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爱你,却不能爱你
我是如此痛苦
你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看着我,爱着我
你的爱情让我如此甜蜜又如此痛苦
最近我常去凡那,很少在家.我本来有点心虚,因为我很少扔下哥哥自己去玩的.但是我却发现哥哥一点责怪的迹象也没有,我每次出去他都只是笑着说早点回来.
就因为哥哥的不责怪我很放心的更加勤去凡那.直至最近，我发现有点不对劲,哥哥他也越来越常不在家,一天两天,到了这两天他甚至连晚上都不回来了,哥哥很少这样的,不说白天,他晚上是根本不出去的,甚至他连手机都关机了.我感到了不安.
打了个电话约月月,我打算和她一起于夜那看一看.于夜是哥哥的四个死党之一.哥哥一般是不会到其他地方去.就算会去,他那几个死党也肯定会知道.
说到哥哥的四个死党,其实我满奇怪的，因为在我的记忆中，我和哥哥是从来没分开过一小时以上的，可是却能交到各自的死党．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了．
而且，更奇怪的是哥哥的那几个死党除了于夜外，都很讨厌我．真的很奇怪啊，按理说，我和哥哥长得一模一样，我也没有对他们做过什么很过分的事的啊？但是他们就是看我不顺眼．
偏偏，在我模糊的记忆中他们好像有一段时间对我很好的，就象哥哥那样的疼宠我，是从什么时候讨厌我的呢？我记不起来了．
下了计程车,我们走到于夜家门前,却发现于夜家的大门根本就没关.
咦?!怎么回事啊?我和月月对视了一眼,继续往前走.刚走大厅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是哥哥和陨尘的声音.怎么陨尘也会和人争执的吗?在哥哥的四个死党里,陨尘算是最冷的一个,虽然他长了一张能骗倒所有人的娃娃脸.他每次见到我都会用冰刀眼瞪我,所以我不喜欢他.
"你够了没有?季阳,你这样每天喝酒有什么用?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懦弱的人了?"陨尘劈手夺过哥哥手里的酒瓶.
怎么哥哥每天不回家就是躲在这里喝酒吗?我讶抑的说不出来,月月却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哥哥.
"你,你不要管我.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啊!!!"哥哥原本清亮的嗓音变得沙哑,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痛苦.
啪~的一声,陨尘狠狠的甩了哥哥一巴掌.他怒道:"是,我是不懂,我也不想懂!当你接受这件事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可是看看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哥哥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他无力地闭上双眼。
“好了，尘，你打他也没用啊！”于夜阻止了陨尘再次举起的手．
我愣愣的看着哥哥痛苦的脸庞,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到底是什么事逼得哥哥如此绝望?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呢?我和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分开过啊?!为什么我不知道?
无法控制的,我走向让我觉得陌生的哥哥.于夜他们看到我进来,都吃了一惊,却谁也没有吭声.
蹲在哥哥面前,我轻轻抚摸着哥哥被打得淤青的脸庞,"哥哥,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
哥哥躲避着我的眼，一言不发。只是抓起我的手轻轻磨挲着．
于夜叹息道：“你到现在还是不想告诉她吗？难道你真这么怕她接受不了吗？”
＂阳，告诉她吧！既然你这么痛苦，那就让这件事有个结果吧！＂站在角落始终不发一言的言谚此时也开口道．
“结果？呵呵呵，真的能有结果吗？什么又是该有的结果呢？”哥哥喃喃的低语着，他始终都不看我，只是脸已经痛苦得扭曲起来。
我仿佛感受到了哥哥的痛苦，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那是为了无法流泪的哥哥而落的泪。
“哥哥，告诉我吧，到底什么事让你这样痛苦却又不跟我说呢？”我轻轻咬着嘴唇，心疼哥哥的痛苦，却又无可奈何。他的痛苦不是一朝一夕会有的，因为哥哥的痛苦是那样的深入骨髓，仿佛已经到达了极限，心快要碎掉的感觉。
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呢？我们每天每天都在一起的啊！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我……”哥哥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恩？”我轻轻的回应着，不敢催促，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怕多说一句，哥哥的心就会碎掉。
他是那样的痛苦，痛苦的似乎连声音都快要不见了。“我……爱你……”极轻极轻的声音从哥哥那被咬的死白的嘴唇中吐出。
随着声音的流逝，泪水从他那绝望的眼中滚滑而出。
那声音是那样轻柔，以至于让我恍若梦中。我以为我听错了。
于夜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出客厅，不大的空间在台灯的渲染下有着淡淡的忧郁。我怔怔的看着哥哥，不明白刚刚从他口中吐露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
哥哥猛的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我，眼里是不顾一切的决绝。他抓住我的双臂，那力气像是想要帮我撕裂。
仿佛从他心里直接喊出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我爱你，不是哥哥对妹妹的爱情，不是对家人的爱情，而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情！！”
他的眼里没有期盼，只有深入心底的绝望。那如黑洞般的绝望引着我泪流不止。
我的心不断下沉，那是怎样的心痛，在我心里如火般燃烧。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的脑海中容不下任何东西，只能不断反驳着，好像这样做名酒可以接触我和他心里一样的痛苦。
我逃了，我避开了他的眼，他的心，他的绝望。
我狠狠地甩开了我最心爱哥哥的手，头也不回的跑开了。我什么也没办法想，只能不停的奔跑，沿着所有熟悉的，不熟悉的路，横冲直撞的跑着，好像这样做就能甩开心里那股无法排解的绝望与心痛。哥哥的眼不断的在我面前闪烁，让我泪流不止。
直到无法负荷心脏剧烈的跳动，我才停下来，呆呆的看着眼前不断闪烁的霓虹灯，那灿烂的灯光的不停的闪动着，却怎么也无法落到我心底。
我走了几步，慢慢的蹲了下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心中把苍白的无助不停的扩大。
我需要有人帮我，我需要有人来听我诉说。找谁呢？该找谁呢？月月……不，月月不行，我好怕，我怕她看穿我，我现在不需要有人来告诉我我到底在想什么，我现在只需要能够听我诉说的人。……对了，对了，凡，凡一定能够帮助我的。
直觉的，我跑去找了凡。
在他公司里，我见到了凡和星。他们看到我惨白的脸都吓了一跳，连忙问我怎么了。
我扑到凡的怀里，原本已经停住的泪水再次滑落。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哭，是为了哥哥……还是为了我自己……
看到我这样，星和凡互看了一眼，随后星就出去了。
而凡则是把我抱到他膝上，轻拍着我的背，柔声的哄着。
不一会，星就进来了，他端来了一杯牛奶。他们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好不容易，我能开口说话了。
我的声音沙哑带着点哽咽：“凡……我……”我有些迟疑，我不知道能不能告诉他们，他们会看不起我和哥哥吗？
他们看出了我的迟疑，两人都只是笑着，眼里的那种宽容终于让我鼓足了勇气。
于是，我把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
他们也只是平静的听着我说，没有任何的打断或者惊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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