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倩把“风速”开得发动机都变了声,我们都没有戴头盔,刘倩只戴了副眼镜,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拌和着那句有“巧克力”和“雨伞”的话直捣我的大脑,八戒在后面跟得异常吃力,但慢慢有所接近,我记忆中的一些东西也开始像八戒的身影慢慢清晰……
“有些事情你不为了自己放手去干的话可会后悔哦!”刘倩放慢速度,“如果你自己输给你自己了就太不值得了,输给别人还说得过去!”
“可我没有那么强烈的事情想去做啊!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哈哈!不说这个了,记住我说的话哦!如果你喜欢谁,一定要去追,千万不要留下遗憾,否则肯定会后悔的!”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呵呵!没什么,只是想这样说说而已!”
……
当天晚上我和八戒一起喝酒。
“他妈的!你小子在刘倩车上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啊!”
“屁!少来,不说算了,妈的老子还说叫你陪我一起去,结果让你小子赚了便宜!”
“这能怪我吗?”
“哼!我还没那么小气。我看她对你有意思!”
“她说喜欢的人一定要去追!”
“叫你去追她吧!”八戒点一支烟,皱着眉问道,“来一根?”
“嗯!”
“呵!什么时候学的?以前好像不抽的嘛?”
“第一次!我想试试!”
“好!”八戒兴奋地递给我一根烟。
刘倩的话让我感觉郁闷,在以后的几天里我回想起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让我痛苦不堪。我想起了叶草依,那个被人叫做蚂蚁的女孩。我突然发觉自己很想见到此人,想知道她在干什么,高中毕业后去了哪里,并且有强烈的与此人表示亲切嗳昧的冲动。我甚至非常后悔在高中的时候没有采取行动,与她有一些诸如承诺约定心照不宣之类的可供美好回忆或者现在有可以不需理由就可以打电话给她表示关心这样的一些东西。
当年寒假我为此焦头烂额难以自控整个心思一片混乱。
我做出给蚂蚁打电话的勇气来自于巴缸的一个电话。巴缸在电话里向我倾诉了一些不为人知的苦闷,现在看来那些苦闷应该被叫做是难忘的初恋,虽然这个说法显得有点太纯美动听,但我始终认为的确是他妈的这样一个东西。而巴缸会向我倾诉的原因我想是这样解释比较合理:这小子是真他妈的憋得不行了,要找一个印像中比较熟悉而在生活中已不常出现在自己周围的人来缓解压力。
巴缸向我倾诉的过程如下:
“喂!新年快乐!”
“你干嘛?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你在杭州有没有跟小老鼠有联系?”
“谁?”
“你们小学时班主任的女儿啊!”
“没!”我想放下电话的一瞬间突然想起了巴缸曾追求过此人,于是马上主动问道,“你干嘛?不要告诉我你还想着她哦!”
“不瞒你说,我真的很难受,一直想着她!”
“你?你他妈的还想啊!”
“她刚上大学那时候我还经常给她打电话的!”
“现在呢?”
“她不理我了!”
“啊?!”
“听说她有了男朋友了!”
“那你想怎么样?”
“妈的,我不想放弃,去年高考前一天我约她出来想让她陪我一个晚上,结果她说让我去死吧!”
“她讨厌你!”
“还说就算我真死了也不关她的事!”
“所以你高考砸了,现在高复?”
“嗯!”
“那你还追个屁!”
“你不知道,这种事情开始了就停不住了,我真的忘不了她,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难受!”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兄弟!你下学期去杭州帮我打听打听,她是不是真有男朋友了!”
“要我帮你揍那小子一顿?”
“不!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男朋友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我帮不了你!”
“为什么?”
“她不喜欢你,你难过也没有用,别人帮你也没用!”
“话是这么说,可我就是想知道!兄弟!我是真的,真的很难受啊!”
“不行!”
“为什么?”
“老子喜欢的人都没追呢,没空管你!”我大叫道。
挂了电话后我大口喘气,心跳极快,觉得一定要打个电话给蚂蚁,这般莫名的冲动促使我一鼓作气地向别人打听到她家的电话号码,理直气壮小心异异地设计好行动步骤,力求做得毫无破绽,最后拨通号码:
“喂?”想像中的声音出现,接通的仿佛是很久以前的记忆和现在的冲动。
“你好!你是叶草依吗?刚才是你打电话给我吗?”说这话时我的心跳几乎停止,气血上涌地像海水涨潮,第二个问句是打开话题故意设计的东西。
“没啊!”那边的声音果然迟疑,“你是谁啊?”
我尽量平静简洁的告诉她我是谁。
“……”那边突然间一阵沉默
“喂?你想不起来了吗?不记得我了?”我一阵兴奋,因为这种反应通常能说明一个女孩子正在心潮澎湃。
“不是!只是有点意外!”那边的声音同样有紧张和兴奋。
我当时的猜想是她的心情与我一样,因为她“感觉意外”说明她认定我是专门打给她的。
“刚才有个女的给我打了个电话,没说是谁就挂了,我听听声音很像你就打给你了!”这话一出口我就暗骂自己是傻瓜。
“浪费你电话费了,不好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你几号放假的?”
“26号。”
“唉!好久没见到过你了,你现在在哪个学校啊?”
“我在浙江工程学院,你呢?”
我忽然发现这个问题无法回答,因为我自己都记不起我所在的那所令人哭笑不得的学校叫什么名字……
“你的寝室电话号码是什么啊?”问这句话时我一阵紧张,在极短的时间内猜想她的反应会是什么。
“xxxxxxxx”,蚂蚁非常简洁明了的告诉我电话号码,这一反应令我欣喜不已。
“你在杭州和小老鼠有联系吗?”接下去这个问题非常关键,直接关系到我的命运。
“有啊!”
“听说她有男朋友了?”我的心跳二级加速。
“不清楚,没听说过,呵呵!这个丫头还真没料到,你听谁说的?”
蚂蚁的这个回答让我感觉良好,因为这种回答方式说明她还是孤身一人。
“真没想到,她还真快啊!”
“呵呵!那你——也赶紧找一个来啊!”
当时我感觉事情进展异常顺利:“没人找啊!”
“……”又是一阵让我不知所措的沉默。
“好久没见过你了,下学期到杭州找你玩,好吗?”我的心跳三级加速。
“好的!”
“那——就这样了,我挂了!”
“好的,拜拜!”
挂了电话后我仍然心情紧张手心出汗,拼命对对话内容进行分析处理,并以此判断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接下来整个寒假我都在为蚂蚁烦心焦虑,开始明白巴缸的心情为什么那么骚动不安。等着盼着快点开学,周旋在焦急与兴奋不安当中。现在看来我自己当时非常可笑,但不可避免的是我无论什么时候回忆这整件事情都有点心力憔瘁的感觉。
寒假过后回到学校的第一天我就迫不及待给蚂蚁打电话,在没告诉她我是谁的情况下蚂蚁听出了我是谁,这一点令我异常兴奋。
“喂!叶草依,你这个周末有空吗?”
“有啊?”回答干脆。
我强按住兴奋,美妙的幻想从全身冒出来,故作幽默道:“那好!我这个周末冲到你们学校来!”
“呵呵呵!你可不能心太狠哦,我的饭卡里可没钱了……”
“放心吧!我没那么会吃!你在杭州都去玩过什么地方了?”
“没有去过……”
事情全都按我想像的发展,我长吁一口气,想多年煎熬般的生活终于是他妈的有了起色了。
“那我带你去玩玩啊?”我坚信不疑,马上就要登上最后的光明顶。
“——嗯,还是不用了,我们这个学期有点忙,要考英语六级……”
“哦!那就算了——”我在万万没料到的情况下突然附下万丈悬崖。
“还有事吗?”
“没了!”
“那——周末见,拜拜!”
“再见!”
这个电话打完我纳闷不已,觉得对话前后起伏变化太大,一度烦恼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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