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寸阴若梦 > 第一章 迷茫 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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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考完了,我结束了初中生活。短短的几天考试,却让我付出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我越想越觉的是浪费。天天六点多就要起来去学校,到了学校后又花上一个上午的时间去学习一些现在对于我来说大多一点用都没有的知识,然后中午回家吃个饭后又来学校学习同样的东西,晚上回家写作业,第二天依旧。学习了那么多东西,花了那么多时间,最后却仅仅就用了二天半的时间考完了!出了考场,看到家长们一个个拿着水和面包焦急的等待着自己的子女,我不禁想:这可能就是我们花了三年时间换来的一点点成就吧。

    高中的成绩我还算不错,虽然不太喜欢学习,但是一想到父母的期望,老师的嘱咐,同学的鼓励,自己的前程,又不得不收拾心情好好的学习,但是毕竟各方面都不可能达到完美,处于各种原因,所以中考我的成绩很一般。我是个没有上进心的人,按照现在比较流行的一种说法叫”后进”。对,我是个后进生,从来没有指望自己能考出什么好的成绩。考完数学后我就对自己的成绩没有指望了。结果出来后发现自己竟然考上了,就疯玩了一个假期,到快开学的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通知书去哪领,最后还是同学帮我拿的。当时妈妈叫我假期多看看书复习一下所学的东西,我说不看,看了也没有用。我当时挺纳闷,为什么有人考完了还要学习。最后我总结出来的结论是:第一,学习的人可能是准备复读的。第二,学习的人是准备高中开始就在学习上一路领跑的。第三,自己的业余生活娱乐只有学习吃饭睡觉三样,仅此而已。

    临开学的前三天,我听爸说让我去银川唐徕中学上高中。那是所省重点高中,我对它了解就这么多。

    “我不想去。”我对爸说。

    “不行,事情都弄好了,你必须去。”爸说。

    “去那干什么?”我问。

    “当然是学习了。”爸说。

    “在这不能学习么?我这环境熟悉,认识的人又多,在那我谁都不认识。”

    “你小孩子懂什么啊,大人这么做也是为你以后着想,你收拾一下,明天送你去。”爸没有准备和我继续商量。

    说实话,别人听了要去那上学可能会很激动,觉得自己有用武之地了,觉的自己可以大展鸿图了,觉得自己有机会深造了,但是我却一点都没有,自己什么水平自己最清楚,半瓶醋晃荡来晃荡去还是半瓶,根本就没有办法在那个学校呆下去,一听到自己又去的是重点班,那就更不用说了。虽然说我不太喜欢在家里呆,但是更不愿意去个我自认为不能去的地方。我在这同学众多,朋友众多,三年的初中生活唯一留给我的除了一张毕业证书之外就是我的一帮朋友,现在一想到要和他们都分开,不免有些淡淡的伤感。

    收拾?收拾什么啊,有什么好收拾的,去上学又不是去打仗。我收拾了半天也只是找出来一本《牛津英汉字典》和一本《唐诗三百首》。那个字典是爸的,听说是他在北京学习英语的时候买的,有些年代了。爸每天都坚持学习英语,比我都勤奋。每天看些我都看不懂的英语书,但是从来都没有见他说过一句英语,就只是写。妈说爸学的是“哑巴英语”。现在他把那个字典给了我,让我在上高中时候好好学习英语,因为他知道我初中的英语学的一塌糊涂。可是到现在我都不会用那个字典查单词,每次遇到生词基本上是不理睬的态度,遇到要翻译的词就只能用”文曲星”了,我发现那个很好用,但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师就是不让!另外一本《唐诗三百首》是二姐送给我的,记得当时有三本,《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二姐送我的时候问我要哪个,我说要《唐诗三百首》,二姐很高兴,说我有文化内涵,她说唐诗是把中国文化发挥到了及至的文化。我笑了笑,其实我选那个的原因是因为从小到大学的诗比较多,能熟记的也比词和曲要多,方便记忆,到时候要是有人要我背的话,还能把小时候学的拿出来用,那样别人也不至于说我有本《唐诗三百首》用来当摆设。翻开书的第一页上面是二姐的笔迹“祝杜瑜有一天能飞黄腾达!”好一个”飞黄腾达”啊,现在想想自己离这个词貌似还很遥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达到这个目标,但是又一想,虽然自己是那么不情愿的去上重点高中,但是毕竟没有别的选择,这也许就是我“飞黄腾达“的第一步吧。

    记得初中有一次上语文课,教室后面有个老师在听课。老师问了一个问题是关于“朋友与成功”的,我站起来阐述了我的观点,并且用了孙膑和田忌的典故。第二天,我们老师找到了我,给我说我昨天的表现很好,还说那个听课的老师说我以后肯定有前途,我当时也只是一笑,没有想很多,后来才知道那天听课的老师就是我这次要上的这个高中的一个语文老师。这可能就是缘分吧!

    2

    似乎这一切都很顺利成章,我在妈和五叔的陪同下去了那个高中。听爸说,我之所以能进来这个学校,一个原因是我的分数够了,再一个很大的原因是这个学校的政教主任是我亲戚。我想来想去并没有想到我有哪个亲戚是在这个学校,后来听妈说那个主任也姓杜,是和爸一个村出来的,按辈份他是爸的叔叔。我一听,这辈份是爸的叔叔,那是我的什么呢?我反应不过来,但是感觉到他一定很老。五叔也只是知道个学校的大致位置,所以我们一路开车到了这个学校所在小区后就找不到学校了。

    “这什么学校啊,怎么在个小区里面?”我问。通常我了解到的小区里面有学校的话,那充其量也就是个幼儿园。

    “这个小区是银川最大的小区。”叔叔说。

    我没有发现它有多大,只是路很绕人,而且还很旧,楼都没有一个新的。我们绕了半天只发现了个小学,看名字“唐徕小学”,我才知道我们在的小区叫“唐徕小区”。叔叔下车说打听一下,于是上前问了一个人。

    “师傅,打听一下唐徕中学怎么走?”叔叔操着一口标准的宁夏话。

    “呵呵,呵呵,不知道。”对方说着一口流利的宁夏普通话。

    “哦,那麻烦你了。”叔叔说完上了车。

    “尻!不知道就不知道,笑什么?还说的是普通话,难道你怕我们不知道你是银川人而故意想表明身份?”我想。但是又一想,这银川人有什么特殊的?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叔叔上车后继续往前开,在大约离小学30米的地方一拐弯,发现了一群穿校服的学生,抬头一看“唐徕回民中学”。终于找到了,虽然说不上艰辛,但是面对这坑坑洼洼的路,人虽然不辛苦,但是苦了车了。我看到学校大门上面还挂了个牌子,上面用阿拉伯语写的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看上去感觉挺眼熟的。

    我们走进了学校,这个学校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人好多啊。请注意,这里不是说学生很多,而是“人”好多。这个“人”中包括了学生、民工、家长、小孩、老师、警察。学校里有学生和老师很正常,这样的人也很好分辨,穿校服和背书包的就是学生,老师也好分辨,虽然和家长混杂起来,但是你会发现老师的脸上都写着疲劳,然而家长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你可能会问为什么老师会忧郁?其实很简单,你愿意天天上班么?虽然老师的职业很神圣,但是那毕竟也是个职业,靠的是自己的辛苦劳动去换取生活的费用,劳累了一个学期了,好不容易有个假期休息下,可能还会因为要开会、搞学术研讨、写论文、补课、备下个学期的课(没事找事)、旅游等各种事搞的自己疲惫不堪,休息都没有休息好的时候,又迎来了新的学期,当你有这种事发生的时候你会怎么样?不是疲劳是什么?还有就是对于那些又即将带一批新学生的老师来说,学生的好坏自己不知道,课改后教材的内容自己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被宣告下岗,自己也不知道。当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你会怎么样?不是疲劳是什么?当然其中还不乏有些老师送走了一批学生,但是学生的升学成绩大多都不理想,这使得他们对于自己的教学能力越来越怀疑,对于自己的明天越来越迷茫,当你迷茫的时候,你会怎么样?不是疲劳是什么?总结这三点,哪一点不使老师疲劳呢?家长就不同了,有些家长送着自己的孩子来报名感到高兴的,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孩子能受到比小学更高级的教育,因为这点而高兴,这些都是一些送孩子来上初中的家长;有些家长来送孩子报名感到高兴的,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的孩子初中不努力、不听话的迹象即将伴随着年龄的增大在高中消失,而自己会清闲好一阵子,因为这个原因而高兴;还有些家长则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孩子能来这重点高中上学是一种值得骄傲的事,他们也似乎看到了孩子毕业后考上大学,然后又一步步的走向成功,最后孩子又一点点的孝敬他们报恩,是想到这点而高兴,我妈就是属于这类家长。无论哪一点都能让家长高兴。民工这就不用说了,是民工,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他都是。首先是衣着:民工大多穿着一身永远分不清什么颜色的衣服,戴着一个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帽子,登着一双极其不符合职业的鞋(我看见民工穿皮鞋的比穿胶鞋的多)。其次是谈吐:民工的话语间无不流露着他们对职业的热爱、对专业的高度要求和对美好生活的憧憬。我曾经听到过一群民工的谈话——

    “今天你几点起来的?”民工甲问。

    “四点多,我起的早,干活凉快,要不中午热。现在我不等工头叫就自觉的起来干活,早干掉早利索。”民工乙回答。

    “就是,现在的活难找,能有个活干就应该干好,要不以后找活难,最近工地上打桩的人少,我准备今天把砖搬完去给帮忙打桩。”民工甲说。

    “那不行,打桩要技术呢,每次打进去要把握分寸,不能多也不能少,很难把握,我都打了几年了,这个活不好干,我看你力气大去搅和水泥吧。”民工丙。

    “那个不行,水多了稀,水少了干。现在工地上的比例都是十锹水泥,十五锹沙子,一桶水,有地方要打地基的要加石头,那个要看量,多退少补。”民工乙说。

    “那咋办?我还想多干点到时候回家好给媳妇买点东西,给娃娃买些衣服,盖个新房子啥的。”民工甲说。

    “这个谁不想啊,你说我们一天里里外外起早贪黑的图个啥?不就图有钱了回家给爹妈买点东西,给老婆补补身子,给娃娃交个学费么。”民工丙说。

    “哎,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我有钱了先让别人给介绍个对象。”民工乙说。

    ……

    以后的我就记不住了,只听到这些。我挺佩服那些人的,为了父母老婆孩子,自己一个人能出去闯一闯。不过最佩服的还是他们的干的活,力量、技术、胆量一样都不能少。如果你听到了一个群民工在谈论政治,你不用吃惊,可能他们在谈论煤矿倒塌、民工潮、和火车的增发次数等问题。但是一但你听到有民工说起食品卫生和当代歌坛的时候,那一定不是真正的民工,可能是学生体验生活或者是知识份子上山下乡。再次是吃饭:民工吃饭一般都是在三个地方:工地、小饭馆、自助火锅店,这三个地方是民工常去吃饭的地方。工地上不用说,几乎大部分民工都在那吃饭,小饭馆是他们改善伙食和庆祝工程开工和结束的地方,自助火锅店则是他们发泄对世俗的不满或抗议自己命运坎坷的地方。你时常会见到他们成群结队的进入一个火锅店,吓跑所有顾客后围着几张桌子大吃大喝,任人们鄙视的眼光在他们身上扫过,他们就是不减酒量和饭量。从早吃的晚,吃不回高于三倍自己掏的钱决不罢休,所以当你听到有老板给顾客钱让顾客离开的事时,你不用惊慌世道的变迁,因为那些顾客是民工。学校开学的时候有小孩也很正常,国家的政策又没有规定每个家庭都必须只有一个孩子,所以你会看见小孩在校园里跑了半天后回到自己父母的身边,或者有小孩很乖的帮着自己的姐姐哥哥拿书包。学校有警察这个我很纳闷,开学虽然说是学校比较重要的事,但是好象也没有重要到要警察来维持秩序啊,还有就是他们好象也没有在维持秩序,只是站门口对一些进出校园的车辆做个登记,后来上了课才知道他们叫“校警”,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只看见他们在看门。为什么还说学校里的“人”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等人”呢?因为有些人并不在这些行列之中,他们来学校有特殊的目的,那就是诈钱。没错,他们就是混混。有的是旧帐,借开学的黄道吉日找人算帐,因为就算你可以躲一个假期但是你开学还是要来报名的,如果你不来的话那么估计他们也就不会再找你麻烦,毕竟混社会的人最佩服那些有种的人,你连学都不上了你说你有没有种?还有的混混就是最近手头紧,来学校找些小孩“借”点烟钱,他们看准的是一些独自报名的初二小朋友。还有些更厉害的混混是充当老师来收费的,这些人属于高技术含量的“技术人员”,不仅有胆量和技术还要有一张让人看了就觉的你是“为人师表”的脸。这种人往往都是高学历,但是由于得不到社会的认可又不想睡到家里享受那糟蹋人的“低保”从而踏上了这条“自力更生”的犯罪道路。但是回头想想这种人也不容易,现在钱是那么好赚的吗?有条路子赚钱总比没有好,谁想在自己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堕落?如果你让警察抓进了局子里,和牢头班友唠嗑的时候,也能说自己的犯罪属于高科技犯罪,比那些打劫的卖淫的有技术含量多了。如果你侥幸没有让抓住而是靠这笔钱发家至富,当你老的时候也能自豪的告诉你的子孙们,“爷爷当初干成过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所以你们才能有好日子过”。你死后他们会像祭奠伟人一样祭奠你。因为你比起大多数靠拳脚闯江湖的人来说,你更有智慧。

    进入学校后,妈妈先是找了那个亲戚,一见面我都不敢相信这个是我爸叔叔的人竟然比我妈都小。我见面后不知道怎么叫他,情急之下我叫了声“老师”,他对我笑了笑。果然“老师”这个词在学校是最好用的,在学校不管什么地方只要见到比你大而且不穿校服的你只管叫“老师”,人家不会因为你叫错而让你改正过来,而是欣然接受并且帮你解决你要需要解决的问题。我记的我在初中的时候,每天我都要和一个同学去食堂给全班同学提早餐。到了食堂我找不见装牛奶的桶,问了半天别班的同学都不知道,忽然看见一个穿白衣服拿大勺的人从仓库出来,我上前就问:“老师,见我们班的桶没,我是初二(8)班。”

    “哦,你们班的桶破了,我又给你从仓库拿了新的,我这就去写上班级号。”他说。

    “谢谢老师。”我有礼貌的说。

    “不客气。”他说。

    还有个是听同学说的。他去上厕所,发现里面大多没有冲洗,味道很是煞气,他方便完了出门看见个看门的人(我们学校厕所有看门的人)就说:“老师,你能不能打扫一下厕所啊?在里面方便还不如在外面方便呢!”

    “哦,对不起,我这就去。”那“老师”说。

    “那麻烦老师了。”同学说。

    “应该的,应该的。”那“老师”又说。

    看来老师这个称谓还真是谁都愿意要。我们寒暄了几句,我的那个亲戚带我去报名,五叔和妈妈留在校门口。

    他带我上了一栋教学楼的四楼,我注意观察了一下这个楼,感觉怎么和我们以前的学校都不一样,最后发现楼道没有窗子,那要是人掉下来怎么办?就是四楼以后买个饼子都不方便。我是这么想的。我看了看校门口那隔着栅栏卖饼子的人是一群一群的,突然在思考以后早上是吃鸡蛋灌饼还是吃夹菜饼这个问题来。还没有考虑清楚就到了我所在的班——高一(2)班。我探头看了看,人还真不少,可是进进出出的咋就没有个美女呢?这时候有个老师出来了,他先是和我那个亲戚握了个手,然后我那亲戚介绍了我并让我留下报名,然后就走了。我打量了下这老师,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不怎么好看,很胖。我想我初中的老师几乎全是女的,特别是班主任几乎都是女的,理由是女老师有耐心,好教学生,但是这个老师是个男的,这就不能不让我联想到以武力镇压学生的那一类老师身上了。他给我一张表,我按他说的把该添的都添好后,名就算报完了。我回头找到妈,然后一起去了我即将住三年的宿舍。

    走过教学楼,我看见一栋稍小的楼,那个就是我们的宿舍。推门进去,感觉像进了渣子洞一样,黑黑的。迎面走来个中年妇女,手里拿着名册问我叫什么,我说叫杜瑜,他说我宿舍在楼上“211”。我们走进宿舍看了看,12人的宿舍怎么才这么大?宿舍很旧,从床就能看出来,2个窗户,2个暖器。宿舍里面已经有人比我先到了,他们都是在家长的陪同下来看下宿舍,顺便把铺盖都弄好。我环顾下周围,发现有我认识的人,他叫孙雪松,是我小学的同学。我们友好的打个招呼,还有几个我不认识,但是个头都很高。那个中年妇女指了指我的床位,是个下铺。妈说是个好铺,方便。于是妈给我把床铺好。我这时候才知道原来那个中年妇女是我们的宿舍管理人员。这时候一个同学的父亲拿出烟给在场同学的家长,一边发烟一边还说话还说话:“来来来,抽烟,因为孩子我们聚在一起,也不容易,以后还希望孩子们能好好相处。”

    叔叔接过烟点上后吸了起来,这时候我发现有个同学想上去接,但是刚刚手伸出来又缩了回去。我看见后笑了笑。铺完床后我又在宿舍管理员那登记了下就送妈和五叔到校门,他们要走了。

    妈妈临走时说:“你要好好学习,我们把你弄这学校也不容易,怎么做你也清楚,你以前是班上的前十,我希望你来这后也能是前十。”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还没有从失去同学和朋友的伤感中完全恢复过来。

    “啥都不要想,先适应一段时间再说,把身体注意好。”五叔说。

    “呃,知道。”我说。

    “学习上有不懂的地方多问问你们宿舍的人,不要不会就不管了,自己不如别人就向别人学习,不要放不下面子。”妈说。

    “行。”我说。

    “还有就是宿舍里面和同学搞好关系,谁欺负你,你给我说,我胳膊给他卸下来。”叔叔说。

    “行了,知道了,你们走吧。”我说。谁没有事欺负我?我虽然不怎么强壮,但是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欺负我,倒是我欺负过别人,再说现在的人不比以前的人了,哪有动不动就出手的。不过叔叔那样说也不是没有原因,他上大学的时候就是学校里面有名的人,哪边打架了他就是去劝和的,当时叔叔很厉害,黑白道都给他面子,所以混的也很好,听他说他在武汉上学的时候还领着自己的兄弟去湖南帮别人要帐,要回来的钱有10%的提成。

    “那行,我们就先走了,有事再联系。”妈说完就走了。

    我回到教室,看见班里的人都在忙碌的打扫卫生。我在初中的时候是组长,别看是组长,其实权利比班长还大,那个时候我带领组员扫卫生,周周的流动红旗都是我们班的。出于这个原因,我也拿起扫帚扫了起来。扫着扫着我的心思就到了看看我们班的女生质量如何这个方面。女生不要砸我,其实只要是个正常的男生一到个新的环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数美女。我数了下结果让我吃惊——二个?这么大的班就两个啊?后来反应过来,可能是还有人没有来。这时候进来个男生,我一看是和我一个宿舍的,就刚刚那个伸手想拿烟的同学。我过去打了个招呼,然后我们就找了个干净的桌子坐下看着别人干活。不知不觉人来了很多,我当然也没有再去数美女,只是大致看了看班上的男女比例。过了会老师进来给我们讲话,基本上说的都是些客套话,无非就是,“欢迎大家来到高一(2)班,我做为班主任很荣幸。”之类的话,最后统计一下学生人数,然后找人去拿校服。我不知道自己穿多大的,就问和我一个宿舍的那个:“你穿多大的?”

    “不知道,我买衣服都是试着穿,不知道多大。”他回答。

    “那难不成我们还脱衣服来试?”我问。

    “你咋那么笨,比一下不就行了?”他又说。

    “那个不准,万一回去一穿不合适呢?那东西要穿三年呢。”我说。

    “那就买一个大点的,一个小点的。那个能穿穿哪个。”他说。

    “我有那钱还不如买点方便面来吃呢。”我说。

    “那咋整?你说。”他说。

    “你咋那么笨?试穿衣服不就行了?裤子长了减掉点,短了当七分裤穿。”我说。

    “哦,哎?你他妈知道你还问我?”他说。

    “哦,哎?我他妈也是受你启发的。”我说。他笑了笑。结果我试了三次才找了件我能穿的衣服,老师又说了几句话,并告诉我们明天军训,然后就让我们回去了。

    出了门我对那他说:“干什么去?”

    “买点东西去,学校怎么什么都不发?”

    “发什么?要发东西还叫学校?书本都是我们用钱买的。”

    “走,买点日用品。”

    “行。”

    可能也是我们刚刚来的原故,走了很远看见的除了住宅楼就是住宅楼,唯一的一个小卖部还只卖泡泡糖和娃哈哈之类的东西。我说:”买不到怎么办?什么地方,连个超市都没有。”

    “不是没有,是我们找不见,这个小区神着呢,看见那马路没?”他指了指前面的一条马路说。

    “怎么了?看见了。”我问

    “那个路以前两旁都是白杨树,一到夏天天牛满天飞,你想想那数该有多少?”他说。

    “哦,那倒是不少。”我说。

    “你再看看现在,连个草都没有,你说这小区的历史该有多久,这么悠久的小区不可能没有超市,只可能有别的小区没有的东西。”他说。

    “妈的,不找了,我先去我二姨家了,晚上去她家吃饭,完了后我在回宿舍了。”我说。

    “那好,我也先回去了,拜拜!”他说。

    我打车去的二姨家,打车不是说我有钱,是因为我找不见路。在银川出门,要不你就买袋醋打个酱油什么的,要是出远门最好是打车,坐公交车挤不说还有小偷,要是为了省那几个钱把东西丢了不值。骑自行车就更不用说了,那个东西也只有学生用,一般的人上班非给你堵死到路上,再说银川很大,骑也要骑一阵呢。我到了二姨家,她已做好了饭菜。饭桌上二姨夫和二姨对我说了很多话,大多都是什么,“银川的学校都很好,特别是唐徕这样的学校竞争很激烈,学生的能力都很强,你压力也能大,但是不要灰心,因为银川的学生从小都很努力,所以潜力都没有了,你的潜力很大,以后多努力就行了。”之类的话。我只是连连点头,只顾吃“粉蒸牛肉”。吃完后我回想了下他们说的话。“潜力”?我一直不知道当别人说你有潜力到底是夸你还是贬你。说夸你,是因为如果你有潜力则说明你有开发的价值,说明你还有提高的空间。说贬低你,是因为如果有人说你很有潜力那就说明你在某方面还有待提高,你必须努力,这不就意味别人对你不肯定么?我不希望被别人看不起,所以我不相信我有潜力,虽然某些迹象已经有所表明,但是我还却不以为然。

    吃完饭我坐了一会就说我走了,表弟说送我,我答应了。表弟是在银川长大的,和我一个学校,只不过他在初中部我在高中部。他带我在小区里买了日用品,并告诉我怎么从学校到他家里,我了解了个大概后就让他回去了。一进宿舍发现大家都正聊着呢,想打个招呼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好,随口说了句:“都他妈好好给我聊。”可能是我表达的不清楚,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又更正了一遍:“大家都好好聊,呵呵。”大家这才明白过来,都“哈哈”笑了。这时候孙雪松推门近来,我看他提着开水就问他在哪里打,他说一楼,于是我也提着暖水瓶打水去了。

    到了一楼看了看热水器心里疑惑:这个东西该不会爆炸吧?这时候管理员进来了,可能开出来我不敢打水就说:“打,打,怕啥?又烫不到你。”我又不是怕烫才不打水的,我是怕爆炸,听说锅炉房里的热水器就这个样子。记得有一次我去奶奶家,和奶奶家一墙之隔的就是个锅炉房。那天大家正在屋里吃饭,就听“轰隆”一声,跑出去一看没啥事,又一会就听见个女的在哭喊。跑到锅炉房那一看,哇尻!锅炉房的铁门都被轰开了,门都变形了,门原本还是锁着的,不过幸好里面没有人。想到这,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要打,但是一看到管理员,我觉得我不应该被他看扁了,这个东西要是爆炸的话在我刚刚想事的时候就应该炸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乎我打了水,临走的时候我还仔细看了看这热水器,并且检查了插线板。管理员因为我的举动,在我走出去后她又检查了遍,嘴里还嘀咕:“哪漏电了?”要是漏电了,你丫早完了。我心里想。我回到了宿舍,大家的聊天还没有结束,我也加入其中。我刚刚坐下就有人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杜瑜。

    我其实不怎么愿意自己说自己名字,我觉的我的名字说出来很难听,不知道别人怎么想。这个名字听妈说是爸翻了三天的字典才选的名字,本来我们家还有辈份的,但是到我这代就没有了,名字都乱起,但是必须是两个字的。“瑜”这个字我也看过字典,是“无暇”的、“独一无二”的意思,再加上我姓“杜”,可能就有“独玉”的意思。但是这两个字合在一起念很别扭,从小到大的所有老师没有一个能把我名字念对的,三国的时候有个叫“周瑜”的,听起来很拉风,念起来朗朗上口,但是我的名字却很难听,后来上了大学,学了音韵才知道去声(第四声)和阳平(第二声)一起念的字一般都不怎么好听。

    我说完后大家都互相说了自己的姓名,下面我结合我三年的生**验给大家介绍下我的舍友——

    葛枭:就是那个伸手想拿烟的人,这个人具神,可以说把我们宿舍的传统发挥到极至的人。

    盐池:老实的外表下隐藏着让人难以琢磨的心。

    孙雪松:我的小学同学,外号“袖珍帅哥”。

    郑光:身高马大,喜欢看杂志,特别是《茶余饭后》。

    米兰:我们宿舍的灵魂人物,没有他估计我们大伙都活不过这高中三年。

    武松:让你知道什么是“一切皆有可能”。

    阿毛:盛产体毛,学习最好的一个。

    孙智:高中三年,三起三落。

    小齐:力气最大,和他再一起给你一种塌实的感觉。

    蒙古:内蒙古人,为人绝对憨厚。

    这就是我们宿舍的十一个人,不是说十二人的宿舍么?是的,还有个来了两天就走了,名字我都忘了。我们十一个人虽然是第一次聚在一起,但是男生永远是男生,谈论不完的话题很多,所以当天我们就聊到了三点钟还兴致不减,笑声不断。

    从大家的进校成绩看出来里面我是比较差的一个,但是我没有丝毫的内疚,毕竟考试成绩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全部,至少我的体育成绩就不错。记得当时我们班上体育考试中很少几个能拿高分的人之一,我还有一门是满分,那是曲臂悬垂。考试的时候要挂在单杠上一分半钟,记得当时我挂不住了,把头挂在上面,最后连呼吸都困难,不过我还是挺过来了,或许我能考上高中就是那个满分的作用。

    记得当时大家都在讲一些人生感悟,葛枭说了一句话,我现在还记的:中国的女生千千万,不行咱们天天换。好一句豪言壮语,当时听起来是那么遥不可及,但是现在看到宿舍的兄弟们都有幸福的生活,我也对这句话有了新的认识。由于我们声音过大,吵的周围的人没有办法休息,管理员连提醒我们很多次,最后我们也不知道谁先睡着的,但是我肯定的是,我做梦还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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