。
“漠北?”拂尘禅师和水月心中诧意,眼前之人的服饰正是塞外漠北的特有象征,披头散发的,身后还背着一口刀,正看脸庞,吓人一跳,左脸上有一道深痕的刀疤,给人一种面临地狱,死亡的气息,隐隐的散发着残留的刀意。
拂尘禅师随手一掌劈去,掌风如刃,地上划出一道道裂痕,只见站在门口之人披发随风而起,冷哼着一笑,“找死!”刀光一闪,拂尘禅师反身一移,身前的酒碗已一分为二倒立桌旁,可酒碗里的酒却停留空中,一会才撒落在桌,拂尘禅师铁青着脸,水月也未曾看清眼前的人是何时拔刀以及归鞘,那动作一气连成,做得行云流水般的不留痕迹,果然不愧是一名刀客。
拂尘禅师丢掉手中的狗肉,认真的道:“阿弥陀佛,施主何人?出手竟然如此的狠辣,休怪贫僧不客气了。”
来人抚正眼前的乱发,冷冷的应道:“在下风满袖。”
风满袖?
大漠刀客风满袖?......
水月听到来人的名字,惊讶的从坐凳上站了起来,拂尘禅师更是瞪大着双眼,不敢相信的望着身前的这位年轻人,口中仍喃喃自语着:风...满袖......风满袖......
拂尘禅师踢翻板凳,愤怒的吼着:“你就是风满袖?短短的两年里,屠杀我中原数千人的侩子手,还说什么要立足中原数百年而不倒的精神刀客?明明是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却堂而皇之的说什么刀客,可耻、可恨、更可杀!”
咔嚓的一声,桌子被拂尘禅师无名的怒火,撕成粉碎,化成灰迹。
风满袖一楞,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旁人的指责与咒骂,来到中原,从没有人敢在面前说出这样的话,风满袖感觉到一阵的迷茫,心中泛起那些曾惨死在刀下的灵魂,隐约的有一丝不安,像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旋涡,无力的挣扎着,感到恐惧、感到害怕。
然而,一双邪恶的眼神却在旋涡的边缘盯着,笑着风满袖的无能,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笑着风满袖的命运,一个被人丢弃的男婴,风满袖好恨,恨那双邪恶的眼神给他带来的一切,要报仇,要彻底的倾泄心中的怒火,于是,在一次机缘中,风满袖遇到了所恨的那个男人,毫不犹豫地拨刀冲了上去,可是,风满袖败了,败得很惨、很惨,一招都未能接住,于是风满袖躺在沙漠的草地上,渐渐的闭上了双眼,在眼睛落幕的那一瞬间,唯一记下的是那高高在上的身影,那一声不宵一顾的冷哼,还有那快得不能用语言去形容的一招刀法,就这样,渐渐的沉睡了。
于是,当风满袖再次挣开眼睛时,离开了冷寞无情的沙漠,风满袖决定要踏足神秘的东方,只为了追求更强的力量,对于一个追求力量的人来说,力量才是说话的基本,没有力量,就没有生存的价值,江湖名门派别,许多人都死在风满袖的刀下,风满袖认为死是应该的,因为没有力量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一种累赘,不应该付予同情,这就是风满袖对生命的理解。
当风满袖踏遍大江南北,入中原一年多来,从未败过,对于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感到很惋惜,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力量?风满袖真的怀疑中原是否还有所谓的高手?站在云苍松的颠峰,鄙视着苍天万物,未了的心愿,未报的仇恨,痴颠狂笑着,沮丧、痛心、无奈,都飘泊在这来临的风雨中。
风满袖想到了死,想不到自己会死的异国它乡,但现在的确没有脸回到那应该属于自己的国家,还有想念的爱人、思念的故乡,于是,毫不犹豫的跳下了云苍松的颠峰,那一刻,感到了解脱,当再次闭上眼睛的时侯,一声忧长的叹息声改变了风满袖的命运,只觉一股轻柔之力,将风满袖托上了崖顶,风雨飘摇,能看到眼前的是一位憔夫背影,背着一捆柴火,柴火上还插着把已锈迹斑斑的柴刀,带着斗笠,看不清来人。
是你救了我?
但看眼前之人又不像是会功夫之人,要从半崖救一个人,谈何容易?而眼前之人却只是一名上山打柴的樵夫。
虽然人世间有众多的苦难,只要你有恒心,你就会感觉到这个世间很精彩。顿了顿,语气变得更为严厉:蚂蚁尚且偷生,不要再把死字挂在嘴边。
声音有些苍老,但这是一个樵夫说出的第一句话,风满袖错鄂着,这么一个不相识之人,又懂什么,一种被戏弄的愤怒膨胀着,嘶声的喊道:“你懂什么?你只不过是一个上山打柴的樵夫。”
“嚓~”
的一声传出,风满袖拔出了刀,刀光一闪即至,眼看樵夫就要死于刀下,风满袖惊鄂了,只见刀光从樵夫身上直穿而过,刀光将风雨一分为二,在地上划出了深深的裂痕,然而樵夫却深深的叹道:“这又何必呢?”说完用手动了动斗笠,渐渐消失在风雨中。
“站住!......”尽管风满袖的怒吼,樵夫却未闻未听,风满袖追了上去,大喝着:“你就这样走了,难道不留下些什么吗?这是对我风满袖的侮辱。”
樵夫站定身体,回头望了望,又看了看飘着风雨的夜空叹息道:“风满袖?年轻人,看到现在的你,就犹如看到了年青时的我,嚣张跋户,不可一世,哈哈......”
接着传来一阵咳嗽声,打断了这苍凉的凄笑,“唉~岁月不饶人啊!”转而回头,说着:“小子,来吧,接你一刀。”
风满袖无法看到那斗笠下的眼神,将刀缓缓的拔出刀鞘,刀与鞘的摩擦声持久的延续着。在心底涌起了一阵热血,那种让人沸腾的感觉,渐渐的让心平静下来,作为一名刀客的精神,然后渐渐的升华,刚才的经历,心里知道,眼前之人不是一般的刀式可以打倒的,所以从心底里露出了一丝微笑,因为风满袖要使出自创的必杀技:
“刀的奥义:逐刀世界。”
樵夫“咦~”的一声轻吟,随即恢复平静,只见刀流的旋涡世界奔涌而来,息息相关,默流一切,樵夫飞身直穿刀流。
“铛~”
清脆声响起,两人分开,风满袖手中的刀一分为二,断截的刀锋直插脚下的岩石,风满袖露出笑容道:“背后受伤,是一名刀客的耻辱。”
“恩。”应了一声,风满袖就倒在了地上,樵夫不知何时到了风满袖的眼前,透过迷蒙的雨雾看着樵夫渐渐远去的背影,风满袖伸着手向前方,吃力的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封刀多年,老夫已经很久没有用名字了,今天已破例,就叫老夫刀圣曲怀。”声音渐渐远去。
刀圣曲怀,默念一遍名字,模糊的视线,渐渐的合上了双眼。
当再次醒来,已是烈日正午,挪动着不听使唤的身体,有些僵硬,找到一湖水,看到倒映左脸上的刀疤,回想起雨夜与樵夫一战,不由的全身一软,躺在湖边,透过树林,看着明媚的阳光,露出一丝笑容,不由的念了一遍名字:“刀圣曲怀。”
“总有一天我会超越你!”声音宏亮响起,山谷为之一阵。
一切回到现实,发现眼前的和尚和一位姑娘在望着自己,还有坐落在角落所谓的军人与住店的房客,风满袖嘿嘿的阴笑道:“刚才你们有机会可以杀我,可惜......”
“住口!”拂尘禅师怒喝道:“我们中原人不像你们外邦人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是吗?”风满袖露出杀气,嗖~的一声动作,连发五刀,刀光寒森森、明晃晃的,拂尘禅师将金刚不坏神功提起,使出金刚掌,幻影无数双掌印,风满袖盘卷刀法,刀风四掠,一时间,客栈大厅桌椅横飞,纷纷化成粉末,两股力量相撞,发出哧~哧~的吞嗤声,令得整个客栈摇摇欲坠,快要崩塌了,水月凝神闭气,刚想动手,只见人影一闪分开,多了个人,一位中年人站在了风满袖和拂尘禅师的中间,原来中年人用内力将两人强行分开。
大厅恢复平静,中年人看到眼前的狼藉,大叫道:“你们......你们赔钱?”中年人一语,吓倒了众人,看到来人内力如此了得,还以为会说什么,想不到会提到钱,江湖英雄无数,但要说到钱,英雄就要落寞了。
“老板,你回来!”一名身穿管家的服饰从角落旁爬了出来。
老板?众人在想:中年人就是这家寻来客栈的老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管家阴笑道:“这就是我们客栈老板悠然,我们老板最喜欢咖啡,如果你们俩谁有上等的咖啡,那么这些赔偿就算了,要不然,嘿嘿~”
风满袖望望拂尘禅师,拂尘禅师摇摇头,小心的齐问道:“那么要赔多少钱?”
管家伸出一个巴掌,然后说:“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惊讶的叫声让众人晕倒在地,不由的想到这家客栈一定是一家黑店。
在众人困惑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清脆的轻吟声:“如果五百两能让我今夜在这里安静的渡过,我愿意代他们付这五百两银子。”
随声望去,只见门外停着一面轿子,轿子旁站着许多人,虽然个个都佩着武器,但凭衣着打扮、气质,看似非江湖中人,也非中原之人。
“哦,会有那么好的事情。”拂尘禅师来到门前惊奇的道。
只见一女伺从娇声吆喝着:“大胆,见到潇湘公主,还不下跪!”
轿中人轻吟道:“春潮,算了,这不是在宫中,不必在行礼数,大家就叫我妃子好了,出门在外,我也想多个朋友。”
帘布轻掠,春潮马上上前扶着潇湘公主下得轿子,潇湘公主走进大厅微笑着。
“哇~”太美了,看得在坐的将军与住店的房客心花怒放,如痴如醉,水月看到男人们的眼神,露出一丝鄙臆的不快。
拂尘禅师来到跟前小声的说:“男人嘛,都是这样的。”
水月听了,把头转到一边,望着窗外皎洁的月亮,不禁的沉思,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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