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飞往法国的飞机上,我忽地惊醒,永远不能见到凌霄的噩梦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了我的喉咙。
“曦如,做恶梦了?”陆玥铭关切的问。
“没事,现在没事了。”
陆玥铭揽着我的肩:“在我身边你不用害怕,”他拿了一杯果汁,“压压惊吧。”
我露出了个苍白的微笑,陆玥铭永远是那样想的面面俱到,让我根本无法忽视他的温情。
我转过头,看着窗外。再过25个小时,我就要正式成为陆玥铭的妻子了。陆曦如?我自嘲的笑笑,真是好陌生的名字。心里却如同有一把刀子轻轻割着。
爱字头上是一只爪子,离开了他,心里就像有一只爪子一样,抓得几乎没有一块儿完整了。
有一种慢性毒药,叫做相思。一开始还不觉得什么,随着时间越来越久,那份难抑的疼痛经已遍及全身。
才离开那丫10个小时,我居然没有一刻忘记了他。
相思就像一种腐蚀性的空气,无时无刻不撕扯着我的五脏六腑,将叶凌霄这个名字深深地镌刻在骨子里。
我尝试着什么都不想,但这不安分的空气仍不断地闯进我的脑海;我尝试着去遗忘,却反而把他的名字记得越来越牢,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叶凌霄这个名字已融入我的血液,与我的生命休戚相关。没有在凌霄身边呼入的氧气,就如同一把穿肠的刀,折磨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像一个木头人一样被陆玥铭拉来拉去,作着婚礼前的最后准备。不,应该是叫玥铭了。呵呵,看来我将来是连叫出凌霄这个名字也没有权利了。
陆玥铭曾认真的问我:“曦如,你是觉得不舒服吗?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马上取消这次婚礼。”
我露出了自以为最幸福的微笑:“不用了,陆……玥铭,我愿意嫁给你。”
第二天,我戴起了我全套的行头。化妆的效果果然很好,连我彻夜失眠的黑眼圈也遮的天衣无缝。
从今天开始,你叫做陆曦如。我提醒着自己。
教堂响起了庄严的进行曲,陆玥铭挽起了我的胳膊,我已经无法逃避。
“杨曦如,你愿意陆玥铭做你的丈夫吗?”
“我……”我正准备回答,教堂门忽地被推开。
“等一下,”梁衿熙依然习惯性的把外套甩在肩上,“神父,我有话要对新人说。陆玥铭,你是否真的深爱着杨曦如?”
“当然,我将用我的生命永远爱着她。”
“你真的可以给她幸福?”
“我相信我可以。”
“曦如和你结婚之后,你能保证她每天都快乐吗?”
“我会尽力而为。即使我不能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我至少会让她成为世界最幸福快乐的女人。”
“你以为单方面的爱就可以让她快乐?以你如此的智慧不可能看不出曦如最近的心情吧?”
“不,我是自愿嫁给陆玥铭的,我现在很快乐。”我插口道。
“好,杨曦如,你真的爱陆玥铭吗?你真的能在婚后彻彻底底的放下叶凌霄,永永远远不再想起他的名字吗?”他的眼睛仿佛能看穿我的灵魂。
我默然。
“丫头,你难道想让妈妈的悲剧重演一次?陆玥铭,你可否将婚礼延迟一周?若一周后,曦如可以与凌霄有彻底的了断,她便与你完婚;倘若曦如人无法割舍凌霄,我想,陆玥铭你是不会想娶一个根本不爱你,也没有灵魂的妻子吧。”
不等陆玥铭回答,梁衿熙已拉着我离开了教堂。
后面,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陆玥铭手中的两枚戒指静静的滚落。
“衿熙哥,你为什么要带走我?”
“丫头,我不想看到我的妹子会和我一样痛苦终生。在这几天你真的开心吗?你如果这样嫁给了陆玥铭,那不仅是对你和凌霄的不公,更是对陆玥铭的不公平。”
我呆住了。
梁衿熙默默递上了一只手机,正是我以为掉了的那只,“这是你落在我家里的,看看吧。”
“曦如,天气转凉,记得加件衣服。”
“曦如,酒喝多了伤身,哪怕是葡萄酒也少喝一些吧。”
“曦如,晚上睡觉记得关门,小心别再发烧了。”
“曦如,记得要改掉喜欢捉弄人的脾气。陆玥铭可能不会习惯的。”
“曦如,祝你幸福。”
一打开,才发现短信满的都快发爆了手机。
都是那丫发过来的,只有他才会一直念念不忘我上次因没关门而发烧的事。
那丫早就习惯在每天在我大概睡觉之前发这样一条短信过来。
看完,我已经泪流满面,傻瓜,这真是个傻瓜,我们都分手了,他为什么还要一直记着这些,还要让我改掉那坏脾气,为什么总是这么想着我?他越这样我越是下不了离开他的决心啊。
我倒情愿他会发两条短信骂我,骂我是个不知廉耻、只知道钱的女人,我还会好过一些。
我好怕好怕再见到他。
这样的我还哪有一点像当年敢爱敢恨得自己?
不管怎样,我还是被带到了那个有着好多回忆的地方。
推开“oncelostthere”酒吧,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曦如,你终于想到回来了?”水昷倚在吧台处,把玩着调酒瓶,漫不经心的说,“有新的作品,要不要试试,我请你?”
水昷是‘oncelostthere’的调酒师,也是这儿的金字招牌。
“好。”
细细碎碎的冰凌,记忆顿时如书页般打开。
淡淡的、有些酸酸的味道就如同当初那朦胧的爱;思绪渐渐飘飞,猛地撞上了凌霄那水晶般又有些迷蒙的双眸,那一刻,我迷失了,那丫满脸黑线的神情、温柔的眼神、醉人的话语随着甜甜的果汁不断延伸;有些涩涩的葡萄酒与又酸又苦的蔬果汁混在了一起,一切热情都被这透心的冷苦凉透;呛人的伏特加如利刃一般划过肠胃;最后竟根本分辨不出是甜是苦、是酸是涩。
“这叫什么名字?”我如经轮回。
“‘oncelostthere’又叫做‘Aimer’、‘爱’。”
“为什么最后……”
“没有最后,‘lost’之后就是‘fantasy’,由你体会了。”如同喧嚣的城市忽闻梵音。
“你如果想知道,就等在这里吧。”水昷懒懒地睁开眼,把我带到了酒吧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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