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孩子,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一样清楚,这世上没有平白的救赎,最可靠的,始终还是自己,而眼泪除了发泄,没有半点用处。
如果,不是林清的出现,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这样站在阳光下吧......
可是,明白了幸福的滋味以后,却是更加的痛苦,无法控制的,那么渴求多一点的温暖,多一点的注视,情愿做一个影子,做一个以命献祭的使徒,血与泪的纠结,至死方休......
到最后,却宁愿不曾相遇,宁愿默默离去,希冀一切从头开始......
那么,要不要帮助这个孩子呢,伸出的手会给他带来幸福还是痛苦?
她犹豫着,矛盾着。而这时,孩子突然一不小心,再次跌倒了,他慌张的掏出衣襟里裹着点心的手帕,小心的打开,待看见那被压碎成小块的点心时,他的眸子一瞬间黯了下去,满脸的绝望与哀伤,大大的眼睛里水汽渐渐凝结。
实在无法忍心啊,如果他真的是第二个自己,那么就为他创造一个奇迹......
上官隐竹笑了,她坚定的踏出了第一步,然后,慢慢的,向那个孩子走去。
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孩子警觉地抬起头,看见有人向他走来,立刻慌乱惊惧的想要爬起来。
上官隐竹怕他再弄伤自己,紧走几步把他抱起,感觉怀中的人儿轻得像一片羽毛,她更加的心疼了,于是用极柔的语调说着:“别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相信我好吗?”
孩子从一开始的挣扎与抗拒,到浑身僵硬地安静下来,他睁着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她,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上官隐竹轻轻地抚着他茸茸的头发,回答:“我是皇帝的客人,也是来帮助你的人。”
孩子更加警惕地看着她,说:“什么帮助我,你肯定是坏人,快点放我下来!”说完他就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
上官隐竹干脆点了他的穴道,戳着他柔嫩的小脸,慢悠悠地说道:“我要是坏人,就直接把你扛走,那样不是更方便?我看见你在拾点心,怎么样,想不想再要一盘,我跟御膳房的大厨很熟的,你想吃什么都行,同意跟我走就点点头。”
小孩无法说话,只能气鼓鼓地瞪着她,片刻后,他不甘地点点头。
上官隐竹看着那可爱的小脸,“叭”的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然后解开穴道,把他放下地去。接着,她撩起他的裤腿,撒了些药,将伤口草草包扎了一下。小孩虽有些疼,却仍是一声不吭,只是紧紧地咬住了自己薄薄的嘴唇。
包扎完之后,她抱着小孩,小孩抱着红薯,就这样乐呵呵的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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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内,精美绝伦的菜肴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引得人食指大动。
小孩左手抓着勺子,右手使着筷子,以惊人的速度扫荡着眼前的食物。
上官隐竹看着他,不禁吞了口口水。本来以为自己的吃相算够差的了,今天居然见到了段数更高的,真可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哪。
不一会儿,小孩消灭掉了最后一盘菜,她也迅速的把手中的烤红薯干掉,然后极不雅观的拍了拍肚子,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一旁的大厨将做好的糕点一样样的装进精美的食盒里,恭恭敬敬的递给她。
她接过来,走到小孩身边拍了拍,道:“吃饱了没,吃饱了就走吧。”
小孩点点头,抹抹嘴一瘸一拐地跟着她,临出门前还不舍地回顾了一下。
上官隐竹笑着摸摸他的头,说:“以后我还带你来,你说好不好?”
“真的吗?”小孩仰起头看着她,用软糯糯的童音问。
“真的。”她愉快地握着那果冻一样的小手,放慢了速度方便他跟上,“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和你父母是谁呢?你又要拿糕点给谁?”
“奶娘说不能随便告诉陌生人我的身份,糕点是给奶娘的。”
“可我不算陌生人啊,刚才咱们还一起吃饭呢,而且以后咱们还会一起吃饭的,所以不能算陌生人哦。”
小孩歪着头想了片刻,而后说道:“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了?”
“当然。”她理直气壮的回答,心里暗暗发笑:毕竟还是孩子,就是好骗。
“哦,我告诉你啊,”他小小声地说,“我是当今圣上的儿子,叫东方若生。”
“当今圣上?东方冉曜?”想不到啊,比自己还小一岁的人都有了这么大的儿子,果然皇帝就是早熟。
他甚是惊讶地问:“你怎么敢直呼父皇的名讳?”
“我天天这么叫,他还很狗腿地冲我笑,敢把我怎么着!”不屑地撇嘴。
“啊?”小孩傻了。
“你是皇子,怎么会像八百辈子没吃过饭似的?而且还去偷点心?”
“因为我从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嘛,那些菜我从来都没见过。我拿的那点心,是过节的时候才能吃到的。奶娘很喜欢那个点心,可她每次都让给我吃。现在奶娘病了,我想拿那个给她吃,她一定会很开心,病会好得快一点。”
“乖孩子。”上官隐竹怜惜地抚抚他的头,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这孩子,和自己太像了。看来,虽贵为皇子,他却并不受宠,甚至过着清苦的生活。头一次,她开始谴责起东方冉曜来,因为自己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些生下孩子却又将其弃之不顾的父母。如果不想要孩子,又何必把他诞下受折磨呢?
她叹了口气,问道:“你见过你的父皇吗?”
孩子想了想,回答:“奶娘说我小的时候见过几次,可我都不记得了,唯一有一点印象的是三岁那年,我见到了父皇,不过他好像只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该死的家伙,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她暗暗骂着,又问:“那你现在几岁了?”
“五岁。”
看着这么小,明显的发育不良嘛!可怜的孩子,有这么一个无良的爹。“除了有奶娘照顾你,还有别的人吗?”
“以前还有一个小虹姑姑,不过后来她病死了。”小孩说到这神色又黯了下来。
上官隐竹见状连忙转移话题:“你平日里都干些什么?有人教你读书吗?”
“有一个先生教我。可他总是让我自己学,讲的东西我也听不懂,还常常拿戒尺打我。”
果然,受气的皇子就是没有人重视啊,估计那先生也不会好好地教他的。不行,一定要把他带到东方冉曜那,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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