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能是情人节亲吻一事太尴尬,而我又一直没有表示原谅他。他很长时间都未曾打电话给我或来找我。而我是绝对不会主动给电话他的,虽然有时会想起他。
就这样,每天往返于教室、宿舍、饭堂、书店之间,时间一晃到了五月。
“五一”黄金周又到了,同学们纷纷计划外出活动。市区的学生放假前一天晚上就大多收拾东西回家放松去了,不能回家的则计划着各种各样的出行路线:一日游、几日游、省外游、省内游、市区游……都是根据自己钱包的涨瘪程度而定。
而我能做的只能是市区游。但去年“十一”出游的阴影还在,所以我这次没有任何的外出计划。只是想窝在宿舍看看书、睡睡懒觉。而宿舍其他三人因为都有男朋友,行程排得满满的。
第一天,睡到自然醒,九点才吃早餐。之后看书,看到饿了就去找东西吃,累了就睡觉。
第二天如此。
第三天亦如是。
第四天,我觉得自己再不出去就要开始发霉了。于是决定明天出去,哪怕是去街上逛一天都好。
吃完晚饭,我开始思考有没有比逛街更有意义的事做。突然我想到了!——去动物园!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正式去过动物园,要去一下,否则说出来都被人笑。
我正高兴的时候,宿舍电话响了。
“喂?你好。”
“陈如朵?”
“我是。”是宁歌,毫无声息近两个月,不是又受不了段筱黎和男朋友的恩爱来找我寻求安慰吧?我可没那个心思安慰你。
“我明天有空想出去走一走,不知你有什么好建议?”
“我对这里并不熟悉,你找个旅行社问一问不是更好?”
这种事情何必问我,你还是本地人呢。
“我又不想跟团,我只是想随便走一走。去年你不是自己踩单车去游玩吗?你应该有些经验的。”有经验就不会那么狼狈了!
“你明天有空吗?和我一起去吧。”这才是打电话的目的吧。
“我明天没空,我要去动物园。”
“去动物园干什么?”
“当然是去参观那些动物啰!”
“你怎么好象小孩子一样,放假去动物园?”他笑。
我翻了翻白眼,我就是小时候从未去过,现在才要去呀。
“谁说大人就不能去动物园,我偏要去!”
“那你几点出发?”
“八点,但这跟你没关系吧?你还是打电话问问旅行社明天去哪里吧。”
“我和你一起去吧!”
“才不要!你刚才才说只有小孩子才去动物园,哪有你那么大的小孩呀?”
和西装笔挺的他去游动物园?想想都觉得滑稽。
“你能是,为什么我不能是?”他还挺能坚持的。
“因为我还可以扮小孩,你还可以吗?”他无语。
“再见!”我“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当初吻事件没有发生过一样,以为这样就可以像以前一样有时间就约我出去吗?我无法做到。
5号早晨八点,我准时出门。一走到楼下,就看到他斜倚在小车旁边。
竟然破天荒地穿了一套休闲的运动装,但依然该死地帅气,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他的改装是表示自己也可以是小孩?
“你可真准时呀,说八点就八点。”现在我后悔自己没有更早或更晚一点出门了。
我瞪着他。
“上次的事真的对不起,但当时的情形真的不是我所能控制的,别生气了好吗?”以他的性格说出这番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有免费的车坐,我是不会拒绝的。”我说。
他开心地为我拉开车门。
第一次来动物园真是大失所望。这就是儿童的乐园?真枉费我四十元的门票。
动物种类是不少,但肮脏,臭气熏天,个个似乎几年没洗澡。
我问以前也是这样吗,他说他小时候来过,那时的感觉似乎还不错,应该没有这么差。可能现在经费不足,无法维持。
最为离谱的是一只骆驼,竟然老得连毛都快掉光了!
他说看起来好眼熟,说不定就是他小时候看过的那一只!
全园最值得游览的就是两处:锦鲤园和百猴山。
各种各样的锦鲤装在形状各异的玻璃容器里,色彩缤纷,四处游动,煞是好看。
百猴山则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猴被圈养在一座小山上,因常有游客喂食,已完全不怕人。游客可以下去近距离接触他们,和他们游玩。此处还设有照相业务,游客满意的照片可以给钱晒出来拿走。
可能此处是收入较好的地方,所以猴山及猴子都算干净。我们都下去玩。但忘了最重要的事——买香蕉和面包,被猴子们扯住衣服不得脱身,幸亏有工作人员的解救。
之后我们去看照片,看见当时彼此的狼狈,不由得大笑。
我们晒了几张。我拿过他的一张,在扯住他的猴子旁边设计了一句对白:“哥们,三日不见,刮目相看,你混得不错呀,看看你穿得人模人样的,衣服也借我试试。”
然后给他看,他笑笑,拿过我的一张照片,抢过我的笔也在上面写了些字,然后给我看。
只见我旁边的那个猴子说的是:“臭婆娘,快回家给我煮饭带孩子去,离家出走三年就不认男人了吗?”
“啊——”太过分了,我只不过说他是猴子的兄弟,他竟然说我是猴子的逃妻!
我想揍他一下,谁知他狡猾得狠,早逃得远远的。
我就不信抓不到你!我朝他跑去,但很不幸地被路面上的一颗小石子滑了一下,又正逢下坡路,我尖叫着冲向他。
“碰”的一声,我重重地撞上了他的后背,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怎么了?”他转身问。
“鼻子好痛!被你给撞扁了!”
“哪里呀?你鼻子本来就不高嘛。”他还取笑我。
我想趁机揍他一拳,但一动就痛得坐在了地下。
“怎么了?扭伤了脚?”我点头,抚摸着右脚。
他撩起我裤管,拉下袜子。脚踝泛青,微微地肿起来了。
“还能走吗?”我点点头。
他扶起我,但一移步,就痛得我龇牙咧嘴的。
他蹲下来背起我。
“你营养不良呀?轻飘飘的。”
他真正想说的恐怕是“发育不良”吧。伏在他肩上,我涨红了脸。
“早知道有今天,我就吃成一个大胖子,压死你!”
“你能吃成胖子,母猪都会飞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吃东西,好象个小鸟似的!”
“都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羡慕我的苗条!”
“说得好听是苗条,说得难听就是排骨!好象非洲难民!”
“你!”我狠狠地掐了他手臂一把。
他发出一声闷哼,快速地打开车门,将我扔了进去。
揉了揉手臂,嘀咕道:“女人无论看起来多么不相同,谈到身材问题,反应都是一样的。”
我愣了一下,他说的是我和段筱黎吧。
路上看见一家中医馆,上面写着“老中医跌打损伤推拿按摩”,便进去看脚。
那个老中医的确够老的了,花白的胡子垂到胸前,眉毛有两寸长,颇有些鹤发童颜的老神仙风范。
他摸了摸我的脚,说:“不碍事,只是扭到筋,没伤到骨,搓拿几下就好了。”
他端来一碗清水,喝了一大口,然后“噗”地一声像喷泉一样将水喷在我右脚上,一边用手搓揉着。
我睁大眼睛看着那个老中医。
宁歌问:“很疼吗?”我摇头。
揉捏了几分钟后,老中医让我下地试试。我踩踩,痛楚果然减轻了许多。
宁歌给了钱,扶我上车。
很久,我都没有啃声,后来终于忍不住说:“我听说口水能杀菌,老中医的口水是不是也有神奇的疗效?不然,他为什么要用那种方式喷得我满脚口水呢?要水洒点水就好啦。”
宁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难道你刚才紧盯着他看,就是在想这个问题?”
“嗯。”我严肃地点头。
他一阵大笑,弄得我莫名其妙:“我这样想很好笑吗?满脚口水的确很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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