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去冬来,冬天再一次来到了(这次我打死不用“又”了)。雪莱说过: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我们说:冬天到了,考试还会远吗。确实冬天一到考试也就离我们不远了。
现在广告男生中学习最认真的人不再是班长而是老二。有时我们一连好几天都见不到他的人,因为早上六点半他就起床上自习去了,而那时我们还在睡梦中,到了晚上十二点老二上完自习回来,我们又都睡了,就连平时睡眠不好的我这段时间睡觉都睡得特别香,不知是不是受了篮球比赛体力消耗太大的影响。因此虽然还是住在一个寝室,但老二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掉了。有时老二上自习上累了中途溜回来打几把cs放松一下,这时我们才惊觉原来我们寝室还住着一个考研的神仙!
但是当我们当中有谁由于突发事故(内急)而偶然地早起或者出去上通宵了清晨回来时,就能很幸运地见到胖哥。有段时间便秘的沙沙天天早上都能见到老二,这让他很是得意,不停在我们面前吹嘘,说老二现在变得如何如何瘦削,精神如何如何好,眼神如何如何地像一匹饥饿的狼。吹嘘完过后沙沙还会用左手虚握成拳轻握住右手关节处,再用右手轻捏下巴,一脸的睿智和深不可测。这是沙沙每次装深沉时的招牌动作。然后他就会无限深沉地说看来老二考研是动真格的。我们鄙视他陈旧的招牌动作,却也很同意他的判断。老实说老二对本专业并没有多大兴趣,再说他也自认不是搞广告的料。其实他时不时地也会干些很有创意的事,比如报名参加这次的篮球比赛……只是有我和沙沙在,他的才华一直被我们双子星座的光芒掩盖着,让他自己也生出不适合干广告的错觉。在我看来他还是很有搞广告的天赋的。说实在的中国的广告人也真不咋的,搞的不是白金就是肾宝,要么就是补钙,好像全中国人民真的都缺钙一样。如果说在专业上我还有什么理想的话,那就是今后做一个优秀的广告人,改变中国广告目前的现状。
为此我坚持一遍又一遍地看发下来的专业课本,前提和原因都是我没有去上专业课。如果让我自己看课本,还能激起我内心深处对广告专业的一点点热情,而要是让我去听老师讲课,估计这一点点热情都会消磨在课堂上的睡梦中。好在有班长一如既往地充当我们的保护伞,我们可以一如既往地放心逃课,哪怕现在学校正在搞重要的形象工程。从大一到现在班长就一直是我们的班长,从没换过,中间班干部换选过一次,男生中除了班长没人上台演讲,所以班长依然还是班长。其实大学里的班干部和高中一样,大部分都是花瓶摆设,真正做事的也就那么几个。大一沙沙当生活委员时开始还每天兴致勃勃地去南大门门卫处取信,但时间一久他也就懒得跑了。到后来男生当中就没人愿意再当班干部了,生活委员和体育委员就都由班长兼任。直到大三老二才肯站出来当体委,分担班长肩上的重任,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体育课了。其实当班干部好处还是很大的,每次开学评奖学金时班干部都要加分,只是这对我们来说就好像人寿保险的保险金对没去见上帝的购买者一样没有实质意义。
愤青变得和女人越来越绝缘。本来感情上就有创伤,加上在家又受到相亲对象的惊吓,他对女人越发的显得不感兴趣,走路不打望了,看到我们看A片会不屑地走开,上课也总是一个人坐最前排默默地看小说——还总是将小说摊在桌上看,亏老师们涵养好能忍得下来。总之愤青变得压抑而消沉,如果说以前我们当中最压抑最消沉的是螃蟹,那么现在最压抑最消沉的是他们两人,两个人压抑消沉的原因不同,愤青是因为感情受伤,螃蟹则似乎是天生如此,但表现出来的特征却是大体一样的,不同之处是螃蟹抽烟而愤青不抽,愤青晚上喜欢骑自行车把整个成都逛一遍而螃蟹没有这种嗜好。愤青现在变得十分异常,或者说不好听点是变态,有一天他竟然提议再去和上次那个班再打一场篮球比赛,吓得连当时身在局外的班长都出了一身冷汗还一个劲摸愤青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我们都为愤青的状况感到深深的担忧,尤其是沙沙,因为愤青变成这样连魔兽都不打了,害他一个人在浩方上苦战总是有败无胜。为了排解愤青心中的苦闷我提议请他喝酒,愤青听了倒没有反对——反正不是他出钱,但也没显得特别高兴——以前就是我请他吃一块胬牛肉他都会高兴半天的。
我们在北三门外面的烧烤摊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天,确切地说是我在说愤青在听。这种场景是多么的荒诞而怪异啊,以前总是他说我们听,在他面前我们难得能插上一句嘴。
正说着一号出现了。虽然这本来就是在写小说但我还是要说一句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这个女人是愤青绝大部分痛苦烦恼的根源(还有一小部分痛苦烦恼来源于和沙沙配合打魔兽被连累输掉或者去食堂迟了打不到非猪肉类食品了),为了她愤青冒着生命危险进过**的隔离室,为了她愤青每次出去聚餐时都喝得烂醉,为了她愤青拒绝了家里的相亲(当然也是因为女方长得太……太不符合一般人的审美标准——这么说是我实在不想再一次说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的坏话)。现在她出现了,独自一人,出现在情绪最低落的愤青面前。我不由得想俗气地感叹一句天哪我们不会是在做梦吧。
后来才知道那天晚上班长恰好在老二机子上聊qq(现在这是班长看电视剧和聊天的专用机),又恰好一号也在线,班长恰好很无聊(他也会无聊?),就跟她聊了聊愤青的近况,并且恰好一号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于是就来找愤青。这么多恰好才有了眼前这一幕,要不怎么说无巧不成书呢虽然我承认这是在写小说。
愤青已经喝了四五瓶了,这也是他只听不说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他现在的舌头和心情都不具备让他滔滔不绝长篇大论的条件。在男生当中愤青的酒品无疑是最好的,喝高了就睡,让人省心,不像我们几个还要发发酒疯唱唱国际歌什么的。我知趣地让一号坐我的位子,又走到摊子那里要了一盘铁板烧,让他们两个人能够单独说话。
等我端着烤好的铁板烧回来一号已经走了,桌子前面愤青一个人落寞地坐着,用一个很滥的比喻来形容的话就像一尊亘古不动的静默的雕像。于是我也沉默了。
第二天中午一起床我们却发现愤青奇迹般地复活了,饭都不吃就拉着我们去打篮球,还抢到了老二最心爱的那件正面23号背面jordon的篮球球衣——在菜鸟面前老二就牛逼地说背面印的是乔丹,遇见高手时老二就很孙子地说那不是乔丹,是约旦的英文,这其实只是一件约旦队23号球衣。愤青穿上老二最心爱的战袍越发显得他的娇小可爱,而他和乔丹一样的上篮动作(当然没一个上进)让我们真切地感到愤青终于活过来了。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晚一号到底和愤青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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