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斓和古乐天的姐姐——古丽,反到成了一对知交。因为在报亭,面对那么多杂志,闻斓没事就看,日子久了,到看出了一些灵感,就提笔写了一部小说,说来也是轻而易举,一个月就写成了,三十万字,她写好后,因为古丽是记者,就请古丽提意见。古丽看了以后,是提了一点意见,但更多的是被闻斓的文采折服。闻斓也觉得古丽对自己作品提的意见很好,就采纳,就再交流,这样下来俩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就成了知交。
闻斓第一部小说的出版,是古丽庆倾尽全力帮她联系的出版社。小说出版后,销量真的很好,这也证明了古丽的眼光和闻斓自身的天赋。因为第一部小说很卖座,出版社又继续签约了闻斓的第二部小说,第二部的销量非常的火。就第三本,第四本,就这样一本又一本,这七年中,闻斓已成为一个很知名的作家,只是没有人知道她叫闻斓,也没有人看过她的照片。很多人猜不出她是男是女,看内容推测,应该是女性的手笔,可作者的名字“一眼人”,又仿佛是位男性才会选用的,而且选用这种名字是为作“酷”的。诸不知,这写作的人,真的是一只眼睛的人,而且是女的,是个小女孩,那书中的苍伤,对人生的感悟,主人公那豁达的心胸,都让读者与一个小女孩联系不到一起。
七年了,闻斓之所以隐藏自己的姓名,不出来面对读者,也不把照片刊在书上,还是为了她心中最牵挂的那个人``````
七年中,她没有面对过出版社,一切事宜由古丽一马当先,替她搞定,因此她对古丽非常感激,更加推心置腹。
古丽把闻斓写小说所得的钱全存了起来,让闻斓不许用,让闻斓把在报亭工作的钱,寄给家里和生活,如不够她可以借给闻斓,写小说所挣的钱就是不让用,用来找合适的角膜做移植的费用。对于这一点,闻斓对古丽更是满心感激,但每一次出完书,闻斓还是拿出一定的版税,去资助失学儿童。对于这一点,古丽对闻斓也是由衷的敬佩。
古丽一直在到处留线,为闻斓找眼角膜,而为闻斓找到眼角膜的却是闻翼,准确的说,是闻翼的导师。
闻翼的导师自听了闻斓的事情后,就觉得闻斓是个不凡的女孩,被闻斓深深的感动。他虽没有见过闻斓,但在他心中闻斓是美丽无比的,他无法容忍让这样一个美丽又对爱执著的女孩,终其一生就用一只眼睛,所以他一直很留心,基本上就是处处留心。当有个患上绝症的女教师,愿意捐出眼角膜,并由他代表院方去接受捐赠的时候,他就决定要把眼角膜移植给闻斓,这是有私心,但他想,如果女教师知道是把眼角膜捐给闻斓那样的女孩,一定会很愿意。于是,他亲自找到了女教师,给女教师讲了闻斓的故事,请求女教师自愿把眼角膜捐给闻斓。女教师还很年轻,还刚刚恋爱,非常理解闻斓,并要求尽快手术。女教师说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前,希望可以见到闻斓的眼睛复明,希望亲眼看到自己给别人带来的快乐,这也是她最后的心愿。
古丽得知这个消息后,带着闻斓日夜兼程的赶到了闻翼导师所在的城市。
闻斓见到了女教师,她给女教师送了一本由她亲笔签名的小说,书名就叫“您的眼睛”。女教师异常感动,想不到在临别这个世界前,尽可以见到自己钟爱的作家“一眼人”。“一眼人”尽就是接受自己角膜的人,从此,自己的眼角膜将给“一眼人”带来光明。“一眼人”从此可以不用再做“一眼人”,自己的眼睛也可以不用死去,可以借着“一眼人”再继续看到这个美丽的世界。“一眼人”也可以让自己的眼睛变得更理性,更睿智,更看懂人生。女教师说她死而无憾,可以放心的死去。
女教师真的死去了,女教师的身体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但女教师的眼睛膜却在闻斓的眼睛里存活了。
眼睛复明后,古丽和闻翼都不约而同的鼓励闻斓去见姚绍文。
闻翼还拿出了姚绍文所在小县城的地址,他对姐姐说:“去吧。”
七年的时间,会有很多改变,改变我们的生活,我们的容颜,唯一没有改变的是我们主人公的心。
大家不知道,我们的主人公,善良、勇敢又坚强的女孩,她是以怎样急迫的心情,迫切的想要见到姚绍文。“七年了,绍文哥,你怎么样了?”
下了车,闻斓直奔县医院,医院门口,她问清姚绍文所在的楼层,快速的往上跑,跑了几步,发现穿的鞋子是细跟,干脆脱下鞋子,拎在手中,仿佛只几秒钟,她已到站到了姚绍文办公室的门口。
一个女孩光着脚,拎着鞋子,气喘嘘嘘的站在门口,眼里还闪着异样的光。姚绍文的助手捣了一下姚绍文,姚绍文顺势别过头来,四目相对,姚绍文手中的东西“啪”的一声摔到地下。“不、不可能。”姚绍文在心里告诫自己。可那样的眼睛,那会散发异样光芒的眼睛,不是她,又会是谁。
“绍文哥。”闻斓尽扔了手中的鞋子,向他冲过来。姚绍文好想张开双臂,向以前每一次似的,把她抱起来,但有一种理智让他不能。
“绍文哥”闻斓已冲到了他面前,含情脉脉望着他,:“绍文哥,我好想你。”说着就往姚绍文的怀里。
姚绍文慌忙去推她。
闻斓就笑了,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姚绍文,又不好意思的望了一下周围的人,说:“绍文哥,你忙吧,我在门外等你。”
亲爱的朋友们,你们瞧,闻斓有多甜蜜。
在门内的姚绍文心慌的不听使唤,他拿这东西,掉那东西,捡起那东西,又掉这东西。给病人滴眼药水,差点戳着病人的眼睛,还哪敢再给病人眼部拆线,打针。姚绍文决定不再和自己挣扎,他脱下白大褂,对着助手说:“我有朋友来了,我必须去陪她。”
“怎么了,绍文哥,你不上班了。”闻斓见着姚绍文脱了白大褂出来,是分外的高兴,上前挽姚绍文的胳膊。
姚绍文借拎闻斓的包作为推脱。
“干吗不让人家靠你。”闻斓就不松手,小鸟依人似的靠着姚绍文的胳膊。
一切都没有变,还是那样会撒娇,会耍赖,还是给他一如最初的感觉。他好想恨她,好想骂她,好想责问她,她当年怎么可以一个字不留就走了呢,而且一走就是七年,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点消息,她到底爱不爱他?他在她心中又算什么?可看她那样一副什么隔阂也没有,仿佛她不过是昨天离开,今日归来,中间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姚绍文又不忍心了,心想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只要她又回来了,这就够了,而且他还感觉得到,她还是那么的爱他。
“斓斓,这么多年你都干什么去了?”姚绍文问。
“以后写本书告诉你。”闻斓口气俏皮。
“怎么,你都学会写书了。”姚绍文情不自禁的调侃了她。
“不但学会了写书,还更懂得生活,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处处依赖你保护的小女孩了,我已经长大了,都二十五岁了,你看我是不是变得更成熟,也更有女人味了。”说着闻斓踮起了脚尖,依附到姚绍文的耳朵边。
姚绍文不敢抬眼去看,就说:“是更成熟了。”
“你都不看,你净瞎说,我要你看我。”闻斓停下了脚步,去掰动姚绍文的身体。
“姚医生,您好。”这时一个过路人向姚绍文打招呼。
“姚医生,您好。”这时又一个过路人向姚绍文打招呼。
闻斓就松开姚绍文,稍离开姚绍文一点的走着,刚出几步,又一位向姚绍文招呼:“姚医生,今天怎么没上班呀。”
“怎么满街的人都认识你呀。”闻斓有些诧异。
“小县城地方小,难免的。”姚绍文解释。
“那我怎么办?我想靠着你。”
“你靠呀,也没有人阻止你靠,过来吧。”姚绍文伸开臂膀把闻斓楼进了怀里。
那满街的人,他不怕吗?不怕影响他在县城人们心目中的形象吗?不怕人们看见了对他失望吗?不怕别人告诉他的妻子,他的领导吗?不怕一切的风言风语吗?不怕,他都不怕,那一刻他也没想到怕,他只想在告诉闻斓真相之前,让她尽情,让她快乐。因为他明白,他所能给她的怀抱终究会是短暂的。
“斓斓,这么多年,你生活的好吗?”姚绍文已卸了自我的防卫,温柔深情。
“这和‘这么多年你都干吗去了’,属于同一个问题,还是那句话,将来写本说告诉你。该我问你了,这七年,你都想我了吗?”
“想。”姚绍文肯定的回答。
“告诉我,是怎么想的,想的有多厉害。”闻斓不依不饶。
“想你为什么要不留一个字的离开我;想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想你是不是太年轻,感情来的快也去的快;想你怎么那么忍心,一个电话也不给我;想你又会在哪里,又会不会在哪个城市想我;想你会不会冷了,饿了,又哭了;想你会不会被人欺负;想你却不知道你好不好;几乎是每一个梦中都有你,梦中的你是那样的清晰,向你现在这般的靠着我,亲近我,我就疑惑,我就在梦中问‘斓斓我不是又在做梦吧’,你就笑,笑着说‘我的绍文哥,你怎么也成了小傻瓜了,这不是梦,我是真的回来了’。你不知道,我就多相信,多高兴,我连你那长长的睫毛都看见了,这一次一定不是梦,是真的,我开始肯定。可知道吗,醒来又是一场空。你离开我至今是七年零六十三天,分别后的每一个早晨,不论我身处何地何处,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你离开后的日子再加上一天。和你相对的日子,比起你离开七年零六十三天的日子,并不长,但和你相处的每一点每一滴,都流在我心的深处,从来没有干枯过,我总是用无数个不眠之夜,去滋润它,浇灌它,将它拿出来细细斟酌,斟酌你为什么要离开我,甚至是抛弃我。在我的感觉里,这七年来我就是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在七年零六十三天的时间,我给你写了无数封的信,恨你的,骂你的,对你不理解的,当然更多是因为想念不能自控而对你情意绵绵的,到后来的每一封信,都是一根筋的要爱你,终点又回到起点那样不顾一切的放纵自己去想你,沉迷在对你的回忆中。我都为你学会了写日记,一本新日记,日记上全是想你的情话,但我没有办法寄给你,没有办法让你看到那些信,还有那本日记,都锁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在生活中,我把对你的想念隐藏的很深,周围的人,没有人能感觉的到,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掌声最鼎沸,在人群最欢呼的时候,我的心是多么的寂寞,多么的无处可依,也更加的想你。常常在出差途中,遇到类似你的身影,我的心就‘咚咚’直跳,期待那身影转过身来,当确认身影不是你时,我会落下那提起的心,刹那间又是多么的失落和疼痛。”
“绍文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伤心了。”闻斓此时已成了泪人,:“绍文哥,我爱你,我这一生只爱你,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不要你伤心,我要陪着你,一生一世。”
姚绍文本以为经过七年的时间,他已成长为一个相当沉稳的男人,应对任何突来的局面都可以处变不惊,可闻斓这短短的几句话,就让他心潮跌荡,忘了条理,乱了方寸。
闻斓还在抱着他,还在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绍文哥”,说着“我爱你,绍文哥。”
姚绍文哪还能沉稳,哪还能处变不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异乎寻常的劲,紧紧的把闻斓抱紧在怀里,:“小傻瓜,我也爱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姚绍文流下了眼泪。
闻斓就抬起她的手,为姚绍文擦眼泪。
姚绍文也抬起手为闻斓擦眼泪。
这一对久别的情人,开始紧紧的相拥,相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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