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月儿道:“那是狗啃的,一种叫作‘藏獒’的凶猛大狗,我在宫中……不,家中时就养过,那时喂它们些牛头羊头,也是啃的如此乱七八糟,那种齿印我见的多了所以认的非常清楚,不会错的只有‘藏獒’才会啃成如此样子。我想那人把这些人头放在那里不过是装神弄鬼的吓我们而已。”
莫之秋:“‘藏獒’这种狗我听说过,是十分凶恶的,真难为你一个弱女子,竟有胆子去喂养,不可想像,不可想像。”
令狐小雪还是不信道:“那我们追到那条街,他怎么就不见了,会变戏法似的出现在另一条街的屋顶之上,那两边距离那么长,只要是人就不可能跑那么快。”
众人正在谈论此事,忽听不远的树林中有人说话,只听那人喊道:“快过来找到了,那些小娘子就在前面。”
随即从树林里走出六个人来,莫之秋一看心中一叹:真是鬼患未除,**又至。这就是早上在茶楼上见到的六个张狂之人。
那六人中最左边之人开口道:“那捕快的剑一会是我的哦,大家不要和我抢啊!”那中间一人道:“好吧!不过那绿衣女子可要让哥哥先上哦!”又有一人道:“红衣裳的我要定了。”最右边人接口:“切,还是那紫衣服的最好,不准和我争。”
听的如此言语,这边五人火一起往头上冲,莫之秋拔出宝剑,南宫诚也跃到前面把三女子挡在后面。只见王思羽当真气坏了,一扬手只听的“嗖、嗖……”连续四声如流星赶月,那发话的四人发出几惨叫,有三人嘴中的鲜血和着门牙落到了地上,只有一人看来那电光火石之闪他躲开了袭击,当然也没有完全躲开,左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一听那有些耳熟“嗖”的声音,莫之秋脑子像被什么点了一下一样,看着王思羽吃惊的道:“你是王家大小姐。”是了那日王小姐出嫁时由于哭的声音哑了,所以和现下有点不一样,难怪自己觉的有点熟悉确又想不起来,不过那日救他性命的这一声“嗖”他可记的清楚,这几下一结合脑子里便认定王思羽就是王家大小姐了。
那王小姐也看了看莫之秋一笑道:“哦!你才知道?呆头鹅。”
接下来发生的事,比整整一天发生的各种怪事奇闻加在一起还让莫之秋和南宫诚吃惊,看的两人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
被气到了的令狐小雪从腰中抽出一精致软剑,用手一抖那软剑竟硬了起来变作一把直剑,她二话不说,提剑向那边六人刺去。王思羽也不落后,轻轻一纵跃到那六人面前说打就打。王月儿犹豫了下,有点信心不足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下,忽的身法奇快的出现在那六人面前。
只见令狐小雪一把长剑漫无章法,却好似并无什么招式。与她对招的是两个用长剑之人,令狐小雪每出一剑看似无招,却都是攻那两人剑法破绽之处,那两人招架的十分狼狈,大汗淋淋。
王思羽双手合成爪状,五指如钩,劲道异常,她所战两人一个用掌一个用刀两人均不敢于之硬碰,想离她点远又脱不了她的抓风范围,当真是十分的辛苦。
最惨的还是和王月儿对敌的两人,两人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就如卷入狂滔巨浪中的两只小舟是进也不能退也不得。
不过数招,和令狐小雪对敌的两人身中数剑倒在地上,与王思羽过招的两人也纷纷中爪落败下来,那两个和程月儿动手的,真是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程月儿却是越出手越自如,到了后来使的开了,那两人感到自己身处一股真气之中,如在一旋涡之中,前进后退均不由已,两人用尽全力争扎,又那里争的脱,身上衣衫确被这股劲气扯的破破烂烂,衣絮不住随风飘扬。身法诡异的程月儿使的尽兴了,才忽在一下站定,收回功力。她一停手,那两人就如虚脱一样,软软的瘫倒在地。
令狐玉儿剑眉一挑喝道:“无耻之徒,本想砍下尔等狗头,不过本姑娘还未开过杀戒,滚吧!下次在让本姑娘看到,定斩不饶。”
六人那还说的出什么,相互掺扶着落荒而逃。
嘴张的老大一直就没合拢的诚莫之秋和南宫诚两人心里的震惊,简直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就如两个一直高谈阔论的围棋五段,忽然发现一直在身边看似最不可能懂围棋的三个弱女子,出手后居然是九段还强,当真是震惊,佩服,惭愧……这许多滋味一起涌到了心尖上。
莫之秋和南宫诚相互对望了一眼,又转过头去看了看三女子。回过神来的南宫诚长出了口道:“以前师父常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本以为我是懂了,不想今日才终于深深的明白此话不假了。”
莫之秋道:“王小姐,这金陵道上一别有些时日了,早知小姐有如此身手何苦在下那日落荒而逃呀!”
王思羽笑道:“一个女孩,身着嫁衣,光天化日之下如何好意思和那强人去争斗,且我并不想别人知道我会武功。还好咱们杭州名捕,手持青虹宝剑,只身力敌四匪,带的小女子全身而退。”
莫之秋忙道:“好了小姐就休要取笑在下了,惭愧的很。”
令狐小雪插口道:“哦!你就是因劫婚,退婚,提婚搞的杭州城沸沸扬扬的那位千金大小姐,我在前些日子在柿州玩耍,就想看看你到底长的多美结果没机会,今天一见之下姐姐当是个大美人。”
王思羽仍笑着对莫之秋道:“不过真的要谢谢你,要不我只有嫁到那从不相识的金陵张家了。”
莫之秋道:“那小姐离家出走到底又为了何事?有在下帮的上忙的地方吗?”
王思羽脸微微绯红心道: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令狐小雪看的一笑道:“我说嘛!难怪人家呆头鹅要到苏州你王姐姐也要到苏州,人家呆鹅说走路你就跟着走路,本来都是戏文里才有富家女爱上庄稼汉,不想在这荒郊野外却让我看到了。”
听她这么一说向来大方的王思羽也闹了个大红脸,她不好意思的一笑对令狐小雪道:“好你个尖牙的小昵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令狐小雪哈哈一笑跳到一边去了。
南宫诚道:“好了吧各位,也肉麻够了吧!我们还回镇上去吗?”
令狐小雪摇摇头第一个回答:“不去。”程月儿笑道:“还是去吧,难的和莫之秋相识一场,我就帮你把这个奇案破了。”众人发现和人动完手后的程月儿完全变了,开郎多了,更主要的是一股自信从她举手投足之间显露出来。
令狐小雪还是一个劲的摇头,王思羽看的好笑道:“你剑法那么好,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你又没做过亏心事,如果是真鬼他也不会害你的。”
令狐小雪想了想道:“我做过亏心事。”王思羽看着她觉的好玩道:“看你这个脾气就不是做亏心事的人,你做过什么呀?”令狐小雪道:“我小时和山庄周围的小男孩打架,一个人打哭七八个,我还常常捉弄最疼我的六位伯伯,我还……”王思羽听的一笑道:“我说什么大不了的了,真是你有些事比别人都懂,有些事就如没长大的小孩一样,当真是邻家有女初长成。”说完一拉她的手和众人一道向小镇走去。
此时在湖边的一栋小楼下,一个中年人正慢慢的往楼上走,这中年人便是金陵道上劫持王小姐的领头之人。中年来到二楼一门口敲了敲门道:“上官大人,卑职来了。”
“李奇,进来吧。”屋里的人道。李奇进的屋来,那上官大人也是见过的,他便是在船上只用眼神便看的莫之秋心中一颤的那人。此时这位上官大人正躺在一张摇椅上,开着窗户享受雨后湖风带来的阵阵凉爽,对李奇挥挥手示意他坐下,开口问道:“款筹的怎么样了?”
李奇答道:“除了杭州王家小姐那次失手外,其它一切正常。”
上官大人点点头道:“王家那次也不能怪你,我把你送回来的那把嵌着珍珠的刀,送到京城结果连那里也没人能看出是何武功,所以我们要更加小心,有如此高手在江南大意不得。”
李奇答道:“是。”
上官大人又问道:“‘六凶’他们呢?”
李奇:“好像去找乐子了,就是去找午后在那沉船岸边所见的三个女子了。”
上官大人道:“和那三女子一道的不是有坏你事的那个捕快吗?你没约束着他们点吗?”
李奇道:“您是知道的‘六凶’心中素来就不服我,我和他们说起此事时,他们那当回事,多半心里还在笑我没用,所以他们并没把那捕快放在心上。不过就那捕快的剑法而言,只要‘六凶’有四个人同时出手他就必死。”
上官大人顿了顿道:“李奇呀!现在朝中暗波流动,二总管现下独自坐镇京城,想必是压力重重,我等定要抓紧把手中之事办好,也好早点回去助二总管一臂之力。”
李奇答道:“是。不过我还有一点不明,此次出来做了这么多事,也不见东场的人出来搞鬼,和以往不太一样呀!”
上官大人道:“放心我看曹兴掌管东场后,未必就和王大总管一条心,最近他和梁王走的很近,可能没有功夫来管咱们,不过我们与福王的关系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六凶’他们六人你也要注意未必他们中就没有东场的人。”
上官大人喝了口茶又道:“你手中的事我看剩下的就交结别人来做,你过来帮我追查程明中,不早日把此人拿住,我心中不安呀!”
李奇道:“属下有两点想不明白,一是此人一入江南却就怎么会踪迹全无,还有一点是,他已练就‘葵花宝典’这等奇功,可一路在我们的追缉之下总是惶惶而逃,想当年‘东方不败’一卷在手,风云天下,可这程明中却如丧家之犬这其中差别太大了。”
上官大人道:“我想程明中从小长自宫中,纵是他练成‘葵花宝典’也是自学,想来就未与人动过手,多半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厉害,平素他对我们‘锦衣卫’的权威看的多了,心中是怕我们的,所以此次追缉他总是夺路而逃不敢与我们的人交手。”
上官大人又喝了口茶道:“要擒住此人,用我等的威信和言语骗下他来才是上策,下毒迷香是中策,与之动武是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以决不能与他动手。”
李奇面有忧色的道:“是呀!如果一击不成让他有了自信,知道自己无敌于天下,那可就麻烦了。”
此时楼下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六个十分狼狈的人上的楼来走进屋中,李奇看六人如此样子吃了一惊问道:“难道那个捕快如此厉害?”
那六人其中一人答道:“不是那个捕快,是那三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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