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家门口,才刚停好车“伟哥”一个女人熟悉的嗓音从他后面传来。
转个身去还没来的及反应一个身影冲他怀里扑来,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阿美?”
“真的是你,伟哥,我等了你好久,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阿美委屈地带着泪眼说道。
阿美是花仔的妹妹,他也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照顾她、爱护她,一点也不逊色花仔爱护她的程度。直到阿美16岁那年,告诉自己,她已经喜欢上自己很久了。高伟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阿美已经完全扭曲了自己对她的那份关心、爱护。从那以后高伟就劝花仔送阿美去国外读书。
当时他想,那只不过是小女孩一时的冲动,天真的认为只要她去接触过外面的世界,这份感情就会变质。但他从来没有想到,他越是这样刻意地躲着她,就更加加深了阿美对他的思念之情。
高伟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好带阿美先上楼再问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直到进了家门后,才发现在她的手里一直提着行李箱。
“喝杯热茶。”高伟倒好了一杯开水放在她的面前“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怎么会好端端地从英国回来的,花仔知道吗?”
阿美冻得发红的双手捧起热茶浅尝几口,热茶入喉的那种温暖,再由喉咙滑进胃里的那种舒服,真让人难以言语。当全身冰冷由这几口热茶开始暖化,她这才将自己为什么会从英国偷跑回来的事从头到尾讲一次。
高伟听见她的讲述后,忍不住皱皱眉头,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事情。阿美看出了高伟为难的样子,难到说花仔在电话里说的高伟已经找了一个真心喜欢的人事情是真的。她不敢相信
连忙摇头,跪在高伟的旁边,握住他的手,迫切而急促地问“伟哥,你说,你告诉我,我哥说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只是和那个女人逢场作戏,伟哥,你说呀。只要你肯说,我就相信你。”
看见阿美这个样子,高伟抓紧了她的胳膊,认真地说“阿美,你不要犯傻了,我只是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妹妹看待。况且我对洁雅是认真的,她将是我这一生中的唯一。”
“不!”阿美听到高伟这样的回答,从他的口吻中知道他这次是认真的了。但她还是不肯相信“这不是真的,是你是你和我哥联合起来骗我的。是不是,是不是。你知道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啊!”不管她多么低声下气,高伟还是无动于衷。索性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强制性地送上自己的吻,嘴里还一直说:“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我知道!”
“阿美,不要这样……”
“够了——”他再也忍受不了阿美这样的胡来,也不想背叛洁雅,努力一使劲,把她推到沙发上去了。
高伟不愿看到阿美难过的眼神,走到门口甩门而出,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听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他来到夜总会,一进门就交代泊车小弟“给我把花仔叫到办公室来。”
“是,伟哥”
他坐在办公室里,啜了一口酒,又喷出一口烟,他沉思的望着玻璃窗上,漫开烟雾。思想有些絮乱而不集中,扔了烟蒂又接着一根,自从认识洁雅以来,他从来没有抽过这么多的烟,情绪如此反复。不是担心别的,而是担心阿美的出现会让洁雅有误解,他从来不允许任何误会存在他们中间。
如果合盘脱出的话,不知洁雅会不会接受,现在他真的混乱了,理不出一条线来。
“叩、叩”敲门声打断了他复杂的思绪。
“伟哥,你找我?”
高伟什么话也没有说,扔出自家的钥匙“阿美在我家,你去看看吧。我怕她会想不开。”
看见高伟的表情,花仔什么都没有问,知道他此刻的头都已经大了,拿起桌上的钥匙便出去了。
“哎”一声叹息让他不觉得头像被带了紧箍一样。
自从那天以后,高伟便没有再回家。白天陪着洁雅,有好几次都想告诉洁雅发生什么事,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晚上在夜总会的沙发上缩着睡一夜。
现在已经是晚秋季节,天时常阴雨且阴沉,风把寒冷直往每个人的脖子里吹。
高伟在洁雅吃过晚饭后坐了一下子便和往常一样,呆一下子再让她送下楼。
“今天没有开车来吗?”
“车送去修理了,过两天才能拿到。”
“那你路上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你上去吧。”
洁雅点点头“我看着你拐过前面的马路我就上去。”她从喉咙里说出的话也没有逃过高伟的耳朵,看来洁雅的改变确实很大。
他像是在摸孩子的头一样,把洁雅额前的刘海绕到耳后。“好”
高伟慢慢地走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洁雅的依赖会变成了**,明明这段时间总是和她腻在一起,可是才一转身马上又会想她。他一走三回头的,对上了洁雅明亮的眼眸,笑笑又再往前走。就这不到两分钟的路程,他花了十分钟才拐弯。
当洁雅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正想上楼时,一阵寒风从背后吹来,让她从头冷到脚。抬头看着天空,整个黑夜被‘红色’笼罩起来,闷雷就在她头顶响起,大雨即将来临。
她拉紧了胸前的衣领,一个念头闪过,马上跑进电梯。进房间拿那件高伟上次弄脏了,洗干净的外套和雨伞,顺便交代了洁诺一声“我去给高伟送雨伞,不要等我了,你先睡吧!”
洁雅拿着外套和雨伞一直追着高伟,可是他追上去后,眼前见到的一切让她深深地倒吸了口冷气,立刻找路边的一辆汽车,让自己退在它的身后把自己‘隐藏’起来。
这几天,花仔一直跟阿美做思想工作,把高伟和洁雅的故事讲给她听。当她知道和高伟不可能的时候,便来找他。既然做不了情人,她也不想失去这个哥哥。为了和高伟讲清楚,不要让他再躲着了,今天才会来找他的。
听到阿美这样说,他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难得她这么想得开。
洁雅离他们实在太远了,完全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只看得到他们的动作……
阿美呆呆地看了高伟好久,满脸的委屈和要哭的表情。看到她这个样子,高伟的心软了,走过去把阿美搂进了怀里。他的这个动作让她再也忍不住了,任眼泪打湿他的衣服。
洁雅被眼前的这一切深深的刺得很深。眼前闪过的是高伟对她的种种,耳边响起的是他发过的誓言。自己则像个白痴一样对他毫无保留的释放自己的感情,或许这一切在高伟看来只是一部正在上演的喜剧,一个笑话。想到这里,她的整颗心都碎了。那受伤的自尊和感情就像尖锐的刺一样,狠狠地往她心里扎去。她咬住自己的手以求平静,倔强地命令着自己不许哭。
高伟抓紧她的胳膊,看着满脸泪水的阿美,掳掳她额前的头发,一个大哥哥关爱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
洁雅再也看不下去了,一转身,倔强的泪水便涌进了她的眼里,心一阵剧烈的绞痛,迷糊了她的视线沿着她的面颊流了下来,滴在了高伟的衣服上。她缓缓地向前移动着,脑袋昏昏沉沉地。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在她身旁停了一部车,从车内下来四个她不认识的人,当意识到危险,正要呼救的时候,只觉得背后一阵闷痛,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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