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列车停了,我的记忆也停了下来,两个人心情沉重的走在这共同长大的土地上。自打懂事以来我就特别讨厌两个地方。一是南湾村,那犄角旮旯的破地方三年一小涝、五年一大涝、再加七年一大旱,在那里我们姓梦的有什么呢?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再就是这已是天命之年的淮西矿,它不仅埋葬了我的很多东西,而且留给我很多痛苦的记忆。有人骂父亲是恬不知耻、是靠吃软饭起家,有人说父亲是属狗皮膏药的、是癞蛤蟆偷吃天鹅......云云种种提起来只会图添烦恼,他们也都只是背后议论而已。我用以聊慰的是,说人是非者必是是非人!
本不愿意回到这个地方的,但为了了父亲,为了我是父亲唯一可以争面子的骄傲,我回来了。以后的某一天我还会回来,当那时将是屋顶挤满欢呼的人群,我要让梦氏成为淮西矿永恒的姓氏。为了自己,为了很多,甚至是为了不知所谓;我会不懈努力,直到达成目的为止。
自相识以来,我和宫靖第一次在无言中分开,两人的心情都是忧伤得,心与心的交往是可以省略很多的。宫靖的家在矿住宅小区的楼上,我家在东郊搬迁户的小别院内。离家越近越害怕进家门,曾亲历过操办丧事的整个过程、也曾亲眼目睹了送亲人下土时的撕心裂肺。没有听到凄凉心痛得唢呐声,然我心更是如万鼓齐鸣般的震痛,恍恍惚惚之中总算是到了自己家。
一进家门,母亲就把我搂在了怀里。她对我的溺爱远远的胜过了三个姐姐,胜过了父亲,甚至是胜过了爱她自己。可能因我是最小又是儿子,也可能是因我争气有出息;岂有此理,母亲的亲恩岂可用可能?我是她老人家的血肉、是她的心肝龙宝、是她十月怀胎生的孩子。母亲是抗日战争胜利那年生辰的,她已经老了,皱纹和白发都有了,我是不情愿被她搂的。简单地说,就是我嫌弃、看不起苍老的母亲了;但我没有挣脱开,因为我永远是她的儿子。
母亲没有因哭泣而泪流的迹象,也没有因伤心而留下的痕迹。不过如霜的表情让我肯定曾经发生过令全家震荡的事。父亲不在就家,应该是在医院,没有和母亲多聊叙闲话,我得到父亲身边。
“大姑姑,二姑姑和姑父来了。听说梦馥表弟也回来了,我好想他。”还未起身出门就听到了娄南表姐特有的声音。她始终以我的未婚妻自居,每次回家最怕见的就是她,所以得躲躲她。
“小心肝真的回来拉,越大越帅可以结婚当小丈夫拉。”刚转身,她已经到了门口,一见面她不由分说得向我扑了过来。一时心慌得我栽了个四脚朝天,娄南也随之跌了下来,稳稳得压在了我的身上。她抱紧了我,接着是慰问式的香吻;她性感的身体、她醉人的胸怀压得我惊魂不已,心跳狂乱,脸如火燎,必定我们都长大了,然我并不当她是女朋友。
娄南是所有表姐妹中最漂亮、最可人疼爱的,同时也是我最畏惧的一位。她已经二十五岁,仍保持着花季少女的气质,她比我矮了那么一星点,身材自然是属于小巧玲珑型的。平时她的着装是朴素一般的,只要我一回家,她总穿着最时尚、最富贵性感,吸引我的注意力是次要,主要是为了配合我的身份,一位前途无量的堂堂大学生的内定未婚妻岂能太马虎。娄南的小脸是白净光滑的,给人一种欲吻之而后快的感觉,眼角和鼻端各有粒“小美人痣”,她可能是太美了,这两点小瑕疵反而成了她画龙点睛的妙处。她是有耳孔的,现在终于戴上了象征成熟魅力的珠光坠饰,项间也戴有大气不俗的链子,头发也盘扎起来,而且费了不少时间化妆。不知道是身上还是发间总是透者沁人的香味,不是自然的纯香。
不知道所为何故,二十五岁的她不仅未婚,而且连男朋友都毫无踪影。我生活的周围像娄南这样年龄的自由女郎是找不到第二个的,对她的感觉不好说,不能只简单的用喜欢或不喜欢来概括。非要说个子丑寅卯的话,因自羞而心中有愧。所以如此说,是因在十多岁时以为她是绝色美女、是天女下凡,特别喜欢头窥她换衣服或洗澡,想想那时的自己真是好色之极。时间长了,一方面怕于她面对面相见,另一方面又以到舅舅家玩为借口趁机进行头看她。也可能是我们性格有雷同之处,都是一根死经的倔驴脾气。背着我,母亲与久久家早就达成了亲家协议,也许还是“娃娃亲”,不然,娄南怎会至今无人提亲?
本来心情是沉重的,现在被娄南以自己的胸怀牢牢紧贴着,由沉重转成了一中莫名的享受。有时想一想,在学校得沉浸于繁琐无尽的文字公式之类,好不容易回趟家,心情却是沉痛的。忽然之间有个楚楚动人的美人抱紧你亲吻,这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劝慰。可我对女人,尤其是娄南这样唯我自大,不顾一切的女人是难以接受的,也很难适应。费了好大的力气总算是逃出了她的怀抱,赶忙跑回自己一的卧室。
“铁蛋(我的乳名,听老人家说名字贱容易养活,父母应该也是这个心愿。)我和你伯父姨妈去医院,你大姐快到了,陪你娄南表姐招呼他们,一切听你表姐的,不然拧掉你的耳朵。”
啊!我最亲的亲娘啊!你老人家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两个大姐大都不好伺候啊!
“亲爱的表弟,姑姑他们已经去医院了,整个家就剩我们两了,我推门进来喽!”
门一开,我把娄南甩到了床上用胳膊顶着她的脖子,拧着她的鼻子,“小娄南,你只是只小绵羊,别仗着母亲的势作威作福,逼急了我可就不客气拉,乖乖回你自己家去,这里不适合你。”
“呦呦呦!我的小男人成气候有出息了,不是我丈夫之前,你敢怎么对我不客气,你是治不了我的,衣服被你折腾皱了,再不松手,我就在你面前换拉!”
把娄南送到门口,一脚将其踹出了我的卧室。当然对她的一切所谓“暴力”都只是亲昵的玩笑,是怎么也不敢大力气的。她进了紧挨我旁边的一间卧房,同层共五个房间有人住,除了我梦馥之外,其他四间都住着美人儿。
“大舅舅,姑姑带我来看外公的。”还没缓过神,小外甥就声如洪钟。
大姐是令我颤抖的一个最亲之人,她比我大了十五岁,是个倾向于暴唳的女人。大姐夫青年时期是远近驰名的纨绔子弟、浪荡公子。不知道是大姐自动投怀送抱,还是大姐夫殷情款款,两个人走到了一起。素有“小霸王”、“小阎王”之美誉的大姐夫像是被大姐施了魔法,他对大姐宠爱有佳呵护备至,尽心尽力经营自己的事业。大姐夫也是个厉害的人物,整个淮西十之**的宾馆、饭店、休闲中心等都是他们家的,另外的一、两分也是他家的附庸。在荣氏家庭之中,大姐夫也是个重量级的角色,两个小外甥在姐姐的督导下都积极进取。大姐夫的呼风唤雨,功成名就之得意,大姐这个好内助应该是有功劳的。
晓事以来,大姐对我总是高高于上,对我要求也是严厉苛刻的,在她的面前我的命运有时比奴隶还惨。我最调皮的时候,父母拿我没办法,然却被大姐治得服服帖帖、唯命是从。所以我有时敢对父母说不,但却从没向大姐说过不。大姐并不是为所欲为的泼辣少妇,她对我的亲情之爱可比母亲。在稍有不适或着凉时,她会焦头烂耳,会没日没夜守在我身边。大姐出嫁后,对父母、妹妹、乃至我这个龙宝弟弟关怀备至。大姐是个外钢内柔的女人,她爱自己的丈夫,她视公婆如自己的父母。无论在外受到多大的委屈,她从不回家哭泣,对大家过多的还是尊重和关心。
外甥的姑姑,大姐的小姑子,并非是简单的小妮子这丫儿也曾是红极一时的“超级霸王花”,对于她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她叫荣柯,也是大姐夫家不简单的一角,曾经和同一学校读书,比我高了两个年纪。在学校她既是闻名遐迩的校花,又是高临于上的大姐大。十三、四岁认识她的名字,当时尽管大姐和她哥哥已经结婚,但我们并不知道彼此的关系。时值花季年岁的荣柯,身后追求者、倾慕着迷者、垂涎三尺者可谓众多;不过她也是带火的辣妹,这令很多人望而却步、敬而远之。她故意把飘逸的长发剪成扎不住的短,为的是配合自己的身份。她的小脸也是皙滑无瑕的,眉眼鼻嘴耳也搭配的恰到好处。作为学生她富贵而不娇娆,高傲而不妖媚;她从不化妆或戴首饰上学,她有明星的身材也不乏明星的杀伤力。不用说当时不安分的我对她也是喜欢的,是欲得之而后快的;我自以为有些分量,给她写过一封求爱情书,但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过。两个真正得当面接触是一次小事件,荣柯的一个虾米小跟班妞子居然把宫靖的妹妹宫婷给打了。那时一身虎胆、义薄云天的我梦馥单刀独闯荣柯的班级,把肇事者痛揍一番,想杀回自己的大本营,却被重重堵在了荣柯的教室。她一声令下,几只母老虎同时扑了过来,用她们的锋利爪牙给我好一顿制裁。当日的午夜,我独自一人獐头鼠目得摸到了荣柯的家,跳墙入院,准备向她本予以报复。奇怪的是它们家我似曾相识,管它是龙潭还是虎穴,闯一闯再说。刚蹑手蹑脚得进入客厅,有人拿扫帚边打我边喊抓贼。不几下灯就亮了,我成了瓮中之鳖,我的天哪!打我得人是荣柯,开灯得是大姐,还有准备动武的大姐夫。结果是被大姐严厉惩罚了一番,我哪里知道荣柯竟然会是大姐的小姑子。自那以后,不仅不敢再到大姐家。害怕倒是说不上,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见荣柯而已,最终和荣柯是不了了之。
去年夏天考上B大后,大姐以不容反抗的语气命令我去他们家作客,要为我庆贺。当然这其中大姐夫及其家人的盛情相邀也是不可迟疑的,尤其是靓丽无限、令人痴迷的荣柯的诚意邀请。饭桌之上我和荣柯紧贴着坐在了一起,她不再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霸王花般的辣妹子”,她也是有所成熟的美丽少女了。有了典雅端庄的仪态,有了和善可亲的待人之道。荣柯的打扮是极具诱惑力的,我总爱用色迷的目光偷窥亵渎她。首饰是精品,衣着更是响当当的名牌;她比学生时代倍添了魅力,少女永远都比女孩更迷人。那次庆功宴大姐正式把荣柯介绍给我,一时间我没松口同意也没矢口拒绝,留给他们一头雾水。说句心里话,荣柯是色貌具佳的美人,也是我打心底喜欢的那种女人;可是我暂时还不需要爱情,更不需要女友。家里的娄南已让我绞尽脑汁了,我不想再去招惹另一个熟悉我的单身女人。然而,后来的生活中荣柯把我当男朋友看待了,对我是关心呵护疼爱,而且经常送一切我在学校所需要的礼物,有时干脆把她自己送到我身边。如此真情实意,我不知道是该婉言拒绝还是冷面以对。
见我下楼迎接,荣柯吻了我,接着便是拉我到卧室,把她为我新买的衣服一一相送。每收一件礼物得谢她一次,也就是亲吻她一次。现在是很乐意吻她的,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一直毫无怨言得苦苦等待着我。可我又能怎么做呢?总不能娶她做正房,纳娄南为妾室,如此的话,母亲会活剥了我的。
“亲爱的小丈夫,别只顾亲热,大表姐等我们去姑姑那里!”娄南显然是醋意大发。
“哎呀!稀客,娄南你怎么会在这里?”荣柯对娄南自然也是不喜欢的。
“是荣柯妹妹啊!真是女大十八变,男朋友谈得怎么样了,结婚时别忘记我!”
“这你的问亲爱的梦馥,他是最清楚、最令我动心的,他说娶我立马嫁,而且保证你是伴娘。”
娄南揪着我的耳朵警告我很多,荣柯很快又进来了,两个人都争抢着为我换衣服。不知道应接受谁的盛情,所以只好把两人都推出去自行解决,这样两边都不开罪。
门一开,两个人站在一起,一个为我整理衣服的周正,一个忙于头型的修理。三人一起望楼下走,大姐一家四口已等待会了,人一到齐便起程了。此时,二姐夫妇带着一对儿女也赶到,和大姐一样,二姐把她的小姑子也带来了。外甥女一下先扑到我怀里,非叫我抱,还当众大声嚷开来,“大舅舅,快亲我,亲完我才准亲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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