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望着四周雪白的墙壁以及身旁淡蓝色的病床,满心疑惑,“我这是在医院里吗”,她努力的思索着:
眼前浓烟滚滚...
“来,把手给我。”一个浑厚的男人的声音,她顺从的把手给了他,然后...然后......
脑子忽然一阵割裂般的疼痛,她失声的叫了出来,眼泪顺势而下,这一剧烈的举动惊动了趴在一旁睡着了的妇女。
“夏依,你醒了?”她微笑的看着她,声音因激动过度而略微颤抖着,“夏依,你还记得我是谁吗?我是妈妈啊。”
迷惘的表情使一双期待的眼睛变的黯淡,似乎有些发红了。
“您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我什么事都记不起来了,头好痛。”夏依捂着头,一脸茫然.
稍稍抹了把眼泪,妇女继道,“你刚下飞机就出了车祸,幸好被人救出来,当时你身上都是伤,头部还一直在流血,你已经在这躺了七天了,我还以为......”话毕,又是拭泪。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应该是真的吧,因为从自己醒来到现在,眼前的妈妈就没停止过掉泪。不忍看她再哭下去,夏依轻声对她说:“妈妈,给我买点吃的吧,我饿了。”继而莞尔一笑。
“好,我这就去买。”母亲欢快的应着。
在门关上的瞬间,夏依心中的那块石头也同时沉入谷底。她望着窗外,眼里透着哀伤,神若游丝。
车祸...可是为什么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呢?
门外,刚合上门的妇女遇见了迎面而来的北冥。
“醒了?”一脸面无表情,让人觉得说话的不是他一般。
“恩!”妇女看了看北冥,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他仍是淡陌。
犹豫片刻,妇女开口道:
“真的...要这么做吗?她...”
“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一句话活生生的堵住了妇女的嘴,她无言了。
北冥望向病房,眼里掠过一丝不定的神色,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走吧。”
豪华的别墅,一流的服务,这真的是我家吗,这是夏依第n+1次这么问自己了。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每次这么问母亲时,她总是爱抚的看着她,道:“因为依儿常年在国外,今年回来时刚下飞机就出了车祸,没了记忆也很正常。”
“哦”夏依若信非信的点了点头,原来是出国了,一直呆在国外当然会对家感到陌生,于是便轻易消除了心中的疑虑。
“那妹妹呢?”
回到家后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妹妹,不知道妹妹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常年出国在外?
“妹妹”,母亲一惊,不知她所谓何意,
“妹妹她也一直住在国外吗?”
‘她没有,她一直是在国内的.‘
“闪开!”楼下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夏依想大概是妹妹夏馥回来了,也没起身的意思,反正见了也不讲话的。倒不是她没人情味,只是,或许因为一个常年在外一个留驻国内造成了两人之间的隔阂,所以即使是姐妹也与普通人之间无异。
“放手...”夏馥的声音越来越激动,楼下越来越嘈杂,
“不会出什么事吧?”夏依心理狐疑,扶着母亲匆匆下楼,只见一堆人就这么直直的站着。夏馥泪流满面,声嘶力竭。而爸爸,伫立在窗前,表情冷得僵硬。
“我不嫁,我死也不嫁,你凭什么要拿我去当你生意上的赌注,我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筹码,你没有权利支配我。”
逼婚?这是夏依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词。不是吧,那不是古代女子的悲惨命运吗,怎么被带到现代来了?夏依一脸茫然的望着父亲。
北冥静默着,空气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味道。许久,他缓缓开口:“不嫁也得嫁!”
随着他踏出的脚步,夏馥彻底摊在了地上。
做富人家的孩子真的没有支配自己权利的自由吗,上帝真的好现实!望着北冥的背影,夏依心中反起阵阵悲凉。
夜深人静,夏依躺在床上难以入眠。
妹妹这样,那么以后姐姐也难逃其命吧。夏依甚至想若不是自己刚刚大病初愈,那么这次被当做筹码的会不会就是她自己,而不是可怜的夏馥?
越想越难过,干脆就起来不睡了。
去倒杯水喝,一个翻身便从床上起了来。
进入厨房,倒完水后,路过夏馥的房间,透过虚掩的门,夏依看见夏馥松散着头发,面无表情。
谁遇到这种事都无法平静吧,让她静静也好。
正欲离开,一道白光扎得夏依好刺眼,
“难道...”
啪---
来不及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夏依冲进门一把夺过夏馥手中的刀.
好险,就差一点。
夏依虚松了口气,碰碰刀子,还真是够锋利的。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吗?”夏依低吼着,这割下去可是会没命的。
夏馥无力的望着她,泣不成声,
“姐---”
这是夏依出院后第一次听她这么叫自己,然而却是在这种情况下,不免让她有些心酸。
一定是因为白天的事吧,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她从未见过她如此刚硬如此绝望却又如此令人痛彻心扉。
只有铁石心肠的父亲才会无动于衷吧,夏依忿忿的想。
“姐,你知道他要我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傲慢,无礼,不学无术,整天混于酒吧、宾馆之内,从来不务正业.....”
话到此,夏馥已泣不成声。
“纨绔子弟?无用之徒!”夏依恨地咬牙切齿,最好别让我见到他,否则一定痛扁他一顿,“你别哭了,我们去求妈妈,让妈妈帮我们逃走,她那么疼我们一定会帮我们的。乖,起来,我们去找妈妈,大不了以后我们姐妹俩相依为命。”
“没有用的,”夏馥无奈的摇着头,“你以为我没有逃过吗?爸爸的势力遍布全国,要找我们简直易如反掌,姐,我们逃不掉的。”
望着夏馥绝望的表情,夏依无言了,没错,即使才在家里呆了几天,她亦能猜出家里的势力不可小觑,她更相信,为了钱,那个所谓的父亲,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姐,你让我死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活了,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不能拥有自己的爱情,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让我死吧,姐...”见她又欲夺刀,夏依干脆把刀仍出窗外,略带怒气道,
“你死了就能解决问题了吗,你死了妈怎么办,难道你想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会有办法的,一定还会有办法的。”
“姐,”夏馥挣扎着被夏依紧紧按住的双手,吼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吗?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爸爸决定的事,从来从来都是不可逾越的,你忘了吗?没有用了,没有。”
看着几乎快要崩溃的夏馥,夏依怔了怔,此情此景使她心寒到后怕。许久,她眼里透出绝望却又坚定的神色:会有办法的!
清晨,阳光普照,夏依的心却掉进了谷底: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夫人,二小姐说她不舒服,早饭不吃了。”从夏馥房里出来的女仆道。
“知道了,呆会儿钝点鸡汤给她。”
“是。”话毕,女仆恭敬的退下。
夏依喝着粥,目光却一刻也不曾从北冥身上离开,相对母亲的倦容和红肿的眼睛,他这个始作俑者似乎没有一丝哀伤。
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一点都没有吗?
“爸,”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开口了,“是不是我们俩一定要有一个嫁到派家去?”
北冥喝着汤,无语。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哼,我还在期待什么呢:“那么,就让我替夏馥嫁过去吧。”
“依儿....”母亲慌忙开口,“依儿你....”
始终不能捕捉到北冥的神色变化,夏依心有不甘,勉强挤出一记微笑,她握住了母亲的手:
“妈妈,好好照顾自己照顾馥儿,女儿常年在外不能给您敬孝道,不能给馥儿尽姐姐之情,这次就让我替馥儿好好做一件事吧,”咽了咽泪,继道,“妈妈,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馥儿....”
母亲不忍再听下去,“依儿,其实你不...”
一句话未完便被北冥打断,“谁嫁都一样,明天见个面,下个星期结婚。”
“下个星期也是您收钱的日子吧。”
夏依怔怔的盯着北冥------那个父亲,那个所谓的...父亲!
(https://www.tbxsvv.cc/html/35/35263/9455442.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