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间总是时时刻刻都有人发生不幸,却也时时刻刻都有人得到幸福。
苏州城中的河道上有一条小船,它慢悠悠的穿过一个接一个的桥洞,让人觉的是那么悠然自得。船上操桨的男子一边轻轻划着船,一边欣赏靠着船舷细细梳理头发的女子。夕阳温柔的看着他们,风儿轻轻为他们扫去世间的尘埃。
这两人正是莫之秋和王思羽。王思羽不时的也看看盯着自己不放的莫之秋,她一转身背对莫之秋轻轻一笑道:“我后面的头发打不上结,你来帮帮我。”莫之秋放下手中桨伸过手去,仔仔细细的为王思羽梳理起来。
梳理好后,王思羽头伸出船舷在水中照了照不满的道:“亏你还是杭州城的名捕,连个结都打不好。”莫之秋让王思羽转过身去自己重来打过,边打边说道:“当捕快和梳头发本就是两码事,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名捕,只不过是在衙门里当苦力的。”
王思羽转过身来对着他笑道:“看来我们莫名捕对自己的差事一点都不热心啊!你可得打足了精神,我们杭州城的平安还望着你哩。”
莫之秋道:“你不知道我刚进衙门的时候,因为人又长的平常,在府里又没关系,好的差事从来轮不到我。每次有差事,做后勤的做接应的都是师爷们,捕头们的亲戚,我和一班没关系的兄弟每次都打前阵。还好我在师父那学了一手好剑,这才次次都化险为夷。”
王思羽道:“哦!不过最终还是靠自己混出名头了,也满好啊。”
莫之秋笑道:“这还不是要谢谢我的王大小姐,如果不是您呀!在半路被劫,自己武功奇高又不出手,还暗中帮了我。自从救了你以后,我在衙门中是混的挺好了。”
王思羽也笑道:“其实我觉的还是你挺会处事,又有人情味所以会混的好。如果你救了我后,以为自己很了不得到处招人嫌,只怕未必有好果子吃。”
莫之秋笑笑不答,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道:“我一直想问小姐,你一个富家女如何学的这么好的武功?”
王思羽答道:“是这样的,我当年流落在那荒岛上学的。”
莫之秋道:“那岛上有人教你?”
王思羽摇了摇头道:“不是,你听我慢慢道来。我当初流落在荒岛那年地震十分频繁。有一日我发现在一个小山脚下,被地震震开了一个洞,我当时十分好奇,小心翼翼的进洞去看了看。却发现这里是个古墓,我在墓旁边的石灯边很幸运的找到了打火石,这让我高兴极了,当时我就想这下晚上可以点火堆了。当我把那些石灯点着之后,看到这墓里的墙壁上刻的满满当当都是字,反正当时也没事,就从头读起。”
王思羽顿了顿又道:“那字写的真好,全是用瘦金体的书法写成的,我自己小家里就看过好几幅宋徽宗的瘦金体,一比较我觉的那墙上的字比宋徽宗写的还好。不过可能年代以久又地震频繁,好多字都掉的残缺不全了。第一幅字的上半篇已全部掉落,下半篇也掉了一些,还剩的这样写道:虽知家传武学均是武林至宝。但吾实醉心于丹青之术,无心从武,又恐家传武学从此失传,即绘于祖墓之中,以祭告列祖列宗,自择有缘之人到此学之,不孝子孙敬上。我当时还不知这石壁之上的武功之玄妙,后来自己学成之后才觉的神奇。心中为个醉心于丹青无心向武的不肖子孙深深感到遗憾。”
莫之秋接口道:“人家那个不孝子孙或许自己一点都不遗憾,反正他有自己感兴趣的事,早已乐在其中了。一个人若是实再没兴趣学,你就是天天强迫他学,恐怕也是栓然。”
王思羽点了点头接着道:“接下来我看见是一幅画,那画却不知是用什么画成的却是完好无损。但见那画上,在一个亭子中一人手按玉箫正吹奏,那人背后的大海正是怒海狂涛之时。那亭子的柱子上挂着一幅对联龙飞凤舞的写道‘桃花影里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那正在吹奏玉箫之人真是神态逼真,侠骨仙风,栩栩如生。当时我简直好似都听到那优美的箫声了。当看完画去看那些武功才发现,西面墙上好多所书的武功都掉的差不多了,是练不成了。东面的两种武功还好,只是名字掉了内容还完整。一个是用手指弹石头的法门,当真是好用。我学会之后打鸟儿,那真是一个准极了。还有一种是掌法,不过太过刚猛不适合我练。还好我记下来了,我看你挺适合练的,到时回到了杭州对我好点,把我哄高兴了就传于你。”
莫之秋笑道:“那你是传定我了,因为我会真心的对你好的。”
王思羽心中一甜又接着讲:“北面那墙书的武功最为完整,也就是我常用的武功叫‘九阴真经’。后来我练成之后,那洞又经历了几次地震终于塌了。”
莫之秋道:“上次你在小屋的时候怎么不与我讲?”
王思羽道:“我回来后把这练武的事告诉了我母亲,我母亲嘱咐我说:这等奇遇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与别人说起,如果别人知道了心中起了觊觎之心,只怕搞的你不安生。所以上次我说到打飞鸟时就忍住没讲了。”
莫之秋开心的笑道:“那现在为何又与我讲。”
王思羽大方的答道:“好了,好了,没把你当外人行了不,看你那个得意劲真不害臊。”
莫之秋给王思羽梳好头后,又慢慢的把船划向前方。自己心中实在是高兴不由的道:“我这个人要什么没什么,平平无奇,到大街上一拉一大把当真是极为普通。真不知修了什么福,竟能得小姐垂青,三生有幸呀!”
此时船正好行道一个三个水道交义的地方,那里水面宽阔抬了一个戏台正在为人祝寿唱戏。下面停了好多乌棚船,此时正在上演“白蛇传”中许仙初会白娘子那段,王思羽一指戏台道:“你看,那白娘子如此神通找的夫君也是个凡人,却也不是没有看许仙有没有什么条件,什么本领吗?也许我们也是前世的缘,反正第一次从红盖头后面看到你,我就感到我要找的人是你了?”
莫之秋现在真是觉的自己是当今最幸福的人了。把船靠边上的岸来,买了两碗豆汁和一些瓜子,回来和王思羽有说有笑的看起戏来。看完了一出戏后,天刚好黑了下来。只见从岸上来了几个镖局的人,来请看戏的人去柳老爷子家入寿席。王思羽起身一拉莫之秋就要跟着去。莫之秋道:“别人又没有请我们,我们怎么好去?”
王思羽笑道:“去混个寿席吃有什么啊!人家‘天下第一镖局’的总镖头会让我们两人吃穷啊!”说着拉着莫之秋就跟着众人去了。
由于震远镖局这十多年生意做的红火,行镖大江南北。这总镖头“神刀”柳云风早以成为富甲一方的大财主了。众人顺着他家的围墙走了半条街,才来到张灯结彩的大门口。这门口却没有收贺礼的,来的大多数人也都是两手空空。莫之秋有点感到有点奇怪,却见有两拔相识的人正在谈论,自己怎么怎么被“**”偷的经过。
莫之秋心中这才明白,看来“**”不知偷了多少来贺寿之人的寿礼。心中又道:看来这“**”和这柳总镖头的过节绝对不简单。这柳总镖头也是极为会做面子的人,见被偷的人多了干脆也就不收贺礼了,这样大家脸上都好看一些。
反正没人收贺礼,王思羽大大方方的领着莫之秋就走了进去。那些迎宾的众人极为会识人,见王思羽如此人物如此的大方,那里敢怠慢立时把两人引到正屋中的上席上安排下来。那桌早就坐下的众人,看到来了如此美丽的女子都觉的眼前一亮。又看到和她极为亲密的莫之秋却是平平无奇,都心中道:这怎么如此不般配,看来这个美女没眼光呀,可惜了,真是太惜了。
王思羽和莫之秋却是只管自己甜蜜哪管他人眼光,两人有说有笑开心极了。只引的这桌不少人都高谈阔论,有的讲自己武功如何了得,还有的讲自己如何如何有钱,也有讲自己马上就要去京城参家会试绝绝对对中状元。不管这些人怎么吹,却一点也引不起王思羽一丝的关注。搞的这些有钱人,武林高手,和那位未来的状无自己无趣也就不说话了。
柳总镖头此时出来见客了,仔细看他那里像五十岁的人,不知年龄的人怕是还以为他不到四十。他连连拱手,和众人打招呼时也极为慎重,绝不轻慢了那位。来到王思羽这桌,他虽不识的这男女二人,仍是拱了拱手,给予两人热情的微笑又去别桌打招呼去了。王思羽道:“难怪能把镇远镖局做成‘天下第一镖局’,柳云风处事为人和我妈有的一比。”
莫之秋也道:“是呀!这个镖局绝对不是只靠他‘神刀’的名头,就能做的这么大的。”
这时专为柳总镖头做的绵绣万寿图被四个人抬了进来,众人纷纷要柳云风当场打开讨个好彩头。柳云风走了过去,把那蒙在图上面的红布一拉。却哪里有什么绵绣万寿图,只有一块雪白的帆布。
只见上面写道:柳云风你的命,我会来取的。字下面钉了一块黑黑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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