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残月——吉吉 > 第八节

?    又是一个初冬了,七点多起床,拉开窗帘,下起了雨夹雪。天空中飘着看似雪花的东西,落到地上全变成了一滩水。

    “今天就别去图书馆了吧,天气不好,在家看看书就行了。”母亲关切地说道。

    “我要去!”没有再多的语言,田丰只是很固执地说。

    坚持周末去图书馆已经有些日子了,最早是和大象学的,听他说了很多在图书馆上自习的好处,田丰不禁动心了,尝试着去了一整天,他觉得真的很不错,能比在家里多学很多的东西。那里有学习的气氛,当你看着一房子的人都在学习,也就不知不觉地加入他们的行列了。周末在家学习,总是有着nBA的诱惑,让人的心情不能平静。还有,在图书馆学累了的时候,抽根烟也是很方便的。

    家门口便是直达图书馆的车,二十多分钟就可以到了。走进去,选一个靠门口的位置坐下来,就可以开始一上午的学习了。翻开那本巨大的数学书,先做一做下午去李老师那儿要讲的习题,虽然还是有太多的东西不会。再去看看旧的知识,温习一下。

    那不是张勋和赵文莉嘛。田丰发现在自己前面不远处是他们两个人,也在看着那本大书。

    田丰把笔夹在自己正看的那一页,合上书,走了过去,“怎么是你们两个啊!”

    “看你这话说的,你能来学习,我们就不能来看会儿书吗?”张勋说着。

    “能啊!我最近经常过来,在这儿见到你们,这还是第一次啊!”

    “拿东西过来坐这边吧!”赵文莉对田丰说。

    “好啊!”

    很快,三个人坐在了一起,安静地看起了书。

    田丰总是有很多很多不懂的问题去问他们两个,对于田丰来说,他们两个无论是谁,都可以当自己的老师,所以田丰是抱着那种极其虚心的态度的。张勋和赵文莉也是很耐心的讲解,没有什么藏藏掖掖的。

    如果是认真学习的话,时间是会过得非常快的。十二点了,到了吃饭的时候。

    “我们一起去吃饭吧!”田丰建议道。

    赵文莉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话被张勋接了过去,“我们还有一点儿事,我们一起出去吧,至于吃饭,你就不用管我们了。”

    “好!”田丰觉得有一些尴尬,心想着人家两个人的关系毕竟不同寻常,自己在这其中当什么电灯泡呢!于是自己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既然他们不愿意一起吃点儿那就回家吧,吃完饭还可以休息一会儿,然后去听老李的竞赛辅导。

    慢慢地,田丰觉得自己的数学成绩在不知不觉地提高着,做起竞赛题来也不是以前那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多少是有了些门道,但这些成果也是和他一段时间的刻苦努力相联系的。

    后来,不光是父母,就连菲扬也发现了田丰的一个问题,他只学数学,准确地说是只学数学竞赛,把其它的所有课程都放在一边了。

    “你这样不行啊!”菲扬今天来了一个大早,一进教室就看见田丰抱着那本厚厚的大书刻苦研习着。

    “你看看,这道题会不会?”田丰抬起头,看着菲扬,用手扶了扶眼睛。

    “你疯了啊!我的神哪!咱们一天换点儿别的什么事儿干一干好不好?”

    “明天就星期六了,明天下午要去老李那儿呢!我这么些题还没有看完。”田丰一本正经地说。

    “好了,不跟你扯了,下午活动课的时候休息休息,我们在学校走走吧!我请你喝水!”

    “好!”田丰想想说。

    菲扬转身便走了,还留下了一句,“我的天哪!太恐怖了!”

    田丰好像并没有听见,依旧在看着他的“字典”。

    老李的办公室也距离教室不远,田丰每到课间的时候就跑去问题。在其它课的时候也抱着他的大书在下面看,有很多次都被上课的老师发现了,试图要没收,但在田丰的百般央求下最终还是都还给了他,还附上一句警告,“要是下次再被我发现你在我的课上这样,我就把这本书交给你们李老师!”

    但这样的话就如耳边风一样,听完就忘了。只不过总结出了经验,以后上课的时候不要看书上的习题和公式,只是做做题就行了,把题目抄在草稿纸上,放在桌子上算,谁都不会轻易发现的。

    下午活动课前的一节课是数学课,对于田丰,这是最幸福的课了,再不用像其它课上那样偷偷摸摸的了,正大光明地把“字典”放在桌子上看,有不会的东西还可以在老李让大家做题的时候问他,多好的资源啊!其实老李就是在数学课上也不全是讲那些高考问题,经常性地穿插一些竞赛的内容,因为他总是相信,这个班是数学班,都是中考的时候数学优秀的学生,都是很强的人,不能满足于只是学好高考的内容。

    但这样的教学方式遭到了许多人的反对,有些很实际的人,觉得现在的任务就是高考,其它的东西都距离自己太遥远。可是田丰却是老李最最忠诚的崇拜者,内心相信数学竞赛是一个好的机会。

    下课了,就是活动课了,田丰已经不怎么打篮球了。有时因为课间十分钟问不了很多的问题,田丰便和老李约好,活动课的时候去他办公室让他讲。今天因为要和菲扬走走,便没有制定活动课去学习的计划。

    还是以前的老样子,两个人在花坛,图书馆,篮球场闲逛着。

    “你不能这样啊!”菲扬很真心地给田丰说。

    “但,我就是想好好准备一下。”说话的时候田丰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对菲扬全盘托出。单纯从田丰自己讲,最近这两个月,他自己的心情也在起着变化,从一开始的以提高数学成绩为主要目的变成了现在的一心想要拿到这个竞赛的一等奖,从很多难题的顺利解答中,田丰已经有了些信心。

    菲扬看到他这些日子里的表现,也觉得他是太固执了。

    “你不能因为学数学放弃了所有的课程啊!”

    “我说出我的心里话,你能够接受吗?”田丰试着说。

    “你说。”

    “我想要拿这个一等奖!”

    “但是……”菲扬也在想着,把很多话说得过了,会伤到他的自尊心和刚刚建立起来的自信的。

    “但是……你一定要说我的实力还很不行,到时候考不过他们是吧?”说这话的时候田丰底气十足多了,毕竟这在所有的人看来是铁一般的事实,至少目前的现状是这样。

    菲扬也松了一口气,田丰一针见血地说出了菲扬的心里话。

    “可是,你知道我有信心吗?”这些话是田丰第一次说,即使对父母都没有说过,他也不想再对别人说了,说得太多假若最后不行,会让很多人看自己的笑话的。

    “有信心又怎么样?你这样是很冒险的你懂不懂?”菲扬一脸的忧虑。

    “我知道,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放下所有的课程不管,只学数学,我心中也是很慌的。”田丰低着头说。

    “那就是啊!用一定时间来学就可以了。”

    “可是,现在我觉得自己在竞赛这方面需要提高的东西还太多太多,再不利用起所有的时间,我就完啦!”

    “反正现在的现状就是这样,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

    “道理我都懂,我就是固执,人能有几次固执的机会啊!”

    “你就自己注意吧,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就好了。”

    “不讨论这个了,我们去喝水吧!”田丰建议道。

    两个人不知道在学校的小超市买了多少芬达和鲜橙多了。

    “这个星期六下午去ktv吧!”临上课了,走在回去的路上菲扬说道。

    “都谁去啊?”

    “我们以前几个玩儿得好的。”

    “有你家那个吧?”田丰的第一反应是这样。

    “嗯!我跟他提起过你,他也觉得你这个人挺好的,就想着大家一起玩儿一会儿。”菲扬说。

    “那我要去老张那儿啊!”田丰说着,可能他已经有了想去的意思。

    “你从老张那儿下课了再过来嘛!四点多正好的!”

    “那好吧!”田丰算是答应了,依照以前,这样的活动田丰的母亲是绝对禁止的,就是因为最近田丰在学习上是极其刻苦,母亲在这些小事儿上才放松了要求。

    菲扬很早便给魏鑫提起过田丰这个人,说他们是初中同学,一直玩儿得很不错。魏鑫也是一个很喜欢广交朋友的人,听到菲扬说这些,就想和田丰玩玩儿,但他却不了解菲扬和田丰更深一层的关系。

    魏鑫要约着大家唱唱歌,菲扬一口答应了。她还是那样,要借这个机会,在田丰面前表现得她和魏鑫的关系很好,让田丰觉得至少是心中不好受吧。而对于魏鑫,菲扬则更想让他知道,有很多的男生会关心她,对她好。就是这样的一种心态,有些虚荣的成分吧,或许,还有更多。

    那天,田丰一下课就急着赶去了,一进屋子,看见除了菲扬之外,只有一个女生,其余便都是男生,一下子便让他觉得不爽,但还是笑笑,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

    “来来来,坐!”魏鑫作为这样一个特殊的角色,很自然地从一侧给田丰让了个座位,让自己夹在了田丰和菲扬的中间。

    “来,服务生,再给取十个雪花。”魏鑫起身站在门口喊着。

    “不要这么多吧,我不能喝酒的。”田丰实话实说。

    “没事儿的,你随量就好了,我们这儿不是还有这么多兄弟嘛!”魏鑫笑笑,这般的笑,是他自认为最有风度的。

    在这个过程中,田丰一直观察着魏鑫,从长相上来说,他觉得还是不错的,至少在广大男生中,算得上是中等偏上的吧,但看着那般作态,一举一动什么的,田丰总觉得这样的人和自己不属于一路。可能这些判断中多少带有些感**彩吧!

    “来,喝吧!”魏鑫还不等服务生把酒放稳。

    田丰并没有推让,他不想在菲扬面前表现出自己不行。

    一边喝着酒,一边魏鑫的那帮兄弟在唱着歌,很嘈杂很嘈杂的,ktv里面就是这样,对人的听力影响很大。据田丰所听,唱的应该是周杰伦的七里香,但那般唱功,的确是不敢恭维。

    酒过三巡,田丰已经是有点微醉了,可是他看看魏鑫和他的那帮兄弟,是丝毫没有反应,况且在田丰来之前,他们已经喝了一些了,在这些方面田丰是觉得佩服的。

    “你们唱得都是什么歌啊,听我唱一首吧!”沉默了很久的菲扬突然发话。

    “好啊!好啊!”同时说这句话的不下一两个人。

    “你唱什么啊?”

    “你们想听什么?”菲扬不屑地说。

    好大的口气。

    “《一千年以后》吧!”田丰建议着。

    菲扬感到突然地心里一震,但还是接受了,虽然这是一首男生歌。

    因为在一千年以后,

    世界早已没有我,

    无法神情挽着你的手,

    浅吻着你额头……

    又是那熟悉的旋律和那熟悉的音色,魏鑫和那一帮兄弟们只是不停地叫好,而田丰则有着另一番感受。

    “要不我们划两拳?”魏鑫说。

    “不了,不了,我的拳划得很不好!”田丰在这个问题上很谦虚。

    “玩儿一会儿嘛。”魏鑫还在劝。

    “那我们玩小拳吧!”

    “行,随你好了。”

    听到这样的话,田丰觉得好像是自己不行,被他们让着一样,不是很爽。

    几圈下来,田丰还是处在输的境地,十瓶酒喝完了,魏鑫又喊着服务生拿酒。田丰倒也是没有惧怕,当一个人喝点儿酒以后就不那么清楚了,心里想着,大不了喝多嘛,也不能让所有人觉得我在这方面不如你。

    “不要了,不要了!”菲扬看到他们还在要酒。

    “男生之间的事儿,你就不要管了嘛!”魏鑫一脸笑容地在说,还把一只手搭在田丰肩膀上,表现出大家关系很好似的。

    “整天喝什么啊?就知道喝!”

    “我们喝怎么了,你好好唱会儿歌吧!行不行?”

    “不行!”

    但最终酒是要了,菲扬的阻止几乎是没有任何的作用,这让她觉得很是气愤。

    “我替她喝!”菲扬抢过了田丰手中的杯子。

    “不用了,我还可以。”田丰笑着,但从他的微笑里可以看出他已经有点儿多了。

    菲扬拿过杯子,一口喝了。

    “你能喝酒怎么不帮你老公喝啊!”魏鑫看到刚才的一幕,眯着眼笑着说。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样讨厌啊!”菲扬气愤地说。

    “你说我讨厌?奇怪啊,说我讨厌还要做我的女朋友。”他又是一脸堆笑。

    “吃饭了没?”菲扬没有理他,只是问田丰。

    “没有啊!”田丰如是说。

    “走!我们去吃饭!”菲扬说着话就要走。

    田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一般喝多酒的人都是这样反应迟钝,智商减退。

    “我们去吃饭!”菲扬又重复了刚才说的话。

    “那……那这儿的兄弟怎么办啊?”田丰一脸无辜。

    “让他们在这儿喝死去吧!我们走!”菲扬的语气极不客气。

    一屋子人看着田丰和菲扬离开,嘴张得老大,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又喝成这样啊!”走出ktv来菲扬就说。

    “这不是第一次见嘛!”田丰喃喃地,他虽然喝多了点儿,但也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最心底的东西他是不会说的。

    菲扬又是他那惯用的一套,“第一次见?第一次见就要这样啊,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吗?”

    “他们劝着我喝!”

    “不跟你扯没用的,你准备怎么办?喝成这样回家?”

    “那怎么办?”一下子田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吃点儿东西吧!”

    之后两人一起吃了饭,都八点多了,菲扬发现田丰还是满身的酒气,说话不很清醒。

    “我送你回去吧!你这样能一个人回家吗?路上出点儿问题怎么办啊?”

    “我这样回去,他们能看出我喝酒了吗?”田丰惊恐地问着。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啊!”

    “那我怎么办啊?”

    “喝的时候你怎么不考虑怎么办?”菲扬有点儿怪罪的口气,“只能老老实实回家承认错误了,还能怎么办啊!”

    送完了田丰,菲扬一个人回到家。

    心情如同乱七八糟的书桌一般,不知道从何想起。窗外又是一弯半月,这样的东西,应该叫残月,少了一块,自然是残缺不全的了,有些人觉得这样依然是完美的,很规整的两条半径不同的圆弧组成的几何图形,但有些人觉得他是不好的,缺就是残,残就是不美。

    自己是不是挺变态的?突然间菲扬想着这样一个离奇古怪的问题,让人看着挺不正常的。为什么要让田丰了解这些关于自己和魏鑫的事儿,有什么实际意义吗?

    没有!的确没有!

    对于田丰,不知不觉间已经不像那次吃酸菜肉丝面,那次他喝多酒陪着他时的感觉,那时的喜欢,那时的怜惜,现在变得只剩下亲切,一种默默的关心,发自内心的关心吧。也许有些夸张,也许菲扬自己还不大想承认,但事实既是如此。真的不懂这期间经历了怎么样的一个过程,可能是遇到的人和事太多,乱了菲扬的心,这也是一种唯一的靠谱的解释吧!其实感情上的东西很多是不能够解释的,或者说是不需要解释的,感情的变化就是这样扑朔迷离,但又是如影随形,还让你无从察觉。

    魏鑫的话让她气愤至极,对这个人突然间充满了厌恶。第一次让菲扬发现这个人的层次如此之低,之后和他怎么办,菲扬也不知道。

    关于这天喝酒的事儿,田丰回到家便被狠狠地骂了一顿。但田丰并没有受什么影响,依旧从事着他钟爱的数学事业,周末早上去图书馆,下午去老李那儿上课。随着时间的推移,去老李那儿上课的人从开始时的大半个班到几个月过后的十多个人。大概三个月就是一个半衰期吧,每过三个月上课的人数减半。

    还是以前的状态,所有课上都做着数学题。这样的情况,在田丰身上是前所未有的,为什么会这样,田丰也不懂,对一等奖的巨大渴望也是一方面因素,但即使渴望,也不至于这样把什么都不顾了,反正就是着了魔一样。或许是让别人看来自己很刻苦,成绩突飞猛进,在面子上也是很好看的。

    关于这些,家里人批评过很多次,但他就是不听,顽固不化了。

    可能是菲扬天天和田丰在一起,比较了解他的学习情况,也能看出来在数学方面他最近的巨大进步,似乎真的对他有了些信心。

    “怎么样啊?有多少把握?”就连说话菲扬最近都有了转变,不像田丰刚刚学起的时候那样激烈的反对了。

    听到这话,田丰也觉得很顺耳,“还可以吧!凑合吧!不足还是很多的,在剩下的时间里我还要努力啊!”说话都是那种破釜沉舟的。

    “那就加油吧!祝你成功了!”菲扬笑着说。

    听到这样的话,田丰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鼓励一般,终于有人能够全力支持自己了。或许别人还是觉得你太固执,怎么样都不回头了,也只能违心地顺着你。

    “还有件事儿想和你说呢!”菲扬想了想,“我和魏鑫分手了!”

    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真的是不好形容,自己得到机会了?不懂。还是可以让自己不那么难受了?

    想了几秒钟,田丰很自然地问,“为什么?怎么说分就分了?”

    “他很烦!我不喜欢!”

    “这样的理由是不是太牵强了?”

    “那又怎么样?和他在一起总不能让我不顺心吧!”

    “那倒是,但你和他开始的时候怎么不想到有朝一日会有这样的事儿发生呢?”

    菲扬想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既然这样就算了吧!”田丰说,“忘掉这些,好好学习吧,过不了多久就是高三了,我们都要加油啊!”

    “你怎么真的像是长大了一样,瞧你说的话,我还真是一眼没看出来。”

    “怎么这样说呢!我们都不小了啊!”

    “那是!”

    突然间两个人间的气氛好了许多,轻松了许多。

    他们分手了!

    消息来得太唐突,让田丰一时间不知所措。从学习数学竞赛开始,这是他第一次整整两节自习课什么都没有干,就在专心致志地想着这一个问题。

    这是不是上天赐给我的一个机会呢?田丰一直在想。这样的一个时候有了这样的一个机会!真的应该好好地珍惜一下。她为什么要告诉我他们分手呢?在暗示我应该有所行动了,是这样吗?田丰自己也不敢确定,毕竟是猜测,这时候田丰才明白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看穿的东西了。

    下一步要怎么样啊?去追她,认认真真地追一场,好好地在高中谈一场恋爱。如果失去了这个机会,过几天再冒出一个魏鑫可就不好办了。

    但有时田丰还是抱着他的旧观点,如果这么追,这份看重多年的友谊就很可能没有了。也不能不说是一大遗憾,如果真的失去了。

    凡事总是有得必有失,这一点还是正确的。一定要下决心去追了。但是没有几个月数学竞赛就要开始了,田丰不想让菲扬的事儿分心。比起恋爱,竞赛还是更重要的。沉思了一会儿,田丰还是决定等到竞赛之后再认真处理菲扬的事儿,如果菲扬在距离竞赛的这段时间里都“坚持”不了,又有了新的男朋友,那么就只能承认自己命苦,或者怪罪上天不公吧,田丰这样地想着,也算是有了比较具体的打算。

    想到这儿,田丰的思路也清晰了许多。人就是这样,有点儿什么事儿都要翻来覆去地想,在拿主意的时候不是很自信。本来是件挺开心的事儿,还要这样。

    努力还是不断地进行着,尤其是到了离竞赛不远的时候。闲下来的时候看看自己在这大半年里做的一本本题目,还有那一本庞大无比的书,被自己翻得已经黑了,的确是很有成就感。

    做一些模拟题,田丰已经发现自己能够取得一个比较不错的成绩了。和上一年张勋的成绩相比,已经没有什么差距了,这一点让他觉得心里很踏实,走到这一步田丰自己觉得很是满意,渐渐地能够看到成功了。

    同样地,张勋一年内也没有闲着,同样在做着那本大书,和很多的模拟题,只不过没有田丰那么多罢了。因为他的基础要好于田丰的。

    两个人在一起讨论很多问题,从讨论中发现,两个人的能力已经几乎在一个水平线上了。一起做题比一个人做题会好很多,互相地鼓励着,效率也会提高很多。

    渐渐地进入着临考的状态,所有人都在看着田丰,他的父母,家人,同学,老李,还有菲扬。到底会是功成名就,还是被人看了笑话,就在此一搏了。

    “加油!我一定要加油!田丰不断地对自己说着这样的一个词语,看起来是雄心勃勃的,立志要夺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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