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年过去了,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而熟悉。这里没有汽车,没有电视,没有飞机,可是,这里有着联系我的一切。我生于斯,长于斯,他乡固然美好,而我,始终是这里的。
后世流传着他和小乔的故事,流传着他和小乔不朽的诗篇。“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他和小乔,原本便是一对儿,上天注定的,后世传唱的。大多数人,都只知道他和小乔的故事,而我,隐埋于历史之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许,这就是命运!
建安十三年的9月,我扮了男装,混迹于江东守城护军之中。
刘琮已经降了曹操,曹操的大军,前锋已经包围了樊城。
朝中议论纷纷,谁都知道,曹操的下一个目标是哪里。
是战是降,不是我能够过问的,我也不需要过问。历史摆在那里,就像我掌中的纹路,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这场仗,何时打,怎么打。我现在关心的是,什么时候才可以看见公瑾,时日不多,我却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过了几天,传来了樊城被破的消息,刘备的使者诸葛亮来到了江东。
诸葛亮生的丰神俊朗,气质飘逸,当他走在江东街上的时候,引来一阵侧目。诸葛亮和孙权私下中谈了很久,当诸葛亮从孙权那里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他脸上带着自信的光芒。
又过了两天,孙权便接到了曹操下来的战书。
“进者大军南下,刘琮束手。今治水军80万众,欲与将军会猎于吴。”
没有用一天的时间,曹操的战书内容,便传到了我所在的军队。
将士们私下都在议论,有的说这仗打不得,有的说要拼死一搏。甚至有个士兵也问过我:“你说孙将军是战还是降?”
我一笑而过,并不答话,连孙权自己都拿不定主意的事情,我只能笑笑。
关于战或降的争论越来越激烈,甚至有一天,有一天我去公干路过朝臣议事的大殿的时候,都能听见里面吵吵嚷嚷。
“曹操80万众,我们江东有多少兵马?”
“我们江东兵虽少,可都是精兵强将,常年干的是江上的勾当,哪里是曹操能比的上的!”
“曹操也刚得了水军,船步兵数十万!”
“哼,说来说去,你就是怕死?”
“我怕死?我是为将军着想!”
“为将军?怕的是为你自己吧,将军降了曹操有何好处?只怕好处还没你的多!”
“你!我一片忠心,天日可见!你竟然污蔑本官?”
“……”
正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他来了。
十年的时光,在那一瞬间倒流,其它的一切都变的虚无,只有他,那个华服美冠的男子,他的笑容,依然如春风抚过大地;他的眉毛,依然浓密整齐;他的鼻梁,依然挺拔;只是,他的眼睛,多了一丝我往日不曾见过的惆怅。就在那一刹那,我几乎要扑上去,扑到他怀里,告诉他我对他的思念,告诉他我对他的爱。可是,我不能,我和他之间,已经隔了一面厚厚的玻璃,我可以看见他,却无法触摸他,我可以走进他,却无法投入他的怀抱。那面厚厚的玻璃,不仅仅是小乔,也是后世传唱的,关于他和小乔爱情的诗篇。
他进入了大殿中,我的目光不由的跟了他,溜进了大殿之中。
他只往那里一站,朝臣们停止了议论,一齐看向他。他,成了整个大殿最耀眼的星星,发出夺目的光芒,甚至连孙权,都成了他的装饰。
他开口说话,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沉稳,他说:“得知曹操垂涎我江东,瑜特地回来,助将军一臂之力!”
“那你是要战了?”孙权的双眼,直逼公瑾。孙权,在这一刻,是有些羞愧于公瑾的坚决吧,他作为江东的主人,竟然在考虑是否把江东拱手相让。
公瑾还未开口,我便忍不住在殿外大声说道:“当然是要战了!”
群臣在殿中窃窃私语,孙权盯着我,良久,问道:“你是何人?”
我缓缓的走进大殿,努力保持着步伐的镇定,盯着孙权的眼睛,说:“小人是城中的护军,今日公干,路过此地,听见诸公议论,忍不住开口,还请将军恕罪。”
孙权对我的无礼似乎并未在意,反而颇有兴趣的问道:“你为何如此肯定?”
我为何如此肯定?因为我知道将要发生的一切,因为这一战,让公瑾名垂千古。可是我不能说。我想起另外一些话:
“曹操虽自己说自己是大汉丞相,其实不过是一窃国贼而已。而将军英明神武,胆识过人,更有父兄打下的基业,江东地大丰饶,兵精粮足,英雄辈出,应当横行天下,为大汉清理贼寇;何况曹操此来,必败而归,他来送死,我们那里有投降的道理?”
孙权眯了眼睛,上下把我打量了一翻,问道:“曹操有80万众,你怎么知道他必然会败?还说的这么肯定?”
我不觉望向公瑾,每当我遇到问题的时候,我都会望向他,而他,会给我一个微笑,鼓励着我。
公瑾这次依然对我微笑,鼓励着我。
这一切,全逃不过孙权的眼睛,
孙权说:“公瑾也这么认为?”
“瑜虽不知曹操会否死于此地,却知道,他必败于此。今曹操北土未平,马腾、韩遂为其后患。而操久于南征,一忌也;北军不熟水战,操舍鞍马,仗舟楫,与东吴争衡,二忌也;又时值隆冬盛寒,马无藁草,三忌也;驱中国士卒,远涉江湖,不服水土,多生疾病,四忌也。操兵犯此数忌,虽多必败。将军擒操,正在今日。瑜请得精兵数万人,进屯夏口,为将军破之!”
不知孙权是受了公瑾情绪的感染,还是觉得公瑾分析的有道理,抑或认为自己才是江东的主人,竟也坚决起来,抽出配剑,哗的一声砍短了桌角,厉声说道:“孤决意要战,若再有议降者,这几案便是榜样!”
大殿一下子静了下来,人人心里,都似乎有了决断。
公瑾转过头看着我,仿佛想从我的脸上寻找什么,末了,他问我道:“这位小兄弟,虽然年纪不大,却胆略过人,敢问高姓大名?”
我想了想,回答他说:“在下姓d,单名一个灵字”我原本名字就有个玲,可是我现在是假扮的男子,便把玲改成了灵.那个d字,是为了纪念让我重生的远在千年之后,千里之外的doctor.,没有他,我肯定早已死在江中,没有他,我根本不可能再次看见公瑾。
公瑾转而向孙权说道:“迪灵虽为区区城中护军,但胆识过人,见识非凡,肯请将军把迪灵调入瑜军帐中。”他是无法知道我说我姓d的意思的,也不可能知道我的姓竟然是个英文字母d,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我姓迪,我也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这个新的名字——迪灵。
孙权朝着他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这一可有可无的调动。
孙权给了他三万兵马,封他为东吴的大都督。
从此以后,我便一直叫公瑾都督,而他,则称呼我为迪灵。
我曾奉命到都督的家中取个盒子,我路过当年常玩的秋千,周围杂草丛生;我路过公瑾的书房,那里多了张孙策的画像。我甚至想看看小乔,10年过去了,她变成了何等模样,却始终没看到她的影子。我惊讶于家中的荒芜,周府的随从告诉我说,这10年来,都督一直忙于战事,甚少回家。即便回家,也只在书房中对着孙策的画像发呆。我路过我房间的时候,看到里面布满了灰尘,蜘蛛网结满了屋梁,那里,那架琴,依然在,只是弦已经断了。我想进去看看,却被随从阻止了,他们告诉我,这里,早在10年前,都督就不准任何人进来,包括他自己。
我把那个盒子交给公瑾手上,看到他把盒子小心的揣进了怀里。
10月,都督带着军队到了樊口,与刘备军队会师后,继续向西挺进。
在到达赤壁的时候,我们遇到了曹操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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